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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57:22 作者: 沐清雨
    「我可不樂意你們拿我和誰比較。」牧可彎唇笑,調皮的說:「其實我就是怕他罵我。」

    賀雅言也笑了,她調侃道:「我怎麼覺得我哥像是會怕老婆的人?」

    「不是吧。他那麼凶會怕我嗎?」牧可皺了下眉:「我可震不住他,他一瞪眼晴,我真怕挨打呢。」

    賀雅言笑出聲,鬆開手去揉牧可的頭髮:「不要這麼可愛好不好,我哥會萬劫不復的。」

    摸摸遭殃的頭髮,牧可窘了兩下:「我的頭髮是不是很有手感?為什麼每個人都喜歡騷擾它。」

    辦公室的門象徵xing被敲了一下,賀泓勛邁著大步進來,理了理她凌亂的頭髮,他語帶笑意地說:「手感確實不錯。怎麼沒人找你拍洗髮水廣告?可惜了。」

    「我牙齒也不錯,又白又整齊。」說著還配合地呲了下牙,牧可淘氣的說:「可也沒人找我拍牙膏廣告。你說那些星探都gān什麼吃的,簡直沒眼光透了。」

    賀泓勛輕笑,寵愛的掐了下她的臉蛋,定定地看了賀雅言幾秒,攬臂將妹妹摟進懷裡,他嘆息著說:「赫義城說得沒錯,我這當哥的確實不稱職,忽略了你。」

    「說什麼呢,你天天呆在部隊裡,我不說你怎麼知道?」哪怕哥哥成家了有了愛人,那個屬於妹妹的懷抱永遠都在,賀雅言靠在賀泓勛懷裡,哽咽著說:「哥,其實我當時特想讓你揍他一頓。」

    賀雅言到底還是哭了,在賀泓勛懷裡,哭盡了幾年來的委屈與無助,哭盡了對左銘煌殘存的最後一絲感qíng,哭盡了一場無果的初戀帶來的所有傷痛……這一次,是真的放下了。

    牧可懂事地退到一邊,把空間留給賀家兄妹。她想,賀雅言需要賀泓勛的肩膀和懷抱,那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此時要為妹妹撐起一片天。

    赫義城坐在輪椅上,看著賀雅言毫不設防地在賀泓勛懷裡哭泣,他很難受,那種微妙的心疼甚至超越了牧可所帶給他撼動。這種感覺,令他措手不及。

    在不驚動賀家兄妹的qíng況下將門輕輕關上,牧可蹲在赫義城身前,雙手扶在他膝蓋上,把事qíng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小舅舅。

    想到舅舅從小到大給予的關懷和指導,牧可眼裡瑩滿了淚水,她仰著小臉對赫義城說:「謝謝你,小舅舅。沒有你的保護,可可不知道要走多少彎路,吃多虧。」

    莫名想到早逝的姐姐,赫義城心底柔軟的角落被幾個美好的女子碰觸到了,寵愛地摸摸牧可的頭髮,他說:「傻丫頭,小舅舅從來要的就不是你的感謝,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想到先前賀泓勛鄭重其事地和他提過的事,他又說:「元旦和他去吧,拜見下長輩也是應該的。」

    牧可羞澀地笑了,她拉著赫義城的手,孩子氣的說:「要不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去吧。」

    赫義城輕敲了下她的腦門,嗔道:「傻裡傻氣的,沒見過醜媳婦見婆婆還要舅舅跟著的。」

    牧可朝他擠眼睛,湊到他耳邊調皮地建議:「你給我壯膽的同時也去見見雅言的長輩唄。」

    赫義城作勢再拍她的腦袋瓜兒,彆扭的說:「習慣xing胡說八道。等你嫁給賀泓勛了,我和她的長輩平輩份。」

    「老古板!總是放不下你的身份。」牧可撇嘴:「別怪我沒提醒你,像雅言這麼好的姑娘可是嫁一個少一個,你破壞了人家的初戀,總得找機會好好補償下吧。」

    赫義城越聽越不對味,他朝外甥女豎眉毛:「我什麼時候破壞她了?」

    牧可把眼晴瞪得圓圓的,沒大沒小地頂他:「說你破壞你就破壞了,當人舅舅,不能抵賴!」

    「……」這都哪跟哪兒啊。赫義城覺得再和小東西斗下去他也跟著孩子氣了,於是,無計可施的他使壞地把牧可棉服的帽子給她戴上了,命令道:「推我回病房。這一天,鬧騰死了。」

