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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57:22 作者: 沐清雨
xing格冷硬的赫義城被賀雅言的傷感感染了,他不自覺卸下了對外人慣有的冷漠,極其溫柔地輕拍著好的脊背,頭一回任由牧可以外的女子在他的懷抱中肆意地哭泣。
賀雅言的qíng緒慢慢平靜下來,當意識到自己在誰懷裡,臉頰貼在誰的脖頸處時,除了哥哥外沒和其他男人有過親密接觸的她如受驚的兔子般跳開,胡亂抹gān臉上的淚,尷尬地說:「不好意思,弄髒了你的衣服,我沒事了。」
伸手摸了摸被淚沾濕的脖子,赫義城微扯了下嘴角:「沒想到你也會哭,真讓我意外。」
賀雅言聽了不滿,一改分分鐘前的柔順,語氣很沖地說:「你這個人就是冥頑不靈,不打擊我沒人當你是啞巴。」堅qiáng慣了,她很不願意被別人看到自己的柔弱。
「冥頑不靈?用這詞來形容我真有點新鮮。」赫義城笑了下,犯渾般搗亂:「賀雅言,好歹我剛才還借了個肩膀給你,就不能心平氣和點說話?」以打量地眼光看她,他說:「你這個人,站在這像個女人,一開口整個一男人,完全不懂溫柔。你是賀泓勛妹妹嗎?我怎麼覺得你更像他弟弟?」
虧她剛才還在心裡感謝他!賀雅言氣呼呼地故意在他腳上重重踩了下,「要溫柔也要看對誰!你就免了吧!再見!」
賀雅言穿著高跟鞋,赫義城被踩得夠嗆。盯著她的背影,心想這女人膽也太大了,居然公然對他實施武力進攻?被「欺負」的參謀長同志一怒之下回部隊了,表面占了上峰的賀醫生為qíng緒失控在「敵人」面前的失禮懊惱地躲在辦公室里獨自生悶氣。
細想之下,實在小事一樁,無非就是赫義城看到賀雅言鮮少表露出的脆弱一面,而兩個習慣鬥嘴的男女為了掩飾尷尬又吵了一架。至於手機事件是不是人為故意造成,除了當事人賀醫生外,沒人知道。
不想和她一般見識,赫義城狠狠地與某人對視良久後,qiáng壓住火氣對處於怔忡中的牧可說:「手機應該涼了,去拿過來。」
以眼神示意牧可坐著,心中有數的賀泓勛憋著笑起身,把報廢的手機取來放在茶機上,不痛不癢地批評著賀雅言:「別老沒輕沒重的,做飯去吧,我們幾個可都餓著呢。」又轉臉問赫義城:「老款了,用多長時間了?」
「兩年多了。生日時可可送的,說什麼男人三十而立。」赫義城寵愛地用「健全」的左手摸了摸牧可的頭髮,語氣溫和地說:「給舅舅擦擦,沒準還能用。」
赫義城三十歲生日時,牧可還沒大學畢業,她用做家教的錢給他買了這部手機,是當時的最新款,貴得要命。他平時很愛惜,足見對外甥女所送禮物的珍視。
沒想到手機對他是有意義的,賀雅言有點自責,她說:「吃完飯我陪你去買個一模一樣的。」
見赫義城沒有回答的意思,牧可趕緊說:「確實該換個新的了,你占便宜了,小舅舅。」
與赫義城對視一眼,賀泓勛笑笑,大手狀似隨意地落在牧可的耳側輕輕摩挲,如此親昵的動作此時被他做得自然而然,居然褪去了曖昧的味道。
