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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3:40:22 作者: 我若為書
「皇帝龍馭殯天啦?皇帝居然龍馭殯天啦?」,肖文業怔愣著呢喃,心裡五味雜陳,驚疑不定。
這個消息,是喜,是悲,是憂,是愁……
這比妻子吐口的秘密中,就她所知的那些情況相對照下,皇帝死的時間不對,那麼這也就預示著,大舅兄今年的春闈可能應試不了,或者是推遲了,現實的一切都變了,變的讓人琢磨不透起來。
自打全城的百姓,在城中將官得到了京都八百里快騎送來的急函,通告了老皇帝駕崩的消息後,整個城,整個邊關,甚至整個大黔國上下,都成了白色的海洋。
國喪期間,大黔國上上下下都得服喪三個月,不應考,不做官,不嫁娶。
也就是說,趕在這個時候,春闈都是要停考的,官員服喪不點卯,衙門閉門,全國上下的嫁娶都不能辦了。
百姓家裡眼看著要辦喜事的人家,都不得不停辦喜事,家家戶戶卸下了紅燈籠,換上了白燈籠不說,還紮上了白孝布,連家家戶戶門口新春才貼上的紅對子,都被白色的輓聯給覆蓋,全國上下陷入了一片肅穆的白。
人們不能嬉鬧,看戲,不得喝酒取樂,就是家裡有老婆小妾的,都不能抱著愛妻小妾胡鬧了,當然,最起碼明面上是這樣。
然後肖文業等人就發現,姚沖對他們的報復來的既迅速,又有些讓他們暗暗慶幸。
好吧,校尉的這個虛銜倒是沒被擼了去,肖文業繼續做他明面上七品的虎威校尉,手底下的兵也一個個的都還在。
唯一可惜的就是,他們辛苦訓練的初見成果的破黑戰隊,暫時是沒法去訓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暫時接替了他們曾經訓練官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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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突然上門來的孕婦人
再然後就是,他們也沒有了往日裡的好待遇了,糧餉明顯降等了不說,還不按時發放,曾經那一個個討好他的校尉同僚也不見了人影,就連新結交的兄弟,看到他們都躲著走了。
與這些比起來,他們全員都被發配上了北城門去,執行夜裡守城門這樣最苦最熬人的活計,反倒是不讓他們在意了。
肖文業等人上北城門鎮守,這一守就守了三個月,時間在沉悶中,不知不覺的走到了七月下旬,眼看著孝期將過。
在這三個月期間,那位暗自精明的慫萊,不是沒有察覺發現,肖文業等人的處境變了。
慫萊倒是想趁你病,要你命來著,可惜,眼下是國喪期間,自己再膽大,也不敢在這樣特殊的日子裡生事。
如此,慫萊只能咬牙壓下心裡的恨與氣,只想著等國喪一過自己就發動人手,把膽敢欺辱自己的一干人等給滅了先。
結果還不等他動手,大黔朝風雲突變。
照道理,國喪期間,周邊鄰國是不會在這個期間發動戰爭挑釁的。
只可惜啊,野蠻少教的邊關部族,他們可不會顧及什麼道義,什麼人倫,什麼你是國喪來著。
人家還真是抓住了時機,趁你病,要你命。
在老皇帝駕崩的消息傳來後,匈奴直接血書其他實力強悍的四部聯合,五部聯軍以匈奴為首,暗搓搓的集結兵力部署。
眼看著大黔國喪期過,新帝繼位時,他們所圖甚大的開始伸出了試探的觸角,以小規模,大面積,拉網式進犯大黔國土,大黔朝十幾年的風雨飄搖,就這麼暗無聲息的拉開了序幕……
一開始直面五部先鋒軍的,是位於大黔邊境上的那一座座小城,而永固城自然也赫然在列。
至今肖文業都記得,那是一個眼熱的夏日,自己跟兄弟們將將下了城牆,交了班,深一腳淺一腳的晃蕩回家來休息。
在家裡娘子溫柔的伺候中,肖文業疲憊的吃了點飯食墊了肚子,人就爬上炕睡覺補眠去了。
迷迷糊糊中,肖文業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睡多久,忽然,他就仿佛中聽到,自家院裡院外一陣喧鬧,喧鬧過後,緊接著又是一陣低低的,撕心裂肺的,擾人清夢的哭泣聲……
而喧鬧哭泣聲的來源。
院子裡找上門來的人,是肖文業一家人都意想不到的存在。
話說李玉蓉伺候丈夫睡下,怕吵著他,李玉蓉把屋子前後的窗戶都打開通風後,自己抱著針線簍子,就在院子裡屋檐下,領著閨女靜靜的做起針線活計來。
自己繡花,讓沒事幹的女兒幫著劈線。
還真別說,小丫頭看著性子跳脫,可劈起線來,倒是比自己快准穩,顏色還分的挺好。
母女倆坐在小板凳上,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忽的,只聽到院外一陣喧囂。
等門外頭響起一道陌生的聲音,詢問這裡是不是肖文業家的時候,李玉蓉聽著即陌生又有些耳熟的女聲,心裡還納悶呢。愛書屋
這是誰?找自家夫君是幹什麼的?
心裡再疑惑,李玉蓉手下的功夫卻不慢,忙收了針線,準備起身開門去看個究竟呢,結果身邊的閨女性子更急,早就快了她一步,跑到院門邊,刷的一下拉開了屋門。
門外站著驚慌的一懷孕婦人,就背了個小包袱,身邊還帶著一大一小兩孩子,李玉蓉當即就驚呆了,「范家嫂子?怎麼是你?你怎麼大老遠的來啦?」。
來人可不就是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當初離開群狼溝途經永固城歇腳時,自己還見過接觸過的范家嫂子,也就是范丞的妻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