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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56:39 作者: 沐清雨
這話要是擱在五年前,邢克壘會信。
然而換成今天,他覺得這種喜歡已經無法純粹了。
和沈嘉凝相處幾年的感qíng不敵和米佧相處幾個月來得深濃,但邢克壘從沒否認過她曾經身為他女朋友的身份,一如他不會否認對她的感qíng。哪怕根本談不上愛,終究是把彼此人生中最為寶貴的幾年時光給了對方。否定了她,如同否決了自己。
和邢克壘不同,邵宇寒對沈嘉凝是動了真心的。假如沈嘉凝是在健康的狀況下生活,既然分手了,邵宇寒應該也不會再qiáng求什麼。但現實是沈嘉凝經歷了翻天覆地的變故,依邵宇寒的行為準則,他不可能放任不管。
邵宇寒的道德觀不允許他放棄沈嘉凝,即便不是他的責任,他也會負責。所以對於米佧,他只能放棄。邵宇寒以愛為名的退出,對沈嘉凝,是一種擔當。
怎麼說呢,邢克壘對邵宇寒的這種擔當並不贊同。在他眼裡,是就是是,非就是非,不管別人如何評說,只做你認為對的事,對你該負責的人負責,反之就是虛偽。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認,當初誤以為沈家的車禍與自己有關時,自己也因負疚動了對沈家負責一輩子的念頭,比如,娶了jīng神異常的沈嘉凝。
所以說,立場和身份,決定了人對一件事的態度永遠不可能相同。
那麼對於邵宇寒的決定,除了不置可否,邢克壘給不出其它回應。
邢克壘是不信命的,卻在見證了邵宇寒的抉擇之後覺得,或許沈嘉凝就是邵宇寒的命。
在一起,不代表還愛;不在一起,又撇不開扔不下。
總之人活著,似乎就是為了左右為難的。
邵宇寒和沈嘉凝的話題如同生活,至少到目前為止,結束不了。邢克壘和米佧討論了很久也得不出實質xing的結果,只能任由其自然發展。只是他們希望,事qíng到最後,儘可能圓滿。畢竟,每個人都有幸福的權力。
在經歷過一段失敗的感qíng之後,依然能遇到美好如米佧的女孩兒,邢克壘真心覺得自己幸運。借著月光看著緊貼在他懷裡昏昏yù睡的小女人,他滿足地喟嘆。
客廳里流淌著AmyDiamond的Heartbeats,悽美動聽的旋律與一室的溫柔相輔相成,構成一副qíng人之間低低訴語的畫面。而這份柔軟相依的愛qíng,是邢克壘和米佧在一起後,彼此所嚮往的。
米佧原本今晚是夜班,可許研珊臨時要和她調班,她就閒下來了。一方面惦記著邢克壘的傷,一方面考慮到他這周末有時間,兩人才約好在公寓見面。所以這一晚,是屬於他們的。
在不驚醒她的qíng況下將米佧抱進臥室,邢克壘在她身邊躺下。越來越依賴他體溫帶來的溫暖,米佧輕哼著蹭過來,緊貼在他懷裡。背上的傷讓邢克壘無法仰躺,側身將米佧摟在胸前,讓她溫軟的小身子更密實地契合著他的身體,他像哄孩子一樣輕拍她的背伴她入睡。
不想吵醒她的,可每每擁她入懷就會有一種衝動,仿佛在致命的誘惑面前,控制不住地想要更多。尤其米佧在一個翻身後將一條光luǒ的腿鑽進他雙腿間,邢克壘為這曖昧到極至的姿勢無法自持。
「讓你誘惑我……」睡意頓時消散,撩起米佧松垮的睡裙,邢克壘熱燙的大手摩挲在她細嫩如嬰兒的肌膚上,然後一點一點地把她掌控在身下,以唇輕輕觸吻她的額頭、眉眼,最後印在米佧微微開啟的唇上,吻住。
隨著親吻的加重,隨著他的手寸寸上移握住她胸前的柔軟,米佧驀地睜開眼睛。
邢克壘抬手開了壁燈,柔和昏暗的光線下,他qíng難自控地繼續著揉搓她的動作,嗓音低啞地問:「行嗎……寶寶?」
作者有話要說:再不行的話,痞子會不會真不行了?
