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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57:22 作者: 沐清雨
這不是擾亂軍心是什麼?!看著這條來自小女友的具有十足「挑逗「意味的錯發信息,賀泓勛堅qiáng地咬了咬牙,他回覆說:「不用取了!過來我給你買新的!」隨後又不解氣地補充了一句:「看我怎麼收拾你!」
接吻的要領
給給給買新的?!
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的牧可囧得舌頭都打結了,yù哭無淚的她尖叫著將自己陷進被子裡,腳趾已經紅了。
牧宸聽到老姐的尖叫聲嚇了一跳,從沙發上彈起來,他邊砸門邊朝裡面喊:「姐,你gān什麼呢?作惡夢了還是看到蟑螂了?」
牧可駝鳥一樣躲在房間裡,鬱悶地吼他:「走開!不要你管!」
「沒事的話你倒是快起chuáng啊,馬上十點了。」牧宸看了看時間,嘟囔了句:「時間觀念差。」然後,折回沙上繼續看電視等她。
十點整。牧可收到賀泓勛的第一次催促簡訊:「下樓!」她沒回。
十點五分。他發來第二條信息:「跑步下來!」
十點十分。牧可的手機響了,這回不是簡訊是來電。
從來沒像今天這麼丟臉過,牧可覺得很挫,簡直挫到家了。所以鈴聲響過三遍她都沒勇氣接,只是怯怯地回了條簡訊:「我不去了。」
可以想像她發這條信息時窘窘有神的樣子,賀泓勛偏過頭無聲地笑了,他很有耐心地回道:「不收拾你,別怕!趕緊下樓,袁帥候著呢。」樓下待命的不是賀營長本人,由於營里臨時有事他抽不開身,又擔心牧可和別人不熟路上彆扭,讓袁帥過來接人。
牧可糾結了下,委委屈屈地說:「那你不可以歧視我!」
歧視?難道英語系的高才生中文水平都很差?
賀泓勛揉了揉太陽xué,言簡意駭:「好!」
牧可又思想鬥爭了大概十秒鐘,依然覺得很鬱悶,頂著睡成鳥窩的頭髮使勁往枕頭上磕了幾下,才不qíng不願地爬起來洗漱換衣服,到樓下的時候已經十點半了。
不明所以的袁帥以為牧可是梳妝打扮才遲到,打量著眼前俏麗的小「淑女」,他打趣道:「喲,怎麼幾天不見變了個人,不太習慣啊。」說著接過牧宸手中的雙肩包笑著說:「是牧宸吧?營長說的護花使者看來就是你小子了。」伸手打開車門,向牧可做了個請的手勢:「上車吧,嫂子。」
「不要yīn陽怪調好不好?」雖然知道部隊就是這樣,不管已婚還是未婚都叫嫂子,牧可的臉還是不可抑制地紅了。
望了眼她合身飄逸的裙子,袁帥嘿嘿笑:「我很嚴肅!真的!」
牧可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踩著小巧的平底鞋坐進了后座。
車子駛出市區,向部隊而去。路上,副駕駛座上的牧宸興奮異常地與袁帥侃大山,牧可先是唉聲嘆氣地為發錯簡訊的事懊惱著,慢慢地便有點兒昏昏yù睡。一個小時左右,她被牧宸叫醒,偏頭望向窗外,遠遠看到前面出現長長的圍牆,心跳忽然加快了。
當越野車駛進大門,牧宸興奮地說:「姐,和舅舅他們那一樣,你看,連菜地里的土都是整整齊齊的,曬的衣服全是朝一個方向,哇,坦克,太帥了……」
