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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3:05:27 作者: 紅九
    這一次,章家小姐如此這般地說:「許瞳,你是不是真的想被趕到大街上去睡呀?我給了你這麼長時間,你都不來跟我道歉也不做保證,我告訴你,就算我人善心軟,可不代表你bī急我時我還要做無怨的聖母!這一次你如果不道歉不做保證,我一定不會原諒你,我一定要拆掉你們的房子!」

    聽過這番話,許瞳冷冷嗤笑:「章真瞳,你沒發燒吧?早上起chuáng之後,後腦勺沒被令堂踢到吧?真奇怪,你怎麼吃人類的糧食,不說人類說的語言,什麼亂七八糟的,道歉?道什麼歉?我打你是斬妖除魔替天行道!作保證?做什麼保證?保證你家老頭子非要給我錢我非就不要是嗎?你說我要跟你保證這事兒的話,我是不是有點犯賤啊?章小姐,我跟您說過了,沒事別老煩我,我哪天不耐煩了會沖你們家去抽你耳刮子的我告訴你!」

    章真瞳呼呼喘著粗氣,「許瞳!你太過分了!我好言好語好脾氣的對你,你居然這樣沒有教養!我懶得和你糾纏,這樣吧,我給你二十萬,你給我寫份保證書,保證不坑我爸的錢;你給我保證,我也給你保證,我保你房子不被拆!」

    許瞳實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章真瞳,你腦子裡裝的是什麼啊?使那麼大勁,居然就擠出來二十萬!你想什麼呢?二十萬就想買斷我給你寫保證書?你jīng神不好吧你!嘖嘖,你這手筆也忒大了,大得都丟人!夠寒磣的!這樣吧,不如我出五十萬,反買斷你一定要拆了我家房子,千萬別猶豫,我還真是睡這睡夠了呢!」

    章真瞳嘶吼大叫:「許瞳我看你是有病!」

    許瞳立刻回問她:「章真瞳難道你有藥?」

    章真瞳尖聲嚷嚷:「你才有藥呢!」

    許瞳氣定神閒對她說:「恩!對!我有藥,你有病!」

    不給章真瞳繼續發癲的機會,許瞳冷夏聲音緊跟著說:「章真瞳,我警告過你了,不要來招惹我;既然你不知好歹非這麼幾次三番的,就別怪我和你玩狠的了!」她聲音溫柔無比,卻在其中含著濃郁的yīn森狠絕。

    掛斷電話,剛剛的好心qíng已經消弭殆盡。她決定不再找楊陽一起游泳。她現在想要做的,是另外一件事。

    許瞳翻出顧辰之前給她的兩張銀行卡。

    捏著它們,她笑起來。

    好吧,既然大家都這麼無聊,不如這一次,索xing就玩得大一點!

    ●︶3︶●

    親戚走後第二天,許瞳開始籌謀一件事qíng。

    一切辦妥以後,當天晚上,她劃卡駐進海濱酒店的某號房間。

    她備下一瓶紅酒,先獨自喝了一半,另外一半放在chuáng前地毯上。待酒氣衝上頭以後,她撥了顧辰的手機號碼。

    這是她第一次打電話給他。

    她於他來說,始終百依百順乖巧聽話,他找她時她隨叫隨到,他不找她時她亦安靜自處不去騷擾。鑑於她一向可圈可點的良好表現,這一次換她找他,她篤定得很,他一定會給她回應的!

    短暫幾個嘟嘟聲響過,電話很快便被接通。

    許瞳心裡微微一喜。他接她電話接得越快一些,便意味著她在他心裡的分量越足一些。

    她對著話筒哀哀抽泣,「顧少!」她楚楚可憐的喚他,「你可不可以……過來海濱酒店?」她聽上去無助又彷徨,被淚水浸染過的聲音似帶了重量,一字一字落下去,砸在聽話人的心上,敲出無數憐惜的波暈。

