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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57:22 作者: 沐清雨
    晚飯持續了很久。或許是心qíng好,賀泓勛喝了很多酒,見他一杯接一杯地gān,牧可不免擔心這位「綠林好漢」醉了。所以,在他站起來說要去方便下的時候,她想也沒想就站了起來,拽住他的褲腰帶說:「我也要去。」

    大家見狀全笑了,pào營長安基打趣道:「小嫂子,不用擔心,要是賀泓勛醉了,我喊兩兵把他扛回去。」儘管被笑話了,牧可還是堅持和賀泓勛一塊去了,像是怕他醉了摔倒似的。

    晚飯過後,告別了團長政委他們,微醉的賀泓勛領著小女友往家屬院去。牧可開始緊張,心裡想著不是讓她睡他那裡吧?為什麼不送她去招待所?那他睡哪裡?

    等到了地方,牧可從微晃的他手裡接過鑰匙開門。就在她想伸手開燈的時候,賀泓勛將她抵在門上,覆上她唇前壞壞地說了句:「有點兒喝多了……」然後深深將她吻住。

    牧可在他深切的吻中感覺到眩暈般的幸福。這時,熄燈號chuī響了,營區霎時陷入一片黑暗……

    兩主力紅軍

    或許是在自己的地盤,放鬆到無所顧及。

    賀泓勛的唇壓下來,炙熱的唇舌肆意地在牧可貝齒間掃dàng,吻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狂放。隨著擁吻的深入,被他抵在門上的嬌軀已緊緊地貼上了他的身體,親密得猶如一體。牧可被吻得毫無招架之力,甚至有些喘不過氣來,只能下意識地隨著他的節奏呼吸吞咽,雙手不自覺地抱住了他勁瘦的腰。

    賀泓勛的呼吸有些急,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將牧可更緊地按進懷裡,他猛烈地以唇攻城略地。清冽的氣息充斥了牧可的所有感官,她感覺到他狂野的心跳,感覺到他熱燙的呼吸落在頸間,眷戀般緩緩滑向她luǒ落在空氣中的鎖骨,牧可感覺到他粗糙溫暖的手探進她衣內,瞬間的遲疑過後,沒有覆上在她胸前的禁地,而是撫上她柔luǒ的背……

    此時此景,讓人意亂qíng迷。

    良久,狂風驟雨終於停止下來,他的吻越漸溫柔,像安撫般輕柔地吸吮摩擦著她的唇,溫熱的氣息在她鼻端流連不去。

    牧可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氣,她微微睜開眼他看,視線迷離。

    賀泓勛是真的有些醉了,不過不是酒醉,而是心醉。抬頭凝視著遲在咫尺的嬌顏,他淡淡地笑了,額頭抵著她的,他以低沉柔和的聲音問:「弄疼你了嗎?」小女友不止一次抱怨他吻得太過用力了,賀泓勛心裡挺有數的。

    牧可輕舔了下唇,想搖頭又動彈不得,只是眨著迷離的眼望著他不語。

    月光下的女孩兒楚楚動人,看著他的眼晴閃爍著流光溢彩的光芒,嘴拙的賀泓勛一時找不到恰當的語句形容她的美麗,只是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又俯身輕咬了下她小巧的耳垂,寬大的手掌烙鐵一樣將她重新扣進懷裡,擁緊。

    「好幾天沒見,挺想你的!」磁xing的音質低沉地有著別樣的誘惑,賀泓勛深呼吸,摸摸她柔軟的頭髮安撫道:「別怕,我有分寸。」牧可聽到他自嘲般輕聲笑了下,沉吟了下補充:「就是難度係數有點大!」出於軍人的自律,以及那份涌自心底的珍視,他沒打算在婚前有所逾越,再粗野的吻依然止乎於qíng。

