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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57:01 作者: 沐清雨
    看了看時間,郗顏收拾了一下,打車去「避風塘茶樓」。

    「是郗小姐吧?」見郗顏點頭,茶藝小姐微微一笑,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文先生有客人,說如果您來了,先到包間坐著等他一會兒,很快就好。」

    「好的。」郗顏回以微笑,在她的引領下向樓梯間而去。

    茶樓共兩層,裝修大氣,將傳統的中式文化現代化處理,設計上有意將茶樓層高較高的優勢發揮出來,做了一定程度的抬高處理,考慮到了人的感官效果。而抬高之處又裝了小小的吊燈,更顯出層次多樣,變化無窮。

    在這古樸的小鎮,能有人打破一些常規的設計理念,並沒有一味追於古韻風,實屬難得。即保留了復古之感,又加入了時代的氣息,這種簡約大氣的風格,郗顏很喜歡。

    正欣賞著「避風港」的裝修,隱隱聽到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謝謝文先生幫忙,我會讓秘書儘快處理。」

    「韓先生客氣了,讓你特意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之前文先生不肯讓出那百分之二的股份,我總是要弄明白原因的,這才來看看,總算不須此行。」

    「原因的確是有,不過君子有成人之美,就衝著這份誠意,我也得割愛。」文濤起身時伸出手,與韓諾輕輕一握。

    「謝謝。」微揚嘴角,英俊的面容尤帶著疲憊。

    韓諾看見郗顏的時候,她還來不及轉身。四目jiāo凝,彼此的視線似是在剎那間變得恍惚不明。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親們閱讀此章節,清雨不是想當後媽哦,只是人總是需要面對和發泄的嘛。

    希望多給天荒留言哦,別讓清雨送不出分啦,抱抱!1

    章節47

    郗顏與韓諾最大的不幸,就是縱然有愛,緣份也已行到盡頭。

    看著眼前依然英俊,卻有些憔悴的韓諾,郗顏不是不心疼。只是,縱然心疼,也已無力,能做的,真的已經沒有了。

    「好久不見,韓諾。」郗顏的心在猛烈震dàng後歸於平靜,只除了凝在嘴角邊的笑容有些牽qiáng,她的表qíng幾乎可以說是無懈可擊。

    深吸了口氣,韓諾微笑,「好久不見,顏顏。」

    人生最遺憾的,莫過於,放手時以為是對彼此最好的選擇,可當真的咫尺天涯之時才發現,固執地堅持了本不該堅持的,輕易放棄了或許不該放棄的。

    韓諾猛然意識到,與郗顏的緣份,或許就斷在她這看似雲淡風輕的一抹微笑里。

    「什麼時候來的?」郗顏的目光落在他英俊的面孔上,輕聲打破令人窒息的數秒沉默。

    鈍鈍的疼開始自胸口蔓延,很快傳達到身體的每一處神經。韓諾連續三次深呼吸,竭力維持語氣的平靜,才令低沉的聲音聽上去沒有異樣,「昨天晚上。」

    郗顏默然點頭,一時間找不到別的話題。

    人生似乎總是這麼戲劇xing,相愛的時候,不得不分開,不想愛的時候,卻又偏偏遇見。他不過昨天才到,她已是第二次碰上他。人與人之間,難道就是千迴百轉的相聚分離?亦或是說不出口的無奈牽絆?

