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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4:06:39 作者: 牽牛娃
    阮氏知道對方身份,連忙說道:「不知夫人身份,民婦失禮了。」

    「林夫人太客氣了。」說著,蘇若煙目光落在林晚的臉上,笑著說道:「前幾日,星河誤入東院桃園,還多虧了林姑娘相救,不知如何感謝才好。」

    桃林?

    聞言,阮氏一頭霧水的望著林晚。

    林晚笑了笑,生疏有禮的說道:「不過舉手之勞,無需掛齒。」

    沈星河扯了扯林晚的衣裙,說道:「姐姐,你能陪星河一起玩嗎?」

    林晚語哽:「……」

    蘇若煙知道林氏母女今日來此為何,連忙輕斥道:「星河不許無禮,林姑娘還有事在身,不能陪你一同玩耍。」

    末了,又加了一句:「也不能喚林姑娘姐姐……」

    沈星河小臉皺在一起,不解的問道:「不喚姐姐,那應當喚什麼啊?」

    蘇若煙:「……」

    聽到沈星河這麼一問,蘇若煙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如今,林晚跟沈硯還沒有大婚,大婚過後,不光是沈星河,就見蘇若煙也要改口稱林晚一聲嬸嬸。

    沈瞿是沈硯的侄子,他比沈硯小了不過五歲,卻差了整整一個輩分。

    而蘇若煙今年也是雙十分年齡,比林晚還要大了四、五歲,要喚一個比自己還小了好幾歲的人作嬸嬸,怎麼想都感覺有些尷尬……

    林晚忽然笑著拍了拍沈星河的小腦袋,說道:「星河叫什麼都行。不過,姐姐今天有事,不能陪星河一起玩,下次吧。」

    聞言,沈星河一臉失落。

    林晚沖蘇若煙點了點頭,說道:「先告辭了……」

    蘇若煙:「慢走。」

    林晚走後沒多久,還聽到沈星河在背後委屈的嘀咕道:「娘,我想同姐姐一起玩……」

    蘇若煙:「娘陪你玩好不好?」

    直到母子二人的聲音漸漸消失,阮氏才一頭霧水的問林晚:「方才所說的桃園一事,是怎麼一回事啊?」

    林晚:「……」

    想起桃園,林晚又想起了沈硯,心情頓時又陰雲密布起來。

    林晚怕阮氏胡思亂想,也不願同她詳細的解釋那麼多,便簡單的一筆帶過她救下沈星河的事情,唯獨沒有提起遇到沈硯的事。

    ……

    自安平客棧回府後,沈硯便徑直的回了麒園,剛一進院,沈硯就看到十四一臉焦急的在門前徘徊。

    在看到沈硯後,心急如焚的十四頓時又驚又喜,連忙迎了上去,急忙追問道:「二爺,您昨晚去了哪兒?」

    回府後,十四發現沈硯不在,差點嚇瘋了,他怕沈硯會出了什麼事,連忙命暗衛去尋。

    可暗衛找遍了整個京城,也沒有看到沈硯的蹤影。

    二爺的這場怪病,只要一到晚上就會變得傻乎乎的,所以,每天只要天一黑,沈硯便會讓人將他給鎖在房中。

    這是他生了這場怪病之後,第一次夜不歸宿。

    十四一夜沒睡,左等右等都沒有任何消息,他決定,若是天亮還不見沈硯回來,便立刻上報朝廷。

    好在,沈硯安全無恙的回了府。

    看到沈硯沒事,十四一顆緊懸的心才放了下來:「二爺,您這一晚上到底是去哪兒了?沒發生什麼事吧?您可知道您這突然間消失不見,差點嚇死奴才了。」

    沈硯沒有回答十四,反倒涼涼的掃他一眼。

    見他臉色不好,十四心裡一咯噔。果不其然,十四聽到男人涼涼的說道:「回頭,自行去暗室領罰。」

    聞言,十四立馬蔫了:「……」

    不過,他也沒敢說什麼,畢竟,這件事情是他太大意了。好在二爺沒出什麼事,否則,他就是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砍的。

    受罰,他也認了。

    ……

    沈硯回府後便開始著手處理政務。

    十四佇在書案前小心謹慎的磨著墨,看著男人疏冷的側顏,十四糾結不已。

    十四性子比較急,向來藏不住話,糾結了半天,還是忍不住說道:「聽說,老夫人已經將婚期的日子給定了下來。」

    沈硯:「……」

    沒有得到男人的回應,十四又繼續說道:「奴才方才還聽說,林姑娘隨著母親進了府,想必,是來商談婚事的具體事宜。」

    話說出口,依舊沒人回應。

    見沈硯似乎對婚事一點也不在意,十四有些急了,忍不住說道:「二爺,這件事情關乎您和林姑娘的終身大事,您若一直不出面,恐怕不太合適吧?」

    沈硯:「……」

    十四:「……聽說老夫人不是很滿意林姑娘,二爺若是一直這樣避著不見,待林姑娘嫁進沈府,日子必然不太好過……」

    沈硯:「……」

    他知道林晚來的目的,只是,他實在懶得理會這糟心的事,見十四一直在他耳旁嘮叨個不停,沈硯稍稍有了反應,他不耐煩的掃了十四一眼。

    他將手中的筆放下,饒有興趣的盯著十四問:「你好像很關心那個女人啊?」

    聽著那沉沉的語氣,十四嚇的渾身一顫,連忙說道:「林姑娘若是嫁給二爺,便是奴才的半個主子,奴才這麼做,也是為二爺著想啊。」

    聞言,沈硯心思微沉。

    十四的話不無道理,只是,他壓根就不在意這場婚事,更不在意那個女人日後在府中的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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