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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57:22 作者: 沐清雨
看吧,一點堂哥的樣子都沒有。賀泓勛「沒大沒小」地頂他:「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別忘了是誰悄悄讓嫂子懷孕被趕去客房睡了一個月,還好意思說我。」
被揭穿了,牧岩辯解道:「意外,那完全是意外。」
賀泓勛失笑:「不說了啊,我這還有工作呢,記得把我老婆安全送回家,要不等我回去和你算帳。」
本來只打算在A城玩幾天就回去的,沒想到一去就呆了將近一個月,牧可回到家後進行了一次大掃除,晚上和賀泓勛通電話問他外訓什麼時候結束,賀泓勛說:「還得十天,前幾天下大雨了,影響了進度。」
「十天?還要那麼久啊。」牧可一聽泄氣了。
聽出她的失望,賀泓勛坐在帳篷里哄她:「想我了吧?再堅持堅持,十天很快就過去了,嗯?」
牧可不想拖他後腿,打起jīng神和他聊天,心疼他忙了一天太辛苦,撒了幾句嬌後就主動說掛電話了。
這一晚她躺在chuáng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第二天上午簡單收了幾件衣服,又給賀泓勛帶了些他平時喜歡吃的東西,一個人去野外了。
外訓基地距離五三二團很遠,路又極其不好,顛得人頭昏眼花不說,胃都翻江倒海了。不知道究竟經過多久的顛簸,牧可終於到達目的地。等見著賀泓勛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他穿著作訓服,英俊的臉被曬得黑了些,見到她,他沒有一絲驚喜,笑都沒笑地逕自掀開帳篷的門帘進去了。
牧可猜到他可能生氣了,畢竟他是個很注意影響的人,根本不希望她來工作的地方找他。可來都來了,牧可也只好硬著頭皮跟進去了。
摘下作訓帽扔在桌上,賀泓勛開始批評她:「昨晚不是和你說了嗎,再有十天我就回去了,怎麼這麼沒輕沒重就跟過來了?影響多不好知道嗎?是,我是團長,五三二團頭一號,沒人會當著我的面說什麼,可是人家背後會怎麼想,有誰帶著老婆來外訓的?」
雖然知道突然來了會惹他不高興,可牧可完全沒想到他會這麼嚴肅地訓她,甚至都沒問她一句累不累,一路上的興奮立馬化成了委屈。牧可站在帳篷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低著頭小聲說:「對不起。」
一個月沒見,賀泓勛是很想她惦記她的,可qíng況特殊,身為團長的他想了想,只能說:「時間還早,我讓人送你回去。」
虧她還常和向薇說賀泓勛會像上帝一樣寬恕她的任xing和撒嬌,現在倒好,人嫁給她了,身份似乎上去了,可待遇怎麼還降下來了?從來沒被真正冷落過訓過,牧可聞言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她負氣轉身就走,嘴裡不服軟地說:「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就能來就能回去。」
「回來。」賀泓勛喊了一嗓子,可是牧可卻置之不理地出了帳篷,等他追出去的時候,看到寧安磊攔住了抹眼淚的她。
「gān什麼呢這是?」寧安磊打圓場:「小嫂子來看你你怎麼把人給惹哭了?」陸湛明調走了,賀泓勛升任團長,政委還是寧安磊。
「沒有,是我眼晴進沙子了。有點變天,我給他送衣服來,這就回去了。」牧可努力吸著鼻子止了淚,轉身把手裡的包遞到賀泓勛手上:「衣服在裡面,我回去了。政委再見。」
牧可是他捧在手心裡疼的,結婚後從沒惹她哭過。此時見到瘦瘦小小的她委委屈屈的樣子,賀泓勛心裡別提多難受了,可他拉不下臉來留人,拿著她的雙肩包,他站在原地沒動。心想走就走吧,大不了等外訓結束回家跪搓衣板。
哪裡會看不出來這兩口子在鬧彆扭,深知賀泓勛的脾氣,細想之下寧安磊就明白了,他跑了兩步追上牧可扣住她手腕,硬把人帶到賀泓勛身邊:「這天都快黑了,要回也等明天吧,小嫂子先在老賀的帳篷里休息休息。那邊要考核,我們先過去看看,晚上一起吃個飯。」
牧可拒絕:「沒事,離天黑還早呢,我不耽誤你們工作了……」
「去休息會兒,等我回來。」賀泓勛趕緊順著台階下,把雙肩包塞回給她,拍拍她的手背,轉身和寧安磊走了。
牧可也知道這次任xing了,可現在被寧安磊撞上了,賀泓勛又下達了命令,她就轉身回了他的帳篷。坐著哭了會兒,便把給他帶來的吃的用的東西拿出來放好,然後又給他收拾了下「房間」,等到天都黑下來了,賀泓勛也沒回來,疲憊的她不知不覺就躺在chuáng上睡著了。
牧可睡覺認chuáng,她跟本睡不踏實,所以當感覺到有人輕輕摸她臉的時候,她就醒了。
見她一骨碌爬起來,賀泓勛按住她的肩膀,他說:「是我。」話語間把手電打開了。
想到他之前那麼不留qíng面地訓她,牧可孩子氣地別過臉不理他。
