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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3:47:28 作者: 討酒的叫花子
寧知接下了,端起碗就全部幹掉,愣是一滴沒剩。
午飯過後,蕭老師帶著學生們去後花園轉轉,明舒和明義如留在客廳里。
明舒將學生們送的那些東西都收起來,對明義如說:「媽,你別那麼凶,剛剛也太嚴肅了。」
明義如不以為然,明知故問:「凶誰了我?」
「她跟莊啟年不是一路的,你別想那麼多。」明舒說。
明義如坐沙發上不吭聲,反正對寧知不太滿意。
自然,也不至於討厭或不喜歡,心眼兒沒那么小,只是不樂意寧家某些人的做派,認為莊啟年的做法給自家女兒添麻煩了,有點遷怒的意思。
明舒不好多說什麼,總之提醒一下,讓明義如看開點,莊啟年是莊啟年,寧知是寧知,不能混為一談。
蕭何良他們在外面晃悠了半個小時才回來,下午一行人就聚一堆聊聊天,以及喝茶或下棋。
學生們沒留在這裡吃晚飯,四點左右就得離開了,畢竟明天周一還得考試,這時還要回學校再複習一下。
老兩口提前給大家發了新年紅包,人人有份,每個紅包六百塊,不算太多,可對於普通的學生黨而言也不是很少了。
還是明舒和司機負責送大家,將一伙人分兩車送到大學城。
回玉林苑的路上,明舒問寧知:「我媽嚇著你沒?」
寧知搖頭,「沒,還好。」
「她就這脾氣,你別介意。」明舒解釋,「其實心裡不是那個意思,不會怎麼樣,只是故意糊弄人。」
寧知閒適地靠著座椅,說:「猜到了。」
明舒笑笑,「蕭叔還是很喜歡你,今早還念叨你了。」
寧知問:「念我什麼?」
「還不就是那樣,學習,成績,拿了什麼獎。」明舒說,轉小半圈方向盤,「你們都是他的驕傲,他經常關注你們的動向,很多事都了解。」
寧知偏頭看看,想了想,挺正經地問:「那我以後是不是應該經常去探望他?」
聽出這話里的深意,明舒揚揚眉,說:「隨你,想去就去,哪天跟我一塊兒單獨過去都行。」
寧知將胳膊反著枕在腦後,再次歪歪頭,「那就說好了。」
下雪天的周末街道比往常要熙攘,許多大人小孩兒都在外面玩雪,拿著鏟子到處跑,從這家店門口搶到那家店門口,恨不得把地上的積雪都鏟到自己的地盤上堆著。
回到18樓之上,明舒帶著秋天下樓轉轉,牽上大狗出門湊熱鬧,而寧知則留在家裡複習看書,為明天的考試做準備。
怕大狗太亢奮拉不住,明舒沒帶著秋天去小區外面,只在樓底下的操場上轉悠,讓秋天跟那些小孩子一起玩一會兒。
秋天很乖,再怎麼激動也不會掙脫繩子,全程聽話地戴著嘴套蹦躂,甩著爪子可勁兒跳來竄去。
中途,明舒將秋天的嘴套暫時解開了兩分鐘,抓起一捧雪送到傻狗嘴邊,讓傻狗嘗嘗味。
秋天小心翼翼地嗅嗅,真楞得要命地舔了口,登時就被涼意刺激得一激靈,尾巴都快豎起來了。
明舒抱著它揉狗頭,問:「喜歡嗎?」
秋天汪地叫一聲,抬起兩隻前爪扒明舒身上,還想湊上去舔她一口。
明舒趕緊攔住了,絕對不給可乘之機。
秋天繞著她轉圈,尾巴一搖一搖的。
臘八節的夜晚依然是小雪紛紛,與前一天晚上沒多大的區別,唯一的不同是主臥的門被打開了,秋天被放進門。
毛糰子樂呵地叼著窩進來,在床腳邊上占一塊地方,夜裡就睡那兒。
這晚兩人一狗都安穩入睡,休息得很好。
翌日,寧知難得早起一次,七點就起床了,洗漱完就先行離開去學校。
秋天仍是明舒負責照顧,一大清早起來後就得為它準備吃的,末了,還要為這大傻子清潔牙齒。
秋天不喜歡刷牙,清潔牙齒時便不太配合,老是躲來躲去的。明舒沒辦法,被迫抓著傻狗的耳朵幹活,還訓斥了它兩句。秋天對此很是委屈,刷完牙了還心情低落地嗚嗚兩聲,躲浴室角落裡不肯出去。
明舒不會縱容狗子撒野,起身就到盥洗台那兒洗洗手。
秋天認錯的速度賊快,不一會兒又跑過來蹭她褲腿,討好地拱拱她。
明舒好氣又不能怎麼樣,見毛糰子實在是黏糊,便想摸摸它以作寬慰,可剛要低身彎腰就感覺到鼻子裡有一股暖乎的東西正往下流。她反應很快,立即就保持著直起腰背的姿勢站好,想也不想就從台上連著扯了兩張紙巾捂在鼻下。
秋天嗅覺靈敏,當時就聞到了不一般的味道。大狗呆呆地停下,不鬧明舒了,仰頭盯著她。
「汪——」
「汪汪——」
明舒不方便低頭安撫大狗,只斜低眼瞅了瞅,說:「乖點,不要亂跑,坐著別動。」
秋天有些著急,尾巴都不甩了,眉眼都皺巴成一團。
毛糰子還是聰明,知道這時候不能打擾明舒,怕一不小心把人跘倒了就安生地蹲坐著。
明舒又抽了兩張紙,換掉剛剛那張,再次捂鼻子底下,然後將浸滿血的一團扔進垃圾桶里。
可能是這段時間熬夜次數太多,也可能是昨天的羊肉湯鍋太燥,她好像有點上火了。
明舒不太會處理流鼻血這種事,只知道不能一直仰頭,不然很可能會嗆住自己,她不斷地換紙,中間還稍微用力捏了捏鼻子,一直到血止住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