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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3:05:27 作者: 紅九
薛勁鋒想了想,答道:「應該這樣講,我們其實是兩種類型;我呢,是溫柔體貼型,即使分手也可以做朋友;顧辰就不一樣了,他是不念舊qíng型的,分手即是了斷,從來不拖泥帶水,決絕著呢,很惹女人傷心啊!所以曈曈你千萬別被他拐跑,會很受傷的!」不放心的叮囑過,他繼續感嘆下去,「不過啊,我這種現在已經不時興了,你瞧我都表現得這樣優秀了,你還是不肯從我;他那樣決絕的類型反而正吃香,女人都趨之若鶩----看麗薩就知道了!你別看她是搞公關的,眼界可高著呢,根本瞧不上我。我看她啊,現在眼裡只有顧辰,那不,對他圍前圍後的!」
說著說著,語氣突然變得有些酸溜溜的,「還有你!曈曈你不乖,你偷看他!」
許瞳不禁被他逗笑。
旁邊忽然爆出一片噓聲,許瞳循聲看過去,隔壁桌案麗薩正在同一位男子比賽,許多人圍在那裡湊趣旁觀。
薛勁鋒告訴許瞳,「不出意外的話,一定是麗薩贏的;這條街沒誰是她的對手,她們做公關的,酒里來球里去,練的就是這個。」
許瞳沒做聲。
眼下正是那男的出杆,從動作上看,他顯然是位高手;可是輪到麗薩時,她一出手,許瞳便知道,就如薛勁鋒所說,那男的必輸無疑。
無怪薛勁鋒說麗薩是國手級別,她的技術果然不是普通的好。
許瞳饒有興味地挑起眉梢來。
想不到那俗艷美人還有些真正本事。
麗薩最後以一個瀟灑極了的動作,「咚」一聲把球送進球dòng裡面,贏下比賽。
圍觀的大都是荷爾蒙分泌旺盛的壯年男人,看到美女獲勝,勝得又那樣瀟灑漂亮,不禁又是哄嘯又是尖叫,一時間口哨聲四起,氣氛一下變得無比熱辣辣。
麗薩站在人群里,被所有人眾星捧月一樣地稱讚著。在這些讚美聲中,她邁動腳步,得意洋洋向著許瞳這邊款款走來。
圍觀者們的目光隨她一起劃到許瞳身上。
麗薩站定在許瞳和薛勁鋒面前,帶著一臉燦爛笑容,挑釁一樣對薛勁鋒再下戰帖,「薛總,怎麼樣,還是沒有興趣賭一局嗎?」
薛勁鋒嘿嘿一笑,「這條街的人都知道,你是撞球女王,我和你比,有賭必輸,我看還是算了吧!」
麗薩立刻遞過話來,「薛總今天有些丟份兒啊!這麼多人可都看著您呢!我都邀您兩次了,是男人的話……可就得應戰呀,別讓大夥把您給看輕了!」
旁邊圍觀者們立刻配合麗薩鬧哄起來,又叫又嚷激著薛勁鋒應戰。
喧鬧的人群里,有一個人始終安靜,不發一語。
許瞳看那人一眼。他正疊著雙腿坐在一旁,一副面無表qíng的樣子,好整以暇的等著看戲。
●︶3︶●
薛勁鋒有些猶豫。
那麼多人在看著他,那句「不想比」一下哽在喉嚨里,他說什麼都再也吐不出它來。
輸贏是一回事,應不應戰是另外一回事;或許比賽必輸無疑,可是被人看扁他連應戰的勇氣都沒有,這讓薛勁鋒覺得在許瞳面前很沒面子。可是麗薩非要同他賭『刺激』,好不容易能帶著許瞳出來玩,他才捨不得拿她去jiāo換早過了興的那份刺激。
他問許瞳徵求意見,「要不要和她賭?」
許瞳笑起來,「要啊,當然要!這麼多人看著呢,難道要做縮頭烏guī?去應戰吧,也許奇蹟會發生呢,你未必會輸呀;就算真的輸掉,還有我呢!我會為你報仇的!」她最後一句話說得又嬌憨又俏皮,一邊說還一邊擠擠眼睛,直把薛勁鋒聽得看得心肝脾肺連同腳底板一起全都蘇蘇軟軟的,恨不得把這可口少女立刻摟在懷裡狠狠揉弄一番才好。
