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有孕了!

2023-09-30 13:42:51 作者: 逆耳
    ()」

    「我這下真成了空巢老人了。」

    將最小的娃也送走,甘軻扶回到屋子,癱在起居室的沙發上,十分鬱結的說,隨著她跟進來的安流槿,坐到她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大手蓋在她毛絨絨的腦袋上,安慰被遺棄的小貓一般,安慰她。

    「這不是還有我嗎?而且小文今天晚上不是還會回來吃飯嗎?孩子們有想著你,離開是必然的,他們需要長大,你也需要適應沒有他們的日子。」

    甘軻扶抬眼,滿滿的幽怨有點恐怖,不過想到她此刻落寞的心情安先生剩下的卻只有心疼了,這太過依賴孩子的媽媽,果然比沒有孩子的女人還難哄嗎?

    「安先生,如果你哪天也不想回家了,我保證你們誰也不會有找到我的機會。」

    安流槿背脊一寒,所以現在,全看他這最後一根稻草了嗎?

    何其榮幸,竟然在這個時候成為她心【目中最重要的人】?唉……

    「安心吧!起碼這輩子,我是甩不掉你的。」

    摸摸她絨絨的發,他完全麼認命似的哀嘆著道。

    見甘軻扶狀態還是有氣無力,他一笑,也趴在她對面,眼裡放了光,問。

    「哎!扶兒,你真不考慮再要個孩子嗎?瞧你現在這樣子,完全沒有孩子不能活了,如果是為了你的話,我不介意再努力點哦!」

    甘軻扶眼睛又望過來,慢慢的幽怨已經成為冰封的氣悶,起身就往花室而去,邊道。

    「你在消遣我是不?要個孩子說的簡單,讓我拿命去要嗎?」

    對於別的女人貌似很理所當然的事,可在她這裡……堪比登天了。

    想到他們如今面臨的情況,安流槿也懊惱自己竟然哪壺不開提哪壺了,低垂了眼帘,隨即很快的抬起來,又道。

    「唉!本來還想告訴你個好消息呢!既然就都不感興趣,那就算了。」

    甘軻扶低氣壓的鬱悶。

    「現在對於我來說還有什麼好消息呀?」

    果然,這個女人已經低氣壓到連他這個丈夫都看不在眼裡了,這樣下去還能成?大限沒來之前,她自己都鬱結而死了。

    「是嗎?那昆過年能不能回來的問題,你也不在乎了?」

    甘軻扶前行的步子突然頓住,猛然回頭,隨即疾步奔過來就跳到他腿上,搖著他肩激動的問。

    「昆能回來過年?什麼時候?什麼時候?快說快說。」

    安流槿卻賣起關子來,兩手扶著她背,嬉皮了臉剛才的問題重提。

    「咱先給昆添個小妹妹唄?」

    甘軻扶僵直了臉,總算明白他究竟什麼意思了,眉頭抽了兩下,雙手上去就掐住他脖子,憤怒。

    「你丫就是想借添娃之名行造人之實,最好快點告訴我昆什麼時候到家,不然禁你兩個月的福利!」

    「別……」

    「老闆,有……唔……」

    安流槿單手將她真不客氣卡在他頸間的手拿下再做安撫,大廳進來的人,便讓剛被他哄好的女人,反射性的跳離了他,安先生反而鬱結了。

    該死!本來想著總算沒小蘿蔔頭來打擾了,可以不用顧忌實行造小人大計呢!換這些本來已經獨當一面的部下來攪局了。

    下次和這女人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應該直接按兩個看門的保鏢?這興致剛起又被阻斷的感覺,還真是……

    「又怎麼了?」

    不良企圖被打斷,甘軻扶這個當事人尷尬,用文件當著臉的斐新月等人也尷尬,相對的,站起來轉過身來面對他們的老闆,安流槿,臉色直接毫不掩飾的暴躁了。

    斐新月等人都已經是30多歲,有的甚至奔四的男人,自然知道他這抓著一切機會和新婚妻子拉近距離,卻被打斷的心情是什麼樣的,以至於斐新月頗有些為自己,進門不打招呼的習慣不好意思了。

    「嘿嘿!這兩個決定你得自己拿,另外蟾要找你匯報新加坡暗部處理的事。」

    斐新月用大拇指指指身後除了小助理外,那個人高馬大,樣貌缺讓人很難記住的大眾臉男人。

    看來是真的遇到緊急事件了才找上門來的?