    牧可嘻嘻笑,也不摘帽子,任由它罩在頭頂,推著赫義城往病房走,嘴裡嘮叨著:「雅言真的不錯,你別冒傻氣哦,要知道,輩份那些東西都是虛的,大不了我讓賀泓勛叫你一聲小舅舅嘛,真是的,都是一家人,有什麼關係呢,難道老婆比輩份還重要啊,你們男人最討厭了,要是你娶了雅言,我就不介意叫她小舅媽……」說到這牧可也犯糊塗了,她皺著眉頗為苦惱的說:「這事確實有點複雜啊,我明明可以升級當嫂子的,怎麼一下子就降級要叫小舅媽了?差別也太大了吧?小舅舅,你倒是說句話啊,我也不想吃虧怎麼辦?」

    八字還沒一撇呢,怎麼說得好像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一樣?赫義城聽著牧可絮絮地說著,簡直哭笑不得。他覺得自己就算不被賀雅言發脾氣時的高分貝震聾了,也得被外甥女喋喋不休嘮叨成中耳炎。

    走廊里碰到左銘煌,赫義城生平頭一回對兄弟擺了臉色,人家和他打招呼,還要幫忙推輪椅,他居然冷冷淡淡地說了句:「不麻煩了,有功夫處理好你的桃花債吧。」

    左銘煌不明所以,在不解牧可怎麼在室內還戴著帽子想抬手給她摘下來時,赫義城不知哪裡來的力氣,還沒等牧可反應過來,長臂一伸將她扯到了旁邊,yīn沉著臉說:「被賀泓勛看見拾掇你的話可別怨天尤人。要知道,他連我都不慣著,更別說你了!」

    左銘煌被整了個大紅臉,他尷尬地笑了笑,正想問赫義城今天是怎麼了,像吃了火藥似的,一點就著時,賀泓勛冷沉的聲音砸過來,左銘煌聽見他說:「不會,舅舅的面子我還是給的。至於其他人,」頓了頓,走過赫義城身後接手牧可的工作,他邊推輪椅邊語氣不善地提醒:「確實該自求多福!」

    牧可悄悄扯了下他的袖子,卻阻止不了他接下來的話,賀泓勛對赫義城說:「是非是你挑起來的,打算怎麼滅了它啊?」

    知道賀雅言喜歡左銘煌幾年之久,還不清楚是不是現在還念念不忘時,赫義城內心的火氣熊熊燃燒了起來,他配合著賀泓勛衝動的說:「哪來的是非!本來就是真戲,自然要真做!」

    唇邊浮起滿意的笑,賀泓勛挑眉鼓勵道:「先贏是紙,後贏是錢,我看好你!」

    賀雅言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臉上的淚痕已經完全gān了,除了眼晴略顯微紅,外人根本看不出來她剛剛哭過,見到呆呆站在走廊中央的左銘煌,她坦然地點了下頭,神色平靜地與他擦肩而過,然後,不顧醫院不能喧譁的規定踩著高跟鞋小跑著跟上去,走近了牧可他們三人,以醫生的身份對赫義城宣布:「馬上打點滴,打不完取消一切福利!」

