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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3:40:22 作者: 我若為書
    「好,好!小棲,嗚嗚嗚……小棲,嗚嗚嗚……」。

    李蘅妙哭了,在廟裡熬了這麼久,被裡頭變態般的老虔婆虐待了這麼久都沒有低頭,沒有哭的她,終於,在面對人生大起大落後難得的善意時,她哭了,哭的像個孩子。

    一邊哭,她一邊還打著哭嗝,「嗚嗚嗚,小,嗝……小棲,我,你,嗝……您喊我妙娘吧,嗚嗚嗚,這是我爹娘給我起的小名,嗚嗚嗚……」。

    疼愛自己的爹娘沒了,兄長沒了,在沒有人喊她妙娘了,眼前最最親的,也就只有這位找來的小恩人了,所以她想讓恩人喊她妙娘,喊她這個,讓她唯一覺得溫暖的名字。

    至於那個李姓?

    她不想再要。

    肖雨棲被面前跟水做的一樣的姐姐,哭的心慌,自然是對方說啥就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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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8章 廟裡蹦出個老虔婆

    某外星人配合的不得了,生怕自己回答慢了,或者是開口拒絕了,堅強姐就要繼續哭下去一般,忙連連點頭。

    「好好好,妙娘姐姐,你也別再您啊您的啦,聽的我難受,我喊你姐姐,妙娘姐姐行不行?」,只要你不哭,喊你祖宗都行。

    身為一個鋼鐵幼崽,筆直筆直的那種,她是真不會哄女人呀!

    興許是被肖雨棲配合的態度,被她慌亂配合的架勢給哄住了,李蘅妙心情豁然開朗,及時止住自己的失態,猛地想起正事來。

    緊緊抓著她的小恩人,仿佛是水中抓緊唯一的浮木一般,李蘅妙急切的開口。

    「恩人。」。

    「嗯?」,說好的喊小棲呢,怎麼還恩人?

    李蘅妙後知後覺,看著小恩人挑眉的小表情,她這才意識到了錯誤,忙換了稱呼,「看我,是我不對,小西,不知恩人是哪個西?」。

    肖雨棲聽了,一副被堅強姐打敗的模樣,簡直不忍直視。

    還是邊上一直沉默看戲的肖文業及時插嘴,道了句,「是林中有奇鳥,自言是風凰;清朝引醴泉,日夕棲山崗里,棲山崗的棲。」。

    「哦,原來如此。」。李蘅妙點著頭表示明白,再看出聲解惑的肖文業,她恍然,退後一步忙朝著肖文業福身一禮,「見過這位大爺,不知大爺是?」。

    已經從啥鳳凰,啥山崗回過味來的肖雨棲表示,堅強姐問話她大大滴明白,忙蹦躂的來了句,「妙娘姐姐,這是我爹。」。

    「原來是恩人的父親大人,請受李蘅妙一拜。」,眼看著李蘅妙就要拜倒,肖文業也驚的急忙閃身避開,嘴裡還連連喊著女兒,「棲兒,趕緊扶好你的朋友。」。

    開玩笑,小姑娘家家的一個,自己堂堂男人,怎能受人莫名其妙的拜,無功不受祿。

    看了親爹對自家媽媽大人與自己以外,所有女人都敬而遠之的模樣,她呵呵呵的傻樂,倒也不忘了伸手緊緊拉住李蘅妙,給親爹解圍,並沒有讓她真拜下去。

    話說換了個位面活著,要說自己最是看不慣什麼,就是這些,二哥嘴裡都最最討厭的繁文縟節了,她其實也不喜歡拜來拜去的。

    天知道,至今那什麼長生碑的東西,都是她心裡不能提的痛呢!絕對黑歷史。

    李蘅妙能感受得到面前恩人,跟恩人父親對自己的平等看待,也正是這種平等,讓她心裡異常溫暖。

    惦記著剛才心裡想起的大事,言歸正傳,李蘅妙接著道:「對了小棲,您,不不,你,是你!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尋我幫忙?所以去隴西尋了我?尋不到才找到這裡來的?」,記著恩人剛才的叮囑,李蘅妙趕緊改口。

    肖雨棲聞言,徹底尬了。

    不好意思的嘿嘿嘿笑著,小腳一下下的蹭著地面,眼神有些不敢直視堅強姐,哦不對,是妙娘姐姐。

    她能說,自己就從沒有想去找過她,眼下遇見了,絕對是機緣巧合嗎?

    「那個,呵呵,妙娘姐姐啊,呵呵呵……」。

    看恩人如此態度,李蘅妙卻誤會了。

    她滿以為,恩人之所以如此態度,絕對是恩人遇到困難,然後應自己曾經的邀,去隴西找了自己,最終卻失望而歸,又千興萬苦的才找到這裡。

    恩人什麼都不說,是因為恩人心地善良,不忍說出來讓自己臉面無存罷了。

    接連的腦補,讓李蘅妙想了很多很多……

    如今的隴西,想必早就是空城一座了吧?

    李氏那偌大的家族,在兵禍面前,其實也不值一提,那些披著人皮,不比畜生們好多少的豺狼虎豹們,除了在自己身後家廟後頭,不知名山谷里有一批野心家外,其他的人,此刻又在哪裡呢?

    既然恩人都找上門來了,她就是再沒有能力,天大的恩情,她也不能不報。

    還打什麼柴?挖什麼草根野菜?她的恩人一路辛苦,舟車勞頓,還不知道是如何避過層出不窮的畜生,艱難的找到自己呢。

    她必須得干點什麼!

    想著到這裡,李蘅妙拉著肖雨棲的手,就往身後的家廟裡頭帶,「走,棲兒,還有肖大爺,請您跟諸位客人進來。」。

    不管怎麼說,哪怕明明看到了,恩人親爹,跟身後隨從都是一副軍士打扮;

    哪怕自己自打金城那以後,對男人都是唯恐避之不及;

    可只要是恩人帶來的人,出於對恩人的信任,看著對方身上,明顯是屬於大黔將士的軍服,她就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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