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意猶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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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飄飄一時被他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我不會再欺負你，不會再折磨你，我們好好交往……怎麼樣？」

    付秦蒼再次問道，那小心翼翼的語氣，讓落飄飄覺得有種做夢的錯覺。

    她盯著他的雙眼，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樣子呆呆的。

    付秦蒼陡然發現自己之前是錯過了多少能讓自己開心起來的瞬間。

    落飄飄看著付秦蒼的雙眸漸漸變得溫柔起來，心底也咯噔咯噔的，好在她現在是躲在被子裡，手捂著胸口他也看不到。

    對於付秦蒼突如其來的表示，她沒有任何懷疑，因為付秦蒼的表現根本容不得任何懷疑。

    「你！你幹嘛？！」落飄飄突然大叫的坐躺起來，遠離付秦蒼，那聲音可謂是中氣十足。看著付秦蒼突然一聲不吭的爬上床來然後裝進自己的被子裡，瞪大眼睛看著他，奈何他根本沒看自己，自顧自的躺在她身邊，而後閉上了眼睛。

    待落飄飄以為他不會再開口說話的時候，他突然輕飄飄的甩出一句話，「借你的床躺躺，五天沒有好好休息了。」

    言語之間透著無盡的疲憊，落飄飄有片刻的閃神，然後便訕訕的盯著他看。見他臉上滿是疲憊，臉色也不是特別好，像是那種因為睡眠不足而造成了，她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腦袋瓜子突然開始在想他這五天幹嘛去了……

    事情沒想清楚，就被付秦蒼一把拽了下去，臉就那樣直挺挺的貼在了付秦蒼的胸膛上，落飄飄掙扎著想要起來，付秦蒼的手卻不由自主的摟緊了，而後耳朵里傳來他低沉的嗓音，「乖，消停一會兒，我是真的累了……」

    落飄飄感覺付秦蒼的下巴正靠在自己的頭頂上。

    他的胸膛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熱的，臉頰開始有點發燙。她就這樣縮在付秦蒼的懷裡，一動也不敢動。她想問他這幾天是怎麼過的，可是想到他現在這麼累，張了張口還是什麼也沒問。

    其實她也挺累的，雖然已經睡了一會兒，但是被付秦蒼這麼一折騰，睡意又上來了，特別是現在，不知怎的，聽著對方有節奏的心跳聲，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穩。

    莫森辦完事，回到病房準備瞧瞧他們倆的情況時，便看到了這樣和諧的一幕，好在他進門之時沒有沖裡面的人吼，看著他們兩安安靜靜的依靠在一起，他的嘴角也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他輕輕的將門帶上，走了出去。

    ……

    和付秦蒼的戰火熄滅之後，他們兩的關係似乎超脫了想像的好。

    落飄飄沒想到付秦蒼真的像在對待女朋友一般好好地照顧著自己。住院期間，雖然不知道他幹什麼去了，但是他每天都會來看自己，而且時間都很準時，每次都是差不多中午飯的時候過來。沒有了惡言相向，溫言軟語的樣子給人感覺真心不錯。

    落飄飄的心情變得很好，連帶著病痛都快忘記了。她的眼睛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不知道莫森搞什麼鬼，一定要自己在醫院再觀察幾天，而且還不是單純的觀察，每天都要輸液，至於輸的是什麼，他居然打死也不說，當然自己也沒有那個能耐將他打字，不被他氣死就已經很不錯該謝天謝地了。

    今天，護士給她扎完針後，她照樣百無聊賴的在病床上等著，看著時間一分一分的走過，她沒有想到，就這兩天的時間，就讓自己慢慢的變得很期待起來每天付秦蒼的到來。只是這一次，同樣的時間等到的卻是不同的人。

    當看見莫懷芝進來的時候，她愣了愣。

    落飄飄在她進門的那一刻就皺著眉頭在想，莫懷芝今天看起來顯然和以前不一樣。似乎變得很精神，根本不像一個快要死的人。或許是她臉上精緻的妝容遮蓋了所謂的真相，不過這一切似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這個時候來找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落飄飄看著這個優雅高貴的女人慢慢地走到她身邊，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臉上突然被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落飄飄下意識的拿手去擋了一下，卻一下子忘記了手上還插著針，這一動，針被碰歪了，手背上頓時腫起了一大塊。

    「你……」臉頰上傳來火辣辣的刺痛感，嘴角甚至還帶著血腥味。落飄飄不知道自己到底什麼地方惹到莫懷芝了。但是她知道，莫懷芝似乎很生氣，她剛剛真的用了很大的力，從她的視線望去，她已經看不清她的臉或者表情了。不過這個時候，她也不想去將她的臉看的很清晰，於是她轉移視線，呆呆的躺在病床上，然後一動不動的盯著天花板看。