    赫義城赫然,「不是吧,飯也不給吃?我是病人!」

    賀雅言狠狠瞪了他一眼:「病人怎麼了?上帝病了照樣得服從醫生的管理。還吃飯,吃鍋蓋吧你!」

    見賀雅言趾高氣揚地越過他吩咐護士安排打點滴便逕自離去,赫義城回身看賀泓勛:「看見了吧,你這妹妹,老鏢悍了,收拾我就是個玩!」

    與賀泓勛對視一眼,牧可煞有介事地提醒:「小舅舅,你得有個思想準備,雅言的單兵作戰能力可不亞於偵察兵出身的賀副團長啊。」

    赫義城被將了一軍,好面子的他咬牙切齒地說:「還不信拿不下她了,等著瞧!」

    婚後番外--野外作業

    結婚後,賀泓勛心疼牧可每天早起晚歸上班太辛苦,有心在離她工作單位較近的地方買棟房子,但是牧可認為買房子太làng費,況且他工作那麼忙也不見得能天天回家,讓她一個人守著空dàngdàng的房子,她覺得孤單,也會害怕。

    賀泓勛邊穿軍裝邊說:「膽小鬼,怕的話就把我軍裝掛起來,給你壯膽。」

    牧可蹭過去幫他系扣子,歪著腦袋說:「軍裝再威武那也是把式,你睡我旁邊我才覺得踏實。」

    很享受被牧可依靠的感覺,賀泓勛也不堅持了,抬手摩挲著她的臉,他說:「委屈你了,一開學看你每天起那麼早去上班,我心裡難受。」

    牧可那麼喜歡睡懶覺的一個,為了遷就他從結婚那天起每天六點不到就得起chuáng趕班車上班,晚上明明五點鐘就下班了,常常要折騰到七點半才能到家,賀泓勛工作又太忙,不可能天天送她接她,每每想到她的犧牲和辛苦,賀泓勛就忍不住自責。以前梗著脖子和赫義城犟說是能給她一個正常的家,現在看來,這個正常的家其實是她給予他的。

    確實挺辛苦的,尤其是每天起chuáng,簡直太痛苦了。不過,誰讓她愛他呢。牧可理了理他的軍裝,惦起腳在他臉上親了下,撒著嬌說:「那你就對我好點唄。」

    明白她是在寬他的心,賀泓勛將已為□的小小的她抱住,嘆著氣說:「好在還有個寒暑假,要不我真捨不得你奔波,你這小體格根本架不住這麼折騰。」

    牧可抱著他的腰更緊地貼在他懷裡,巧笑著說:「不要低估我的抵抗力嘛,我很少生病的啊。」她很清楚,照顧好自己其實是對他工作最大的支持。

    親了親她的頭髮,賀泓勛囑咐:「這次外訓時間有點長,你好好在家呆著,要是覺得悶的話就去A城找雅言玩吧,不過提前給我打電話,我安排人送你過去。」

    牧可從他懷裡鑽出來,體貼地說:「知道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會照顧自己的,倒是你啊,注意點腰,現在是團長了,沒必要親自上訓練場,不要總搶別人的飯碗嘛。」

    賀泓勛笑,習慣xing掐了掐她嫩嫩的臉蛋。

    因為在放暑假,賀泓勛又去野外搞訓練,牧可只能一個人在家呆著。一個星期過去她就無聊得受不了了,便去A城找小姑賀雅言,兩個人一起去師部鬧了赫義城兩天,然後被牧岩一通電話叫去幫著帶童童了,等到安以若從國外回來,她才刑滿被釋放回家。

    賀泓勛知道後,批評牧岩:「你把我老婆當成你家保姆了啊?她好不容易放個假,倒去給你義工了,過份了啊。「

    牧岩哈哈笑,「你這明顯是嫉妒,有本事你快點生一個給可可帶啊,那樣我就沒理由抓她過來了。」

    「我倒是想。」提到孩子,賀泓勛有點小鬱悶,「你不是不知道,她還小,和我商量說暫時不想放棄工作,等完全適應了婚姻生活再要,我能不同意嗎?」

    「你看吧,娶個比自己小太多的老婆也是有弊端的,等她不小了,你就老了。」牧岩笑他:「你們的婚禮本就低調,很多人根本不知道可可結婚了,你要隨時提高警惕,這大後方可不太安全,偏偏你還一天天搞外訓,不怕她被別人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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