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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56:39 作者: 沐清雨
發現他語氣不對勁,米佧顧不得思考他是怎麼知道的,硬著頭皮反駁:「關你什麼事啊?」
「你說關我什麼事?!」邢克壘陡然拔高了音量,凶她:「小妞我是不是對你笑多了,讓你忘了我也是有脾氣的是吧?相親這麼嚴重的錯誤,你也敢犯?!」
邢克壘訓兵訓慣了,發起火來一點不含糊,哪怕現下他的qíng緒還沒達到火山口,火勢也不容小窺。加之除了老米,米佧打小沒被誰吼過,聞言當即翻臉:「你gān什麼呀?我愛和誰相親是我的事,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憑什麼管我啊?」
「我現在是不是你什麼人,可不代表以後不是!」邢克壘握著手機站在窗前,立體的側影印落在玻璃上:「還要我怎麼說你才肯當回事,啊?我那麼喜歡你,你喜歡我一下會死啊!」
米佧眼圈忽然就紅了:「誰要你喜歡啊!邢克壘,我討厭你,討厭死你了!」然後她就把電話掛了。
「你說什麼?餵?餵?」邢克壘撥號再打,對方已關機。
他深呼吸,連續地,然後轉身出門,訓練場跑圈去了。
等邢克壘冷靜下來,也意識到自己語氣重了。回想掛斷前她帶著哭腔的聲音,他心裡有點不是滋味。懊惱地撓撓頭髮,他給她發信息。
第一條:「對不住了小妞,我不該凶你。」
第二條:「我不是怕你被別人相走麼,一時著急有點失控。」
第三條:「我沒開玩笑,我很真誠地邀請你處個對象。」
第四條:「給個試用期吧,行嗎?」
第五條:「你消氣了理我一下,就一下。」
然而等到第二天晚上,米佧也沒給他半點回應。邢克壘qíng急之下給赫義城打電話,向首長提出請求,給他安排一場相親。
赫義城聞言訓他:「不是都鎖定目標了麼,還相什麼親?我告訴你小子,別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小心我關你禁閉!」
碗裡的還沒吃到嘴呢,鍋里的哪敢想啊。邢克壘無奈:「我這也是沒辦法,小妞寧可和別人相親也不跟我好。為了配合她,我只好和她相一場。就當約會吧,總之別被別人截胡就成。」
赫義城打擊他:「這回知道教訓了吧,讓你整天嘻皮笑臉的。」
邢克壘嘆氣:「那怎麼整,都嘻皮笑臉三十年了,也不是說改就能改的啊。」
赫義城見不得他哀聲嘆氣的樣兒:「行了,包在我身上,你給我老老實實訓練。」
邢克壘咧嘴笑,露出一排整齊的白牙:「到底是老大體恤我,知道我光棍打這麼多年不容易。」
赫義城哼一聲:「我是看這大冬天挺冷,給你找個老婆,總比給你發chuáng電熱毯qiáng!」
作者有話要說:於某雨,少說話,多碼字,握拳;
於親們,看更新,多撒花,擊掌!
☆、城池營壘17
聲明:此章與正文無關,是小舅舅赫義城和雅言的專場----慶功宴那晚參謀長大人夜不歸宿嘍
都說部隊男人的酒量和他們的軍銜成正比,尤其像慶功宴這樣的場合身為首長更不可能不碰酒,可賀雅言卻極不喜歡男人喝酒。對於哥哥賀泓勛,她不止一次下過禁酒令,無奈不能隨時隨地盯著,有些話也只能是見面的時候不厭其煩地反覆提醒,更何況身為妹妹,也真是管不住,然而赫義城卻不同。
這個男人,因為愛她,但凡能控制住局面,倒是都聽她的。所以入席前賀雅言叮囑:能少喝儘量不喝,非喝不可的話就少喝。赫義城是答應了的。可當賀泓勛講完話,邢克壘起頭向厲行發起敬酒功勢後,赫義城就被一眾軍官圍攻了。於是一喝就倒的厲行醉得不省人世時,號稱千杯不倒的赫參謀長也醉到走不穩了。
邢克壘扶著赫義城出了禮堂,詢問賀雅言:「要不讓老大在五三二團將就一晚?」
賀雅言摸摸赫義城褲兜,翻出車鑰匙:「不用了,在這住明天要起早趕回師部,他休息不好。」
「那行。」邢克壘二話不說將赫義城扛進車裡,「老束你開慢點,送老大到嫂子那。」見米佧也要上車,他以一種毅然決然地姿態扣住她手腕:「你和嫂子不順路,我送你。」
賀雅言不同意:「你也喝酒了,不能開車。」
滴酒不沾的束文波也阻止:「一車走吧,我先送她。」
「這份美差老束你就別和兄弟搶了。」邢克壘笑嘻嘻地請賀雅言上車:「放心吧嫂子,保證把小妞安全送回家。」說著還向束文波使眼色
聞到他身上濃重的酒味,米佧求救似地看向賀雅言。
邢克壘見狀聰明地轉移矛盾:「老大醉得不輕,同車的話還要先送你,耽誤他休息。」話語間已經拽著米佧朝他的車而去,同時揚聲對賀雅言喊:「嫂子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我軍銜是沒老大高,酒量絕對過關。」
看著他步態平穩的樣子,賀雅言還是有點不放心:「他喝那麼多酒能開車嗎?」
瞥了眼邢克壘與米佧拉拉扯扯的背影,束文波笑著啟動車子:「依他現在的狀態還不至於把車開翻到溝里去。」
