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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3:05:01 作者: 靡寶
    男子笑容親切,將手裡的一個黑色公文箱放在講台上。得了一旁的老師點頭後,他便開口道。

    「同學們,耽擱大家幾分鐘。我先做一下自我介紹……」

    同學們都以為此人是來推銷教材或者文具的,心不在焉。

    「……我是『鯤鵬實業』的員工……」

    任勤勤噌地抬起頭。

    男子笑眯眯道:「我們公司董事長沈鐸先生,長久以來一直熱心於教育事業,關心年輕一代的成長,他本人也是杏外的股東之一……」

    同學們也都聽出了不對勁來。沈家?那不是……

    杏外是小班制,一個教室也就二十來個座位,二十來雙眼睛齊刷刷落在任勤勤身上,360°把她包圍。

    任勤勤:「……」

    沈家員工繼續道:「為了給你們這一屆高三學子鼓勁兒,為了慰勞諸位同學們勤奮學習的辛苦,我們沈總決定,向大家每人贈送一支蒂凡尼銀筆。希望同學們手握銀筆,做出好成績,創造美好未來!」

    說罷,啪嗒一聲將公文箱打開,取出一個個小盒子:「來來來,傳一下,人人有份……」

    任勤勤:「……」

    啪——這最後一耳光,終於無聲地落在了趙書雅的臉上。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只有一更,晚上10點更新。

    *

    *

    第23章

    要說沈鐸做散財童子,就是為了打趙書雅的臉,那也太抬舉她了。

    沈鐸壓根兒連趙書雅姓甚名誰,長的是圓是扁都不知道,更不關心她具體做了什麼。

    那日惠姨從學校回來,向沈鐸這一家之主做匯報的時候,沈鐸在視頻那頭原本聽得心不在焉。

    「什麼銀筆金筆的?掉了一支筆都能鬧出這麼多事?」

    惠姨無奈道:「你去年不是在蒂凡尼定做了兩對寶石袖口嗎?我去取的時候,店長小姐送了我好些文具。我拿來有什麼用?前陣子勤勤去上學,就全送給她了。估計學校里有些學生見她用奢侈品的文具,拿她編排了些閒話。然後又和徐家那孩子扯到了一起。就是徐明廷那孩子……」

    沈鐸把臉抬了起來。

    「蔣家?」

    徐明廷雖然姓徐,但他媽姓蔣,徐家的生意上也完全依賴於蔣家,屬於蔣氏派系中的一份子。沈鐸任性地做了一個四捨五入,徐家的人做的事,自然要算在蔣家的頭上。

    而蔣家和沈家關係並不融洽,蔣大舅沒少幫著沈家叔伯欺負這個外甥呢。

    於是,沈鐸當場霸總人設上身,把特助小楊招了來,讓他立刻買幾百支銀筆,原話是:「給老子狠狠地砸回去!」

    只恨蒂凡尼還不夠土豪,筆是銀的,沒有金子打的更闊氣。

    惠姨還勸阻了一下:「這樣是不是太不給蔣家面子了?那孩子也不是故意的。人家都當著全校同學的面,向勤勤道過歉了。」

    「道歉有用的話,還打臉做什麼?」沈鐸冷笑,「我們沈家的人被笑話拿一根銀筆做傳家寶,就很有面子了?無非是覺得爸走了,並不把我當回事。」

    沈家有錢,蒂凡尼樂意做生意。唯一麻煩的是,人家蒂凡尼堂堂頂級珠寶商,不是搞批發的,本地的店一時拿不出那麼多筆來。

    好在沈家是做運輸的,當晚將亞洲各地門店搜刮一空,用沈家的飛機運了過來。好一番興師動眾,運費都是筆的好幾倍。

    任勤勤隱約記得沈鐸好像說過要給她做個示範,還以為他就是諷刺她幾句,萬萬沒想到他居然兵馬扯旗動了真格。

    沈鐸起手就使出了「降龍十巴掌」中很硬通的一招:使勁砸錢!

    奢侈行為,普通人想模仿都模仿不了。

    杏外高三學生不算多,正好一百八十八位。

    這一百八十八名好漢每個人得了一支「任勤勤同款銀筆」,哪怕不稀罕,都覺得這齣戲精彩絕倫,作為群演與有榮焉。

    全年級只有三個人臉色不大好。

    一個是任勤勤,她並不想出這個風頭,卻被強行趕上了架。

    一個是趙書雅。拜她自己營銷所致,無人不知她是「銀筆事件」里的「受害者」,又是挖苦任勤勤眼皮子淺的主力。如今孽力反噬,化作一記排山倒海,將她閃在了牆上。

    還有一個人,就是徐明廷。

    徐明廷在這方面的情商又十分高,一聽是沈鐸示意,就知道這一耳光其實是沖他來的。

    沒有具象的動作,沒有指名道姓,但是沈鐸以實際行動表示,任勤勤是由他罩著的人,為她出氣來了。

    *

    眾人各懷心事考完了月考。沈鐸贈筆的事跡也在學生中廣為流傳,還因此得了一個雅號:「筆仙」。

    「筆仙」這事很快就傳遍了上層的社交圈。蔣家表姐和娘家人打麻將的時候聽了一耳朵,大家圍著牌桌把沈鐸笑了一番。

    「想一出是一出的,興師動眾就為了撒錢,又搞得華而不實的,沈鐸到底在想什麼?」

    「終於自己當家了,想耍耍威風?」

    「做給公司里那些人看的吧。不過幹嗎跑去學校散錢?」

    眾人都想不明白。但是沈鐸狂名在外,做點什麼不合常理的事並不奇怪。

    等到徐明廷周末回家,蔣表姐拉著兒子說這個事,嘲道:「你這個小舅舅,以前只聽說他性子乖僻,也不知道他都做過什麼事。現在我總算知道了!真是夠胡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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