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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4:05:28 作者: 醉里尋你
曉星塵急切道:「昨天……晚上……我們……」又覺得不太妥當,薛洋應是沒有喝醉,倒是自己稀里糊塗不知道做了些什麼,便改口道:「我做了什麼?」
薛洋想了半天,思索著到底要不要告訴道長因為一粒糖把自己賣了的事,最終還是隻字不提,藏進了心裡。道:「就咬了我一口,後面你就睡著了,拉著我不讓我走而已,什麼都沒做。」
聞言,曉星塵總算鬆了口氣,卻還是不太放心,再三確認,薛洋的回答亦復如是,才總算臉色稍霽。並暗暗下決心,下次無論薛洋如何誆他,他都不會再沾酒了,果然是喝酒誤事,有損身心!!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個腦洞有藍家小輩思追童鞋景儀童鞋以及優雅脫俗的澤蕪君藍曦塵出場!然人物越多越難把握,如果有偏差還請勿撕。帶曦瑤傾向,不喜的觀眾大老爺們請用你們發財的小手點下右上角的XX。罪過罪過。
第11章 薛曉夜獵筆記(二)
月黑,風高。白衣獵獵,黑衣凜凜。這座原本紅磚碧瓦,人丁興旺的大宅院如今卻鬼氣森森,無人問津,一陣陰風吹過,案上的燭火又一跳動,忽明忽暗,嚇得青年直哆嗦。
曉星塵耐心的安撫著青年,薛洋卻蹲坐在椅子上,不成規矩,百般聊賴的叩擊著桌面。忽而門窗外一抹黑影飄過,速度極快,轉瞬即逝。那青年立刻抱頭嚎啕大叫:「救命啊!又來了,他們又來了!他們要來索我的命了,救救我,求求你了,道長,救救我。」
青年那張原本還算乾淨的臉,如今已是蠟黃消瘦,半個多月以來的心驚膽戰,讓他寢食難安,蓬頭垢面,衣衫不整,那雙眼睛已經凹陷了下去,帶著濃重的黑眼圈,襯著燭光,比起厲鬼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曉星塵安慰道:「剛才只是樹影,並非邪祟,李公子你莫要緊張。」
薛洋『嘁』了一聲,神情間不掩輕蔑不屑。這次夜獵薛洋本不想管,華雪鎮乃是姑蘇藍氏的管轄範圍,就算鬧出人命,也不該由他們插手,何奈這李若語正巧遇上了雲遊四方的他們。華雪鎮第一商賈便是這李家了,一個大男人跪在人面前涕淚齊下,說什麼要多少報酬都不是問題,只要能驅邪降災多少都願意支付,依薛洋來說,這畫面要有多慘不忍睹就有多慘不忍睹。
薛洋聽膩了他淒悽慘慘抽泣低啜的模樣,冷冷地道:「哭有什麼用?你先說說,為何惹了這麼多邪祟吧?」
李若語被薛洋凜冽肅殺的語氣嚇到了,倒真的穩下了心緒,哽咽道:「這位小公子,是有所不知啊,我,我,我那喪心病狂的內人,為了家產,竟然……竟然殺了我爹,我姐姐姐夫,可憐我愚昧無知,被她蒙在鼓裡這麼久,前一個月東窗事發,我勸她去自首,她不依,竟還欲殺我滅口。好在列祖列宗保佑,在爭執中她不幸跌倒,頭部受了傷斃了命,我這才死裡逃生啊!對了!還有我姐姐那可憐的未出生的孩子!也是胎死腹中啊!真的是……家門不幸……」
想到當日一幕記憶猶新,李若語又是汗毛倒豎,寒顫不止,連忙雙手抱胸搓了幾下。他無助地瞅向白衣道長,畢竟曉星塵看起來仙風道骨,實在靠譜。而這黑衣少年,邪魅詭異,就算說他是外面那群厲鬼的同夥,他也不會懷疑。
曉星塵思忖片刻,道:「這便是招了冤魂厲鬼的緣由了?」
