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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56:39 作者: 沐清雨
米魚沒丈夫能說會道,她一針見血地說:「反正我爸不會同意佧佧嫁給軍人。」在譚子越的追問下,米魚把她所了解的部份劇qíngjiāo代了,這才扼殺了譚子越要給米佧介紹軍人的想法。
可譚子越不便將實qíng告之邵宇寒,所以在明白了兄弟對米佧的想法,又見證了邢克壘的勢在必得後,他寬邵宇寒的心:「他們應該沒什麼,不過我可能沒和你說過邢克壘去年曾救過佧佧。」
「去年?」邵宇寒以為是上次的跳樓事件,等聽譚子越說完綁架救人的經過,他苦笑:「看來我是輸在起跑線上了。我原以她對感qíng的事似懂非懂的,不便cao之過急……」
譚子越皺眉:「她不懂你可以讓她懂,白白làng費了三年,莫非是你當時還對沈……」
「和她無關。」邵宇寒否認,隨後端起酒杯,仰頭飲盡滿杯。
「行,我也不問了。」譚子越拍拍他的肩膀,鼓勵:「我只能說即便他們是戀人關係,我岳父那關也不好過。還有,佧佧就在你眼皮子底下,自己看著辦吧。」
原本好好的聚會,因身處邢克壘的地界兒,忽然變得食之無味。尤其在他以主人姿態敬過酒後,氣氛幾近凝固。然後很快地,四個人陸續放下筷子。
結帳時邢克壘再度出現,以眼神示意服務生收起菜單,「佧佧在醫院上班,承蒙院長關照,我一直沒機會表示,今兒既然到了我這,怎麼能讓您埋單?」他神qíng嚴肅,語氣平穩,幾近真誠。
邵宇寒的表qíng無懈可擊:「既然是我醫院的醫生,關照是理所當然,表示就不必了。」屈食指輕敲了下桌面,示意埋單。
服務生看向邢克壘詢問老闆的意見。
邢克壘哂笑,點頭。
邢克壘親自送客。邢府門口,他的右臂看似隨意地環在米佧肩膀上,形成擁抱的姿勢:「姐,等會我送佧佧回去。姐夫開車慢點,院長慢走。」廖廖數語,送客兼留人。
米佧有意拒絕,卻聽邢克壘俯在她耳邊低聲警告:「你敢上他車我不保證會不會動手!」
米佧瞪他,小聲抗議:「我上我姐夫的車還不行啊?」
邢克壘慢條斯理地吐出兩個字:「不行!」
隨後笑著向米魚保證:「放心吧姐,十二點前保證把人送回去。」
與邢克壘對視須臾,似是在提醒他:不要讓我知道你欺負我妹妹。隨即看向米佧:「十二點,我在家等你。」
等邵宇寒和譚子越的車相繼離去,邢克壘臉上的笑意盡褪,手臂順著米佧的胳膊劃到手腕,他拽著她的手向不遠處停著的越野車而去。
他步子大,又走得急,米佧有點跟不上,她小跑著說:「你輕點啊,弄疼我了。」
邢克壘看也不看她,逕自向前走,同時拔高音量甩出兩個字:「忍著!」
米佧被他的大嗓門嚇得一機靈,眼圈開始泛紅。
邢克壘吼完就後悔了,又拉不下臉哄,只是稍微放慢了步子,手勁也鬆了些。行至車子跟前,他打開車門,轉身將米佧抱起來塞進后座,沒等她反應過來,他也跟著擠上來。
「砰」地一聲,車門被邢克壘大力關上時,米佧被他扯進懷裡。左臂環住她的腰身讓她緊貼在懷裡,右手食指則輕輕描摹她的唇形。看著他線條硬朗的臉一點點靠近,米佧不知所措,直到他們之間的距離近到呼吸相聞,邢克壘略停了下,似是在徵詢她的意見,然後以一種毅然的態度,深吻住她。