「真不知道酒有什麼好,少喝一口都難受。」賀雅言邊埋怨邊傾身把赫義城的風紀扣解開,讓他儘可能舒服地依靠在自己身上,絮絮叨叨地責備:「還有你,說了少喝偏不聽,醉了吧?看難受的是誰!」
赫義城孩子氣地哼一聲表示抗議,歪在她頸間的腦袋蹭了蹭,嘟噥:「雅言……」
束文波狀似專心開車,嘴角卻忍不住上彎。
赫義城酒品很好,一路上睡得很安穩,頭枕在賀雅言肩膀,手臂則有自己的意識一樣摟著她的腰,睡著的樣子像個抱著心愛玩具的小孩兒。
望著他的睡顏,賀雅言的心柔得滴出水來,輕輕地以濕巾擦他額頭的細汗,她用下巴輕輕蹭蹭他腦門,微笑卻不自知。
到了市區束文波直接將車駛向賀雅言的公寓,把赫義城扶上樓後,離開。
賀雅言擔心赫義城飲酒過量胸膜難受,到廚房去沖食鹽水,結果等她回到臥室,大chuáng上除了件軍裝外套隨意丟在上面,空無一人。聽到浴室傳來的聲響,她放下水杯跟進去,就見赫義城扯著軍襯立步不穩地站在花灑下淋水。
賀雅言奔過去yù關淋浴閥。
淋得半濕的赫義城眯著眼睛扣住她手腕,「雅言,頭疼----」
或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他掌心的溫度很高,賀雅言原本想沖他發火,目光觸及他皺起眉頭的樣子,終只是順勢扶住他手肘,語氣不自覺溫柔下來:「你開的是冷水,小心感冒,先跟我出去,喝點鹽水解解酒頭就不疼了。」順手將閥門扭向熱水一邊。
赫義城不答應也未拒絕,只是眉心蹙得更緊,盯著賀雅言看了半晌,然後低頭,一枚親吻落在她眉間。
賀雅言一怔:「義城……」可是下一秒,微啟的唇被吻住的同時,身體也被他qiáng勢地納入懷抱。
也許是醉了再無所顧及,他的吻急切又不失細緻,一寸一許地攻城略地,細細密密地從描摹著她的唇形開始,漸漸下移到白嫩的脖頸,xing感的鎖骨,而他微帶薄繭的大手則靈巧地滑入她的開衫里,火熱地游弋在她腰側、背脊。
他還醉著,身上的軍襯也濕了,賀雅言是真的想推開他讓他換身gān慡的衣服,可她的思緒卻因他的吻變得混沌,尤其當他隔著蕾絲胸衣揉捏她胸前的柔軟,她的身體更是不由自主地向他貼近。
是誰的心跳在加快?
是誰難耐的呻吟出聲?
是誰在挑逗?
又是誰在綻放?
濕濡的吻瀰漫在唇齒間,又在她胸衣搭扣被解開時印落在胸口尖端,星星點點地燃起彼此體內最深的毒,賀雅言的手臂不知何時攀住了他的肩背。
不受理智控制的神思忽然歸位,赫義城抬頭看著她媚眼如絲,直起身體將她抵在冰冷的瓷磚牆上,銜住她微啟的唇前昵喃:「雅言,給我……」
意識迷離間,她的身體失去抵禦能力,任由他一件一件除去身上的束縛,任由他壁壘分明的身體欺上身,惟有雙臂緊緊纏在他脖頸上。
他的火熱磨蹭著她,他的臉埋在她頸間,他的唇輕吮輕咬著她的肌膚,他漸急的呼吸穿過空氣入耳,直抵心臟,賀雅言終於棄守投降,鼓勵地抱緊他:「義城……」
這是最好的允諾和,邀請……
身體嚴絲合fèng的瞬間,他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捧起她的臉,黑眸中投she出來的灼熱的光地落在她緋紅的臉上,似是下一秒就要陷落在她如水的眸光里。
寂靜里,賀雅言幾乎承受不住他眼眸中散發出來的滿溢的柔qíng。
然後,他俯低頭,深吻住她。
核心被他占據,那越發猛烈的衝撞,令她幾近窒息,細小而壓抑的呻吟,粗重漸急的呼吸jiāo纏在一起,構成一幅凌亂不堪的畫面。
無意間睜眼看到鏡中他繃緊的流線型身體,她更緊以地依進他懷裡。不知是因她的動作讓他誤以為她想要更多,還是他所得到的還遠遠不夠慰藉心中所想,他驀地壓向她,動作狠猛地將自己埋入她最深處……
窗外的星空黑亮,遙遠;浴室花灑下,泛著氤氳霧氣。
這醉的,究竟是朦朧的夜,還是不分彼此的,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一直都有親要求寫寫小舅舅的番外,某雨忽然想起來慶功宴這晚似乎該是個激qíng之夜,所以就當作節日問候吧。真心說一句,這是某雨欠小舅舅黨的,謝謝你們如此愛他。因為你們,某雨也越來越愛參謀長了。
不過,很擔心被鎖,大家共同祈禱吧,阿門!
明天繼續正文,邢大爺出新兵營了,大大的甜蜜和福利也要來啦O(∩_∩)O
☆、城池營壘18
得到赫義城的保證,邢克壘就銷聲匿跡了。原本這種「敵不動我不動」的策略不是他的作風,無奈首長批評:「你一天到晚無處不在的不怕招人煩啊?身為作戰參謀,懂不懂yù擒故縱?!這招不止是用來對付男人,擱女人身上照樣管用的好吧。」
邢克壘撓頭,「你試過?」將信將疑。
赫義城一臉氣定神閒:「我和你嫂子就是成功的案例之一。」
邢克壘習慣xing拆老大的台:「可據我所知嫂子是你以倒cha門為條件賴到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