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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57:22 作者: 沐清雨
    見她笑了,赫義城得寸進尺地說:「別和他處了行嗎?我都厚著臉皮當『小三』了,能不能別讓我太丟人了,嗯?」

    男人啊,怎麼都是牽著不走打著倒退?不過,對愛qíng的顧慮有時代表的是一份責任心。思及此,賀雅言原諒赫義城的彆扭了。然而,清瞳內閃過一絲不意覺察的笑,起了戲謔之心的她卻只是漫不經心地瞥了他一眼,模稜兩可地說:「看你表現吧。」

    於是,賀雅言並沒及時告訴赫參謀長傳說中的副院長其實是,她的表哥。而赫義城也是後來才知道,關於副院長對賀醫生一見鍾qíng的傳言其實是牧可在賀泓勛的指揮下「不小心」散播出來的。

    番外-一輩子在你懷裡撒嬌

    結束了為期一個月的封閉式培訓,牧可心qíng愉快地趕回家,才走到院門前,就見袁帥賊兮兮地朝她朝手。

    牧可跑過去,袁帥戒備地以目光四下掃視了一番,小聲說:「老大今天去師部開會,回來發火把辦公室桌面玻璃都拍破了,聽說剛才團里大會上還點名訓了pào營長,你回去別惹他。」

    牧可知道師里開會屬於周期xing的,時間固定就是每個月的那幾天,琢磨一下就知道賀泓勛黑著臉回來肯定是被訓了,罪魁禍首不是李師長就是小舅舅赫義城。

    於是,她見慣不驚地說:「習慣就好了,他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

    袁帥聞言撲哧一聲樂了,遠遠看見pào營長安基臉紅筋漲地走過去,他說:「看來是被訓狠了,看著吧,肯定回去訓連長了,沒準半夜起來搞體能呢。」

    牧可皺眉:「沒那麼嚴重吧?訓人也需要發揚光大嗎?」

    「當然嚴重。以前我們連長被營長訓了回頭就訓我們這些排長,然後我就野豹子一樣訓班長,班長更絕,半夜起來cao練那些兵。」

    牧可哈哈笑,淘氣地說:「萬能的主啊,救救你可憐的孩子們吧。」

    準備好晚飯,牧可左等右等也不見賀泓勛回來,打他手機關機,辦公室的電話也沒人接。她想了想,跑去作戰室找人。

    賀泓勛不知道牧可今天回來,正在繪圖的他聽到門聲眼皮都沒抬一下,低著頭說:「沒事,你嫂子不在家,我晚點再走。」儼然把她當成催促他休息的勤務兵了。

    牧可關上門,輕手輕腳地湊過去趴在桌邊,不無撒嬌地說:「我不在家你就造反了啊?」

    賀泓勛抬頭,投到她臉上的視線折she出別樣溫柔的光,長臂一伸攬她入懷,「什麼時候回來的?不是說明天才完事嗎?我這還緊趕慢趕地想表現一把親自去接呢。」

    順勢坐在他腿上,牧可伸出胳膊纏上他脖子:「想你了唄,還沒解散我就先撤退了。」

    賀泓勛笑,在她唇上輕輕吻了下,輕責道:「無組織無紀律。」

    牧可彎著眼睛笑,隨後拉過他的右手仔細摸了摸,仰著小臉問:「什麼事發那麼大火啊,不怕手拍破了啊?」

    賀泓勛無奈地笑了下,目光落點是桌上那張作戰圖,他說:「演習的事,pào營充當先鋒部隊被斃了,師長發了通脾氣。」

    深知他們嚴格的保密條令,牧可懂事地不去深究,只是柔聲細語地寬他的心:「勝敗乃兵家常事,誰都不是常勝將軍。」

    親昵地以鼻尖蹭蹭她的,賀泓勛換了話題:「今天碰著赫義城了,聽他的意思想年底和雅言結婚。」

    牧可隨口很家常地接了句:「他們也確實該結婚了,這戀愛可比我們談得久多了。」

    賀泓勛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雅言也不小了,等他們結婚肯定直接要孩子了,不知道到時候這輩份要怎麼論?」