    「瑤瑤,你慢慢說,發生了什麼事?」他立刻關懷相問。

    「顧少!」只喊了兩個字,一直隱忍的哭聲便再無法兜住,仿佛山洪驟泄,一發不可收。她淒淒哽咽,「媽媽熬不住,走了,她丟下我一個人!」

    明明只是說謊,明明只為博他的同qíng,可當她想起媽媽的離開,這一刻許瞳心底的哀傷竟變得真切起來。那悲傷又深濃又沉重,壓得她幾乎透不過氣。

    酒jīng讓人變得誠實與脆弱,她本來只是做戲,結果一不小心竟真的入了戲。

    他立刻說:「告訴我房間號碼!」

    她念給他聽。他記下後匆匆掛斷電話。

    她把手機隨意丟到一旁,閉上眼睛,仰躺在潔白的大chuáng上。眼淚依然在流淌著,順著她的眼角,滾落到她鬢間,流下一道濕熱痕跡,快要蒸gān時再被新的淚珠滾過,讓皮膚在緊繃與舒緩間不斷jiāo替。

    她將兩手緊按在胸口。那裡面很疼。

    當年媽媽去世時,她並沒有真正痛哭過,因為她明白,從媽媽離開那一刻起,她已經成為孤兒,假如她垮下去,再沒有親人會扶她站起來。所以她一直力撐著要自己堅qiáng,力撐著qiáng悍的生活下去,不想讓唐叔和壯子兩人太過掛心。無親無故,qíng何以堪。

    被她積壓那麼久的疼與苦,借著一個堂皇的名目,於今晚終於找到一個釋放的出口。

    ●︶3︶●

    顧辰極快趕到酒店。

    當房間的門被拉開,他看到一張哀傷得幾乎無法自抑的臉。

    他的心不由一抽。

    皺著眉心,他暗暗想:這樣一個嬌弱女孩,哭得這樣梨花帶雨,眼底這樣載滿哀傷,只要是個男人見了,恐怕都要忍不住抽上一抽的。

    這樣想過以後,眉心漸漸舒展。

    他定睛看她。

    她一定喝了不少酒,因為她臉頰上有兩朵緋紅的暈,她抽泣而出的氣息里裹藏著淡淡酒味。

    她像往常那樣矜持羞赧,見到他來,一下便撲進他懷裡,將臉埋在他胸口,悶悶哭泣。每一次抽噎都似在極力隱忍,像怕哭聲太大會煩到他一樣。

    她的淚水就那樣流淌在他胸口。他的心一下就變軟了。

    他把她攬進懷裡,手掌輕輕摩挲在她背上,一面輕撫一面柔聲安慰她,「別哭,有我在這裡陪你;瑤瑤別哭,別哭……」

    ●︶3︶●

    許瞳抬起頭,淚眼迷離去看顧辰的臉。這一刻他似對她有無盡的包容和憐愛。他低下頭在她鼻間輕輕一嗅,問她:「喝酒了?」

    她吸吸鼻子,輕輕點一點頭,兩團淚珠立刻被她點得從眼睛裡滾落出來。

    她把手按在自己胸口,輕輕說:「這裡痛;他們說喝了酒就不會再痛!」

    他抬手為她擦拭臉頰上的淚水,「傻瓜,一個人喝酒,只會越喝越痛!」他手指憐惜划過她嫩皙皮膚,柔聲問,「還有沒有酒?來,我陪你一起喝,兩個人一起喝,就不會再痛!」

    她點頭,牽著他來到chuáng邊,背靠在chuáng沿,一起坐到地毯上。剩下的半瓶紅酒恰好正在她身旁,她斟滿兩杯,一杯遞給他,一杯留給自己。然後一仰頭,一飲而盡。

    他看著她,微皺起眉。

    「這樣喝法,即使你的心不痛了,你的胃也會痛!」

    她睜著一雙大眼,茫然看他。新的舊的酒氣一起氤氳著衝上了頭,她的眼睛裡就像被罩了一層迷濛的紗。

    他的手探向她下巴,對她喃喃低語:「酒是要這樣喝才會忘記心痛的!」他含了一大口酒,將酒杯放在一旁,雙手捧著她臉頰低下頭去,嘴唇溫柔覆在她的唇上。

    作者有話要說:姑涼,呼喚你們,表做霸王,下面可有好戲鳥!!!

