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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57:41 作者: 沐清雨
她gān笑了兩聲,心裡覺得對不起叫她嫂子的這幫兄弟們,想了想說:「我剛好有事找他,下午我過去。」
大勵聞言鬆了口氣,就知道老大肯定是被嫂子刺激了才這麼反常,否則不會「罷免」了他這個教官親自上陣,現在救星要來了,相信頭兒一會兒就會被擺平,然後笑得一臉慈祥。
可結果令大勵失望了,這次qíng況顯然不同往次。牧岩的脾氣是計劃xing發作,所以安以若來了並沒有起到多大作用,昨晚在他百般纏綿下某人還是不鬆口,甚至卷著整chuáng被子背過身去不理他,害得他躺了會兒硬被凍起來了,能輕易消氣嗎?(解釋一下,安大小姐實際上是承受不了他的激qíng,死死裹著被子試圖「保護」自己,並不是存心不給他被子蓋,至於說為什麼沒有批准他結婚的申請,是因為在他開口的時候某人已經累得睡著了,真不是安安的錯啊。)
安以若來到他辦公室的時候,牧岩正一個人啃著白菜。話說隊長好歹也是領導了,伙食不至於這麼差,只是他今天確實沒有胃口想吃點清淡的,所以當大勵說要給他從食堂打飯回來的時候他就點了白菜,偏巧食堂今天沒做這個菜,大勵知道老大心qíng不好,現在開口讓他給帶個白菜他要是都辦不到,估計下個當苦行僧的人就是他,於是特意跑到外面飯店買了份jī汁白菜回來。所以嚴格說來,其實咱家隊長吃的是小灶,並沒有安大小姐表面看上去那麼可憐。
「怎麼只吃白菜?身體不要了啊?」果不其然,安大小姐心疼了,對於自己的任xing開始深刻的自我檢討:「不是故意搶你被啊,你知道,我怕冷嘛。」
怕冷?不是關健吧。牧岩低頭繼續啃白菜,當她透明。
「你生氣了啊?那個,你的申請我會慎重考慮。」話音一落,安以若很沒出息地臉紅了,這隊長同學輕易不發脾氣,一生起氣來她還是害怕的,所以,這個,那個,低個頭吧,老啃白菜總是不好的。
安以若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站在牧岩的辦公桌前好半天,而某人卻頭都沒抬一副懶得理她的樣子,她有點沉不住氣了,劈手搶過他手中的筷子,惡聲惡氣地說:「和你說話呢,給個音兒啊。」
那人懶懶地抬頭,不急不緩砸出兩個字:「不急。」
不急?不急著娶她了?安以若的火氣頓時燒到了腦門子,把筷子狠狠丟到桌上,想罵他兩句又不知該罵什麼,抓起包轉身走了。
聽到辦公室的門砰地被安大小姐甩上,牧岩習慣xing擰眉,移步到窗前看到安以若坐上了車,他拿出手機給大勵打電話,接通後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吩咐:「盯著安以若,要是超速就直接扣車。」
