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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3:40:22 作者: 我若為書
對待這樣的客人,怎麼客氣周到都不為過。
望著小二哥如風一般瞬間刮遠的身影,聽著對方急促的咚咚咚下樓的聲音,肖雨棲笑的呀,咯嘚嘚的扶著腰。
因為笑點太低,她都給暫時忘卻了身後之人,先前對自己的一通大忽悠。
看在這個傢伙說的還有那麼一點點道理的份上,讓自己化身麻子小媳婦的帳,回頭等他們順利出了城後,自己再找他一起算!
堅持不讓自己再打橫抱著,只固執的讓她攙扶著走的紀允,他心中的打算,肖雨棲哪裡知曉的透徹?
先前美其名曰提出換裝,然後又固執的,還要把肖雨棲一張俏生生的小臉畫滿了麻子,不過是因為某人心裡隱秘的角落,忽然萌生出的那點子隱秘的小心眼罷了。
不想自己再著女裝,不想自己一直都是被保護的姿態,想要以保護者的姿態一展雄風站在某人身邊,固執的要保護自己未來的媳婦,捍衛自己的主權,要珍藏自己未來媳婦的漂亮容顏,絕對不允許讓外人偷窺一絲絲的小小隱秘,且醋味十足的小心思而已。
攙扶著人下樓來,出了客棧門口,看著門口小二哥已經殷勤拖來,且放置好的板車,肖雨棲扶著紀允,忙就要把人往上頭送。
起了小心思允卻不幹了,要是自己再上了這板車,讓小丫頭推著,自己先前還動什麼腦筋?忽悠小丫頭變什麼裝?易什麼容啊?
「五郎,自來都只有丈夫推妻子的……」,沒有妻子推丈夫的道理,某人說的那是既嚴肅又一本正經。
很顯然,肖雨棲是聽出了某人話里的潛台詞,鬆開穩穩扶住他胳膊的手,一叉腰,一挑眉,「切,我倒是想讓你推來著,可惜,就你眼下這身板,本少敢坐,你能推嗎?」。
這話說的,頗堵的紀允啞口無言。
他眼下的傷還未好透,站立的時間長了都是不成的,更何況還是得出大力?必然不行。
可再不行,體力再不夠,難道他還不懂得用腦力來湊的道理?
於是,昨日逛了一圈城,對相城地形瞭然於胸的某人,忽的抬手指著城內某個方向,「我們去那裡。」。
「哪裡?」,肖雨棲很是不解,墊著腳,順著紀負負手指的方向看去,有些不明白這貨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不過是想著,這貨手指的方向,是他們出東城的必經方向,不用繞路耽擱時間,肖雨棲倒是沒有拒絕,反倒是乾脆的點頭應了,「成啊,去就去!」。
她倒是想要看看,這貨到底要弄什麼鬼,鬧什麼妖。
等肖雨棲推著空車,領著一步兩喘氣的紀允,抵達了他手指的地方時,看著這裡聚集著異常多的人,肖雨棲瞬間瞭然。
感情這貨是料准了,這內城河邊有城中百姓日日取水呀!
問題是,此處人多也並不代表了,他能連人帶車的推得動呀?莫不是他還想著招倆苦力代勞?
就在肖雨棲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著的時候,紀允笑了笑,只留下句讓肖雨棲在此等著的話,人就往前頭打水的人群里去。
然後,等到那貨再回來的時候,奶奶的!這丫的居然牽著一隻騾子回來了?
「紀九,這騾子你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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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6章 像是一股涌動的洪流
紀允自然不會說,這是自己拿著身上唯二的財物其中之一,一塊自己經年佩戴的玉佩,從河邊打水的一位精明老伯手裡換來的。
紀允只牽著騾子走到肖雨棲跟前,指著肖雨棲身邊的木板車,特別好聲氣的解釋道:「五郎,這牲口老是老了點,不過好在尚能代步,讓它拉著我們的車子走,這樣五郎你也不必再辛苦了。」。
「呵呵。」,這貨還挺聰明的。
其實肖雨棲不知道的是,這貨的聰明還遠遠不止如此,從他拿出那塊玉佩換騾子,而不是拿著頭頂的玉簪換時,這貨就已經心裡有了謀算,遇先埋下了釘子,當然這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卻只說眼下,這些內情,肖雨棲是全然不知的。
看著能拉車的騾子,想著以後自己不用再當騾子拉車,肖雨棲還挺高興的,「行吧,你會套車不?要不要我幫忙?一會是我趕車你坐後頭不?」。
紀允聞言,堅定搖頭宣誓主權,「我趕車!」。
笑話,再讓她趕車的話,自己所做的一切豈不是白做工?
生怕某人提出反對意見,某爺忙就招呼著,「上車!走啦。」。
雖說兩輩子自己都沒有套過車,不過買騾子的時候,他詢問了那位老伯一番,自己在心裡模擬幾回,摸索一番,倒也套的不錯。
捯飭好了車,急急忙招呼著自己的麻子臉小媳婦上車出發,感受著身下車板,因為小媳婦上車而傳來的震動,紀允唇角不由的勾了勾,手裡的鞭子一揚,明明沒趕過車的人,在老伯臨時的教導下,僅憑著理念也趕的像模像樣。
此地離著東城門已經不遠了,而開城門的時間也快要到了。
紀允也生怕烏龜將軍那邊出現什麼變故,加緊時間,趕著騾車往東門奔來。
也不知道這一次是因為,這班守城盤查的狗子,跟北門那色心狗子沒交情的緣故呢?還是說自己苦心忽悠小丫頭易容換裝了的緣故?再不然是他們運氣突然變好的緣故?
總之,在趕著騾車出城的時候,經過一個個手持長矛的狗子們,他們居然沒有引起異常,也沒有被攔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