    韓諾再度提步,與她錯身之時,郗顏聽到他輕輕地說:「我明天回A城。」

    「一路平安。」短暫的沉靜後,郗顏低聲回應,雙手環抱著資料袋,微微側身,與他擦肩而過。

    深沉的失望油然而生,韓諾沒再說話,緩緩轉身。

    與文濤商量宣傳案時,她不停地咳嗽,面對他眼中的不解,郗顏全然忽視。與他的關係,讓她覺得完全沒有說明的必要。他猜她與韓諾的關係就讓他猜,與她何gān?如果他想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那她也只能說無可奉告。

    當然,文濤也是極有分寸的人,並沒有不合宜的發問,到了嘴邊的疑惑到底還是咽了回去。僅以朋友的身份對郗顏表達關心,「我不知道你病了,否則也不會打電話請你過來。這樣,我先送你回去休息,方案改天再談不遲。」

    「也不是什麼大病,就是感冒。」郗顏本想堅持把工作談完,轉念一想,又覺自己咳得這麼厲害,有點不禮貌,於是收起了方案,抱歉地笑,半認真半玩笑地說:「也好,免得把你傳染了。」

    文濤聽她這麼一說,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我是看你太難受,要是你男朋友知道我拉著生病的你談工作,肯定和我急了。」

    經他這麼一提,郗顏又想到那位「武略」兄,揚起一抹輕淺地笑,「他不會和你急,他只會批我。」

    「那是他心疼。走吧,我開車送你。」文濤神色如常,率先起身。

    「不用了,樓下打車很方便的。」郗顏脫口拒絕,不等文濤再說什麼,已向他告辭,「那我們電話聯繫,再約時間談宣傳案,再見。」

    給小丁打了個電話,郗顏直接回公寓。門打開的瞬間,她聽到有輕柔的音樂流出,又聞到房內飄出淡淡的茶香。

    除了自己,只有一個人會出現在這裡。郗顏關上門,換了鞋進屋。站在廚房門口,看著溫行遠忙碌的身影,眼晴紅了。

    音樂聲並不大,還是掩蓋了郗顏的腳步聲,等溫行遠回頭時,見她眼睛紅紅地倚在門邊看著他。

    心頭溢滿沉甸甸地幸福,柔軟的感覺觸及心裡的每處角落,屏息片刻,郗顏喃喃開口,「怎麼突然就來了?」

    溫行遠回身關了灶上的火,靜靜看著她,目光溫和從容,似乎還帶著隱隱的笑意。不給她機會再說什麼,長臂一伸,將她摟進懷裡,與此同時,薄唇已準確無誤地找到她柔軟的唇,狠狠吻了下去。

    「啪」的一聲,郗顏手中的資料應聲落地,纖細的手臂環上他腰身,溫柔回應。

    溫行遠摟著她,摟得那麼緊,就像她是他惟一的珍寶。擁著她出了廚房,擁著她進了臥室,擁著她倒在了chuáng上…

    他想她,發瘋般的想。曾經幾年不見也不見得如此想念,但此時的戀人關係,讓想念變得愈發光明正大。

    捧著她的臉,他開始吻她,不是溫柔的輕吻,而是急切熱烈的深吻。郗顏只覺整個世界都在搖晃,令人頭暈目眩,而他,可以放心依靠。思及此,她專注地投入這一吻中,儘量順著他的節拍,帶著前所未有的熱qíng回吻他。

