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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3:40:22 作者: 我若為書
    誰知道這湯是她們從哪裡弄來的涅?

    肖文業夫妻外加愛操心的小老頭肖羽樓,一頓飯吃的糾結不已,肖雨楊這傢伙倒是無知無覺的,連連感慨喝了神仙湯賊滿足。

    吃飽喝足後,肖文業領著大兒肖羽樓在坑底平整,李玉蓉則是帶著肖雨楊跟肖雨棲在上頭拔為數不多的枯草,準備拿來當屋頂用。

    蔓草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家子在忙碌的情景。

    肖雨棲多敏銳,發覺蔓草來了,她喜滋滋的停下手裡的玩草活動,額,就是想辦法把草固定成小把,再把小把固定成大把的活動,她晃悠著小爪子,急吼吼的喊,「蔓草姐姐,你怎麼來啦?」。

    「小西,你這是在幹嘛呢?」。

    肖雨棲拍拍屁股上的草屑站起來,「昂,我在做屋頂呢!」。

    做屋頂?

    蔓草一邊放下兩捆柴火,一邊表示稀奇。

    四下打量此刻已經變了模樣的荒地,看到忙碌的其他人,蔓草急忙打招呼。

    「娘子好,額……」,至於娘子身邊的小男孩,還有坑底忙碌的大官人,還有另外一個小男孩,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了。

    李玉蓉發現蔓草的窘迫,她放下手裡的活計,笑著上來介紹。

    「聽我家棲兒說,姑娘你叫蔓草是吧?要是不介意,以後我就喚你蔓草可否?」。

    「行啊,娘子您隨意。」。

    想著女兒回來後跟自己叨叨的,人家小姑娘都十四了,李玉蓉就感慨,這個年紀都可以嫁人了的說。

    雖然自己不想服老,可她的大兒肖羽樓今年都十歲了,比人家小姑娘也小不了幾歲,喊人妹妹就不合適,必須得升一輩,所以咯,當嬸子就當嬸子吧?

    如此,李玉蓉便笑著道:「蔓草啊,你也喚我娘子了,那多生份啊,你就喚我嬸子吧,看到沒,下頭挖地屋子的是我夫君,你喚他肖叔,跟你肖叔在一塊幹活的,是你大弟弟叫肖羽樓,你喚他小樓就好,我身邊這個皮猴子是老二,叫肖雨楊,至於老三,你認識的,叫肖雨棲。」。

    對方笑的實在,說的熱情,蔓草自然也從善如流,一一喊了人後,才把話題轉回來。

    「嬸子,我剛才聽棲兒說,你們要拿著這些荒草編織好當屋頂嗎?」。

    雖然在地上挖個坑當屋子住,她看的也很稀奇,但是拿他們只能引火的草當屋頂,這根本不合適啊!

    李玉蓉卻不知這些,只溫柔的笑著回答,「是啊,初來乍到,嬸子家沒得這些東西,想要安家落戶,可不得想點子麼,這不是看到荒地上有這些草,所以……」。

    「嬸子,不成,這些草不成,不能做屋頂!」。

    「此話怎講?」。

    「嬸子,你不知咱們這地方的氣候……」。

    原來啊,西北邊關這邊的天氣,雖然下雨少,卻不代表沒有,而且冬天的時候還有會下大雪,颳大風。

    如果屋頂就用這點子草覆蓋,沒有雨雪,上凍不嚴重的情況下,那還沒什麼。

    要是遇到雨雪了,豈不是外頭下大雨,家裡下小雨?不得把小西妹妹一家子都給淹啦;

    再遇到下雪,雪一化掉,屋頂也全廢了,下頭屋子也得廢;

    颳大風就更不用說了,風一來,這點子重量的草頂子,那是絕對一下子就被刮的沒影;

    至於上凍,薄薄的一層屋頂,人在這個地下的屋子裡還不得活活凍死?

    聽到蔓草一分析,不要說李玉蓉,就是在坑下頭聽了一耳朵的肖文業也是點頭連連認同,他還不住的感慨,世間的事情,絕對是事事皆學問啊。

    不懂就要問,這是肖雨棲的人生信條,她急忙拉著蔓草的手,歪著頭,乖萌的就不恥下問。

    「那我們該怎麼呢?」。

    話音才落下,邊上李玉蓉就拍來巴掌招呼她的小屁股。

    「什麼該怎麼辦,禮貌呢?叫姐姐!」,女兒有時候呆萌起來自己也頭疼。

    肖雨棲摸著並不疼的小屁股,礙於媽媽大人的威壓,心裡委屈。

    話說,她剛才不是捉急,一時給忘了麼!

    唉,不過沒辦法,誰叫她人小沒人權呢!

    看著邊上蔓草急急拉著李玉蓉,說她沒事,小西很好的急切樣,肖雨棲心裡瞬間好受了,忙就開口繼續問。

    「蔓草姐姐,那你說我們該咋辦?」。

    想到自家的屋頂,回憶著曾經父親跟兄長做屋頂自己圍觀到的,蔓草有條不紊的回憶著,述說著。

    「屋頂得先上樑,然後割蘆葦編成蘆葦蓆子,覆蓋在屋頂上固定好後,取了細泥巴攪和水,跟切好的麥稈攪拌好了糊上一層,再再上面加麥稈和泥巴封住固定,等風乾了,這樣的屋頂才能頂用。」。

    李玉蓉肖文業聞言,想想倒是這麼回事。

    可橫樑什麼的,實在不行能去永固城買,但是蘆葦蓆子?

    這個要去哪裡搞?這地方有蘆葦盪嗎?

    肖雨棲也在意這個,忙就拉著蔓草的手問,「蔓草姐姐,我們沒有蘆葦蓆子,你知道去哪裡弄嗎?」。

    這個她還真知道,溝子裡的人都知道。

    當初他們蓋屋子,屋頂的蘆葦蓆子不就是從那個地方搞來的。

    蔓草就言:「肖叔,嬸子,離著我們這三十多里的西北邊有一處大蘆葦盪子,雖然遠,但是我們溝子裡的人蓋屋子,都是去那邊割蘆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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