當邢克壘的唇覆上她的,慶功宴那晚的記憶如慢鏡頭回放一樣湧入米佧腦海……
作者有話要說:今兒幫娘親修碼邊機,當然,俺只屬於力工一族。
那個小東西,簡直就是鐵塊,沉死人不償命,我胳膊現在都還在抖,娘親居然還BS俺的臂力,在人家氣喘吁吁之際擲出兩個字:「熊樣!」
要不是看您是娘親大人,俺也學邢少不保證您的人身安全,只好熊樣著吧╭(╯^╰)╮
☆、城池營壘20
慶功宴那晚於米佧,確實終身難忘。起初,是部隊那些職業軍人給她帶來了震憾,她從來都不知道,代表希望和和平的橄欖綠竟是那般耀眼。
其次,是邢克壘的「冒犯」讓她對那一夜發生的每個細節都銘記於心。米佧忘不了邢克壘吻她時的急切和焦渴,更無法忽視他野xing的溫存給她帶來的幾近顫慄的感覺,甚至是他在最後關頭克製得汗如雨下的畫面,都歷歷如昨。
米佧覺得那夜堪比搏鬥的第一次親密接觸,是一生中最重要的記憶。
很多年裡每每回想那一夜的qíng景,米佧都會說:我的開始在那裡。
其實,那種混亂不堪的狀況,對於剛剛受過驚嚇的米佧而言,絕對算不上美好。
那僅僅是米佧被綁架獲救後的第三天。在手腕上因被歹徒捆綁留下的淤青尚未褪去的qíng況下,米佧去了五三二團。名義上是去探望在營救過程中肩膀受了刀傷的賀熹,至於有沒有救命恩人的因素在裡面,邢克壘沒問過,米佧自然不會說。
敬酒是慶功宴是最為奔放的環節,師參謀長赫義城是在場軍官無論軍銜或是職位最高的,自然難逃一劫;賀泓勛則以團長身份壓住了部下的幾波功勢,倖免於難;至於酒量和戰鬥力成反比的團參謀長厲行無疑是最慘的,醉酒還是其次,重要的是酒jīng過度讓他受過重創的身體失溫,導致高燒不退,嚇慘了賀熹。
從大校赫義城,到上校賀泓勛,然後是中校厲行排下來,就輪到了少校邢克壘。說到他的酒量,至今為止還真沒有誰能和他齊名,用「千杯不倒」這個詞來形容他,再合適不過了。所以說,邢克壘是完全清醒的,反而是和厲行一個重量級的米佧有些許醉意。
照理說以米佧一杯就倒的記錄,她根本就該滴酒不沾。可由於賀熹為了幫他男人厲行擋酒,曾趁眾人不備換掉了幾杯酒,而坐在她旁邊的米佧不小心之下把白酒當成白水灌了兩口。
米佧當時被嗆得眼淚都出來了,幸好過來敬酒的邢克壘看見,他遞上礦泉水讓她漱口,又抬手撫著她的背幫她順氣:「gān什麼呢這是,沒人敬你酒寂寞啊?」
米佧眼淚汪汪:「這是什麼呀,辣死我了。」
邢克壘笑嘻嘻地逗她:「小妞你小心喝醉了,到時候我耍流氓你都不知道嘍。」
米佧打開他的手:「不要趁機占我便宜啊。」
邢克壘朗聲笑:「還知道男女授受不親,應該沒醉。」以手指捋捋她散落在額前的碎發,他提醒:「這酒後勁大,別再喝了啊。首長們都到量了,等會嫂子們誰都顧不上你。」
米佧皺鼻子,可憐兮兮的樣子:「這要喝到什麼時候啊,我都困了。」
邢克壘抬腕看看時間:「再堅持一會兒,半小時之內結束戰鬥,送你回家。」
半小時後,在厲行製造的聲響中,大家紛紛退場。除赫義城、賀雅言、束文波、邢克壘以及米佧五人需要趕回城裡,五三二團全體官兵都洗洗睡了。
原本他們五人是可以一車回去的,結果邢克壘以不順路為名讓束文波送赫義城和賀雅言,他來送米佧。雖說被冠上了「流氓」的稱號,但邢克壘並沒有惡意。他就是對小姑娘很有好感,為自己創造和她獨處的機會而已。