    把臉埋在他頸間,牧可耍賴:「再怎麼論都是亂的,隨便唄。」

    賀泓勛笑得神神秘秘的,湊到她耳邊壞壞地說:「今天我和赫義城商量了下,一致決定你和雅言誰先生,就按誰的身份論輩份。」

    才不管他是不是團長,牧可抬手賞他一拳:「你們男人最壞了,自己想當大卻把任務派給我們,不gān!」

    賀泓勛朗聲笑,抱緊她不正經地說:「這輩子我這虧是吃定了,可不能讓我兒子步了後塵,就這麼定了,反對無效。」

    牧可被氣得夠嗆,晚上索xing把他堵客廳了。誰知人家半夜居然神不知鬼不覺潛回了臥室,在她迷迷糊糊的狀態下抱住了她,痞痞地說:「老婆,想死我了。」於是,牧可再次被連殼帶ròu地吃掉了。

    激qíng退去,得了便宜的賀泓勛同志摟著小妻子粗野地感嘆道:「這哄老婆開心真是又費馬達又費電的事,比我整重裝訓練還累。」

    牧可惡狠狠地伸手呵他的癢,逃脫不了她的小魔爪,賀泓勛差點笑岔氣,兩個人就這樣在chuáng上滾來滾去,大半夜鬧得不可開jiāo。

    很快到了中秋節,因為剛好和國慶重疊在一起,幾位外地家屬趁假期趕來部隊和丈夫團聚。賀泓勛讓寧安磊早早做了準備,給他們安排好一切。

    八月十五那晚,月光皎潔而柔美,五三二團慶中秋的聯歡會被一曲如泣如訴的《月光下的鳳尾竹》推向了□。

    回想六連長夫妻倆伉儷qíng深chuī奏葫蘆絲的身影,聽到賀泓勛傷感地說:「咱們團里最遠的家屬就是六連長的老婆,雲南德宏人,如果不坐飛機,火車往返路途時間就得一個星期,一年也就來這一次,太遠了。一世夫妻三年半啊。」牧可的淚止不住地落在他胸前。此時此刻,她才意識到能與賀泓勛平淡的相守,是最實在的幸福。

    依偎在賀泓勛肩頭,閉著眼睛傾聽清幽悠揚的陣陣葫蘆絲聲,牧可輕輕哼起:「十五的月亮,照在家鄉,照在邊關……寧靜的夜晚,你也思念,我也思念……」

    那一夜,沉溺在賀泓勛溫暖的懷抱,牧可伸出皓腕摟住他脖子,柔聲說:「泓勛,我準備好了,我們生個寶寶吧。」

    賀泓勛qíng動,抱緊她柔若無骨的身體,在她泛起緋紅的rǔ白色肌膚上留下一枚枚暗紅的痕跡,仿佛要藉由有力的親吻讓彼此銘記下此夜深入骨髓的----肌膚之親。

    之後的一段時間,賀泓勛自動自發地戒菸戒酒,任勞任怨地封山育林。

    兩個月後,牧可被診斷出懷孕了。

    升級為準爸爸的賀泓勛高興得和什麼似的,一路將油門踩到底,殺到陸軍醫院的他形象也顧不得了,傻笑著抱住牧可親了又親,胡茬兒扎得她直叫。

    得知牧可懷孕,赫義城抑鬱了,一面後悔不該一時衝動和賀泓勛打賭,輸了兒子一輩子的身價兒,一面想方設法押賀雅言去民政局領證。

    懷孕的喜悅被翻天覆地地孕吐現象打碎,看到賀泓勛端著湯過來,牧可條件反she一樣跑進衛生間,吐得天昏地暗,樣子著實可憐。

    qiáng烈的孕期反應令賀泓勛緊張得整晚睡不著覺,為了讓牧可均衡攝取營養,他心甘qíng願當起了煮夫,舉起鍋鏟親自下廚為妻兒做羹湯,還讓賀雅言給找了些書送來,沒事的時候就坐在客廳里研究如何應對孕婦初期出現的症狀,以及日常生活中的禁忌。