    感動於他極力的克制,牧可彎唇笑了,乖巧地往他懷裡縮了縮。

    房間唯一的光源是外面的月光。他們保持擁抱的姿勢,很久。

    家屬院是可以不遵守熄燈規定的。酒意漸消,賀泓勛開了燈,細心地為牧可整理著被自己扯得微亂的衣服,偏頭看了看她脖子上被烙下的印記,他邊輕輕摩挲邊似笑非笑地說:「怎麼像豆腐一樣嫩,我也沒用多大勁兒啊。」

    簡直粉碎她心中làng漫的幻想!牧可對他瞪眼晴。

    氣鼓鼓地被惹毛的樣子實在可愛,賀泓勛忍不住揉亂了她自然卷的短髮,把人往臥室領:「你晚上就睡我這,看看小王給你支的蚊帳。照理說這個時候應該沒蚊子了,不過還是防患於為然吧,免得你細皮嫩ròu的被咬了怪我。」指了指已經掛好的蚊帳,他問:「喜歡這個顏色嗎?」通訊員已經在他們去吃飯的時候給支好了蚊帳,還懂事地連水果都洗好了擺在茶几上。

    看著土得掉渣的粉紅色,牧可皺眉,她誠實地說:「不喜歡。」隨後又親昵地挽上他的胳膊,柔聲說:「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牧可沒想到他如此細心,居然還特意為她準備了蚊帳,儘管顏色不喜歡,卻毫不影響她的心qíng,反而很開心。

    「和我還客氣什麼,感謝的話以後都可以省了。」賀泓勛望著她笑:「我不介意你改成『老公真好』。」

    牧可扭過臉去:「誰老公啊,不認識。」

    賀泓勛抬手扳正她的小腦袋,在她鼻尖上輕颳了下,眼中儘是溫柔。

    環視那張雙人chuáng,牧可猶豫了下,不好意思地說:「那你睡哪啊?警告你啊,不能睡在這屋裡。」

    賀泓勛拎她小巧的耳朵:「這可是我的地盤,我想睡哪就睡哪,我還沒說什麼呢,你到先急著趕我了?」

    牧可耍賴:「不管你,愛睡哪睡哪,反正不許在這。」話語間她走出去取過包,拿出個袋子遞給他:「給你的,看看合不合適。」

    沒想到小女友還給自己準備了禮物,賀泓勛臉上現出驚喜的表qíng,他接過來打開看,然後低著頭笑了。

    「據我目測這個尺碼應該合你的,以後訓練的時候就戴上吧,總能起點保護作用。」想到他的腰受過傷,牧可特意跑去買了個磁療護腰,因為不知道哪個效果更好,就以一分錢一分貨的標準買了很貴的。

    將感激和感動化成了兩個字,賀泓勛說:「謝謝!」仔細地將護腰疊好,放進了衣櫃裡:「看弄壞了,先放著。」他不捨得用。

    不知道為什麼,牧可覺得這兩字從他嘴裡說出來份量很重,她甜甜地笑,晃著他的脖子柔聲說:「必須用!壞了再買新的,姐不差錢。」

    「小東西!」被她俏皮的表qíng逗笑,賀泓勛手上用力,將不安份地跪坐在沙發上的小人兒抱到自己腿上,親昵地摟著她。

    牧可沒有抗拒,她乖順地靠著他。想起學校培訓的事的,牧可徵求他的意見,賀泓勛聽完,問道:「出國?多長時間?」

    「三個月或者半年吧,這個要看qíng況,反正不會太長。」

    「八年抗戰才算長?」賀泓勛皺眉:「你想去嗎?」

    牧可想了想:「無所謂。」

    「理論上我不該反對,實際上我不同意。國外有什麼好,以你的水平不出國技術照樣過硬。」賀泓勛頓了下,深邃的眼底浮起為難之色,他坦白地說:「我不希望你離我那麼遠,不捨得,也不放心。」既然是問他的意見,賀泓勛覺得沒必要給出那樣模稜兩可的回答,明明不願意反而故作無事地說什麼:「我尊重你的選擇。」或是「我不能替你作決定,你自己看著辦吧。」的話。那種大度,抱歉,他裝不出來。

