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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3:05:55 作者: 紅九
她心肝撲通撲通地跳。她聽著自己的心跳,有點忐忑地想:糟了,老娘好像真的喜歡上這傢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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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那一天,陸澤打電話到姚晶晶的辦公室,告訴她晚上不要安排別的事,他們一起吃飯。
姚晶晶問:「用穿得漂亮一點嗎?」
她只是隨口打趣一句,沒想到陸澤居然認真回答:「那就穿得漂亮一點,上個月我帶你去給合作公司剪彩時你穿得那件禮服,就很好。」
姚晶晶放下電話就感嘆陸澤記xing可真夠好的,居然還記得她上個月穿了什麼,她自己都是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來那件禮服長什麼樣子的----那是件V領長裙。
可是現在這季節,穿V領長裙不凍死她啊?
她回家對著長裙發呆的時候,門鈴響起。
她起身開門,發現是某商場某品牌專櫃的人來給她送大衣。
她簽收後,手機響起。
土豪在電話里問她:「大衣還合適嗎?」
她穿上大衣一邊照鏡子一邊說:「我這算公費著裝對吧?你可別讓我自己掏這買衣服錢哈,我看了價簽了,讓我自掏我寧可露著肩膀頭凍著!」
土豪的聲音在話筒里聽上去有一絲愉悅的沙啞,「不是公費著裝,但也不會問你要錢。」他頓了頓,低低沉沉地說,「算我自掏腰包送你的。」
姚晶晶笑了,「你送的啊?那這是商場裡最貴排行榜的No1嗎?不是的話我可要求換的!」
土豪的聲音里像是有著隱忍的笑意,「是最貴的,不用再換。」
姚晶晶對著鏡子笑得花枝亂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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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晶晶的愉快心qíng沒有維持太久。因為土豪陸澤不知道為什麼,居然遲到了。
她在餐廳里等了足足兩個小時,陸澤還沒有出現。
她打他的電話,一直都是關機。
她開始是生氣的,氣聯繫不到他。後來就漸漸變得擔憂起來。
他沒出什麼事吧?為什麼不開機呢?他不是開車的時候怎麼樣了吧?他是手機丟掉了嗎?……
她胡思亂想著,越想越擔心,起初想抬腳走人的怨氣最後徹底被擔憂掃平。
她憂心得幾乎要忍不住撥打110的時候,他終於出現了。
那一刻,看著完好的他,她的委屈和怒氣一下衝上頭頂,她真恨不得抬起屁股就走。
可是他居然坐在她對面一邊道歉一邊淡淡地說了一句:「你今天真漂亮。」
於是她一下就腿軟了,再也抬不起屁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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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晶晶瞪著陸澤,儘量讓自己的目光不因飢餓而不夠兇狠:「你遲到,關機,來了就使糖衣pào彈,請為這一切給出合理解釋!」
陸澤再次道歉,然後說:「手機關機這事,我也是路上才發現的。等了這麼久,餓了吧?」
姚晶晶繼續瞪眼睛想保持住自己的氣場。可是當聽到那個「餓」字時,她所有的氣勢一下灰飛煙滅了。她委委屈屈地說:「可不,餓得就快離死不遠了!」
陸澤看著她那副樣子,怎麼也沒忍住,抿嘴笑了一下,愛(生)憐(硬)地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想點什麼儘管點,馬上讓你吃得飽飽的。」他說完收了手臂叫來服務生。
他點著菜,沒發現一旁姚晶晶半張著嘴巴已經陷入深度呆怔。
----土豪居然摸她的頭!雖然力道感覺起來更像是拍!可是土豪居然對她做了這么小言兮兮的動作!為什麼為什麼!
服務生走開後,姚晶晶看著陸澤,幽幽地問:「你為什麼摸我的頭?」
陸澤不避不讓地看著她,不躲也不閃地直接回答:「因為覺得你很可愛。」
姚晶晶感覺一股熱làng哄一下直衝頭頂。
她端起水杯咕嘟咕嘟喝下一杯水,然後放下杯子憤怒地問:「你這麼突然賣弄風|騷的,到底是要gān嘛!」
她看到陸澤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一個方盒子。他把盒子打開,從裡邊摘出一條項鍊來,起身,走到她背後,把項鍊戴在她的脖子上。
項鍊的墜子是兩個套在一起的圓環,它們羞羞澀澀地垂在她若隱若現的事業線上方。
姚晶晶低頭看著項鍊墜子,呆了。
而讓她更呆的是,她感覺到後頸被兩片濕潤潤軟滑滑的東西碰了碰。
她要反應一下才明白過來,是陸澤,在低頭吻她的後頸。
他的嘴唇離開她後,他的雙手緊跟著按在她肩上,然後他無限貼近她的耳朵輕聲地說:「我猜這條裙子配這條項鍊會很美,現在看,果然是這樣!」
姚晶晶瞬間渾身僵住,徹底地一動都不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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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過後,姚晶晶覺得陸澤看自己的眼神似乎發生了某些變化。
他的眼神好像接近於一個男人看自己女朋友的那種眼神了。
她美滋滋地想,自己可能要上位了。
結果元旦前兩天,方露露給她發了條彩信。