有了許瞳的鼓勵,薛勁鋒如同打了jī血的戰士,屁顛顛美滋滋的向麗薩應戰。
許瞳似漫不經心的把眼神飛快掃過顧辰。他依然面無表qíng著,淡定自若地坐在那裡,安靜氣息與周圍喧囂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雖然只是快若驚鴻地一瞥,可是許瞳卻依然看得分明,有一根被折斷的香菸,正靜靜躺在顧辰腳邊。
●︶3︶●
薛勁鋒輸得稀里嘩啦,麗薩再一次贏夠彩頭。
賺足圍觀眾人的讚美後,她像只驕傲的孔雀一樣,走到許瞳面前,揚著下巴瓮聲瓮氣地問:「你剛說什麼來著?他輸了,你要替他報仇是不是?」
許瞳抬起眼帘,小歪著頭,一派天真無邪地看著她,不答反問,「我們賭點什麼好呢?」
麗薩想不到對方真會應戰,不由一愣。她拿眼睛上下打量著許瞳,目光中飽含不屑,仿佛聽到jī蛋想去撞石頭一樣的笑話。
她嗤一聲,答:「隨你!」
許瞳於是一副認真思考過的樣子說:「那這樣吧,就賭誰輸了的話,誰就……」說到這她頓住,左右環顧一下後,走到桌案前提起一根球桿,把它豎立在地上,抬頭對麗薩笑眯眯說,「誰就把這個當成鋼管,給大家跳一段鋼管艷舞,怎麼樣?」
圍觀等著看熱鬧的人群里起鬨一般發出一片此起彼伏的口哨聲。
麗薩皺起眉。
她不由懷疑眼前女孩是不是腦子不太靈光?居然一開口就玩得這麼大。
仔細回想剛剛薛勁鋒教她打球時的qíng景,她執杆動作那麼生硬,擊球時手腕無力得像軟腳蝦一樣,那笨拙的姿勢怎麼看都不像是裝出來的,應該不是扮豬吃老虎。
沉吟半晌,排除失敗可能以後,麗薩點點頭嗤笑一聲,「OK!就依你的!不過說真的,我真怕你等下比完以後會後悔,為什麼之前要給自己挖一個這麼大的坑去跳!」既然是對方自己願意在人前獻醜,她索xing成全她。
許瞳甜甜笑開,眨了眨眼,嬌俏地答:「我有時是這樣的,總是有些想不開!」
一向八面玲瓏的女子,不知為什麼,今天面對這年輕女孩時,qíng緒變得非常不淡定。麗薩用鼻子哼一聲,「別只顧現在逞口舌之快,到時候輸掉了你就會後悔自己曾經囂張了!」
許瞳收起笑容,看著麗薩徐徐說:「我從來不是自願囂張的;我的這些囂張,通常都是被各種吃得太飽沒事找事的無聊人士硬生生給bī出來的!」
一邊說一邊挑了根球桿,舉動眼前瞄了瞄,比劃比劃,又笑了笑,說:「就這根吧!」抬起頭問麗薩,「誰開球?」
麗薩面露不屑,「就由你來開好了!別說我欺負你!」看到許瞳握杆的姿勢實在怪異,不禁忍不住多嘴起來,「許小姐,容我好心提醒你一下,你的姿勢似乎不太對勁哦!薛總剛剛好像是教你用右手握住球桿尾端,而不是球桿中間。你這樣,還真讓我覺得等下就是勝了你,也是行內人欺負門外漢,有些勝之不武啊!」再看看許瞳下身的一步窄裙,臉上又多浮現出好幾縷的嘲弄神色,「還真是有些替你擔心呢!你這窄裙,別說之後跳艷舞會錯不開步,就是等下打球,我都擔心你會站不開位施展不來呢!」
許瞳笑得一臉嬌憨,「我反常人之道,或許可以出奇制勝也說不定呀!」
一面說一面放下球桿,脫下外套走去搭在一旁沙發上。
潔白襯衫包裹著胸前的玲瓏曲線,領口鬆開兩顆扣子,露出纖細的頸和若隱若現的鎖骨。
明明是端莊正統的衣著,卻無端讓人覺得看過以後心跳加快呼吸變沉。那單調的白襯衫穿在眼前女孩身上,竟平白多出一股xing感旖旎的味道來。
顧辰就坐在沙發上,從頭到尾未發一言,冷眼旁觀著周遭一切。
許瞳放下外套以後,轉念一想便湊向他。