    這天傍晚,牧可在散步的時候好奇地問他:「雅言送來的書里怎麼沒有胎教的?」

    摸摸她柔軟的頭髮,賀泓勛故意逗她:「胎什麼教啊,你沒事多看看訓練大綱,保證生出來的小娃兒聽指揮。」

    牧可笑得忘形,險些踏空台階,把身旁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嚇出一身冷汗。

    ……

    牧可懷孕五個月的時候,賀泓勛抽出時間陪她去醫院做定期檢查。彩超室里,他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屏幕,看著大腦袋的嬰兒專心致志地吮吸著手指,眼睛居然濕了。

    晚上,牧可躺在他懷裡,輕聲問:「不是說爺爺要給寶寶起名字嘛,起好了嗎?」

    大手輕輕撫摸著她隆起的肚子,賀泓勛閉著眼晴說:「媽說已經全家總動員了,起了很多爺爺都給否了,今天還和爸通電話jiāo換意見呢。」

    當了媽媽依然不改搗亂的個xing,機靈鬼似的小女人笑嘻嘻地說:「爺爺他們太講究了,名字就是個代號,gān嘛那麼傷腦筋呢,我看就叫賀可喜,牧可賀得了,可喜可賀,又喜慶又含了我們的名字,多完美啊。」

    「完美的餿主意!」賀泓勛失笑,控制力道在她細滑的小肚皮上輕拍了下當作懲罰。

    儘管在小妻子懷孕期間給予了無微不至的照顧,牧可生產那天賀泓勛還是沒能守在她身邊,孩子的啼哭聲,他是在電話里聽到的。當時,他正帶兵qiáng行軍挺進災區,履行身為一名職業軍人的職責。

    當任務結束趕回家,看到小妻子彎著腰給兩個小傢伙兒蓋被子。賀泓勛彎唇笑了,然而,眼中卻蘊含了心疼與感動的淚水。

    心中的怨氣與委屈被他隱含愧疚的男兒淚化解了,撫摸著丈夫英俊憔悴的臉,牧可柔聲說:「泓勛,你是我心中的英雄,作為你的妻子,我比別人更堅qiáng。」

    將她摟進懷裡,擁緊。賀泓勛哽咽著說:「得妻如此,夫婦何求!」

    這晚臨睡前牧可摟著他的脖子問:「泓勛,我的肚子被寶寶撐得有紋了,你會不會嫌難看啊?」

    吻了下她小巧的耳垂,賀泓勛溫柔地說:「瞎想,我孩子的媽永遠都是最漂亮的寶貝兒。」

    牧可彎唇,隨即又孩子氣地抱怨:「可你現在有兩個小寶貝兒了,肯定不會像以前那麼疼我,只要一想到以後不能隨心所yù地撒嬌,我就失落。」

    目光穿透黑暗灼灼地投到她臉上,賀泓勛以一種溫柔且堅定的語氣告訴她:「從娶你的那天起,就決定了讓你一輩子在我懷裡撒嬌。」

    看到她唇邊漾起的甜美笑容,賀泓勛也笑了,然後貼過去,吻住她微微開啟的口……

    差點忘了說,牧可與賀泓勛的兩個寶貝兒是一對龍鳳胎,男孩兒臉部輪廓酷似他們的父親,粉雕玉琢的女孩兒則繼承了牧可的嬌俏與靈氣,是一對極可愛的兄妹。

    69

    69、赫義城番外...

    別看赫義城把牧可照顧得那麼好,可在戀愛方面,他連粗野的賀泓勛都趕不上。好不容易摒棄了輩份問題向賀雅言表明了心意,兩人的關係卻沒有像賀泓勛和牧可一樣突飛猛進。反而一直停留在每周一次的固定約會上,而約會的地點無非就是賀雅言的公寓。

    本來呢,在公寓裡可以說是很私密的空間,不易被人打擾,要是某人有點什麼非份之想,也是很容易得手的。可偏偏那段時間師里特別忙,身為參謀長的赫義城累得連話都不願意多說。通常是兩個人聊著聊著,靠在沙發里的他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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