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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3:47:28 作者: 討酒的叫花子
情緒支配著雙方,她們都不夠冷靜。
兩個人都在此刻沉默,一聲不吭的。
寧知用一隻手蓋在了明舒的眼前,接著再用另一隻手碰了碰她的鬢角,然後是耳朵後面……
隨後的時間變得很短,似脫了韁。
一晃而過,又漫長無比。
明舒記不得具體的了,只覺得周圍的所有都變得虛浮,剎那間都恍惚了,心頭砰砰地亂跳,快速而有力。
她不知所措,卻又什麼都沒做,心底里好像清楚寧知要做幹嘛,但是不確定。
忐忑不安,也不太能肯定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然而過了一會兒,寧知果真就親了她,在她嘴上挨了挨。
其實也沒做什麼,可明舒還是顫了顫濃密的眼睫,想也不想就轉開臉朝向窗外。
寧知捏住她的下巴,又靠近了一次。
這回還是親親唇角,蜻蜓點水般。
二人都魔怔了一般,都做出了不符合本身性情的行徑,且一去不回頭。
明舒張張嘴,想要說什麼,可所有的言語都被堵住了,一個字都沒能講出口。
寧知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勢,不給半分可以躲避的機會。
直白,行為古怪。
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投射進來,落在二人身上,在她們周身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燥熱的風不停地吹著,一陣一陣地不停歇,攪得樹上的葉子嘩嘩輕響。
下午的慶北路冷清,街上的行人和車輛都少,訓練室附近更是一個人影都沒有,不會有誰會發現這裡正在進行的事。
寧知放下了蒙在明舒眼前的手,往下挪了挪,用指尖碰著明舒的臉,不多時再摸向她的耳後。
這人根本不會接吻,只低頭在明舒嘴巴上碰挨,啄幾下就沒了下文。
唇上乍然的觸感終於讓明舒恢復神智,意識漸漸回歸,她腦子一熱,想也不想就趕緊推開這人,不讓繼續亂來了。
對方這才停下,理智開始回籠歸巢。
兩人一上一下地對視,相互瞧著對方。
明舒頭髮都亂糟糟的了,看起來還略顯尷尬。剛剛淨瞎鬧,現在不太能提得起力氣,她曲腿坐在墊子上不言不語,心情有些複雜難喻。
明舒整個人都是懵的,似是斷了線的木偶,意識世界頃刻間破碎,自己不能動也不能怎麼樣,好似所有行為都受到了怪異的支配。
許久,她稍支起上半身一些,脖頸與鎖骨上的線條分明,隱隱還顯露出白嫩肌膚下淡青色的筋,胸膛因生氣而起伏。
寧知默然跪坐在上方,垂眼瞧著。
這小鬼也來不起勁了,安安靜靜地等著她發話。寧知頸側凝著汗珠,頭髮比明舒的還亂,松垮垮的。
此刻的空氣都凝滯了,有什麼在無聲無息地流動,牽扯著她倆的一舉一動乃至心緒變化。
明舒換著氣,好一會兒都未能從適才的事中平息下來,許久才直起身子,一隻手撐在後面,不作半點猶豫就照著寧知的臉就是一巴掌——力道不重,但卻是結結實實的一下。
寧知也不曉得要躲開,保持著原有的姿態動也不動,任由打了不說,還是直勾勾盯著她。
不慌亂,不心虛,沒有一丁點衝動過後該有的愧疚或別的反應。
兩人的唇都有些紅,特別是明舒,乍一看還有點狼狽,形象都沒了。
明舒想罵人,可找不出話來,喉嚨里宛若哽著一塊石頭。許久,她又打了寧知的胳膊一下,不再收著力氣,有些生氣地質問:「你發什麼瘋,有病是不是?!」
寧知挺淡定,鎮靜地回道:「沒病。」
明舒抿抿唇,摸了摸嘴角,罵不出更狠的話,只說:「我看你是病得不輕。」
寧知不反駁,又嗯了一聲。
教練就是在這時候回來的,從樓下上來,不知情地轉出樓梯口,立馬就要推門而入。
明舒率先有所察覺,登時就不遲疑地再推了寧知一把,自己也連連後退,忽地拉開距離。
而寧知因為沒有防備,往後一仰就倒在地上。
教練進門了,一眼就看見倒地的寧知,登時就用英文驚呼:「Ning!」
明舒心裡一緊,可還是沒上前幫忙。
教練過來扶寧知起來,用蹩腳的普通話問:「沒事吧?」
寧知站起來,搖搖頭,「沒事。」
教練疑惑地看明舒一眼,不明白這是咋了,還以為是在鬧架或怎麼了。
明舒別開臉看向別處,不搭理面前這兩個人。
第47章
訓練才進行到一半, 沒結束,還得繼續。
因著剛剛那一出,明舒和寧知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基本沒有多餘的交流了, 連相互說話都少有。
寧知倒是想跟明舒講兩句, 可無奈明舒不理會她,一直都離得遠遠的,不再過去隨著練, 更不會給她遞水或如何。
總之, 時時刻刻都有意保持著距離, 直至訓練完成為止。
外國人教練不知情, 對她倆的關係也不了解,雖然發現了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湧, 可最終還是沒插手這些有的沒的, 只顧著忙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
到點了, 明舒提前去洗澡, 之後收拾好東西就走, 沒等著寧知一同離開。
寧知還算識趣, 勉強有點數,不至於跟上去惹人心煩。用毛巾擦擦汗水, 她留下來聽教練囑咐了一番訓練事項, 接著才不慢不緊地去洗澡間沖涼, 晚一點獨自走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