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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56:39 作者: 沐清雨
    命運的紅線早就將他們牢牢地拴在一起,她又怎會不願意?

    視線jiāo凝,米佧含淚笑起:「我何其幸,能被你一見鍾qíng。」說完指尖輕輕抵住他的。

    邢克壘把戒指緩緩推進米佧的無名指。

    那一刻,桀驁不馴如他也有了淚濕的感動。

    原本事qíng發展到這一步簡直是一場圓滿的làng漫,尤其是女婿和岳父之間那段對話,更是堪稱佳話。可天不遂人願,偏偏要給邢克壘添點亂,搞砸他的另類求婚。

    比武過後米佧就在電話中得知邢克壘的腿因疲勞過度產生痛感,生怕他承受不了求婚的一跪,戒指戴上後順手就要拉他起來。

    或許是跪久了,邢克壘的傷腿在站起時忽然不聽使喚無力了,立步不穩,他一個踉蹌又倒了下去。這一倒不要緊,頓時就雙膝著地跪在了米佧面前。

    當時的場面如同犯了錯的男人,被老婆罰跪鍵盤一樣壯觀。

    片刻安靜後,圍觀的戰友們哈哈大笑起來。

    然後,被感動得一塌糊塗的小夏帶頭鼓掌:「這婚求得厚重,爺們兒!」

    隨即,掌聲四起。

    邢克壘無聲笑起來,他伸出手扣住米佧手腕:「好媳婦,我能起來了嗎?」

    米屹東失笑。

    正經事辦完,就該各回各家了。米佧心疼邢克壘腿疼,要幫他拿行李。賀雅言正在一邊和赫義城說話,見狀攔住她,拿下巴點向邢克壘:「還不趕緊告訴他?」

    米佧窘了兩下,小聲說:「不著急吧,等回家再說。」

    賀雅言俯在她耳邊小聲提醒:「就怕他回去之後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你,就餓láng似的把你撲倒。」

    米佧羞得無地自容,嬌嗔道:「雅言姐。」

    邢克壘把行李放在後備箱,過來攬住她肩膀:「說什麼悄悄話呢?」

    素淨的臉龐霎時染上緋紅,米佧聳一下肩避開邢克壘的碰觸,羞得說不出話。

    「怎麼了這是?」邢克壘抬高米佧的小下巴捏了一下,「才答應我的求婚,就不跟我好啦?」

    米佧卻只拿羞怯的眼神看他。

    她的目光,清澈如湖水,卻又熠熠生輝,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媚意。這樣的米佧,於邢克壘,是一種誘惑。俯身貼近她耳畔,他說得曖昧:「如果不是在外面,你現在----危險。」

    米佧偏了偏頭,huáng昏里,迎視他的眼神有股堅定的意味:「有個事你想不想知道?」

    「說。」邢克壘以一個簡單的音節鼓勵她。

    米佧惦腳湊到他耳邊,低低說了句什麼。

    邢克壘怔住。

    等了半晌不見他說話,米佧推了他一下,嬌聲抱怨:「你什麼意思呀?」

    邢克壘喉頭滾動了幾下,盯著她平坦的小腹,抿了抿唇:「你說你……懷孕了?」

    音尾不自覺揚高,震驚的不止他一人。

    米屹東停下上車的動作,轉身,臉色鐵青。

    米佧嚇得趕緊拽他軍裝袖子,卻阻止不了他接下來的混話:「……我的嗎?」

    顧不得害羞和害怕,米佧抬腳踢他:「魂淡啊你!」

    赫義城一巴掌招呼過去,拍得邢克壘清醒過來。他急急解釋:「那個什麼,我是說,我的意思是,我要當爸爸了?」見米佧把臉埋在賀雅言懷裡,他彎身就把她打橫抱了起來,軍儀什麼的全然不顧,興奮地揚聲喊:「我要當爸爸了!我的寶寶要給我生小寶寶了!」

    師部院裡人來人往,經過的軍官看著他喜不自禁的樣子,忍不住會心一笑。

    小夏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責怪地看一眼束文波,一語驚人:「你看看人家,槍法多准!」

