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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3:47:28 作者: 討酒的叫花子
毛糰子又跑到明舒身邊蹭蹭挨挨,討乖地吐舌頭,用腦袋拱明舒幾下,似是在安慰她。
明舒從架子上拿了塊肉乾餵給秋天,當是獎勵。秋天叼著肉乾跑了,自覺回到自己窩裡抱著東西啃。
由於剛剛那一出,早先的事被打斷,屋裡的兩人都沒了繼續的心情,尤其是明舒,大老闆心裡挺煩的,只是不會表現出來。
她倆一前一後進主臥,各自都不怎麼說話。明舒先進去洗澡,收拾乾淨再出來,到床上坐著翻翻手機。寧知則後一個洗漱,裹著浴巾回來,坐床頭弄弄頭髮。
寧知不想去客廳睡沙發,明舒也不趕人,雙方都默契地達成了一致。
晚一點,明舒放下手機,欲關上燈,轉頭溫聲問:「要不要多加一床被子?」
寧知掀開被子進去,「不用。」
燈被關上了,房間裡陷入黑沉之中。
床上的二人都沒什麼困意,還不想睡覺,可都躺著一動不動,像兩塊石頭。
不知過了多久,寧知在被子裡摸索一陣,一下子就緊緊攥住明舒的手指。明舒還是不動,感覺不到一般。寧知低聲喊:「明老闆……」
明舒遲疑了會兒,還是嗯了一聲。
寧知翻身側躺,朝向她,說:「我睡不著。」
明舒扭頭瞧了瞧,反過來捏捏小孩兒的指尖。
寧知挨上去,倒在明舒肩頭枕著,依偎著她。明舒也不忸怩,順勢就摟住對方,與之抱一塊兒。
「別傷心,」寧知說,講不出太暖乎的寬慰,只有乾癟的一句,「不要難過。」
明舒回道:「沒傷心。」
寧知拆穿道:「還是有一點。」
明舒說:「還好。」
寧知不多問了,僅僅安靜地趴她懷中,悶不吭聲的,暫時讓明舒冷靜一下,不會打擾對方。兩三分鐘後,寧知才湊上去用鼻尖蹭明舒的臉,又再支起一條胳膊撐在上方,然後低身俯下去親親明老闆的下巴、臉,接著是嘴角……
小崽壓在了上邊,翻身就上來。
黑魆魆的夜裡,明舒環住這人的後頸,抱著寧知,接受了這個安撫的輕吻。
夜色昏暗,月亮潔白而朦朧,彼時的金融城空曠而寧靜,路上不見車輛蹤影,到處都一片沉寂。
這一天晚上,床上的雙方都心事重重,過後相互分開了,互道「晚安」,可各自依然是很晚才沉沉歇下。
寧知翻身朝著落地窗外,將被子夾在腋下,等合上眼失去意識時都凌晨兩三點了,實在扛不住了才睡去。明舒亦大差不差,睡得更晚一些,三點半都還醒著,整個人非但不睏倦,反而愈發精神,腦子裡充斥著一堆紛亂不堪的想法,老是理不出個頭緒,也控制不住自己停下。
而清早的規矩還是不變,林姨八點多就會過來,寧知早早就得回對面房子。
那時明舒剛睡下不久,對於寧知哪個點走的毫無感覺,連林姨過來了也不知道,愣是一覺睡到大中午,太陽都曬到床頭了才醒。
林姨對昨夜的所有事情一無所知,不清楚寧知在哪兒過夜,甚至不曉得紀安黎來過這裡。老人家樂呵呵提著買的菜過來,進門就開始打掃客廳,擇菜洗菜煲湯做飯,趕在中午前做出一桌子養生滋補餐。
飯點前,林姨一直放輕動作幹活,生怕吵醒房間裡的明舒。她還以為明舒是昨晚又熬夜畫圖了,因而白天才會補覺,不然早去店裡工作了。
沙發上的抱枕又是隨意亂擺放,林姨未曾起疑,當是秋天昨夜調皮搗亂,打掃的時候還挺無奈,覺得大狗太皮實了,老是四處亂跑。
中午,寧知沒過來蹭飯,回學校上課了,下午第一節 有專業課,得提前趕過去占座。
午飯是明舒一個人吃,連秋天都沒出現。
大狗有專門的人員看護,今兒要去做體檢,順便還得洗澡剪毛美容什麼的。
下午,學校那邊臨時有事,寧知回不來。
明舒不想去店裡,乾脆在家遠程辦公,沒事沒事地坐客廳的地板上翻看查閱文件,同時讓曾秘書去新店取明天要用的製作材料。
林姨出去了一趟,被明義如叫到湖邊別墅取補品和食材,順道去那邊轉悠轉悠,無聊打發時間。
老人家自己開車出門,回來時提著兩大包東西,全是從湖邊別墅那裡拿的。明舒上前幫忙接東西,林姨卻不讓,關上門了四下望望,巡視一圈就問:「知知呢,還沒放學?」
「不清楚,」明舒說,「應該是學校有什麼事。」
林姨不解:「一天都沒見到人了,上個星期不是沒多少課嗎,怎麼這一周這麼忙?」
明舒哪裡知道,對寧知工作上的安排了如指掌,可學校的事不太清楚。再有,學校和院裡經常添加或更改課程安排與各種活動,臨時有變動不要太正常。
寧知這次是去參加一個比賽的報名培訓,被楊老師親自抓去充數,代表整個管理學院參賽。培訓比較麻煩,費時費力,大家從下午到晚上都在忙活,天都黑了才不得不散場。
楊老師讓寧知明天還得回學校,且早上就得到辦公室等著,距離開賽的時間太緊了,必須加班加點地干。
寧知快十點才身心疲憊地回到玉林苑,被折騰得夠累。她歸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去隔壁房子領回秋天,並告知明舒這麼晚才回來的原因,說是接下來的幾天都比較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