    甘軻扶暗暗嘆口氣,果然以黑起家的人,在某些問題上處理著是比較棘手的,而且他們中間如今還夾著自己這個,曾經給黑市帶來巨大損害的,類似間諜的邊緣人物,一些問題避不開她,一些時候又不能讓她涉及的狀態。

    「我去畫室。」

    在所有人剛為難怎麼對她開口之前,她先轉身了,在經過安流槿身邊時,安流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顯然,他對於他們如今這個狀況,也是沒辦法的,她深深理解,也不以為意。

    「我們去書房聊吧!」

    安流槿率先一步欲去樓上的書房,甘軻扶在跟著斐新月跟上來的人錯身而過時,身形猛然一震,突然出聲。

    「等等!」

    所有人給她這突然的行徑明顯搞的一愣,而被她叫住的那人,更是背脊一僵,仿佛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

    甘軻扶轉了身,細細的看這個一不小心真的讓人很容易忽略的大眾臉男人。

    「我應該認識你的吧?」

    她這麼說男人面上表情更是僵硬了,安流槿斐新月頭上更籠罩上莫名其妙。

    安流槿笑。

    「扶兒,你在說什麼?蟾是我留在暗部的得力助手,而且來來回回在這裡都和你見過幾面,你當然是認識的。」

    「不對!」

    甘軻扶很確定,一本正經道。

    「我知道他是你的人沒錯,可在我和你結婚之前,絕對有見過他。」

    這又有什麼?

    安流槿和斐新月相視一眼,很是不解。

    甘軻扶回頭,再次研究起自己究竟在哪裡見過的這個人,那認真的較勁氣勢,將大個子的蟾頭上都盯出了冷汗,不得不開口自己解釋。

    「這也沒什麼,聽聞甘小姐……不!夫人的資料網比我們安石暗部的資料網還要齊全,夫人之前又對老闆進行過調查,興許是在資料上瞄過一眼?」

    甘軻扶眼光一亮,身上氣勢猛然一強,無比確定道。

    「我是在成鳳傾的家裡見過你,你是那個保鏢!」

    蟾的臉上直接變了色,不想她想起這件事,不想還是想起來了?

    求救的眼神向自家老闆投去,不想安流槿自個兒還在糾結【這又有什麼?】的問題,根本沒注意他的求救。

    於是退了一步,他只好自己向這個有仇必報,如今卻是他老闆娘的女人解釋。

    「夫人!當時是老闆派遣我們去成鳳傾身邊伺機行動的,並無冒犯夫人之意,也無其他不軌之圖,請您見諒。」

    安流槿斐新月兩人突然明白,難道是當時處理【成鳳傾名畫作假事件】時,這兩人之間產生了誤會?而因蟾本身善於將自己降低存在感的特殊技能,這女人現在才想起這件事?等等……到底什麼仇,讓她記恨到如今呀?

    甘軻扶冷笑,一步步逼近這個嘴上如此理直氣壯,卻一步步後退著的男人。

    「既然你無愧於心,為何怕我?」

    是不是真正的無愧於心,蟾比誰都清楚,雖然當時不過順應了當時對她還沒男女心思的安流槿之意,以及馬琳的意思,下手重了點,不過出手的,確實是他出手的沒錯,正因如此,他才不想讓這個女人記得這回事,不想,她對當時同樣為難她的馬琳罷休了,竟還記著這回事?