李若語剛想點頭,這次卻從大門那頭傳來幾聲『叩叩』的敲門聲。這個時辰了,誰還會走在路上?還會有誰敲門?驟然頭皮發麻,後脊出汗,竄到曉星塵背後,揪住他的衣袍,拼命搖頭。
曉星塵不為所動,擺開了他,道:「我去看看,你莫怕。阿洋,麻煩你留下照看一下這位李公子。」
要他和薛洋待在一起?好像也沒好多少,李若語顫聲道:「道長,那,那你捎上我一起。」
曉星塵搖頭道:「不會有事的,李公子你放心,四周我都布了陣法,就算有邪祟,一時半會也進不來的,若是不去看看,怎麼根除?」
薛洋一躍下地,撣了撣衣服道:「道長,我與你一道去,這邊貼有鎮邪驅魔的符篆,出不了問題,敲門的要是那邪祟,我還能給道長搭把手」
曉星塵面露難色,又看李若語似乎也不太想與薛洋獨處,便應了下來。
俗話說,趕得早不如趕得巧,敲門的不是別人,正是姑蘇藍氏現今的家主----澤蕪君藍曦臣,只見他腰間懸著管白□□簫,背負著朔月,抹額,白衣隨風飄然,披著月光不顯冷冽逼人,卻襯得他更為出塵不染。他身後站著兩位藍氏的小輩也是上人之資,一位看上去溫文爾雅,氣質若蘭,另一位眉宇間略顯年少氣盛,也是英姿勃發。
見到來人開門,藍曦臣先是一怔,隨即頷首施禮道:「這位可是曉星塵,曉道長?」
曉星塵也是還禮道:「正是貧道。」
藍思追與藍景儀卻是瞠目結舌,怔在原地都忘了行禮。義城一別,他們都以為曉道長已經身死道消了。而他們面前的這位不是清風明月曉星塵還能是何人?豈能不驚?
然心中的驚濤駭浪還未平息,他們身後就傳來了一個少年音。兩人的面色瞬間陰鬱了下來,皆是一陣惡寒。大名鼎鼎,無惡不作的薛洋。
「道長,來者何人吶?」
一向為人雅正謙和的澤蕪君也不免蹙了蹙眉,流露出幾分疑惑,似乎不知為何曉星塵這般的人會和薛洋走在一起,但出於尊重,他還是沒有多問。
曉星塵也知薛洋所作所為旁人確實不容,微微走前幾步,擋了擋那幾道不甚友好的目光,道:「是姑蘇藍氏澤蕪君,以及兩位小輩。」
薛洋略帶玩味地道:「原來是澤蕪君啊,久仰久仰。」
他意有所指,一路上他也不是沒聽見那些風言風語,整個修真界都傳遍了,他就算堵上耳朵不想知道都不行。大街小巷,茶館酒樓,茶餘飯後無一不是在討論那位他曾今的惡友----看似風光無限,背地裡卻陰險毒辣的『斂芳尊』金光瑤。他們這些走邪魔歪道的到底是各個聲名狼藉,無一例外。當然,這是大多數人的看法。
而現下這個斂芳尊曾今的義兄又該如何自處?都道他公正無私,懲惡揚善,對於昔日義弟也絕無姑息,人後呢?這可就不得而知了。薛洋和金光瑤狼狽為奸那麼久,對於金光瑤是如何對藍曦臣的,他心中就算不能事無巨細,但也看得出來,金光瑤對藍曦臣是真的很好,當然不是那種阿諛奉承的好。
若是此刻金光瑤站在他面前,他非要好好嘲笑他一番。看看你,難得不想害一個人,最後卻死在了那個人手裡,什麼感受?金宗主,你可是混的太失敗了。
藍曦臣依舊以禮相回:「薛公子。」
薛洋嗤笑著擺了擺手,大為不屑:「我可配不上澤蕪君口中的『公子』二字,不想喊也不必勉強。」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是說出來則未免太過,藍景儀氣紅了臉,當場就要發作,還好被藍思追及時攔了下來,卻還是憤懣地道:「你這種……這種魔頭,給臉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