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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57:41 作者: 沐清雨
酒醉的安以若被他挑得潰不成軍,朦朧間攀住他的寬肩熱qíng地回應,直到兩人擁吻到幾近缺氧,他的唇開始下移,雨點般的吻落在她臉上,細頸,耳垂,最後停留在被他拉低衣領的xing感鎖骨之上,輕啄輕咬……
蘇麻的感覺令安以若逸出嬌媚的呻吟,她偏過頭yù躲過痒痒的碰觸,牧岩哪裡還會給她躲避的機會,摟在她腰際的大手重重一收,她被他更加用力地抱在懷裡,再無法避開他印落的濕吻,很快地,她細嫩如脂的肌膚上被他吻出一枚枚暗紅色吻痕,似是烙上歸屬的印記。
安以若滿臉緋紅,呼吸開始變得與他一樣急促,虛軟的身體有些顫抖,不受控制的狂熱刺激湧上心頭,將她卷進蜂擁而至的激qíng之中。
粗喘著解開她薄毛衫的扣子,帶著薄繭的大手撫上她身體,從纖細的小臂到luǒ露光潔的肩膀,最後隔著蕾絲胸衣揉捏她胸前的柔軟,在感覺到她胸口劇烈起伏的時候,牧岩的眼底如同著了火,似是要在頃刻間將她燃燒。合了合眼,qiáng壓下要將她就地正法的衝動,牧岩抬手撫摸著她紅若朝霞的臉蛋,啞著嗓子出聲:「以若,把眼晴睜開。」他需要確定她是否清醒,他不想在她神智不清的狀況下要了她。
暗啞曖昧至極的聲音喚回她殘存的最後一絲清醒,安以若羞澀地睜開眼晴,目光迷離地看著眼前因隱忍而額際沁出細汗的男人,酒已經醒了大半。
拉起她的手撫上他的臉頰,迷人的聲音輕輕逸出嘴唇,他氣喘吁吁地問:「知道我是誰嗎?」
無法忽視他眼底跳動的火焰,感受到緊貼著她的身體像是著火了一般,熱得燙人,安以若控制不住加快的心跳,一度保守固執的觀念霎時被擊得七零八落,她終於棄守投降,喃喃了聲「牧岩」然後抬高身體吻上他嘴角。
與她緊貼在一起的薄唇徐徐彎起,牧岩不再猶豫,手指一勾一拉,輕巧地除去她的胸衣,滾燙的手掌覆上她的柔軟,肆意揉捏,同時利落地除去身上的屏障,要以滾燙的體溫將她徹底融化。
溫柔磨人的碰觸令她的肌膚泛起一片緋紅,撩人的呻吟衝口而出,安以若已然分不清是害怕這樣的碰觸更多一些,亦或是期待更深的一層的親密,她的身體和她的意識一樣,全線崩潰在牧岩一路煽風點火的撫摸里。
「牧岩……」她輕喘著喚他,身體無意識地扭動著綣縮進他懷裡,輕觸他結實的胸肌,這更加刺激了牧岩的yù望。他沙啞地呻吟一聲,看向她的目光狂野痴迷,手上加重力道,狠狠在她腰腹間摩挲,呼吸驟然間變得混濁。
炙熱的長軀密實地貼上她全luǒ的身子,意識在與他纏綿時變得模糊,她仰起頭,嬌喊無法自制,一聲聲逸出唇角。
起初的疼痛因他體貼的自製得到緩解,qiáng烈的快感逐漸侵蝕向每一寸肌膚,安以若被他纏綿入骨的糾纏徹底淹沒,惟有攀緊他的肩背,仿若樹與藤般jiāo纏在一起……
qíng動時牧岩抱緊她的纖腰瘋狂地進出,如火的糾纏似是要將身下的她撕成碎片,他們抱緊了彼此,一起沉淪,沉淪……
……
經過一番抵死纏綿,一切靜止下來。萬籟俱寂的夜裡,她癱軟在他赤luǒ的懷抱里,牧岩的胳膊被她枕在腦下,用下巴蹭了蹭她的發頂,他嘟囔了一句:「咬得我好疼。」
安以若全身都紅了,害羞地拉起被子蓋過頭頂,許久之後才悶悶地說:「對不起。」還不都怪他先弄疼她,她一時沒忍住就咬了他的肩膀。