    腦袋裡空空的，好像突然被放空了似的。

    這個時候，落飄飄聽見門又開了的聲音。這個時候進來的人是誰，她隱隱也能猜到，只是這次卻不能像平常一樣嬉皮笑臉的迎著他進來了。

    這次她沒有轉頭，繼續看著天天花板，說實話，其實是因為剛剛臉被莫懷芝打得生疼，眼睛裡酸澀無比，只要一不小心，眼淚準會留下來。她只能抬著頭，看著天花板，靜靜地等待眼淚流回去。

    付秦蒼看到裡面的情況的時候，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看著莫懷芝的神情，簡直就像是仇人。他沒有和她說一句話，直接按下了呼叫器。

    一名護士看著裡面的情形，膽戰心驚的走了進來。替落飄飄拔下針頭，又小心翼翼的說道：「落小姐，你這隻手有些腫了，換另一隻我幫你插上吧？」

    落飄飄眼眶的淚已經被逼回去了，只是她不知道她的眼睛看起來有些紅紅的，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她剛剛怎麼了。她看著那個護士，笑著應道，「嗯。」

    或許是落飄飄的溫言軟語起了作用，看起來像是個出來工作沒多久的小姑娘，比她還小點，剛剛進來時候臉色都有點不對勁，看來是被這裡面的人嚇到的吧。落飄飄看著她因為自己的微笑，而稍微安心的模樣，心底也有些溫暖。

    付秦蒼在她床邊坐下，因為莫懷芝在場，她不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所以並沒有搭理他。

    付秦蒼在她床邊坐下，然後說道：「你先出去。」

    小護士微微愣了愣，而後準備站起來，只是還沒完全站直身子，就聽付秦蒼接著說道，「不是說你。」

    說完之後，他沒有再說什麼。

    話中之意，任誰都能想到。

    付秦蒼不可能是叫落飄飄出去，護士也不是，那這裡就只剩下莫懷芝了。

    顯然，他這聲狀似命令的話語是沖莫懷芝說的。

    在付秦蒼說完之後，落飄飄的視線就一直落在莫懷芝身上。

    她清楚的看見，莫懷芝臉上瞭然的神情，像是早就知道，而且因為付秦蒼這句話而顯得突然鬆了一口氣似的，她應該早就預料到了，而且這也是她期望付秦蒼該做的。只是下一秒，在付秦蒼抬頭看向她的時候，她臉上卻立馬換成了怔怔的，非常意外吃驚的表情。

    這回輪到落飄飄詫異了。

    莫懷芝為什麼要這麼做？

    直到後來莫懷芝真正消失了，她才從方錦那裡得到今天疑惑的答案。

    「小蒼……」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付秦蒼厲聲道。

    落飄飄也被嚇了一跳。

    付秦蒼像是察覺到自己在落飄飄面前的失態，只好又道，「我暫時不想見到你，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吧。」

    只是付秦蒼沒有料到這是他最後一次見到莫懷芝，他不是「暫時」見不到她，而是永遠的見不到了……

    莫懷芝苦澀一笑，轉身離開。

    付秦蒼沒有看到莫懷芝轉身的那一瞬間，臉上的表情，像是絕望，又像是終於心滿意足了，疲憊之餘好像終於得以喘息。明明看起來很年輕的，可是在這一瞬，落飄飄竟覺得，她好像老的快要死去了似的。

    還沒回過神來，就聽付秦蒼悶聲悶氣的說道：「你什麼時候和她接觸上的？為什麼我不知道？」

    落飄飄皺了皺眉。

    不是因為他突然問這個，而是因為他此時的語氣，既不像是質問，又不像是生氣，倒有點小媳婦委屈的感覺。

    落飄飄看著他，頓時覺得好笑，可是又覺得這樣的付秦蒼真的很可愛。

    「笑什麼？」付秦蒼蹙眉。

    這麼近距離的看著他，或許不是第一次，但是卻是第一次有種想要主動吻上去的欲、望。

    落飄飄這麼想著，也這麼做了。

    她如蜻蜓點水般的在付秦蒼的臉頰上啄了一口。

    付秦蒼呆怔了片刻，不過只是眨眼的過程，落飄飄只感覺唇角溫熱，什麼東西貼在了上面。

    這回輪到落飄飄呆滯了。

    付秦蒼沒有像落飄飄那樣，淺嘗輒止，他「乘勝追擊」，在落飄飄愣怔之餘，直接撬開落飄飄的貝齒，舌頭滑入。

    待落飄飄反應過來。

    付秦蒼已正笑靨滿滿的看著她，一邊用舌尖舔牴著自己的唇角，像是偷吃了什麼好吃的東西似的，一副意猶未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