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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頁

2023-09-30 13:47:28 作者: 討酒的叫花子
    有些事來得名不正言不順,隨後的一些天內,自是會產生諸多的問題。

    自從這一日起,明舒很少再去健身房那邊,也不怎麼關心寧知的個人情況與狀態了,把相關的大部分工作都交給了曾秘書和小蔣她們, 明面上還是親自接手寧知的行程安排等等,但儘量避免與對方接觸太多。

    故意躲著,短期內不太想見面。

    大老闆最近亂得很,既懊惱,又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當下的局面。

    那天晚上回去以後她就失眠了,躺床上大半夜都睡不著,翻來覆去數次,腦總是念著白天的場景,反反覆覆地回想,理不出個合理的頭緒。

    她倆早前也不曾有過太逾距的舉動,日常就那點平淡無奇的相處經歷,前後加起來才認識多久,寧知以往的表現亦十分正常,看不出半分端倪,怎麼就糊塗地親上了……明舒挺在意這個,心裡門兒清。

    即使當時是寧知主動,可她自己也沒明確拒絕,否則不會有後來的事,根本沒可能會發生。

    那種暖熱濕潤的感覺還沒散掉,一連保持了很久。明舒不由自主就摸摸自個兒的唇,覺得荒唐,又有股子講不出來的意味在其中,沒法子解釋。

    是不是分手帶來的後遺症,身邊少了一個人,至今不習慣形單影隻的,所以才會放任寧知那麼做?

    還是出於放棄的心理,認為紀安黎要結婚了,自己在不知不覺間會逐漸產生得過且過/無所謂的想法?

    明舒對本身的性格、觀念等等還是有一定的認知,清楚自己是哪樣的人。

    她對感情還是看得挺重,向來都是很認真地對待,不然上一段也不至于堅持了八年才放手,可健身房裡的事卻是另一個意外,完全不符合她慣常的行事作風。

    明舒的心情比較矛盾,一方面覺得不應該,另一方面又有些後悔。想太多的後果就是到最後了,她還有些糾結那時下手是不是太重了點,好像反應太大了……畢竟寧知年歲不大,她倆又那樣沒分寸地鬧,興許對方也只是一時沖昏了頭腦。

    越回憶越離譜,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念頭紛至沓來,好似一團解不開的麻線。

    在沒有徹底理清這事前,明舒多數時候都待在小洋樓里,要麼就回老兩口那裡住幾晚,回玉林苑都少了。她給林姨放了帶薪長假,藉口近來要回家陪陪父母,讓林姨半個月以後再來,不必掛念這邊。

    林姨沒懷疑,念及她確實隔一陣就會去湖邊別墅住幾天,倒也不多問,只在臨走前把房子裡都打掃了一遍,再貼心地準備了一大堆速食與半成品食物。

    當然,那其中也有寧知的一份。林姨考慮周到,想著寧知時常過來,且明舒亦時不時讓自己照顧對方,便理所應當地多備了一份。

    明舒沒制止,也可不會再請某人到家中吃飯。

    秉著不浪費的原則,她將吃不完的東西都帶去了老兩口那裡,一點不給對面房子裡的那位留。

    女兒回家長住,明義如高興,蕭何良也高興,老口子天天都眉開眼笑,尤其是明義如,下班歸家都比以前早了,能快點回來就快點回來。

    蕭何良親自下廚做飯給明舒吃,每天變著花樣弄麵食什麼的,偶爾還會拉著自家老婆一起進廚房,將明舒照顧得很好。

    明舒不講實話,沒告訴老兩口長住的真正原因,很能藏得住事兒。

    別墅里和睦,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直至周二那天蕭何良突然提起一樁事,無緣無故就問明舒店裡是不是招了一個大學生模特。

    店裡的在讀學生模特不止一位,明舒第一感覺就記起了寧知,可還是絕口不提這人,只問蕭何良:「什麼名字?」

    蕭何良笑著說:「姓寧,叫寧知,知識的知,長得高高瘦瘦的,看著像外國人,是個中法混血。有簽她嗎?」

    蕭老師對M&F工作室不夠了解,往常鮮少過問那邊,他只大概聽說了這麼一個事,可具體的細節都不清楚,更無從知曉明舒與寧知早就認識。

    ——主要是林姨在電話里也沒怎麼提過,僅僅告訴老兩口對門搬來了新鄰居,其餘的沒咋細講。

    明舒裝模作樣,正經地頷首,一副不是很上心的架勢,漫不經意地回道:「有,好像是月初簽的。」

    「對對對,就是月初。」蕭何良接道,「她跟我發消息講過,說是簽了哪個工作室,我一問,不就是你那兒嗎,真挺巧的。」

    明舒問:「她是你熟人?」

    蕭何良眼睛微彎,回道:「我班上學生,前幾屆的好苗子。」

    明舒沒接話,嗯了一聲。

    蕭何良好奇問:「你感覺怎麼樣?」

    隨口一說,沒另外的含義。

    明舒怔了怔,搪塞道:「還行。」

    蕭何良似乎對寧知較為看重,滿意那小鬼,便樂呵呵地誇了夸,講了一些有關寧知讀書時候的趣聞。蕭老師記性好,幾年前的事都還記得,忽而說:「那時候她們一堆孩子玩得好,還到咱們家來過幾次,你還記得不?」

    當年明舒正跟紀安黎談得火熱呢,成天不著家,三天兩頭就往外跑,哪還有印象,自是一絲記憶都沒有。她愣住,全然不記得有這回事了,還反問:「有嗎,哪一年?」

    「有,每一年都來過的。」蕭何良說,邊開口邊擺擺手,「有兩次過來你都不在家,估計全忘了。不過她們次次都是成群結隊來竄門,人也多,你沒印象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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