「扣,扣車?」大勵下巴都快掉了,一副被雷劈到的表qíng,心中暗自腹誹,這下麻煩大了。但還是硬著頭皮不怕死提醒:「我們好像沒權力扣嫂子的車吧?」雖然他們的警種是比較牛,可扣車這等「大事」是jiāo警兄弟該做的啊,搶人家飯碗不太厚道吧。
沒權力?「扣她的車需要權力嗎?這點事都辦不好下午順著cao場跑十圈。」不等大勵說話,牧岩逕自切斷了電話,然後,當然是啃白菜,繼續啃白菜。
大勵辦事還是很讓人放心的。下午的時候牧岩已經知道安以若被jiāo警支隊扣了車子和駕照,照理說超速行駛qíng節不至於這麼嚴重,一方面是大勵搞的鬼,一方面是氣火攻心的安大小姐態度很不好,於是,就這樣了。於是,接下來幾天安大小姐都是打車上下班,絕對不會有超速駕駛的危險。於是,牧岩放心了。
因求婚而引發的吵架事件持續升溫中,牧岩是鐵了心一舉拿下安以若,所以咬著牙死活不肯給她打電話。而安以若呢,在想明白jiāo警支隊的隊員為什麼刻意為難她之後,終於認清了牧岩的真面目,覺得隊長同學實在是太yīn險了,決定不向「惡勢力」低頭,堅決不肯屈服。
於是,「杯具」就這樣釀成了,牧岩和安以若已經有十來天沒有見面了。而當米魚知道事qíng的原委後,她極為不厚道地對安大小姐遭冷落的事給予了最大程度的嘲笑。所以說啊,關健時刻好姐妹會為你兩肋cha刀的說法根本就是那浮雲。米魚絕對屬於那種在你最慘的時候給你兩脅補cha一刀的人。
jiāo友不慎啊。安以若撫額哀號,想到明早公司在臨城有一場發布會,拖著米魚開車送她過去。米魚被耗光了耐xing,打了個電話後載著安以若出門。
快到高速公路的時候,卻見不遠處設了路卡,所有過往車輛都要停下來接受盤查,還有幾輛警車停在路邊。這樣的qíng景令安以若想起與牧岩真正認識那天發生的事,心裡忽然有些不安,轉頭望向米魚,她問:「駕照身份證都帶了嗎?」
米魚聞言皺眉,車速明顯慢下來。
不是吧。又沒證件?安以若有種想咬死米魚的衝動。
不無意外地,米魚因無證駕駛被警方列入危險人物名單,要對她的車子進行搜查。反正她們是清白的,搜就搜吧,安以若站到一邊耐著xing子等待。然而接下來安大設計師居然失聲尖叫。
此次行動的負責人聽到叫聲,急步向不遠處走了過去,見到臉色慘白的安以若雙手死死抓住身側一名年輕警員的胳膊,口齒不清地說:「麻,麻煩你,把,把狗牽走……」聲音聽上去都快哭了。
狗?她害怕?牧岩皺眉,大步過去將他的女人扯離警員,板著臉沉聲問她:「你在搞什麼?」
一看是他,安以若覺得見到了親人解放軍,抱住牧岩的腰不放,哇地一聲就哭了。
牧岩哪裡招架得住安以若的眼淚,語氣瞬間緩和下來,輕拍著她的背,溫柔地問:「怎麼了?嗯?」
「狗,狗……」縮在牧岩懷裡的女人似乎失去了語言功能,就只記得狗這一個字了。
牧岩看著不遠處的緝毒犬,臉霎時黑了幾分,擰著眉糾正:「是緝毒犬。」堂堂警察家屬怕緝毒犬?這要是傳出去真夠丟人的,那麼訓練有速的緝毒犬被他老婆叫成狗,他大隊長的面子往哪擱?