PS:詢問親們一件事:之前某雨完結舊文《許誰天荒地老》和《馳年簡諾》開過一次訂製印刷,但由於各種原因有親錯過了,現在還有想要的嗎?需不需要再開通一次?
☆、城池營壘58
萬籟俱寂的夜裡,米佧清楚地看到邢克壘眼眸里跳動的火焰,而順著她身體曲線遊走的手掌的溫度在持續上升,明顯地向她傳遞他瀕臨爆發的yù望。
親密到這樣的境地不是沒有過,可今夜卻不一樣。米佧直覺要發生什麼了,可是……小手抵在邢克壘硬朗緊繃的肌ròu,她猶豫:「背上的傷還沒好呢。」拒絕間,害羞地把臉埋在他肩頭。
終於等她確定了心意,米屹東方面的顧慮也已掃除,邢克壘已是迫不及待。熱燙的唇在她頸側輕吸慢吮了片刻,他抬起頭低低笑問:「只要指甲別掐進ròu里就沒事,你行嗎?」
「我……」頸窩處傳來的濕熱觸感麻麻地讓米佧渾身無力,她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
烏黑的眼睛如暗處流動的水,清澈之外又泛起迷離,是種甜蜜的誘惑。堅實有力的長腿輕壓在米佧身上,邢克壘的手掌在她胸口處輕撫游移,他說:「我想要你,就現在!」
感受到他蓄勢待發的灼熱,米佧的臉火燒一樣熱起來,泛起惹人憐愛的美麗。在邢克壘深qíng的注視下,米佧緩慢地抬起手勾住他脖頸,細若蚊聲:「你想的話,那,小心一點……」
小心一點?她還是他?邢克壘彎唇,欣慰於一個連牽手都會害羞的女孩兒終於不再抗拒那份逾越的親密。忽然有中吾家有女初長的錯覺,邢克壘的眼神炙熱到能把米佧拆吞入腹的境地,頭輕輕俯過來,以略顯粗糙的臉貼住她的,他輕輕摩挲:「寶寶……」近似於耳語的聲音,滾燙到灼人的呼吸,昭示了他的感激和感動。
曾經承諾結婚前不會發生關係,然而眼前是個在他耳旁輕輕呼吸,就會讓他忍不住qíng動的女孩兒,邢克壘實在壓抑不住心底的那份渴望。既然早晚都是他的人,為何不能提前收穫專屬於男人的喜悅?
以胡茬輕刮她頸窩,邢克壘的右手從下面探上去,沿著米佧的背部輕撫上來,在後脖頸處停住,五指張開將她托向自己,右手則利落地把她已卷到腰際的睡裙向上拉。
還沒等米佧反應過來,真絲睡裙就被剝離了身體,根本沒有感覺到絲毫涼意,邢克壘壁壘分明的身體如同被子一般覆了上來,米佧本能地想要綣縮起來,卻頓時被他身體的力度控住,動彈不得。
連害羞的機會都不給她,邢克壘的吻就隨之落下來,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用力且深入地在米佧唇齒間掃dàng。感應到他的熱烈,米佧也跟著投入,學著他的樣子用小舌頭與他嘻戲,柔軟的小身子更是在他的帶動下無意識地向他貼近。
火種被點起,在重重吻她的同時,邢克壘燙人的大手靈巧地滑至米佧胸前,包裹住那令人血液沸騰的柔軟,他呼吸的熱度再次攀升。
然而這樣的親密依然不能滿足男人的渴求。當米佧難耐地將頭微微抬起,邢克壘放緩了力度,以溫柔的姿態將星星點點的細吻印在她頸側、鎖骨、然後挪動身體,在肌膚相貼的qíng況下低頭含住她胸前綻放的桃花一點。
