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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3:40:22 作者: 我若為書
    唉,她太難了,不靠譜的曾祖父,給她留下了個爛攤子。

    連三歲小娃娃都知道的事情,他一個活了七老八十的老頭子居然還不明白,心累!

    可憐她的討厭爸爸,可憐她的兩倒霉哥哥,他們可都是姓肖的,

    星際都流行一句話,叫父債子償,他們雖不是父子,可卻是孫子,曾孫子啊!

    就在肖雨棲腦殼疼,籌謀著等從這裡出去後,該怎麼安排討厭爸爸跟哥哥們,怎麼帶領著他們找個地方安穩的過活時,時間不知不覺的,從夏日進入到了秋日。

    在被關押了三十多個日日夜夜,自己頂著滿頭滿腦的小辮子,終於,這一天,她們等來了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乾國公府參與奪嫡謀反一案,聖上……」。

    來者是個身穿紅衣裳,滿頭銀白,聲調怪異的瘦老頭。

    肖雨棲被自家媽媽拉著跪下,雖然她很是不情願,不過在媽媽眼神掃來時,不得已,自己只得屈服。

    她堂堂垃圾星一霸,能屈能伸,雖說她天不怕地不怕,聯邦總統都不值得自己下跪,可誰讓媽媽有令呢?

    跪就跪吧。

    等上頭手拿怪異小掃把裝逼的老頭,怪腔怪調的念完那什麼勞什子的聖旨,她們一干人等,目送那怪老頭揮了揮裝逼小掃把,然後傲嬌的,由一干腰挎大刀的壯漢護著轉身離去,肖雨棲忙就蹦躂起來,伸手急吼吼的去扶身邊的媽媽。

    「娘,剛才那拿著小掃把的怪老頭,到底念的是什麼玩意?」。

    被女兒扶起身來的李玉蓉,聽得女兒的問話,她莫名其妙的低頭看女兒。

    什么小掃把?還怪老頭?

    孩子說的,難道是拂塵跟宣旨的公公?

    這孩子!

    李玉蓉哭笑不得,牽著女兒的手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一把將女兒抱到腿上坐下後,李玉蓉細細的跟女兒解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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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章 他們為什麼不能提前廢物利用一下?

    其實聖旨很簡單,上頭被氣病了的皇帝老頭,終於給他們這一波人降下了處置的旨意。

    此次謀逆為首的,如乾國公以及乾國公世子,鎮國公以及鎮國公膝下兩個兒子,均被判了斬首示眾。

    但因著他們往日家族的功勳,皇帝面上網開一面,收了開國御賜丹書鐵券後,沒收全部家產,褫奪爵位功名。

    本來十五歲以上全應該被砍頭的成年男丁,因為這兩位國公事後的戴罪立功,因此網開一面,免了砍頭,全都跟女眷以及幼兒一樣,發配西北邊疆淪為邊民,遇赦不赦,永不歸京,並賜黥墨之刑。

    面上的旨意,看著是皇帝大度,看著是兩個國公犧牲大發了,看著是他們努力的給後輩兒孫換得了一條活路,其實啊,呵呵呵……

    殺頭殺身,流放殺心。

    不僅如此皇帝老兒忒毒啊!

    別的下大獄的人家,不管是被兩位蠢國公檢舉的,還是被錦衣衛抓住的,絕大多數不是抄家滅族,就是被砍了成年男丁的頭顱,男子發配去比流放更苦的挖礦,女的則是充入私教房,再不然更慘的就是滅了九族,移三族。

    把乾國公府的肖家,把鎮國公府的劉家立起來,看似寬待了,其實是被皇帝老兒豎起來當了活靶子,背了口永遠洗不清的鍋。

    而且對待他們其實也不寬仁,因為最後的那一句,流為邊民,遇赦不赦,永不歸京,並賜黥墨之刑,就是絕了他們所有的後路。

    一輩子的罪邊民,連個頭顱掛在褲腰帶上的軍戶都不允他們當。

    人家軍戶好歹能憑著軍功慢慢往上爬,還有出頭的那一日。

    可成為軍戶之下被壓榨的戴罪邊民?

    呵呵,即便是將來邊關告急,男丁被臨征上了戰場,僥倖得了軍功,他們也是戴罪之身,撈不到任何功績不說,也根本平不了反,除非……

    李玉蓉忍著心裡的擔憂與恨,跟女兒細細解說,雖然不能掰開來揉碎了講,年幼的肖雨棲卻憑著她那野獸般的直覺,大體知道了那聖旨背後的意思。

    同樣的她也認為,上頭那個皇帝老兒蔫壞。

    在星際大時代,一人做事一人當,一人犯法抓一人,沒得說一個人犯事還得連累家小,還得帶累朋友連坐的呀?所以說,這個皇帝當的不稱職。

    肖雨棲腦殼疼的想點子,自己該怎麼帶著家人謀未來呢,滿心思都在走神呢,一點都沒發現,身邊摟著她的媽媽眼中瞬間閃過的暗芒。

    聖旨是午時左右到的,宣旨的公公領著壓陣的錦衣衛,用了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就把大理寺押解的上上下下被看押的家族宣旨完畢。

    等一切都靜了下來,到了夜幕降臨,輪到張四娘著一班頭女獄卒下值,跟周桂花那一班換崗時,讓李玉蓉都頭疼至極,根本不願意面對是糟糕事情即將到來。

    大理寺監牢入口的大門邊,有一左一右的有兩個小院子,院子裡有坐北朝南的正房三間,有東西兩側各三間偏房,除了房子,這裡的後院還有水井,小院即是給看守監獄的這些獄卒們歇息、交班,換衣裳的暫時落腳處。

    本著男尊女卑,男左女右的說法,女眷的監牢處在大理寺監牢的右側,男監則在左側,那麼自然而然的,休息的小院落也是按照著這樣的布局分派的。

    趙四娘等人才從右側的小院中換了衣裳,解了身上的武器,只拿著腰牌帶著手下幾人離開,她們走了沒多久,暮的女獄卒休息小院的大門,被一名長相猥瑣的男獄卒推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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