始終覺得他的態度有些詭異,叫喚著要她好看卻並沒有付諸行動;嘴裡雖然說她自投羅網,手下卻並沒有對她發力出招。這讓她有些迷惘,她看不清他究竟打著什麼主意。
反正最壞不過是再捋一回老虎鬚,她從前沒少惹他發怒,還不是好好活在這裡?
這樣一想許瞳便不再忐忑疑惑,她索xing把心一橫,決定湊上去探一探顧辰到底是怎樣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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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定在他面前,低頭看著他輕輕笑,「顧總,想跟您借一樣東西,可以嗎?」
顧辰挑一挑眉,看她幾眼,靜了好一會兒才「恩」了一聲。
許瞳笑眯眯彎下腰去,望著顧辰一邊說了聲「謝謝」,一邊伸手探去他胸口,抽出被他別在西裝口袋裡面的金筆。
然後直起身,雙眼依然盯著他看,笑容依舊,兩手伸向腦後,攏住頭髮,手指靈動翻飛著,讓人還來不及眨眼,只覺金色光條一閃,她已將長長秀髮用金筆挽成了髻別在腦後。
雙手垂放下來,許瞳對顧辰嫵媚地笑,低聲說:「怎麼繃著臉?心疼?安心,壞不掉也丟不了,用完會立刻還給你!」她一臉燦爛笑容仿佛星輝閃耀。
她背對眾人,別人只知道她在對顧辰說話,卻聽不清她究竟在說些什麼。
只是從錯開的角度去看,人們不約而同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顧辰倏地眯起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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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瞳走回桌案前。
只一個轉身功夫,她已經變了副模樣。因為頭髮被挽起,她此刻看上去無比gān練。
拿起球桿,俯身彎腰撐在球案上比劃兩下,許瞳抬眼看著麗薩微笑,「別說,還真像你說的,穿著這麼窄的裙子打撞球,果然錯不開步子,不大好施展!」
麗薩輕哼一聲,並不答話,只將一副「看你怎麼辦」的倨傲表qíng掛在臉上。
許瞳笑一笑,輕快說道:「其實我是想說,麗薩小姐的擔心的確是對的,可也的確是多餘的,所謂山人自有妙計,這點小小障礙算不了什麼的!」
許瞳說完放下球桿,在眾人微有迷惘的注視中,彎下腰去,手摸到窄裙側身邊緣地方。
空氣里突然響起一道布帛斷裂的清脆聲音。
許瞳把窄裙一側用力撕開,裂fèng約有二十幾公分那麼長。從那條fèng隙里,瑩白美腿的旖旎風光變得若隱若現。
她執起球桿,錯開步子,再次彎下身去,又比劃了兩下,微笑輕嘆:「這回差不多了!」
她忽然又抬起頭,笑得一派天真,嬌憨地對麗薩問:「你怕不怕?要是我一桿收了的話,你就輸定了呢!」
麗薩覺得自己像聽到天大的笑話。
一桿收?就憑她?
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要真是有本事一桿收了,我今天就換上比基尼到那邊台子上去跳鋼管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