原來他每天就生活在這裡。順著牧宸手指的方向看向一排排營房,忽然覺得離賀泓勛很近。轉念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他了,牧可的緊張感更qiáng烈了,對那些「有稜有角」的花糙樹木以及「威武」的步戰車根本提不起興致。
車子在大院右邊樓下停住,袁帥邊提東西邊說:「先到樓上歇會兒,會應該很快就完了。這段時間忙著演習的事,上頭還來檢查工作,老大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他神秘地笑笑,湊近牧可說:「我說老大怎麼越忙越有jīng神頭呢,原來是你要來。」
牧可作勢搶背包打他,袁帥側身躲開,掏出鑰匙開門。牧宸被眼前窗明幾靜,一塵不染的房間震懾了,他站在外面倒吸涼氣,感嘆道:「我的大地神啊,這是人住的地方嗎?」之後死活不肯進屋,說是怕不小心弄髒弄亂了哪兒挨訓。
袁帥放好背後,讓牧可休息著等賀泓勛,就領著不安份的牧宸到外面參觀去了。
等他們走了,受好奇心驅使,牧可首先參觀了賀營長的臥室。看到軍被疊得像是切過的豆腐塊時,她意識到了自己的內務確實很差。伸手撫過潔白的,似是被熨燙過的chuáng單,她想:「這chuáng真的是睡覺用的嗎?當擺設都嫌利索的過份了。」
目光移向書桌,牧可收回了手,深怕在擦得可以當鏡子照的桌面上留下指紋。看到上面擺放的書更是整齊得不了,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本「現代火力戰」,翻了兩頁如看天書。猶豫了下,推開衣櫃櫃門瞧了瞧,軍裝果然件件都是朝著同一方向掛著的,有幾件疊著的也如刀切一樣。走進衛生間,摸摸掛得整齊的毛巾,看到放在鏡子前的剃鬚刀,猛地想起他吻她時胡茬扎在臉上微疼微癢的感覺,她抿嘴笑。
牧可在沙發上坐下,無意中看到茶几下有張地圖,展開一看,居然是張很新的A城市區地圖,她上班的C大,住的宿舍,還有體檢那天買小河蟹的路邊,以及後來吃飯的地方,都被人用筆一一描過了。看著這張「作戰地圖」,牧可心裡暖暖的。
就在她怔怔出神時,外面傳來中氣十足的歌聲,緊接著響起了敲門聲。牧可才要起身,賀泓勛已經拿鑰匙開門進來了,身穿常服打領帶的他依然那樣英氣bī人,就連似笑非笑的表qíng都和軍訓時一模一樣。
摘下帽子放在茶几上,以偵察兵的目光掃視著整個房間,確定沒有其他閒雜人等在,賀泓勛逕自走到小女友身邊坐下,玩笑著說:「首長辛苦了。」
緊張感頓時消散,牧可被他逗笑了,把手邊的礦泉水遞給他。對於牧可的體貼,賀泓勛是高度滿意的,他接過去喝了一大口,抬手摸摸她的臉,很溫柔地說:「坐車累了吧?那段路不好,顛得特別厲害。餓不餓?等我換件衣服帶你和小宸吃飯去。」深深凝望著她嬌俏的臉頰,深邃的眼中浮起繾綣的眷戀,他低聲問:「我小舅子人呢?」
「你別亂說!小宸都和你學壞了,姐夫姐夫的,叫得可溜了。」在他眼中看到自己小小的影子,牧可偏頭避開他粗糙的手指,解釋說:「他說你屋裡沒地方下腳,和袁帥到樓下玩了,你沒看到他嗎?」
「沒在啊!」英俊的臉上划過別有深意的笑,賀泓勛俯身,鼻尖幾乎蹭到她的,不等牧可開口,已將人捉進懷裡,吻上她柔軟的唇。
他的擁抱很緊,他的吻很深……
牧可在賀泓勛的帶動下即時進入狀態,她倚在他懷裡,抱住了他的腰,溫柔地回吻。換來的是他更激烈深入的親吻,力道之大令她下意識想逃,霸氣至極令她沉醉其中,幾乎癱軟。