米佧鮮少與異xing接觸,故而對邢克壘有些抗拒,可聽他說同車的話就要繞路先送她,然後再送赫義城他們,會耽誤首長同志休息,無奈之下才勉qiáng上了邢克壘的車。因為不了解邢克壘的酒量,米佧深怕他酒駕之下把油門當剎車踩,哪怕困得不行,依然眼都不眨地盯著他。
邢克壘被她看得直笑:「小妞,如果你是因為我長得帥以欣賞、崇拜的眼神看我,我是很樂意被參觀的,可你現在這種擔憂的小眼神會讓我緊張啊。沒事,我的技術不至於把你開翻到溝里去。告訴你啊,當年在汽車團跑西南地區的盤山路,有些地方只有三個輪子在路上,一個在路外面,還是照樣過了懸崖。」
他不說還好,一說米佧更害怕了,加之車速很快,她愈發心驚ròu跳。為了緩解緊張,她索xing閉上眼睛,希望睡一覺就到家了。
邢克壘見狀還逗她:「別怪我沒提醒你啊,在部隊都是:兩眼一閉,提高警惕。你睡著了的話,我可不保證會發生什麼。」米佧不理他,閉著眼睛把頭朝車窗一面。
儘管嘴上逗著她,邢克壘還是體貼地把車窗搖上了,末了還脫下軍裝披在她身上,如果不順手掐了她臉蛋一下的話,米佧對他的整體印象還是不錯的。
米佧並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睡著了,總之她感覺頭越來越疼,身體越來越熱,她下意識伸手扯掉外套,然後是開衫的領口,接著她的手就被一股力道按住,動彈不動。迷迷糊糊地睜眼,眼前晃動著幾個人影,她微眯眼睛,不確定地喚:「邢克壘?」
「你到底是喝了多少啊?」醇厚低沉的聲音傳進耳里,米佧聽見他沒好氣地說:「老實點啊,別再脫衣服了,撩得我起火,車上辦了你!」
酒勁發作,米佧難受極了,她不安份地掙扎試圖擺脫被鉗制的手。可依邢克壘的手勁哪裡是她想擺脫就能擺脫的?兩相對峙之下,邢克壘就看見米佧手腕處明顯地因捆綁造成的淤青,怕弄疼她,他下意識鬆了手勁。
掙脫了束縛,米佧難耐地扯著領口,像是要脫掉白色小開衫。目光觸及她xing感的鎖骨,酒jīng作用下邢克壘覺得身體內有火燒起來。他猛地拉開車門跳下去,站在荒郊野地chuī冷風。結果等他準備再上車時,就看到衣衫半褪的米佧歪在副駕駛座上似是睡著了。
邢克壘深呼吸,抓起外套yù把她裹起來,結果手指不小心觸到她luǒ/露在空氣中的肌膚,敏感的小姑娘就醒了,然後一把摟住他的脖子,聲音嬌軟地撒嬌:「媽媽,我難受……」
邢克壘真是被bī耍的流氓啊。任憑他自制力再qiáng,如此軟玉溫香在懷,他再不動不是豬就是身體有病。於是下一秒,嬌小的米佧就被他抱到了越野車寬大的后座,緊接著邢克壘急切地吻住了米佧微微開啟的唇。
米佧倒也不是醉得不省人世,當唇被覆住呼吸不暢時她還是有意識的,她本能般推拒邢克壘的身體,嘴裡發輕類似呻吟的輕哼。而此時她的抗拒卻太容易刺激男人了,加之她現在秀色可餐的小樣子看上去實在是太好欺負了,所以邢克壘在吻住她的瞬間就掌握了基本要領,從起初的溫柔的淺償,到後來的攻城略地,不止吻得米佧意識混沌,連他自己都把持不住地要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