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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9:14:11 作者: 花半山
    「對不起!」

    紀安之用力的縮回手,然後一把將人抱住,

    她是感覺到了的,她心裡明明清楚沈則的情緒不對,已經不對很久了,可她還是在這個時候沒有認真的解釋,

    反而是直接轉身離開,這樣無異於告訴沈則,她在生氣,或許在沈則的心裡,都覺得他不會被原諒了。

    「之之……」

    男人艱難的開口,整個人用力的挨近她的身體,像是生怕一個不小心就也沒有這種機會了一樣,

    「我錯了,我只是吃醋了,我不該發瘋的,你別不要我行嗎,給你打,你要是覺得不解氣就再打我一頓,還是不解氣的話,你就拿刀子捅,我願意的!」

    他用力的咬著自己的唇,下唇被他咬的泛白,很快的滲出了血,

    紀安之摟著他的身體,輕撫著男人顫抖的背,

    「沒有,我沒有怪你,沒有要離開你,剛剛是我不對,阿則那麼乖的,我不該要動手打你,

    可是你要相信我的啊,沒有不讓你吃醋,你吃醋也不能影響我們的感情對嗎,

    就算是吃醋,就算是吵架,也不代表會分開啊,我們之間感情穩定,互相相愛,

    沒有事情會讓我不要你,更沒有什麼人,會讓我離開你。」

    男人沒有再開口,只是渾身都發涼,紀安之能明顯的感受到,他的脊背是涼的,只有藏在她頸窩裡的臉頰是滾燙的,

    她抓著沈則的肩膀強迫他起來,這才看到,他的唇滲著血,他就這樣懲罰般的,狠狠地咬著自己,說什麼都不肯鬆開。

    紀安之手指輕輕地點了點,「放開,乖!不然讓你跪鍵盤了啊,誰家老公像你這麼不聽話。」

    男人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依舊不為所動,她緩緩的湊過去,想要去吻住他的唇,卻被沈則一偏頭躲開了。

    他不敢了,這次是真的怕了,如果再發生剛才的事情,他怕自己控制不住真的會殺了自己,就算是紀安之告訴他,不生氣,不怪他,可他還是恨死自己了,

    就只是吃了醋,就要強吻人家,這太混蛋了。

    紀安之抬起手的那一瞬間,他都給自己想好了很多種死法了。

    雖然他躲過去了,可是紀安之卻直接捏住了男人的下頜,強迫著他面對自己,然後用力的吻上了他的唇,

    血腥氣瞬間在空口瀰漫開來,她不管不顧的長驅直入,分寸必爭,也讓男人感受到了一種氧氣都快被抽乾的窒息感。

    十幾分鐘之後,她才放過他,摩挲了一下男人被自己吻的紅腫的薄唇,對自己的傑作表示了滿意,

    「我也吻回來了!算你還上了,這下誰都別吃虧!」

    其實沈則是吃虧的,他嚇著,也挨了打,雖然不是紀安之打的,但他自己下手只會更狠。

    男人的睫毛濕漉漉的,一縷一縷的看起來特別可憐,

    這會兒倒是沒了剛才囂張的樣子,反而是一臉被欺負了無助。

    紀安之捏著他的耳朵,把人從地上拽了起來,按在沙發上,

    看著他紅腫的唇,只覺得好氣又好笑的,她轉身取了一管藥膏,認真的給他擦了些,

    「你說你,吃醋就吃醋,發什麼瘋啊,咱們兩個人關上門就能解決的問題,你非要搞成這樣!又受傷,又挨打的,痛不痛!」

    沈則一把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認真的點頭,

    「痛!對不起,之之,我不該亂吃醋,可是我真的受不了他那樣對你,他還叫你姐姐,他還是要追你,

    他那麼年輕,長的也還……將就,

    我害怕,我怕你會喜歡他的,畢竟誰不喜歡年輕的身體啊,

    雖然我已經不十八了,可是永遠有人十八,你喜歡年齡小的,我已經努力的保養健身了,可我……」

    他垂著頭,看著鏡子裡每天都會更憔悴一些的自己,他比誰都著急,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睡不著,

    最近他去開了安眠藥,吃了是會睡著,可睡醒就會頭痛,還會噁心,最嚴重的反應是會胃痛,

    他這個破胃從小就不好,就導致他每隔三天才敢吃一顆安眠藥,

    人是瘦了,可是肌肉也沒那麼明顯了,鍛鍊的力氣都沒有,

    這副樣子,讓他拿什麼去跟一個年輕,好看,又有活力的男生去爭。

    還沒開始呢,他就已經輸的一敗塗地了。

    紀安之倒是沒有想到,他還一直惦記著這件事呢,這句話不過是她當初為了氣沈則隨口說的,

    現在看來,他還真是聽進去了,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殺人誅心,她這次是真的誅心了啊。

    「這個事呢,是這樣啊,阿則我是喜歡你,並不是喜歡年輕的身體,年輕的人,

    你年輕的時候我很喜歡,現在的你我也很喜歡,而且你都沒到三十歲呢,還是青年呢,別總那樣想,我當時那樣說不過是想氣你一下罷了,

    你知道的,我那會兒不是特別生氣嗎。」

    她換了一個很婉轉的說法,其實沈則明白,這句話原本應該是,

    我那會兒已經不愛你了,或者我那會是恨你的。

    「對不起,我會表現的更好的,謝謝你給我機會,之之,可以摸摸我嗎,摸一下我就好了,就不發瘋了……」

    他把自己的手遞給紀安之,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一根麻繩一般,眼裡全是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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