    「當時我有兩次可占上風的機會,【幸得】你所賜,我兩次被那個老東西制的死死的,如果不是我太清楚人之本性了,恐怕我早已成為那座別墅下的孤魂野鬼,屍骨連渣也不剩吧?」

    這麼多年,甘軻扶自認在成年以來還沒那麼危機的狀況將自己困死,可成鳳傾事件從她開始接觸時雖已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畢竟多數是在她意料之中進行的,如果說真有意外的話,無外乎兩個,一是那個小修復工,二是安流槿當時安插的這兩個【伺機而動】的人。

    因這兩個意外,她可當真經歷了【九死一生】,而今天意識到,這兩個人還有假公濟私的心思,那向來【小心眼】的她自是不能放過了,連安排了這一切,卻不想讓她陷入更大危機的安流槿都尷尬了臉,不好再開口。

    「夫人,那是意外,而且當時我也做了補償在你逃跑的門口放了你合腳的鞋子不是嗎?」

    甘軻扶更是好笑不已,如果她沒猜錯,當初那雙鞋子,也不過是讓他和馬琳那個女人更好的假公濟私吧?當她三歲小孩嗎?

    「可以,把當時你給我那兩腳還給你,我就接受這個【意外】。」

    「夫人,別……」

    「扶兒……」

    顫和安流槿剛想阻止,甘軻扶就已經手按著沙發背,一下子越過橫在她面前的沙發,直接一腳踹在蟾的腹上。

    蟾不想她真的說打就打,一個不急便實打實的給她踹個正著,退了兩步,感覺五臟廟都給她踹出來了,其他在場的人也挺意外,還沒反應過來,不想甘軻扶整個身子一怔,隨即僵白了臉色,抱著肚子僵硬的蹲下去,這一狀況更讓他們意外了。

    「扶兒!」

    安流槿疾步奔過來,其他人還在納悶,這踹人的怎麼好像比被踹疼的還要厲害?

    已經近在甘軻扶面前的安流槿卻看的真切,甘軻扶臉上已經沒了血色,並且冷汗冒的急速,張著嘴巴,好像疼的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瞬間,他感覺心都揪在一起了。

    該不是?

    安流槿不敢多想,轉頭就沖醫療室里的人吼。

    「尹!趕緊叫徐寧愚回來!」

    甘軻扶很快被送入別墅配置的醫療室,今天一個醫生和兩個護士休假,徐寧愚又去市醫院調查有沒有合適甘軻扶的器官了,如今當值的只有尹一個醫生和兩個護士,尹又不是專職心臟系列的醫生,縱然醫術高超,也不如從小給甘軻扶主治的徐寧愚了解,他和護士也只能給甘軻扶緊急做了檢查急救。

    甘軻扶被送入醫療室大概二十多分鐘才沒了痛吟的動靜,又十分鐘後,徐寧愚通知了另外兩個護士和醫生,趕了回來。

    這些在人進入醫療室後,又一個差不多十幾分鐘才出來,這期間安流槿一刻不停的守在醫療室門口,分不了心做任何事,斐新月和今天過來被踹了一腳的蟾也只好等著,見尹和徐寧愚面漏為難的出來,和安流槿一起沖了過來。

    安流槿急問。

    「怎麼樣?她沒事對嗎?還不至於現在就急著手術?」

    尹和徐寧愚想看一眼,似乎在眼神交流間才下了決心,尹先開口道。

    「槿!你先別著急,現在有沒有合適的心臟給她手術還不是最重要的,你們現在,估計要面臨個更難的問題。」

    安流槿不解了,既然不需要現在就急著手術,也沒什麼更難的問題吧?

    旁邊的徐寧愚嘆息,態度很不好的道。

    「她懷孕了,兩個多月了,剛才只是動了胎氣,我們給她做了處理,現在已經穩住了。」

    這一消息震住了在場的所有男人,緊接著,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投向此刻想必是最複雜的安流槿。

    他已經震驚當場,不明所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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