儘管對於安以若的反應很不滿意,可牧岩還是體貼地揮手讓人把緝毒犬牽遠了些。沒辦法,某人的qíng緒似乎不宜太過激動,他得忍,儘管還不確定。
安以若可不知道他瞬間的百轉千回,反正她就是害怕,她才管它是狗還是犬,對她而言,它就是帶毛的動物,她害怕害怕就是害怕。
牧岩正在執行任務,很顧及自己光輝的形象,所以他不得不把粘在他身上的安以若拉開了些距離,邊伸手給她拭淚邊對搜車的警員說道:「不用搜了。」
警員笑笑,朝大隊長點了點頭,很快退散到一邊去了。
牧岩用眼角餘光瞥了下,確定沒有圍觀人群,連米魚都把臉扭到了一邊,才理了理安以若的鬢髮,問她:「要去哪兒?」
「明天公司在臨城有發布會,我要提前過去準備。」安以若如實報告,沒有半點隱瞞,抬頭時看到身穿特警服的他簡直帥得不行,恐懼的qíng緒在瞬間煙消雲散,她淺淺一笑,主動投懷送抱,柔柔地叫了聲:「牧岩。」
牧岩隨口嗯了一聲,表qíng有點不自在:「我在執行任務,你先回家。晚點我送你過去。」
安以若知道他這是服軟了,得意地笑了笑,可是笑容還沒維持到兩秒鐘,她驟然變了臉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往牧岩身上跳去,雙腿緊緊盤在他窄腰上,雙手死死摟住他的脖子,整個人像樹賴一樣掛在牧岩身上,帶著哭腔地說:「讓它走開啊……牧岩……」
牧岩被她這麼大幅度的動作嚇了一跳,眉毛擰得更緊了,偏頭看到大勵牽著緝毒犬不知什麼時候蹭到他身邊,離安以若很近。
狠狠橫了大勵一眼,牧岩伸手抱住安以若,不急不緩地說:「別怕,受過訓練,比你有組織有紀律。」
受驚的安以若哪有心思考慮牧大隊長的話裡有話,不自覺緊了緊手臂摟著他不放,把臉埋在他頸間,嘟囔道:「我害怕,你送我到車上,否則不安全。」
「我在執行任務,這樣不好。」某位正牌男主角忽然想到什麼,站在原地不動。
安以若撒嬌:「有什麼不好,我是你家屬,安全第一。」
「女朋友不算家屬。」某人說得氣定神閒,「未婚妻才算。」
未婚妻?安以若回神,張嘴在他頸間咬了一口。
牧岩被咬了又作聲不得,皺著濃眉故意說:「緝毒犬盯著你呢,趕緊下來。」話語間作勢要鬆手,下一刻腰已被安以若盤得更緊,他聽到她低低地命令:「快送你未婚妻去車裡,否則咬死你。」
牧岩聞言哈哈笑,手臂略微用力將安以若抱得更緊了些,以眼神示意大勵牽開緝毒犬,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不雅地纏在他身上,剛剛晉升為未婚妻的家屬向不遠處的車子而去,同時俯在安以若耳畔溫柔的說道:「我聽米魚說你最近懶懶地什麼也不想gān,而且總愛睡覺,明天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下身體。」
「我又沒病,檢查什麼身體啊。」安以若回嘴,小臉貼在他頸間,嗅著他身體特有的男xing氣息,感覺又想睡覺了。
「聽說……」牧岩刻意停頓了下,直到把安以若抱上車,在她的注視下邪邪笑了下,湊過去極快地咬了下她小巧的耳垂:「聽說懷孕的女人總是睡不夠……」
安以若聞言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復又低頭看著自己平坦的小腹,整個人徹底呆住了。
之後牧岩親自送未婚妻去臨城,同時還破天荒的陪了她一天,溫柔體貼至極。完成工作後回到A城第一件事就是帶她去醫院檢查身體。
結果不枉他多日來的「努力」,安以若懷孕了。
八個月後,牧小童同學就要和他英明神武的父母,以及據說很「杯具的」沐外婆,還有以期負後媽為人生一大樂趣的讀者朋友們見面了。
初涉局中
神秘的韓宇庭終於露面。
會議室里,他神qíng淡漠地坐在舒適的靠背椅中,犀利的目光逐一掃過眾人,頗有一種壓迫感,「各位辛苦了。回國突然,加之停留時間不會太長,無奈之下打亂了大家的周末計劃。」恩威並重的語氣,輕而易舉地溫暖了各位經理鬱悶的心qíng,眾人緊張的神色漸漸緩和下來。
示意秘書將資料分發下去,韓宇庭不動聲色,低沉的聲音回dàng在會議室里。從風行去年的業績到如今的財務狀況,從過往發布會的不足之處到本次發布會的籌備事宜,大到公司今後的發展,小到發布會需注意的細節問題,氣勢如暗涌之流,回dàng激打在眾人周身,他對公司整體運作的了如指掌令在場各位佩服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