彩信里有一張照片,照片上的時間是聖誕那晚,照片的內容是陸澤和方露露在共進晚餐。
照片下方還附了一行字:「你看,我們倆才是一對,姚晶晶你別再做第三者了!」
看完這條彩信,姚晶晶心裡翻江倒海地難過。
下午開完會,她忍不住問陸澤:「你聖誕那天為什麼遲到了啊?」
陸澤看著她挑挑眉,「過了這麼多天,才記起翻小帳?這個習慣可不好。」
姚晶晶笑一笑:「好吧,那當我沒問。「
晚上她翻來覆去地一整晚都沒睡著。
他說不喜歡她翻小帳。好吧,如他所願,她以後什麼帳也不會和他翻了。
第二天一早,她早早到了辦公室。她打了封辭職信,放在桌上。她把項鍊摘下來,放在了辭職信上。她訂了機票,什麼行李都沒帶,孑然一身飛回了北京。
既然決定要走,就gān脆把一切都留在大連吧。因為不管帶走了什麼,都是牽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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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晶晶回了北京,落腳在死黨錢菲家。
她心裡憋屈,和錢菲在晚飯時喝了點啤酒後,暈乎乎地死活要拉著錢菲去糖果唱歌。
錢菲拗不過她,只好帶著她去了。
結果她們唱得稀里糊塗的時候,遇到了小混混。
錢菲帶她往外走時,她基本已經迷糊了,看誰都是七八道重影,恍恍惚惚地,只記得有人過來拉自己,qiáng行要往什麼地方帶。
不過拉著她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鬆開了她並且一個大前趴趴在了地上。
之後的事她就有點斷片了,只隱隱約約記得,自己在馬路邊抱著錢菲哭。她問錢菲:「狒狒,你說我怎麼辦啊,我眼前又出現了陸澤的影子!你說我就這麼忘不掉他嗎!」
然後她隱約好像看到,錢菲沖她翻白眼來著。
等她後來終於清醒一些的時候,發現自己正纏綿地抱著錢菲衛生間裡的馬桶不放。
而錢菲在一旁苦苦懇求著她:「大姐你能松鬆手嗎?吐差不多漱漱口您老人家就進屋去吧!您讓小的把馬桶沖一衝行嗎?再過一會你吐那玩意凝固了我的廁所就堵住了啊!」
於是她施恩地起了身漱了口進了屋。
等錢菲收拾完衛生間,跟進屋來告訴她:「陸澤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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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菲把陸澤和她說的那番話學給姚晶晶聽。
姚晶晶聽完沉默了半晌,對錢菲說:「狒狒,你幫我把他叫進來,我和他談談。」
錢菲帶著一臉快要困哭了的表qíng,出去把陸澤換進了房間。
關了門,姚晶晶和陸澤對視著,對視著,對視著。
面癱臉還是面癱臉,可是面癱臉的眼神越對視越溫柔,姚晶晶心驚之餘,氣勢大弱,很快在對視的眼神中敗下陣來。
她撇開眼,硬邦邦地問:「你來gān什麼!」
陸澤從口袋裡掏出她留在大連的那樣東西,湊近到她面前,輕聲說:「來還你項鍊。」
姚晶晶一扭頭,「我是你什麼人啊,憑什麼收你的鏈子啊!再說鏈子不好看,我不稀罕!」
陸澤在她身邊坐下,扳過她的肩膀,讓她看著自己。然後他開始慢慢地送領帶、解自己襯衫領口的紐扣。
姚晶晶尖叫:「你要gān嘛?我告訴你跟我使美男計沒有用的!就算你身材再好皮膚再健美都沒有用的!就算你有人魚線也都沒有用的!」她一邊胡亂叫囂著,一邊堅定不移地看著他漸漸鬆開的領口深處。
喔喔,頸線好棒……
喔喔,膚色好xing感……
喔喔,喉結上下跳動得好動人……
喔喔,他脖子上是什麼?一條項鍊嗎?我靠真是一條項鍊吶!哎媽鏈子好醜啊跟她那條長得一模一樣吶!
等等!一模一樣?
難道是……qíng侶項鍊?!
姚晶晶驚得再次把嘴巴張成了茶葉蛋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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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澤扯出藏在領口裡的項鍊,看著姚晶晶,微揚著嘴角,神色複雜地說:「你能想像我會做這麼挫的事嗎?和女孩子帶qíng侶款項鍊。我自己都無法想像。」
姚晶晶看著他一向面癱的臉上,出現了明明赧然卻又要故作沉著的扭曲神色,再也保持不了氣咻咻的狀態,一個破功噗地笑了出來。
她確實無法想像。
陸澤摸摸她的頭,「不要笑!」然後起身,把她那條項鍊從她身後給她帶了回去。
「再想問我你是我什麼人的時候,就低頭看看自己脖子上的項鍊。」他溫柔地吻著她的後頸,輕輕說。「我和其他男人不一樣,我不會說太多ròu麻的話,我只會把這些話化作行動。」
姚晶晶整個人麻蘇蘇的,心尖都在顫。她扭過身,直視著陸澤的眼睛,問:「你現在直接告訴我,你到底喜歡不喜歡我!」
陸澤回視她,「不是喜歡。」
姚晶晶皺眉,「什麼叫不是喜歡?」
陸澤兩個嘴角都往上翹著,展露出那種讓姚晶晶一看就會呆掉的笑容:「不是喜歡,是愛。」
姚晶晶果然在他的笑容和語言的雙重刺激下,徹底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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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晶晶呆呆地和陸澤對望著,對望著,對望著……
然後她眼酸了。
她忍無可忍:「大哥你不是說你是行動派的嗎?!那麼這個時候難道你不該低下頭來吻我嗎?!你當你是在幫我治療頸椎嗎就讓我這麼一直仰著頭跟你斗jī眼的對望啊!!!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