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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3:40:22 作者: 我若為書
    那貨可是破罐子破摔的想著,這都流放朝不保夕了,當家做主一直壓服他的祖父都沒了,他還怕個鳥!

    「畜生,畜生!忤逆不孝的畜生啊!」,周麗群滿口的罵,聽得另一邊扶著她的曹冰蘭垂頭暗自冷冷發笑。

    而邊上的肖文祖、肖文宗可顧不得這些,他們才不管老不死的周麗群會不會被氣死呢,他們在意的是自己能不能去了枷鎖輕鬆上路,能不能趁機,把身後那一撥子討厭鬼的銀錢,都收到自己手裡來的大問題!

    包括曾經總是惦記著他們大房爵位的二房;

    包括身後兩看兩相厭的庶出三房四房;

    各有各的小心思,一個個的都自私自利,不得不說,還是周麗群這位老祖宗教導養育的好啊。

    曹冰蘭把身邊的一切都看在眼裡。

    以前是她自己愚蠢,總是盼著自己退一步,一家子團團圓圓和和美美的過一生。

    所以,丈夫的自私愚蠢,她忍了;

    姨娘一個個的進門給自己添堵,她也忍了;

    哪怕是後來,國公府一夜間大廈傾倒,她還是生受了;

    唯獨讓自己無法接受的是,自己唯一的女兒,她可憐的芳姐兒,以那樣決絕的姿態,一頭撞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直到那一刻,女兒頭顱撒出的鮮血,喚醒了一直催眠的自己。

    女兒的死,她有責任,難道這一府的人就沒有責任了嗎?

    不,身前身後的這些人,都是害死她家芳姐兒的兇手。

    她要報仇,要讓所有人都不得好死,要讓這些畜生們,統統給自己的芳兒陪葬!

    她還要讓肖家所有的人,都成為她家衪兒的墊腳石!

    臨別出發,娘家是送了銀錢來給自己踐行的,她的懷裡有一張五百兩的銀票。

    可這些錢,不要說給衪兒去枷鎖,就是想要買個代步的騾車,賄賂下押解的衙差讓兒子坐車趕路都不是不行。

    不是不夠,而是不能,她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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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4章 為什麼不能物盡其用一下

    前路未知,到了那據說很荒涼,啥都缺的貧瘠西北,想要安家落戶,想要給兒子謀劃,缺的都是錢!

    即便是為了唯一的兒,她也得細心謀劃,好生守著自己懷裡的錢財,好鋼得用在刀刃上。

    可兒子戴著枷鎖趕路,她也心疼啊!

    所以剛才看到倆老不死的演戲謀劃,曹冰蘭一直在邊上沉默暗自看戲。

    哪知道,倆老不死的這般不頂用?

    如此,為了兒子,她也得想個辦法,定然得讓我兒鬆快的去了枷鎖才行。

    曹冰蘭心思百轉千回想來想去,目光悠的瞄到柳楊倆個姨娘,她笑了……

    「唉!老祖宗,母親,您二老辛苦了!」,曹冰蘭假模假樣的開始演戲。

    「說來也是我不得用,娘家也絕情,派了個奴僕來與我送行,就只給了個包袱,除了兩雙鞋,幾個餅子,幾包藥,竟是再無其他。

    唉,是兒媳沒用啊,只可恨兒媳要錢無錢,要顏無顏,咱們淪落到眼下境地,為了長輩們,為了夫君,為了我的衪兒,即便是讓妾身去死,我也是無怨無悔的,只可惜,別人看不上我啊……」。

    這番話,人老成精的周麗群與鄧金鳳眼前就是一亮,心裡豁然開朗。

    是啊,沒得銀錢,不還有別的辦法嗎?

    身邊押送他們的衙差可都是男人!

    婆媳二人的眼神直勾勾的掃到,在她們眼裡已經是爛貨、不乾不淨的楊氏與柳氏,還有窩在後面走,一直不敢冒頭的庶出六爺肖文建的白蓮妾室譚氏,不由的,婆媳二人的眼裡都閃著精光。

    反正都是爛貨了,那她們為什麼不能物盡其用一下?

    先前是顧忌著兒子們的自尊,因為要趕路,這事情她們可都還瞞的死死的,一句話都沒說,提都不曾提,倒不是同情這些個賤人們,只想著待到抵達了西北再做打算的。

    眼下得了提示,那她們?

    ……

    周麗群與鄧金鳳婆媳面面相窺,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決心。

    邊上成功把話題引開的曹冰蘭心裡冷笑。

    看吧,這就是爛到骨子裡的肖家人啊!

    周麗群果斷拍板,「祖哥兒,若是可以,祖母本是不願與你們說,讓你們蒙羞的,只是眼下……」。

    周麗群太想抓住眼前的一切了,急迫的拉著肖文祖把事情爆了出來。

    當時,聽了這個噩耗,知道自己被戴了綠帽子後,肖文祖晴天霹靂,牙呲欲裂,氣的手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

    倒不是心疼兩個妾室,只是嫌棄她們不乾淨,給自己戴了帽子,居然不知道自我了斷,真真氣人。

    邊上的肖文宗自己沒得事,倒是有功夫幸災樂禍,面上卻還一副大義凌然的模樣,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勸解了自家兄長兩句。

    「大哥,眼下還是去枷的事情最要緊,那些事,等到了地方再細細算也不遲。」。

    是呀,事有輕重緩急,那些事,等到了地方再算也不遲。

    眼下,自然要廢物利用,儘可能某得好處才行。

    兄弟倆同樣身為男人,肖文祖肖文宗最是知道男人的劣根性,特別是肖文祖,深知自己兩個妾室的妙處,為了自己,他心裡再氣惱恨的恨不能殺人,面上卻還表現的委屈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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