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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顯是不知道的樣子。

    柯厲凡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 只伸手指了指樓下的方向, 「已經跟丁歆女士聊上了。」

    「他……可能還沒來得及跟我說。」

    柯厲凡不置可否，伸手正了正自己的領結, 直接切入正題, 「不想見就不見。」

    柯幼凡聽見這話明顯愣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柯厲凡, 見對方神情頗為嚴肅，不像是開玩笑的。

    柯幼凡眼眸垂下來，想了想半晌說：「其實……我也沒那麼不想見他媽媽。」

    上一次霍境野提得太過突然, 他完全沒有一點心理準備，但其實仔細想想，這不是一件多大的事情, 只怪當時他心虛。

    霍境野都見過他爸媽好幾次了，如果霍境野的媽媽現在真的就在樓下, 說什麼他都應該去見一下的。

    「柯幼凡, 其實我不討厭霍境野。」

    柯厲凡突然開口, 將柯幼凡的思緒扯了回來。

    「甚至，從某種程度上說，我是欣賞他的，畢竟……他的球真的打得不錯。」

    「但你知道為什麼我始終不滿意他嗎？」

    柯幼凡呆呆地看著柯厲凡。

    「或許他是個不錯的男人，但是人心複雜，你可以信任他，但我永遠不會。」

    「我就是要讓他知道，我柯厲凡的弟弟是要他一直努力才配得上的，如果他哪天對你有一點點不好，我就會毫不留情把他踢走……我就是要他時刻有這種緊迫感、危機感，讓他永遠提心弔膽害怕失去你，這樣我才能放心。」

    柯幼凡聽得愣住了，「大哥……」

    柯厲凡的手輕輕摸了摸柯幼凡的腦袋，「我說的這些，其實他心裡比誰都清楚，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我想說的說完了，去不去見他媽媽的事情你自己決定，我沒有意見。」

    柯幼凡一邊點頭一邊去摟柯厲凡的腰，笑嘻嘻撒嬌：「知道大哥疼我……可是哪有你說的這麼誇張啊，他明明對我很好啊……雖然他嘴上不說，但是其實每次面對你他都很緊張很謹慎的，生怕你對他不滿意……根本不都用你刻意給他什麼壓力。」

    柯厲凡伸出手指撐住柯幼凡的腦袋向外懟，笑罵道：「吃裡扒外的東西。」

    柯幼凡「嘿嘿」兩聲，他就是想給霍境野說說好話嘛，既然柯厲凡看出來了，那就多說兩句，「他還特別聽我的話……」

    柯厲凡想了想，反問：「他怎麼聽你話了？」

    柯幼凡愣了一下，隨機道：「就……我說往東他絕對不敢往西那種。」

    「是嗎？」柯厲凡懶得戳穿他。

    「是啊！當然是了。」柯幼凡瘋狂點頭表示肯定。

    柯厲凡輕笑，「他最好是。」

    於是，在這通對話結束沒有兩分鐘後，「特別聽話」「說往東絕對不敢往西」的霍境野衝進來便把人給抱住了，任憑柯幼凡怎麼推搡都抱著人不管不顧一通親。

    要不是突然發現這屋子裡還有一個人，柯厲凡都懷疑自己要看些限制級畫面了。

    此刻，更衣室里的氣氛陡然凝固。

    柯幼凡整個人紅得像是一隻被蒸熟的蝦子，臉都不敢抬了，他有點氣惱地偷偷扯開霍境野的手臂，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小聲埋怨道：「都說了讓你放開了……」

    霍境野臉上神情也帶著點尷尬，但是放在柯幼凡腰上的手卻沒鬆開，甚至是帶著些執著扣得更緊了些。

    柯幼凡簡直想哭。

    柯厲凡臉上的神情慢慢收斂，一步一步朝著兩人走過來，直到在他們面前站定。

    霍境野和柯厲凡兩個人都是一米九左右的身高，一左一右懟在柯幼凡身旁壓迫感陡然襲來。

    柯幼凡感覺自己皮膚都在發燙。

    柯厲凡瞥了一眼霍境野，微微躬下身湊到柯幼凡面前，輕聲道：「這就是『你說往東絕對不敢往西』？」

    柯幼凡的臉「轟」得一下燒了起來。

    柯厲凡輕輕笑了笑，似乎感受到柯幼凡的窘迫，沒再多說什麼，只是直起身子抬腳向外走去，經過霍境野的時候他伸出手警告似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而後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了。

    更衣室的門被關上，柯幼凡氣得扭頭就要走，卻被霍境野一把抱住。

    霍境野要湊上來親他的臉，柯幼凡就拼命躲，但他哪裡是霍境野的對手，直接被人死死圈住腰，臉又貼上來。

    「對不起……我沒想到你大哥在。」霍境野跟柯幼凡鼻尖兒對著鼻尖兒，語氣放得低，道歉無比真誠。

    「你煩死了，」柯幼凡泄憤似地在霍境野的胸膛上猛錘幾下，「剛才的好話……全白說了……唔！」

    柯幼凡話還沒說完，便被霍境野低下頭重重親了一下，他嗓音發燙，眼底明顯閃過一絲強壓的驚喜，「你說我什麼好話了？」

    柯幼凡氣惱地瞪他一眼，自然是不肯說實話了，「說你特別討厭！」

    霍境野勾著嘴角盯著他，「我不信。」

    柯幼凡不理他，他就捏著柯幼凡的下巴主動吻上去，從那兩片嫣紅的唇開始，最後糾纏著對方濕軟的舌頭不肯放開，近乎著魔地發出輕嘆：「寶貝好甜……」

    柯幼凡聽著霍境野用這樣色|氣的嗓音在自己耳邊講話人一下子就軟了下來，不再掙扎，乖乖站著仰著頭任由對方親。

    一吻終了，霍境野舔舔柯幼凡軟潤的嘴唇，兩隻手握著他的肩膀，繼續剛才的對話，「我哪裡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