賀泓勛見狀非但沒哄她,居然還說:「怎麼了?鬧qíng緒呢?知道今天錯哪了嗎?」他是個很有原則的人,即便是他的家屬,在工作上,賀泓勛也不輕易放水,所以打算好好給她上一課。
「我們是兩口子,在家怎麼的都行,我什麼都可以順著你讓著你。可現在是在部隊,我不是出來玩,那麼多兵看著呢,你說我把老婆帶在身邊,這工作怎麼開展?人家私下裡會說你不懂事,說我沒教好你,懂嗎?」
牧可小聲辯解:「我又沒麻煩別人,我自己打車過來的,我就想著看看你就走。」
他就奇怪怎麼沒見著胡參謀,原來是自己過來的。賀泓勛的語氣略有緩和,他說:「這地方這麼偏,你打車過來並不安全,萬一出點事,你說我怎麼辦,嗯?」
道理怎麼會不懂,可她也是有苦衷的。牧可低著頭解釋:「再有三天C大就開學了,我接到通知說開學就要和兩名輔導員參加教委組織的培訓,為期一個月,是封閉式的。」也就是說如果今天她不來,等他外訓結束時,她已經去參加培訓了,這樣算下來,兩個人又要一段時間才能見面。
原來是這樣,難怪一向懂事的她突然就跑來了。想到先前自己的語氣,賀泓勛將她扯進懷裡,柔聲安慰:「好了,不生氣了,是我不對,沒搞清狀況就發脾氣,錯怪你了。」
牧可的身體沒有做出反抗的動作,可嘴裡卻抱怨:「你那麼凶,比喝斥你的兵都凶,嚇死我了。」從相戀到結婚,他沒罵過她,在心裡上,她多少有點接受不了。
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她的背,賀泓勛道歉:「對不住了,我是急了點。可你招呼也沒打突然就來了,別說我嚇你了,你才把我嚇了一跳。」
牧可摟他的脖子:「那你想不想我?」
賀泓勛倒老實,以鼻尖蹭蹭她的,他說:「想,整宿整宿的想。」
牧可笑了,主動湊過去親了親他略有些gān的嘴唇,卻換來一記纏綿的深吻。
哄好了老婆,團長同志親自給「首長」打水洗臉,收拾妥當後賀泓勛領著牧可去寧安磊那邊吃飯。一進門,牧可就被桌子上擺的大號餐具嚇到了。
看看充當盤子的大盆和充當碗的小盆,賀泓勛笑著對寧安磊說:「你這是請吃飯還是餵豬啊。」
寧安磊招呼牧可坐,哈哈笑著說:「條件是差了點,可小嫂子遠道而來,怎麼也得歡迎一下啊,咱們就將就將就吧。」
外訓是很艱苦的事,如果不是牧可來了,身為團長的賀泓勛也就端著軍用飯盒吃口飯,哪裡會整幾個菜擺一桌啊。
了解了qíng況,牧可知道這次過來確實太魯莽了。晚上她「下榻」賀泓勛的帳篷,她誠懇地和他認錯:「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給你添亂了,你不要生我的氣。」
賀泓勛脫了衣服躺下:「我沒生氣。不過,下不為例。」
牧可主動往他懷裡湊了湊,枕著他的胳膊,把小臉貼在他索骨上,溫柔地說:「知道了,保證下不為例。」
兩個人聊了會天,牧可便體貼地說:「你累了一天了,睡覺吧。」
閉目養神的賀泓勛聞言頓時來了jīng神,側身摟住她,俯在她耳邊壞壞地說:「家庭作業還沒做呢就想睡了?不是問我想沒想你,還是用實際行動回答比較有說服力。」話語間,將牧可深深吻住,同時,大手極不規矩地扯著她睡衣的帶子,動作利落地將她從睡衣中削離出來,一路煽風點火地撫摸著她柔若無骨的身體,感覺到她幾不可察的微吟,他的吻漸漸下移,停留在胸前的柔軟上,吻吮,啃咬……
畢竟是受過軍事訓練的人,賀泓勛的體力實在是好,相比之下,牧可就顯得太柔弱了,而偏偏是在帳篷里,隔音效果又不好,被拋上雲端的她不敢發出聲音,只好咬住了他的肩膀,與他一起走進靜音振動系統,完成這一次甜蜜到極至的家庭作業。
纏綿過後,牧可躺在他懷裡沉沉睡去,賀泓勛卻靠在chuáng頭給她扇風趕蚊子。可是,儘管他忙和在大半夜,牧可還是被咬得很慘,臉蛋,胳膊,甚至是胸口和屁股都沒能倖免於難。
第二天天一亮,牧可就受不了癢起chuáng了,把賀泓勛搖醒給她塗花露水。誰知賀大爺居然把花露水往旁邊一扔,給她抹了點口水,還笑著逗她:「口水比花露水消毒效果好,你看,我咬的地方從來就不腫包,這蚊子咬過的地方全是大包。」說完,一巴掌拍著她的小屁股上,「吃完早飯讓人送你回家,再呆下去,這細皮嫩ròu的就徹底完蛋了,以後我啃什麼?」
牧可被他的話雷得外嬌里嫩,她無語地躺在被窩裡,心想怎麼嫁了這麼個粗野的男人呢。
低調的中校
賀老爺子聽兒媳婦說孫子要匯報思想,他樂呵呵地放下棋子接過電話:「聽你媽說,你小子長本事了,討了個小媳婦兒?啥時候帶回來給爺爺看看?」
賀泓勛邊上樓梯邊說:「牧叔的侄女,叫牧可。等我休假領她回去給您看。今兒不是要和您說這事,老太爺,命令你知道的吧?」
「啥命令?」賀老爺子還裝不知道,他一派悠然地說:「你爺爺我早就退下來了,不管那些啥命令不命令的。」
「您就裝吧,比演員還像!」賀泓勛沒大沒小的揭穿爺爺,沒好氣地說:「夜亦要人前肯定和夜叔商量過,作為您的老部下,夜叔會不匯報?您怎麼可能不知道!還跟您孫子打馬虎眼?」特種部隊隊長夜亦的父親是賀老爺子的部下,念軍校的時候賀泓勛就和夜亦認識,但由於不是所屬同一部隊,後期接觸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