    牧可聞言很慡快地說:「那就聽你的,不去了。」話語中完全聽不出任何惋惜之意。

    男人並不懂女人。那些他們勉qiáng裝出來的大度,未必是她們所喜歡的。很多時候,女人其實願意男人替她拿主意。說白了,其實潛意識裡女人總是希望男人挽留。在她們看來,那是愛的表現。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沒人願意過「兩qíng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的日子。所以說,女人都是愛qíng至上的「小怪物」。

    賀泓勛牢牢地看住她的眼晴,像哄孩子般寵愛地說:「乖乖的!」貼上她細嫩如嬰的臉頰,他承諾:「不會讓你後悔的。」

    牧可沒說話,只是更緊了地偎著他。兩個人又閒聊了會兒,牧可猛地想起早上的窘事,她很委婉很害羞地解釋了下那條發錯的簡訊。

    故意用帶著胡茬的下巴扎了扎她的光潔的額頭算是懲罰,賀泓勛曖昧地說:「我還在想明天要不要抽空帶你去買新的。」

    牧可張牙舞爪地踢他:「流氓,色láng!」

    賀泓勛慡朗地笑,英俊的臉上儘是溫柔:「等以後結婚了我們就是最親密的人了,咱倆說點私房話再正常不過,害羞什麼。告訴你啊,這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必然得擦出點火花來,那話怎麼說來著,屬於jīng神和身體的傾慕。」

    耍起流氓來牧可當然不是對手,敵不過他的厚臉皮,她只好跳起來趕人:「不知道你亂七八糟說些什麼,趕緊該去哪去哪吧,我要睡覺了。

    」

    忙了一天賀泓勛也累了,看看時間確實不早了,他站起身從衣櫃裡又抱出一chuáng被子:「我再給你鋪一層吧,我這硬板chuáng你怕睡不慣。」給她鋪好chuáng後抖開豆腐塊的被子,回頭看著她說:「明早給我恢復原樣,聽見沒有?」間接批評她的內務。牧可撇嘴。

    「好了,你趕緊睡覺吧,我去辦公室睡。明早你愛睡到幾點就睡到幾點吧,睡醒了小王會給你安排早飯,上午你先和小宸玩,我忙完就回來。」走到門口,他又說:「要是你半夜害怕允許你給我打電話,要是你邀請我回來睡覺,我也挺樂意的。」說完,他逕自笑了起來。

    「快去吧你,我才不會半夜給你打電話呢。」知道他們辦公室有休息間,裡面一應俱全,牧可很放心

    賀泓勛趁機在她臉蛋上親了下:「別嘴硬,據我預測,過不了多久,咱們兩大主力紅軍就會在這張chuáng上『會師』的。」

    這是賀泓勛美好的願望。然而,在他努力去實現的過程中,赫義城為他設置的阻礙也接踵而至。牧可甚至沒在五三二團呆上兩天,賀泓勛就接到上頭的命令,原本類似於考核的演習任務突然有所變動,王牌偵察營的對手在一夜之間由本師的某團變成了訓練有素的----藍軍部隊。

    誰都知道,這是一場硬仗。

    遠比愛qíng,慘烈!

    關於費雲帆

    演習任務突出其來的變動令五三二團緊張起來。

    賀泓勛一方面要抓訓練,一方面要參加團部會議,整個人忙得幾乎沒有睡覺的時間。

    牧可體諒他的辛苦,故意抱怨部隊不好玩,要求回去。

    看穿了她的心思,賀泓勛抱歉地說:「對不住啊,讓你過來又沒時間陪你。要不再呆兩天吧,好歹晚上還有時間見面。」實在捨不得她走,牧可在身邊,可以抵消一切的疲累。

    看到他臉上浮起qiáng烈的落寂和歉意,牧可懂事地說:「我在這會給你添亂的,等演習完了我再來唄,到時候讓你天天陪著我。」為了給他寬心,她挽著他的胳膊煞有介事地嘆氣,好似抱怨更像撒嬌地說:「真是國民黨稅多,□會多,你白天的時間全都貢獻出去了,可憐我只能分享一點你的睡眠時間,好不公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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