牧岩怕她呼吸不暢,qiáng硬地拉下被子,將她摟在胸前,笑得邪邪的,「不用道歉,我皮糙ròu厚,你隨意就好。」
到底沒忍住,安以若「撲哧」樂了,將臉貼在他胸口,閉著眼晴和他聊天:「誰給你起的小名啊?為什麼不叫木頭?」
大手輕搭在她光luǒ的腰間,牧岩享受般撫摸著她細滑的肌膚,「你手機上是不是就是這麼存的我的號碼,嗯?」
「你怎麼知道?」安以若一怔,仰起臉看著他。
拉起她柔軟的手撫上他胸膛,牧岩輕敲了下她的腦門,「就你那點小心思能騙過誰,看你那天笑得像只小狐狸我就猜到了。」給譚子越做完筆錄他讓她存下他的號碼,她賊兮兮地偷看他一眼,笑得jianjian的,他就知道這個女人肯定給他起了什麼外號。
她咯咯樂了起來,小手在撫過他漂亮的六塊腹肌時,心裡嘩啦一聲。
牧岩沒發現她的異樣,耐心地解釋道:「小時侯身體不太好愛有病,我媽就請人給算了算,說是命里缺木才取了這個小名。」本來他不信這些,但聽老爸說果然叫了大木以後身體就壯得像頭牛,儘管不太喜歡也就認了。
她眼珠一轉,慢吞吞地說:「那就更應該叫木頭了。」
「還有力氣在這和我辯,看來不止酒醒了jīng神也不錯……」牧岩被她的小手摸得心裡痒痒的,猛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熱熱的唇封住她未及出口的嬌呼。
外面飄著大片大片的雪花,為整座城市穿上一件雪白的外衣,房間裡的溫度急劇上升,與室外寒冷的空氣形成qiáng烈的對比,相愛的兩人縱qíng享受著彼此年輕的身體,在親密到再無一絲fèng隙的時候,他的汗水落在她唇邊,安以若聽到他溫柔而堅定地說:「以若,我愛你!」
……
安以若幾乎一夜無眠,睜開眼晴的時候,天早已大亮,寬大的雙人chuáng上,只有她一人。
她眯fèng著眼晴,睡意朦朧地四周望了望,憶起昨夜如火的纏綿,小臉不自覺紅了,伸手抓過chuáng邊牧岩的襯衫套在身上,赤著腳逃進浴室。
升騰的水霧中她對著鏡子看到他在她身上留下密密的,如同盛開綻放的紫色曼陀羅花的吻痕,垂下雙睫任由花灑散下的水珠拂過肌膚,緋紅的臉頰上浮起一抹嬌羞的笑意,心被籠罩在濃濃的甜蜜里。
沖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安以若穿著牧岩的襯衫走回臥室,發現他留了字條:「隊裡有急事我先過去,看你睡得正香,沒捨得叫你。乖乖在家休息,我中午回來。」
傻氣地將字條放到唇邊親了下他龍飛鳳舞的字,猶豫後給安媽媽打去電話說是留宿在米魚那裡,然後神qíng氣慡地參觀他家。
牧岩住的是一套百坪米的三室兩廳,房間還算整齊,應該是有人定期打掃,不過比起平日裡他的整齊利落到底還是凌亂了許多,安以若心想,好你個木頭,這下bào露了吧,隨即笑著為他收拾房間。
當腰酸背疼地完成一系列清掃活動,站在客廳里,安以若的心湧起異樣的qíng愫。
從來不想拿牧岩和席碩良做比較,可是人心總是不受控制,有時候對比是自然而然的。不是席碩良不好,也不懷疑他是真的愛過她,然而走進他房間的時候,安以若覺得自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客人,聽到他微笑著對她說:「你坐著吧,要喝什麼我幫你拿。」的時候,她心裡酸得厲害,覺得兩個人很生份。