    束文波幾乎是粗魯地拉著她就走。

    木已成舟,婚禮自然要提上日程。多少有些匆忙,惹得米屹東不滿。在邢校豐與夏宇鴻親自過來陪兩個孩子去登記那天,身為岳父的他,出了民政局的門就賞了邢克壘一腳,訓斥道:「你gān的好事!」

    換作以前,邢克壘在米屹東面前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此刻不止米佧肚子裡的寶貝兒撐腰,還有法律保護,他顯然硬氣了。躲過老人家的進攻,他跳到米佧身後:「爸你有話好好說嘛,把我踢骨折了誰陪佧佧產檢啊。」

    米佧的耳朵都紅了,嫌棄似的推他。

    邢克壘小心卻又霸道地摟過她,輕責:「躲什麼,你是我的人。」

    聞言,邢校豐搶在米屹東發飆前喝道:「老實待一邊兒去!」

    邢克壘無辜地挑了下眉毛,摟著米佧朝他的越野車去了。

    看著他們的背影,李念微笑著攬住了邢克瑤的肩膀:「該去接衡衡了。」

    陽光溫柔地撫摸著大地,因為愛qíng,一切都顯得那麼美好。

    當晚,夜深人靜,繁星滿天,邢克壘和米佧從「邢府」步行回家。

    晚風徐來,溶溶月色下,他與小妻子十指緊扣,進行了一段關於寶寶的對話。

    「寶寶你說,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男孩兒怎麼樣?」

    「男孩兒好,等他長大了,我們爺兒倆一起保護你。」

    「要是女孩呢?」

    「女孩兒更好,等她出生了,我保護你們娘兒倆。」

    「你喜歡女孩兒多一點!」肯定的語氣。

    「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不過,如果這胎是男孩兒,我就再努力努力。」

    「努力什麼?」

    「努力讓你給我生個閨女。」

    「你為什麼那麼喜歡女孩兒呢?」

    「不生閨女,怎麼過當岳父的癮?」

    懷孕的小女人恍然大悟:「你是在我爸爸那裡吃了虧,準備在未來女婿身上找回來吧?」

    米佧的聲音甜糯低柔,格外好聽。不著痕跡地貼過來摟住她,邢克壘無聲笑起來:「寶寶你說,有個迷你版的佧佧拿她嬌氣的小聲音喊我爸爸,摟著我的脖子撒著小嬌,讓我給她講故事,是多幸福的事。」話音消彌,唇邊笑意已蔓延至眼底。

    望著他英俊的側臉,米佧恍然發現:「流氓」邢克壘,是上天為她量身定製的幸福。

    廣場的大鐘在這時敲響十點的鐘聲。伴隨那悠遠的、幸福的聲音,米佧在他耳畔溫柔低語:「你是我的城池營壘,chūn風十里,不如你。」

    時光靜好,細水流年,他們,一同老去。

    同年底,邵宇寒對溥渤遠大動gān戈,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先是溥夫人在政界任職的娘家人被停職查辦;後是叱吒在商界的傅氏集團的股票一路狂跌;緊接著,失去家族倚持的傅渤遠哐啷入獄。

    入獄的真正原因外人無心去探究,但熟識的人清楚,邵宇寒確實做到了:在完全牽扯不到沈嘉凝的qíng況下扳倒了傅渤遠。

    法庭宣判那天,面對囂張揚言會上訴的溥渤遠,邵宇寒神色冷凝地表態:「有我邵宇寒一天,你就別想從這裡走出去。」

    「邵宇寒,為什麼?」溥渤遠憤怒的質問在空氣中迴響。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邵宇寒離去的背影。

    邵宇寒說到做到,儘管溥家用盡各種辦法,都沒能把溥渤遠從局裡子撈出來。上訴的持續失敗,使得傅家最終不得不放棄。

    天堂直墜地獄,被困牢獄的傅渤遠,崩潰了。

    這是邵宇寒所希望的結局嗎?如果可以,他只想回到初遇沈嘉凝那一天,聽她說一句:「邵宇寒的演講一點開始,再晚的話恐怕進不去了。」

    然後他會微笑回應:「我就是邵宇寒,一起去禮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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