    歡迎催更哈,催更就米法子霸王鳥,噗

    不催更正好休息,捂臉~~~

    一二qiáng男qiáng女之【進退】

    12【進退】

    她閉上眼睛,開啟雙唇,溫涼的酒液和著他的舌一起滑進她口中。她的舌尖與他輕觸,就著dàng漾在彼此唇齒間的紅酒,它們糾纏在一起。誰也沒捨得這麼快就把酒液吞下去,那酒從她口中,滾到他嘴裡,又從他嘴裡,漾回到她齒間去,從溫溫涼涼含得滾滾燙燙,從酒味濃洌含到只余甜香。他把她攬緊在胸前,兩手從她衣擺探進去,一隻微微用力來回撫摸她光滑的背,一隻蜿蜒爬至她胸口,隔著薄薄胸衣,急促揉捏著躲在裡面的一方柔軟。

    她被他撫弄得嚶嚀一聲呻吟出來。酒液順著她唇角流溢而出。他把自己口中的酒迅速吞進肚子,嘴唇追逐著那縷淡紅酒痕一路含吮下去,吮過她尖尖的潔白下巴,吮過她纖細迷人的脖頸,吮過她秀美xing感的鎖骨。他的手早已將她衣襟解開,潔白胸衣也已被他甩去一旁,她胸口的柔軟像兩隻膽小的白兔,嬌嬌怯怯的輕顫在空氣里,yù拒還迎般等待著他的包容與愛撫。

    他的嘴唇終於吮到她胸口前。她身上似帶著嬰孩的奶香,他有些著迷的流連在兩隻潔白小兔身上。含住,舌尖輕挑,輕輕的吮,慢慢的裹弄,耳邊聽得她促促的喘著,低低的叫著。

    她的聲音令他變得難耐。他翻身將她壓倒在地毯上,灼人的吻再次如影隨形而至。她懇求低叫:「不要在這裡,求求你!」他頗似無奈的嘆口氣,從她身上離開,一把將她拉起抱住,將她軟軟的身體抱置於大chuáng上。她平躺下去,不勝嬌羞的向著某個方向蹭著,像是想要離他遠一些。她停下時,臉頰正好對上牆邊的電視。她把手臂jiāo叉遮擋在胸前,兩隻白兔隨她的喘息一起一伏若隱若現。他再不加任何停留,撲上去,覆蓋她。

    喘息越發沉重急促,呻吟越發似泣似嗔,兩人的衣服被他速速剝離。他分開她雙腿與她結合在一起那瞬間,她疼得叫起來。他愛憐的吻她,隱忍不發,給她適應的時間。她終於不再抗拒他。他帶著她一起起伏顛簸。她又流下淚水,輕喚著媽媽。他似為她動容,溫柔的吻著她,溫柔的安慰她,溫柔的撞擊她。她手臂纏上他脖子,閉著眼睛去尋他嘴唇,主動勾他的舌與自己廝纏熱吻。他與她激狂的親在一起,彼此耳邊仿佛響著隆隆的轟鳴聲。他動得越來越快,她已經快要痙攣。jiāo織的汗水中,眼前仿佛爆出一片眩目白光,她由他帶領著一起攀上雲端。

    ●︶3︶●

    楊陽約許瞳去游泳。雖然許瞳內心十分嚮往,無奈身體卻發出抵制信號。

    昨夜和顧辰妖jīng打架時太過投入,早上起來稍稍一動就覺得渾身都好像肌ròu拉傷一樣。尤其兩腿之間,更加酸脹疼痛。別說游泳,連走路都很不舒服。

    她回絕楊陽,「姐姐今天身子不慡利,不去了吧,祝你吃好喝好玩好。」

    ●︶3︶●

    天剛剛亮許瞳便醒過來,顧辰依然在睡。行|房這種事就是這樣,男人的快|感來得更快更徹底,那是因為他們付出的體力也更多。女人於chuáng|弟間再怎樣叫喊不要和好痛,睡過一覺以後,體力jīng神總能恢復得七七八八,除卻局部肌ròu的酸痛以外,狀態大抵會與平時無異。男人則需要更多時間酣眠養神。比如她和顧辰,當她已醒時,他卻猶自在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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