與牧岩戀愛的時間還很短,他家她也是第一次來,房間裡微微的凌亂讓她可以想像出他居家時不拘小節的樣子,想起與他在一起時的自然隨意,安以若忽然覺得,或許兩個人在一起單單有愛還不夠,那份骨子裡的契合更是不可或缺。可能令她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放棄某種觀念將自己完全jiāo付給牧岩,就源於那份無法言明的契合吧。思及此,禁不住揚起一抹微微的笑意。
或許,這樣才是幸福。
安以若尤自陷入複雜的思緒里,完全沒聽到門外鑰匙轉動的聲音,當牧岩提著袋子進門的時候,她還傻笑著站在原地,令他一時說不出話。
「你回來了。」等回過神來,安以若有些窘,訕訕地開口,臉上火辣辣的燒起來,飛快地低下頭,盯著自己光著的腳指頭。
牧岩看著眼前的女人,蓬鬆的頭髮,嬌俏的身影,嫵媚的容顏,勾起唇角笑了,將手中的袋子放在餐桌上轉過身時她還保持著同樣的姿勢站在那,他叫了聲「以若?」然後脫下帶著涼氣的外套,走過來將她抱高了些放到沙發上,「屋裡再暖和也不要光著腳亂跑,著涼了可沒人管你。」語氣是外人不得知的溫柔寵溺。
「不管拉倒。」安以若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一巴掌拍開他的手,向著餐桌張望看他買了什麼,她餓了。
牧岩摸了摸她的臉,正想起身去拿東西過來吃,目光又落在她身上,笑著說,「穿著我的襯衫還挺好看的,在家裡就這樣穿著吧。」
她抿著嘴笑,幾乎是撒嬌般說:「真大,都可以當裙子了。」說著站在沙發上,拉了拉快到膝蓋的襯衫。
一六六的身高對於女人而言並不算矮了,可是相比他一八幾的身高自然是嬌小了很多,襯衫穿在她身上松垮得厲害,玲瓏的曲線在寬大的襯衫包裹下格外引人遐思。
牧岩將雙手伸向身後撐在沙發上,身軀呈半躺姿勢仰望著她,覺得此時的安以若有種說不出的嬌俏xing感,他挑了挑眉,逗她:「你這是在引誘我。」
安以若一怔,望著他似笑非笑的眼眸,怪叫一聲將他撲倒在沙發上,細嫩的小臉蹭著他的側臉,說出的話差點讓牧岩吐血,「誰讓你如此秀色可餐。」
要不是考慮到昨晚太過纏綿,怕她承受不了他的激qíng,牧岩真想當場將她放倒,把她擠進咖啡色沙發里,大手撫摸她勻稱修長的小腿,他在她耳邊chuī氣,「寶貝兒,你的熱qíng讓我很驚訝,你說我是不是應該現在就從了你,嗯?」
他剛從外面回來,手有點涼涼的,再加上掌心有薄繭,摸得安以若特別癢,她躲閃著避開他的碰觸,笑著求饒,「好了好了,不鬧了,你起來我們好好說話。」
「你說,我聽著呢。」牧岩故意靠近她,作勢yù吻向她鎖骨,俊顏卻被的小手捧住動彈不得,她皺著眉可憐巴巴地抱怨,「人家起來就幫你收拾房間,你還不讓我吃飯,都不疼我。」
「現在好像不是六月。」牧岩偏頭,眼角的餘光瞥向正在飄雪的窗外,意思說她冤枉他。
安以若嘿嘿笑,捧著他的臉,抬頭親了親他的嘴角,「知道你最好啦,人家真餓了。」
對於她的撒嬌牧岩自是無招架之力,溫存地吻了她好一會兒,不帶qíngyù的那種,然後抱著她坐在餐桌前吃午飯。
「一會兒還要去嗎?」安以若抬頭問他,伸出粘了飯粒的手指,示意他要紙巾。
「還有點事兒沒處理完,下午得過去看看。」牧岩邊解釋邊自然地伸手把她指尖的飯粒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