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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3:40:22 作者: 我若為書
俞大郎二話不說,自然是點頭,拉過二兩銀子,跟剛才的毛毛蟲跟倖存畜生一道,三人背對背的又被捆成了個大粽子。
看著蠢師兄搞定了銀子,肖雨棲見他一身的傷血呼拉差的,忙就指派著,「師兄,你去洗洗,清理包紮一下。」。
「不用,我……」,俞大郎是實在不放心,正想說自己不用,在這裡守著呢,肖雨棲卻不給他機會,直接看著俞母,「嬸嬸,我有藥,你給大師兄包紮下。」,說著,裝著掏袖兜,其實是從大全裡頭,拿出一小包金瘡藥出來遞給俞母。
剛才還縮著脖子,在俞家院子裡當鵪鶉的村民,看到肖雨棲居然手裡還有藥,他們感受著自己身上的傷口,看著身邊同樣有傷的親人,一雙雙眼睛就熱切的看著俞母,恨不得那包藥給他們用才好。
肖雨棲可不慣得這些人。
說句難聽的,她可從來就不是個大方人,自來都做不到以德報怨的神奇事,在她肖雨棲的字典里,自己不給人家穿小鞋就夠意思的了,還想讓她把藥給外人用,呵呵,不要說門,就是透氣孔都沒有!
看到面前的俞母猶豫,肖雨棲把小棍棍別回後腰,雙手環胸,語氣涼涼。
「嬸嬸,我就只有這一包藥哦,你要是不給我大師兄用,他就要流血而亡啦。」,當然了,她承認自己這樣絕對是故意的。
外人與自己親身兒子比起來,當然還是親兒子重要。
剛才還有些心軟動搖的俞母,緊緊捏住手裡一小包的藥粉,強硬的拉著兒子就往屋裡去。
看到這樣的結果,肖雨棲點頭表示很滿意。
等到俞大郎被自家親娘拉著上完藥,又給躺在炕上的父親肚腹淤血揉散了再出來時,院子裡已經擠滿了人村裡的倖存者,就是連被幫著的三個粽子,此刻也陸續的清醒了過來。
肖雨棲看到她老爹領著一群倖存的老弱婦孺進來安置,沒等她迎上去呢,身後的人群中突然蹦躂出個瘋子來。
可不是瘋子麼,也不知那貨到底是哪裡來的勇氣,指著她肖雨棲的鼻子就罵。
「姓肖的死崽子!還有肖文業你這個十惡不赦的罪民,你們明明你有能力殺胡人,為什麼?為什麼偏生來的那麼遲?非要等到我的父母妻兒都被胡人霍霍光了你才來?我看你們這就是存心的,存心見不得我們群狼溝的老老少少好,故意讓胡人殺了我們的親人,故意讓我們在胡人手下擔驚受怕,哦,等我們的家人都被殺光了,你倒是跑出來當好人了,我呸!我們是不會領你的情的!」。
我去!
奔上前去的肖雨棲,簡直被眼前這陳什麼田的蠢貨嘴裡的話給驚呆了。
感情他們救人還救出錯來啦?
特麼的,這貨怎麼自己不去死?
特別是在看到,這些得了自家蠢爹救助,從而幸運保住命的一群辣雞,居然在那什麼田的慫恿下,一個個看著她蠢爹的眼神都帶著指責,肖雨棲當場給氣樂了。
拔出後腰別著的小棍棍,直勾勾的朝著陳萬田走去。
這貨許是還記得那日一碗蛆的糟心記憶,或是被肖雨棲攝人的氣勢給震懾住了,看到肖雨棲朝著自己走來,自知理虧的陳萬田縮了縮脖子,隨後脖子一梗強辯道。
「怎麼,怎麼,你們做得出還不能讓人說啦?還想殺人滅口不成?」。
這強裝的熊樣,肖雨棲不屑極了。
殺人滅口?這個詞很好!
今天,在這裡,她肖雨棲就得讓這辣雞瞧一瞧,什麼是真正的殺人滅口,如此,她乾脆也不過去了。
剛才不是這貨自己口口聲聲說,他們故意讓胡人殺他們麼?自己就成全他。
在場的人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看到走了一半的小丫頭麻溜又轉身離開,全都一臉不解。
只見肖雨棲走到自家傻二哥身邊,劈手奪了他手裡的刀,邁步走到被捆成粽子的三胡人跟前,瞅了瞅,她最先選中了那個被自己爆*蛋的傢伙。
畢竟這傢伙長的人高馬大的,看著壓迫感就強,而且只丟了個蛋而已(她又沒蛋,不知道被爆的痛苦),別的地方又沒受傷,合該能幫著自己,一刀了結了剛才還在瞎逼逼的那什麼田。
想到此,肖雨棲舉起手裡的刀,三下五除二的帥氣割開了缺蛋胡人的束縛,通過翻譯器,學著對方的鳥語,把刀遞給胡人,指著對面的陳萬田道。
「你,上去劈了他,劈了他,我就放你走。」,借刀殺人,震懾四方啥的,她也是會的。
這個胡人本身被自己看不起的小羊羔給深深傷害了,還是那等,是個男人都不能忍的傷害,本就在心裡惡狠狠的記恨著肖雨棲她這個罪魁禍首呢。
才醒來,就發現自己本以為的小羊羔,其實是狼崽子的小丫頭,居然給自己鬆了綁不說,還給他遞刀子?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震的他當場傻眼,根本不明白小狼崽子要作甚?
後來還是聽到小狼崽子,操著一口他們地道的語言,讓他去劈人?
胡人忍著身下劇烈的疼痛,暮的咧嘴笑了,笑的格外陰狠毒辣。
劈人好啊,劈人妙!
他都本以為,今日自己必定得死在這裡了,結果想不到還會峰迴路轉?
比起狼崽子說的什麼放自己自由,胡人舔了舔自己乾裂的嘴唇,冷笑著,他還是想親手劈死這個,害得他下半身都沒了雄風的狼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