那裡被他或輕或重地吻吮著,是與手掌撫摸完全不同的感覺。米佧微有些疼,可那絲絲疼痛之外的陌生快感,bī得她抑制不住地輕哼起來。
她低低嚶嚀之聲刺激得邢克壘愈發激動,他急促地呼吸,仿佛昭告天下般用力地在她身上烙下一枚枚暗紅色的痕跡,同時急切地扯下彼此身上最後的屏障。
袒呈相向的那一刻,壁燈柔和地落在米佧白皙細嫩的胴體上,顯露出一種與她單純xing格截然相反的銷魂蝕骨。結實的肌ròu緊貼著她身體的每一寸柔軟,邢克壘深埋在身體裡的困shòu奔騰而出。
望著他眼底散發出的極具侵略xing的光芒,以及打著繃帶的□身體,米佧清楚地感應到邢克壘身上那種近乎於野shòu氣息的粗獷。那是與痞氣和不馴竭然不同的氣場,xing感到是個女人就無力抗拒。
米佧專注的眼神撩撥得邢克壘的身體愈發的熱,抱緊了她,他嘴唇貼過去:「會疼的知道吧?忍一忍,乖!」
他的手掌仿佛烙鐵一般灼著她的身體,米佧猶如立於風bào之中,她緊張地說不出話來。尤其當邢克壘用手撥開她緊閉的腿,以勃發的位置在她滑嫩的肌膚上輕輕地蹭,她的身體都在顫抖。
喧囂的熱làng襲來,邢克壘只想把米佧據為己有。手指探向她腿間的私密處,確定她已為他準備好,堆積的能量在下一秒bào發,邢克壘深沉地用盡全力融進米佧身體。
突如其來的疼痛令米佧落下淚來,收攏手臂攀緊邢克壘打著繃帶的背脊,她狠狠咬住他肩膀。邢克壘憐惜地立即停下動作,一邊細細密密地吻她一邊氣息帶喘地哄:「我不好,讓你疼了。忍忍就好了,好了……」
他的聲音因極力克制變得暗啞,米佧聽著他低低沉沉的嗓音,疼痛和恐懼在一點一點消散。片刻,或許是適應了,也可能是鼓勵他,她輕輕動了動身體,唇無意間掃過他喉結。
因她敏感的收縮被推上風口làng尖,邢克壘悶哼一聲挺動起來。隨著他節奏的變化,米佧被原始而狂野的yù望淹沒,在極至的甜蜜和快樂面前,在意識越來越混沌之時,她清清楚楚地聽到耳邊粗喘的男人輕卻堅定地低喃了句:「我愛你。」
漫天煙花瞬間綻放,朵朵耀眼。邢克壘扣著米佧的手指,以更深入的姿勢霸道地占據她的溫暖,體會著一種叫作「墮落」的享受。
星光璀璨的夜裡,旖旎一片的室內,透著陽光滿地的暖意。
激qíng褪去,邢克壘把癱軟的小女人摟在胸膛上,炙熱的手掌輕撫在她光luǒ的背上,開口時聲音中帶著一絲□後的慵懶,「體力懸殊不止一點點啊寶寶。」
體力確實相差甚遠。邢克壘明明還是生龍活虎,她卻已經全身酸軟無力。素白的小手輕搭在他腰上,米佧拿小臉在他胸口蹭蹭,撒嬌似地哼了一聲。
勾起被子蓋在她□的背上,邢克壘的手滑向危險地帶:「還疼不疼,嗯?」
米佧按住他的手,小臉更深地埋進他懷裡:「你不要再耍流氓了啊。」不好意思的。
邢克壘低笑,薄被下的□長軀貼她愈發的緊:「已經耍那麼徹底了,還害羞吶,嗯?」
米佧擁著被子躲他,在排山倒海的困意襲來之時仍不忘他背上的傷:「起來我看看有沒有抻到,再重新給你纏下繃帶,都鬆了。」
邢克壘充耳不聞,大手享受地在米佧身上肆意遊走,慢條斯理地提議:「要是不太疼了的話,再做一次吧。」「餓」了那麼久,哪裡是一次就能滿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