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誰敢對你說不可以?
2023-09-30 14:07:39 作者: 冉冉顏如玉
「她是我女兒,她是我女兒!」夏亦晴激烈的反駁,站起身子,往沐染的方向跑去,想去給她一個擁抱,想看看她十年未見的女兒,現在是否依舊完好……
可是她的腳步才剛剛邁出去,就被言文博一把扯住胳膊,緊接著,她被重重甩到椅子上,言文博用力摁住她的雙肩,眉頭緊鎖,語氣駭人:「倚晴,你鬧夠了沒有?難道你還不清楚嗎,讓我們女兒受苦的人,正是沐染的父母,是他們害我們和自己的親生女兒分別了十年,這個仇,你務必給我記住!」
「說的這麼輕巧。」歐延無聊的把玩著沐染的髮絲,黑眸微微上挑,輕蔑的睨了言文博一眼,冷笑道:「言總,恐怕事情,不是這麼簡單吧?」
言文博心裡咯噔一下,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但依舊保持平靜:「你什麼意思?」
男人嗤笑一聲,猛地揮手,將身上的人兒撥到一旁的座椅上,自己則站起來,整理了下起了皺褶的衣服,全程漫不經心,傲睨萬物的姿態:「我什麼意思,你難道不清楚?」
「……」言文博沉默,隨著年齡漸長而渾濁的雙眸,逐漸升起一絲惶恐之意!
歐延這小子知道他這麼多的家事!那件事,難道他也知道?
不,不可能!艾蘭雙早就死了,他當年把所有事情都處理的非常仔細,一條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按道理來說不會有任何人知道的!歐延這小子,說不準只是狐假虎威罷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言文博膩煩的回應歐延,隨即扭過頭,不輕不淡的對老爺子說道:「歐老,沒什麼事我們就先告辭了。」
歐老爺子點點頭,沒有異議。
今天鬧得這麼不愉快,他只能改天登門道歉了!
言文博架起仍然綴泣著的夏倚晴,和言若茜一左一右的扶著她,往餐廳門口走去。
眼看著傷心欲絕的夏倚晴即將從自己面前離開,沐染控制不住的跟在他們身後,可介於對言文博的懼怕,又不敢向前,只能站在餐桌旁,望著夏倚晴單薄的背影,傷心的低聲呢喃:「媽……媽媽……」
夏倚晴聽力不算很好,可這聲呢喃她還是聽見了!
臉上的淚越流越多,她想回頭,想回應沐染!
可言文博擒住她,不准她動彈半下,甚至還捂住她的嘴巴!
她只能在這裡默默的哭泣,什麼都做不了……
歐延冷冷的看著那群人離開的背影,周身環繞冷冽的氣息,俊美絕倫的面龐上就連一絲絲的表情都沒有,眼底深處還有一星半點的火焰在跳動:「言總,不知道你有沒有覺得,歐宅院子裡的蘭花,開的特別好看?」
蘭、蘭花?!
言文博步伐一頓,整副身體都僵硬住了!
他驚恐的回過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歐延:「你!」
這小子是在放聲威脅他,他一定知道什麼!
歐延輕輕一挑眉,性感的薄唇往上翹起:「言總,我這個人,最容不得別人挑釁,你若不順從我,我真的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言文博氣血淤住,就這麼一眨不眨的看著歐延,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指捏成了拳頭!
不行,倚晴還在場,他不能冒這個險!
雙眸一眯,他放聲問道:「你想要什麼?」
他們都是生意人,凡事都以交易為前提。
歐延現在拿出這件事,也不過是想換取他想要的東西罷了!
這點道理,言文博不會不懂!
歐延拉開椅子,淡然的坐下,那道不冷不淡的視線,緩緩掃過言文博:「不妨坐下,我們好好聊。」
說完,他朝矗在旁邊像個傻子一樣的沐染,招了招手,讓她過來。
沐染咬了下唇瓣,乖乖走到他身旁的位置,坐了下來。
男人滿意的眯了下眼睛,輕聲問她:「想不想回言家?」
沐染一怔,恍惚間不明白他的意思,可是身體卻做出了最誠實的反應。
她點了頭,是真的想回去,十年來,她沒有一天不想回到言家!
歐延瞭然,兩隻細長有神的眼睛含著笑意,什麼話也沒說,厚實的大掌抬起,憐愛的細撫她蒼白的面龐,他會讓這張臉重新布滿歡樂的笑容,他保證!
兩人的互動,全數落入了眾人的眼裡!
言若茜嫉妒的眼睛都紅了,一時失控,跺著腳跑出了歐家!
「若茜!」言文博心頭一驚,想追上去,又畏懼於歐延!
就在他為難之際,歐珩一及時衝出來,隨著言若茜離開的方向,一路追隨!
言文博這才放下心,扶著夏倚晴,重新坐回到餐桌前。
此時的陣仗已經完全變了,連歐老爺子都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歐延就是全局的掌控者,他雙手搭在餐桌上,交叉握成拳頭,像是在開公司會議一樣,一言一行,都牽動著一幫人的生死,狂傲,邪肆,簡直是萬物的締造者!
夏倚晴失魂落魄的癱坐在椅子上,滿目哀傷,不時偷偷瞄一眼沐染。
若不是言文博在她身旁,她現在,一定早就和沐染擁抱在一起了!
沐染又何嘗不是呢,苦笑著看夏倚晴,明明想和媽媽好好敘舊,可是沒有那個勇氣!
自從小時候,見識過言文博可怕的一面後,她就很怕很怕他會再對她們母女做出類似的事情,以至於她不敢接近夏倚晴,生怕惹言文博不高興……
歐延早就看見這對母女躲避式的交流,眸色微微黯下,不喜歡沐染看別人臉色,他歐延就是王,就是天!他的女人就該昂首挺胸,拿出王者的氣勢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小心翼翼,縮手縮腳的!
懲戒般的看了她一眼,歐延沒好氣的道:「想做什麼就去做,不用畏懼任何人!」
沐染一開始不明白他的意思,後來懵懵懂懂的知道了些,她扭過頭,不確定的問他:「真的可以嗎?」
「為什麼不可以?」男人一把拉過她,巴掌重重落到她的小屁股上,這是懲罰她,不拿自己當回事,更不拿他歐延當回事:「你是我歐延的女人,誰敢對你說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