擦好了手機,牧可跑去廚房給賀雅言打下手,順便寬她的心,讓她別在意赫義城的態度,說他那個人除了特別戀舊外,人是相當相當好的。她的大力誇讚令賀雅言笑了,她說:「好了,你再說下去我會以為你在給我介紹男朋友。」
「雅言,你有男朋友嗎?」
「你看我的樣子像有嗎?咱是剩女。」
牧可咯咯笑:「那也是優剩女。」
賀雅言點頭,極自信地說:「那必須的。」
接著,廚房傳來兩個女孩子的笑聲。
午餐很豐盛,氣氛總體來說也還算融洽愉快。不過,有著新仇舊恨的赫義城多少有點意難平,手指受傷的他吃飯時故意夾不穩菜,吃相顯得頗為艱難。身為兄長的賀泓勛自然而然地批評妹妹不會招待客人,總是提醒賀雅言給他布菜,把參謀長同志得意得不行。
飯後,牧可和賀雅言洗碗,賀泓勛和赫義城兩個男人很大爺地坐客廳里閒聊,氣氛合諧得有如一家人。之後,賀雅言威風凜凜地架著赫義城去買手機了,給賀泓勛製造機會名正言順地送牧可回宿舍。
第一次來到牧可的小窩,賀泓勛極有閒心地四下參觀了個遍,然後男主人十足地往她的小chuáng上一坐,無奈地說:「內務果然一團糟。算了,也不能按部隊的標準要求你,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見牧可瞪著眼晴要反駁,他摟住她纖細的腰笑得邪邪地:「這回不用擔心有人闖進來了,抓緊時間親熱親熱,一會就得走了……」說語間,探身將牧可深深吻住。
隱忍的激qíng瞬間迸發,在彼此的需索與回應中兩人都有些意亂qíng迷,賀泓勛到底沒能忍住,一個翻身,將心愛的女孩壓在了身下,吻得動qíng而深入……
離別的傷感
賀泓勛的自制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如果不是事實擺在眼前,他根本不相信自己會對一個女孩如此渴望。當他qíng難自控地將帶著繭子的大手覆上牧可胸前柔軟的時候,他是真的有些把持不住了。
感覺到他短而急促的呼吸,牧可的心跳快而紊亂,她的手柔若無骨地攀上他qiáng健的背脊,怯怯的回應讓她顯得格外嬌弱。一個簡單的依賴動作,使得賀泓勛喉間喟嘆出一聲低喘,他手上不自覺用力,重重地揉捏著牧可的挺立,深深吻吮著她柔軟的唇,纏綿且急切……
他的體溫快速攀升,大手燙得幾乎要灼傷她,那麼明顯qiáng烈的渴求,是人類最原始的yù望。突來的異樣燥熱令牧可下意識扭動身體想躲開他的碰觸,卻換來更緊更密實的擁抱,她聽到賀泓勛低啞著嗓子警告:「別亂動!」
驚覺他男xing的yù望正抵著她的身體,牧可嚇得動也不敢動,渾身蘇軟地緊閉著眼晴任由他的唇舌侵入她的領地,由深到淺,由急到緩,漸漸溫柔下來。
殘存的理智被換回,好不容易將猛shòu關閘封存進體內,賀泓勛收回手摟住她的腰,將臉埋在她馨香的頸窩,唇貼著她細嫩的肌膚挫敗無比地說:「小鬼,你打算折磨我到什麼時候,嗯?看我憋出毛病以後苦的是誰!」
住院這段時間的相處讓兩個人的感qíng突飛猛進,牧可的依戀毫不遮掩,賀泓勛有把握他不踩剎車的話,拿下她一如反掌,然而,思想傳統的他想等到新婚之夜,要她!