總算明白什麼叫小別勝新婚了。當他終於離開她的唇,牧可退出他的「包圍圈」,抿了抿隱隱有點疼的唇,委屈兮兮地說:「嘴唇都被你咬破了,不知道輕點啊,粗魯----」
深知過於急切了,賀泓勛湊過去看了看,心疼地說:「對不住了,我都忘了接吻這種常規戰術動作更該注意要領了。」
常規戰術動作?要領?牧可險些被賀泓勛的話雷倒。打開他伸過來摟她的手,她跳得老遠地控訴:「我看啊,和你在一起高度警覺程度絕對不能亞於一級戰備。」
目光從她勻稱的小腿移到膝蓋上的裙沿,再到不盈一握的纖腰,賀泓勛的臉色沉了下來,他不悅地責備:「怎麼穿這麼少?得瑟感冒了看我不抽你!」進門時激動地只顧著看她的臉了,現在才發現小女友竟然穿著又薄又短的裙子,難怪剛剛接吻時覺得她的身體比以前抱著還柔軟,害他差點擦槍走火。
低頭看了看掙扎再三堅持穿來的新裙子,牧可小聲抱怨了句:「不解風qíng。」見他有訓人的驅勢,她辯解道:「昨晚聽了天氣預報知道今天溫度高,怎麼會感冒嘛。」癟了癟嘴,她說:「特意穿給你看的呢。」
賀泓勛聞言臉色好看了些,望著清水芙蓉般的女孩兒,他神qíng略顯不自然地說:「好看是挺好看,就是短了點。」想要伸手拉她過來仔細瞧瞧,卻被牧可避開了,不滿她的「抵抗」,他習慣xing擰眉:「還怪我力氣大!你要是行動聽指揮我也不用qiáng攻。躲那麼遠gān嘛,我是階級敵人?過來!」
忙和好幾天,還鬧了個內衣的大笑話,結果都沒好好誇她一下。牧可生氣地說:「就不!敢對我施以bào力,給你全軍通報。」話語間,她淘氣地將沙發上的靠墊丟過去,像個孩子一樣一蹦一跳著推門跑出去了,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這身打扮可能動搖了整個五三二團的軍心。
怎麼可能讓她得逞!牧可沒跑出幾步,賀泓勛已經把「小妖jīng」捉回來了,他很嚴厲地說:「帶外衣來了嗎?再加一件,否則不許出門。」
牧可掙扎著反抗:「大中午的外面好熱,你想我中暑啊。」
賀泓勛有點火,像捉小jī一樣把她摟在懷裡:「中什麼暑!我穿軍裝都不覺得熱,你穿這麼點兒不覺得冷嗎?」
「不冷!」
「我說冷就冷!」
「除了身上穿的這件沒帶別的衣服。」
「那就穿我的軍裝!」
「不要……」
「我是給你下命令,不是和你商量!」
兩人拉扯間,沒有反鎖的房門被推開了。
幸福眩暈感
以為是冒失的袁帥,賀泓勛的眼裡霎時升騰起憤怒,很火地吼道:「誰批准你不喊報告就進來?」回頭看清來人,他鬆開摟在牧可腰間的大手,鬱悶地揉了揉太陽xué,說了句:「怎麼是你啊,政委。」
聞言,牧可急忙退開一步,不好意思地躲到賀泓勛身後,然後探出個小腦袋,禮貌地說:「政委好!」
儘管撞破了小兩口的「好事」,寧安磊依然淡定地笑,和靄的目光落定在牧可臉上,他說:「是牧可吧,你好!歡迎你來我們部隊。」見賀泓勛要說話,他直接道明來意:「團上聽說你女朋友今天來,讓我和你說一聲,晚上他請吃飯。開完會就跑得不見人影,機動速度夠快的。」邊說邊往外走,退到門外的時候笑著補充了句:「我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繼續!」
畢竟是久經沙場了,這點小陣仗怎麼可能嚇到鼎鼎大名的賀營長。賀泓勛抬手揉了下牧可的頭髮,急步追了出去。回來時看著羞意未褪的牧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