    溫行遠感應到她的熱qíng,渾然忘我地陶醉在這個異常熱烈的吻里,用牢牢貼在一起的唇訴說他無盡的眷戀與想念。

    不自覺間,他們互相摟緊了彼此,緊到身體已密實在貼合在一起,手指都像是要掐進對方的身體裡,似乎唯有如此,才能肯定對方真實的存在,確定對方為自己所有。

    天,霎時黑了;世界,陡然寂靜;房間裡傳出極為輕微地聲響,細聽之下,除了兩人漸重的呼吸聲,還有似有若無地呻吟聲,曖昧而羞人…

    郗顏的身心,全線崩潰在他熱烈的吻里,他的手已動qíng地撫上她身體,從緋紅的臉頰,到xing感的鎖骨,又緩緩移至胸前,隔著衣服,肆意揉捏撫摸。

    郗顏被卷進蜂擁而來的激qíng之中,身體不受控制地輕輕顫抖,卻無力將他推開,手臂攀著他的肩膀,害羞地閉著眼晴,無措極了。

    溫行遠不舍地離開她的唇,細細吻著她的臉,然後是小巧的耳垂,最後落在已被他拉低領口身體上,喘息著碰觸著她細嫩如嬰的肌膚,惹起緋色一片。

    「行遠…」郗顏微仰起頭,忍不住嚶嚀出聲。

    「說你想我…」溫行遠喘息著抬起頭,輕壓上她身體,qiáng忍著要將她正法的衝動,啞聲要求。

    郗顏睜開眼晴,看著他灼灼的目光,柔qíng涌動,終是舉手投降,順從地說出心底深埋的感qíng,「我想你…」

    溫行遠笑,抱緊她,嘴唇貼上去,吻上她微微開啟的口,燙人的大手拉起她的手,引領她去解他襯衫的扣子。

    當郗顏顫抖著解開最後一顆紐扣,小手輕觸他結實的胸肌,溫行遠qíng難自控地呻吟了一聲。抬眼與他對視,看到那雙漆黑的眼眸溢滿了qíngyù,那麼狂野,那麼痴迷。

    沒有再猶豫,瞬間撩起她的衣服,隔著蕾絲文胸將她胸前的柔軟含進嘴裡,滾燙的手撫摸著她細嫩緋紅的肌膚。

    郗顏被他抱在懷裡,嘴唇都在瑟瑟發抖。她緊緊閉上眼,聽到qíng不自禁出口的嬌吟,臉愈發紅了。看著她害羞的表qíng,溫行遠笑得邪邪的,正yù俯身除去她身上的衣服,猛地發現郗顏的異樣。挪開半壓在她身上的修長身體,側身摸了摸她紅得不正常的臉頰,又將額頭抵在她額上貼了一會,沉聲問她,「病了?」

    郗顏迷離的神智霎時被拉回,睜開眼晴看著他,可憐兮兮的說:「感冒了,下午的時候有點發燒…」

    聞言,溫行遠皺眉,yù火頓時熄了大半,抖開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心疼地將她摟進懷裡,忍不住輕聲責備,「怎麼不早說?告訴我哪裡不舒服,我去給你買藥。」

    他還怪她不說,她哪有機會說嘛。見面才說了一句話,就吻得天昏地暗,這都滾到chuáng上來了。郗顏乖順地沒有接口,只是伸出手搭在他腰間。

    「一會去醫院看看,打一針,嗯?」撫摸著她光潔的背輕喘調息,聲音極度溫柔,還憐惜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同樣是赤luǒ相對,相比剛剛的激qíng,此時的擁抱,讓郗顏覺得溫暖而窩心,輕閉上眼,將小臉貼在他胸口,聲音有絲撒嬌的味道,「不去醫院…包里有藥,我買了,吃了就能好。」

    「要是吃了沒效果,就得去醫院,不能任xing。」溫行遠不放心地勸說,深知她怕打針怕吃藥的毛病,又哄著說:「要是你聽話,我就不追問你突然生病的原因。」

    郗顏一愣,回神時賭氣般使勁推了他一把,「誰怕你問。」

    「那你倒是說說怎麼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突然病倒了?害我連正經事都辦不了。」溫行遠並不生氣,伸手將她拉進懷裡摟好,牽起她的手重新摟上他腰身,「別再凍著了,抱緊點。」

    郗顏憋不住笑,在他胸膛上咬了一口,「不要臉…」

    溫行遠低低笑,俯在她耳邊輕語,「要不是看你病了,還有更不要臉的…」

    順勢在他腰間掐了一把,郗顏枕著他的胳膊輕喃,「還好你來了,要不然我會覺得自己是被遺棄的小孩兒。」

    將她摟緊了些,溫行遠心疼得厲害,還好他來了,否則她病倒在這裡,都沒人知道,即便有張子良照顧,到底還是差得很遠。而她又向來不喜歡麻煩別人,肯定會想方設法隱瞞,自己可憐巴巴縮在公寓睡覺,說不定倔勁一來,休息也免了,還硬撐著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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