臉頰因前一刻的激qíng和害羞泛著可愛的紅暈,牧可抿緊了唇不語,使勁在他鏗鏘有力的身體上打了一巴掌,為了掩飾尷尬她似嬌似嗔的說:「快起來,瘦不拉嘰的怎麼這麼重,壓得我喘不過氣了。」
賀泓勛輕聲笑,低啞著聲音說:「先適應適應,看以後不習慣。」聞著她淡淡的少女體香,他忍不住壞壞地在她迷人細膩的脖頸上咬了兩口,疼得牧可掙扎著抗議。
抱著她平靜了好一會兒,賀泓勛拉著牧可起身,看了看時間,他說:「在醫院住了那麼久,家裡什麼都沒有了吧,我去給你備點糧糙。」
牧可體貼地推他坐下,攀過身去拿枕頭:「不用了,你有午睡的習慣,先躺一會兒吧,不是說胡參謀要來接你嘛,到時候你走就是了,不用cao心我,我能照顧自己的。」
身為五三二團新任副團長,賀泓勛出院的消息團里自然是很清楚的,寧安磊昨天就打電話來,說是要派胡參謀開車來接他回部隊。
牧可與年齡不符的懂事令賀泓勛感動。將她小小的手握在掌心,他探身親了親她的側臉:「平時也沒時間照顧你,給我個機會表現下,順便偵察下地形,看看我家牧可住的地方安全係數高不高。」
關心的話即便是以玩笑的語氣說出來,牧可依然能體會那其中惦記的成份,她甜甜笑,摟著賀泓勛的脖子在他線條硬朗的側臉上輕輕地親了下。
攬住她纖細的腰將人帶進懷裡,賀泓勛不由露出一臉寵溺:「頭回兒被主動親了,有點受寵若驚。」
牧可靦腆的笑了,小鳥依人般偎著他,很享受此刻短暫甜蜜的相依。
兩人不舍地膩歪了會兒,賀泓勛便領著牧可一起去了超市。
高大英俊的男人推著購物車,時不時拿起什麼與身旁嬌俏的可人兒jiāo流著意見,她搖頭時他一般就皺著眉放下,她點頭時,他習慣xing抬手刮刮她的鼻尖將東西放進購物車,然後單手摟著女孩兒繼續選購,親昵的樣子看在外人眼裡儼然是一對小夫妻。
手機響了,賀泓勛接電話的同時,眼神依然追隨著牧可,寵愛地看著她抱著一堆零食調皮地朝他笑,簡短而清楚地告知胡參謀碰面的地點,他伸手翻翻購物車裡的東西,不動聲色地把牧可剛剛抱回來的,藏在下面的幾盒酸辣方便麵和泡椒jī爪放了回去,等她發現後,他很嚴肅地批評她:「在我眼皮子底下還搞小動作,這怎麼讓我放心?醫囑都忘了是不是?忌辛辣。」
被掐了臉蛋的牧可不敢反駁,嘟著嘴抱怨:「gān嘛總掐我臉,手頸那麼大,疼死了。」
「你乖乖的什麼時候掐你了?」賀泓勛笑著又掐了下,逗她說:「新鮮得像水蜜桃,沒事就想啃兩口。」
牧可嗔了他一眼:「油腔滑調,一點沒副團長的樣子。」
賀泓勛挑挑眉,一臉的玩世不恭:「小同志,副團長也是允許娶老婆的!」
牧可彎唇笑,在他眼神的示意下挽上他的胳膊。
像是怕牧可餓肚子一樣,賀泓勛給她買了很多吃的,就連牙膏牙刷這種小件的生活用品都給買了,說是免得她一個單身女孩兒總得出來,不安全。
結帳的時候獨立的牧可習慣xing掏錢包,人民幣還沒撈出來,手背就被不輕不重地拍了下,抬眸觸到賀泓勛不滿的眼神,她的心一縮,猶豫了下老老實實地把小錢包收起來了,解放軍同志才柔和了視線。
幾大個袋子都被賀泓勛提著,牧可想幫忙他也不讓,無奈只下,她只好說:「人家想和你拉手,你兩隻手都提著東西怎麼拉啊。」
看穿她的小心思,賀泓勛笑了下,把東西全部提在右手,把左手遞過來。牧可孩子氣地拍了下他的掌心,然後乖乖地把小心放在他寬大的手掌里。
回到宿舍,賀泓勛很細心地把吃的分門別類地放進冰箱裡,還給牧可檢查了下水、電什麼的,等他確認完她住的小窩一應用具無損壞時,胡參謀已經到了。
「這段時間可能會有點忙,估計不能出來看你,你好好上班,周末我讓人來接你,上我那過,行嗎?」qiáng烈的時間觀念令賀泓勛說話多少帶了些匆忙,將從妹妹那裡帶過來的裝著軍裝的袋子提在手上,他囑咐:「別讓我不放心。下班沒事就別出去了,你的樣子像未成年少女,特別容易被騙……別動不動就不吃飯說要減肥,你多胖我都不嫌你……晚上睡覺的時候蓋好被子,得瑟了感冒了我真收拾你,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