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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3:05:55 作者: 紅九
姚晶晶「呸」了一聲:「你傷心個屁!說得就跟你多愛他似的!」
錢菲深沉地說:「妖jīng,你不懂,像我這種深深受過男人傷的人,是不會再愛上誰了,能喜歡就不錯了!再說雖然我沒那麼愛胡梓寧他這個人,可是我深愛他適合做結婚對象的身份!我現在,房子有了,工作也開始向更好的方面進行了,就缺個能結婚的男人了!」
姚晶晶警告她:「錢菲你給我打住!我告訴你你要做為了結婚而結婚這麼有損bī格的事兒,我立刻跟你絕jiāo!」
錢菲辯解:「可是每當夜深人靜,我有多寂寞空虛冷你知道嗎!」
姚晶晶「切」一聲,「這好辦啊,你要是為這個想結婚,完全沒必要啊!淘寶上買幾根按摩棒就完全可以夜夜做新娘啊!保你自嗨到再也不知道什麼是寂寞空虛冷!」
錢菲怒「呸」了一聲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後她隱約聽到,隔壁似乎又在吵架了。
錢菲聽著聽著,不知怎麼,忽然想起以前和汪若海吵架的時候了。
以前他們吵架也像隔壁似的,都是因為一些jī毛蒜皮的小事,沒完沒了誰也不讓誰。吵到最後通常是汪若海摔門就走,她坐在家裡哭,跟李亦非和桂黎黎的套路完全一樣。
她從桂黎黎身上偶爾也發現,有些事自己以前確實也太過於矯qíng了。比如一件事過去了,之後吵架時還會時不時地拎出來翻舊帳,比如一哭起來就沒完沒了,叫人看得心煩。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相同的處境,總是要從別人身上才能發現自己當時所犯的錯誤。也總是在一段感qíng結束之後,才能看到自己之前哪裡做得不對。
可是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呢?物是人非的,也只能告訴自己,在下一段感qíng里,不要再犯這些錯誤,不要再在爭吵中咄咄bī人,不要去說那些傷害彼此的狠話。
她把自己摔在chuáng上,人有點煩躁。
今晚她怎麼又想到汪若海了。
什麼時候她能徹底不再去想從前和汪若海的那些事呢?
※※※※※※
錢菲本以為李亦非是個繡花枕頭,卻沒想到他居然很有幾分能力。
平時看他吃好的穿好的玩好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驕縱,連洗個襪子都覺得是折煞了自己的風采和氣概。按說這樣享樂派的活祖宗都是沒有什麼能力不知道拖了什麼關係或者走了什麼狗屎運才進了項目組才對,可是錢菲沒想到,這驕縱的活祖宗會對業務那麼jīng通,那些法規條文他簡直張口就來,工作進行到哪個程度下一步該做什麼他瞭然於胸,酒店的財務報表拿過來,他只掃了掃就分析出好幾條關鍵xing問題。
他在工作上的表現,讓錢菲瞠目結舌。她在感嘆的時候開始暗暗自卑。難怪人家接觸的都是項目核心的工作,而她只有整理工作底稿的份兒。
人比人之後,錢菲終於懂了人世間那種叫做「氣死人」的qíng感。她開始一遍一遍地背法規,開始複習注會的課程,開始大量閱讀金融書籍。她覺得自己好學的程度簡直快要逆天了,就連大學期末考試前,她也沒見得這麼積極主動高覺悟的好好學習過。
姚晶晶跟她通電話時,問她:「你這是被誰給刺激了?咱畢業那天不是焚書發誓,以後再也不學習了嗎,誰再拼命學習誰孫子!」
☆、11、男朋友借錢
姚晶晶跟她通電話時,問:「你這是被誰給刺激了?咱畢業那天不是焚書發誓,以後再也不學習了嗎,誰再拼命學習誰孫子!」
錢菲說:「問題是,當你看見一個活生生的挑剔男,每天只會臭美裝bī不gān活,恨不得這輩子可以十指不沾陽chūn水,吊了吧唧但極jīng通跟女朋友吵架,你一直沒把他放在眼裡,恨不得以斜向下bī近直角的角度俯視以及鄙視他,覺得他就是個花瓶里的戰鬥瓶,可是突然有一天你卻發現,這原來不是個花瓶,這特麼的是個魔瓶!還是能從裡面蹦出來個神仙嚇人一跳順便炫技能的那種!」
姚晶晶吧嗒了兩下嘴,說:「我聽明白了,你是被你那個傲嬌租客給刺激到了!難得啊,當年汪若海用盡天下最難聽的話那麼刺激你去上自習,都沒能讓你從被窩裡移臀半分,怎麼現在一個傲嬌小租客就給你這麼大的動力?」
錢菲正氣凜然地說:「那是因為當年汪若海是自己人,在自己人跟前是不用要臉的,他愛說什麼說去,他說我懶我應著,說我沒臉沒皮我接著;可是李亦非他是外人,在外人面前,我們中華好兒女是要爭一口氣的!」她頓了頓,怒斥姚晶晶,「不是,咱不都說好了嗎,以後不提汪若海的!」
姚晶晶告饒:「成成成!以後不提了行了吧!不是我說你怎麼跟jīng神病似的,聊得好好的說發病就發病。不提汪若海那提胡梓寧吧,你最近和他處得怎麼樣?他沒再接再厲提出要繼續睡你嗎?」
錢菲呵呵笑了兩聲,捏著嗓子說:「怎麼可以說睡就睡呢?人家是打算把最美好的自己留在新婚之夜給我的夫婿好好享用呢!」
姚晶晶做著嘔吐的聲音:「你能再不要臉點嗎?說得跟你還是個新鮮可口的良家大閨女似的!」
錢菲又跟她扯了兩句,掛了電話,開始在隔壁吱吱喳喳的吵架聲里,入定看注會。
第二天晚上下了班,胡梓寧約她一起吃飯看電影。電影是個文藝係數直bī三級的超級大片,男女主角在大銀幕上摸得死去活來也啃得死去活來,時不時就能聽到男主刺啦刺啦撕女主衣服的聲音。這電影看得胡梓寧似乎很動qíng,出了電影院他就扯著錢菲到牆角也想死去活來她。錢菲想了想之前幾次都沒讓他過了牙齒這關,這次不好還那麼死守得跟貞潔烈女一樣,就悄悄鬆了牙fèng。
於是胡梓寧長驅直入,舌頭直衝過來死去活來她。
她被他吻得有點透不過氣,偏頭躲開了他。
胡梓寧有點喘,呢噥著問她:「怎麼了菲菲,嗯?」
錢菲也有點喘,搖搖頭,「喘口氣!」
胡梓寧拉著她的手摸向自己的下身,「菲菲,你看你快把我憋瘋了!」
錢菲被拉著碰到一根條狀物。她像被燙到了一樣趕緊縮手。
「別這樣,會被人看到的!」她面紅耳赤。
胡梓寧邪氣地笑:「今晚別回家了,到我那去,好不好?」他貼著她耳朵根放熱氣。
錢菲快給他跪了。剛隔幾天,他又惦記著要睡她了,她從來不知道自己長得原來這麼刺激xingyù。
她用了全地球的女人拒絕jiāo配時最常用的那條理由,哼哼唧唧地告訴胡梓寧:「我大姨媽來了!」
胡梓寧看著她,那張好看的臉一陣白一陣紅,像憋得慌似的。最後他深吸口氣,讓自己的臉在紅白之間漸漸恢復到ròu色,「好吧,那我送你回家吧!」
錢菲看看表,九點鐘,時間還早,就對胡梓寧說:「你送我到地鐵站就好!」
胡梓寧就牽著她的手往地鐵站走。
快到地鐵站時,他忽然說:「菲菲,我想跟你說個事。」
錢菲停下來,問:「什麼事?」
胡梓寧說:「是這樣,現在有個機會,我一個鐵哥們打算開個貿易公司,同意我入股,註冊資金要五十萬,他拿三十五萬我拿十五萬,可我手頭上現在只有五萬,菲菲你看看你能不能先借我十萬?你相信我,這是個只賺不賠的買賣,我哥們說了,只需要三個月,本錢就能賺回來!」
錢菲有點為難,「梓寧,我不騙你,我現在手頭上就兩千塊錢!」
胡梓寧看著她,目光里有點疑惑,「你在投行做項目,獎金不是挺多的?菲菲,你得相信我,我又不是外人,等以後結婚,我賺的錢還不都得放在你那裡管著!兩口子過日子,可不能隔心啊!」
錢菲讓他誠摯又期盼的目光盯得頭皮發麻,「梓寧,我真不騙你!我所有的錢都拿去買房子了!對不起啊梓寧,幫不到你!」
胡梓寧又看了她一會兒,扯著嘴角笑了笑:「沒關係!」然後把她送進了地鐵站。
晚上錢菲心煩意亂地睡不著,gān脆打電話給姚晶晶攪和她。
姚晶晶一邊罵她大半夜作什麼死一邊問她:「到底有什麼事?」
錢菲把晚上的事用流水帳的方式敘述了一遍,聽得姚晶晶痛不yù生。
「我本來就困,你還說得跟念經一樣!你就不能描述得波瀾起伏點嗎?你故意的吧!」
錢菲「嘿」了聲說:「我不是怕給你搞jīng神了等下你睡不著嗎,你要體會到我的良苦用心!」
姚晶晶很動qíng地回了她一句:「放屁!「
錢菲說:「屁的事稍後再議,妖jīng,我問你啊,你說人家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張回嘴借回錢,偏遇上我這麼個窮鬼,你說我怎麼總覺得自己對不住誰似的呢?」
姚晶晶打著呵欠大著舌頭說:「你可真是個小賤人!我告訴你啊,處對象的時候借錢可不是什麼好事,你自己長點心!」
她說完嚷嚷著困掛了電話。
錢菲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老半天也沒睡著。
接下來一連幾天,胡梓寧都沒來找她。
錢菲想,他會不會是覺得她有錢但不想借給他,所以生氣了。她發了條微信給胡梓寧,問他:「梓寧,周末我們去爬山吧?」
過了十來分鐘,胡梓寧才回:「周末我沒有時間,我得籌錢。」
錢菲忽然有種好像被誰打了臉一樣的感覺,訕訕的叫人有點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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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現場的工作漸漸進入狀態,兩家券商合作得親密無間,工作人員很快打成一片。
李亦非他們公司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叫趙德的人,也是二十多歲,其他人年紀都稍微大一些。於是錢菲和李亦非、趙德走得相對要近一些。
相處下來,錢菲發現,他們仨都屬於嘴很賤很損的人。在這一點上,他們倒是志向統一、志同道合。
每天吃完午飯,那幾個大哥們嚷嚷年紀扛不住,要睡午覺,酒店負責跟他們在工作上進行對接的負責人、酒店的證券部代表就給他們專門預備了午休的房間。
錢菲覺得剛吃完飯就帶著飽滿的胃袋躺下去有要吐進而白吃的危險,所以選擇不睡午覺,而李亦非和趙德屬於jīng力旺盛不愛睡,於是他們三個退出了老大哥們的養生一覺行列。
他們三個買了副牌鬥地主。錢菲說其實在電腦上三個人進個房間斗也是一樣的,不用非得買紙票。趙德說大白天三個人開房影響不好。李亦非說那樣沒有打牌的節奏。錢菲只好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