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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56:39 作者: 沐清雨
有人說qíng感有時是一時的qíng緒,但在米佧這件事上,邢克壘是認真的。
樹愈靜而風不止,我愈戀而她不懂!這樣的認知,讓邢克壘上來點qíng緒,不給米佧反駁的機會,他以一種qiáng勢的語氣,將每一個音節透過渾厚的力量傳遞過去:「我等你很久了米佧!我的耐心不是無止境的,你能不能快點進入狀態?你你你,我什麼啊?我告訴你,我現在和你談的是『有意見保留,沒意見就發表同意』的話題,其他統統無效!」然後盲音傳出,他居然第二次掛了她的電話。
霸道背後是一種志在必得的qíng緒。只可惜邢克壘言語過激,此時除了惹得米佧各種惱羞成怒外,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確切地說,他是被她一句「你管我呢」給刺激得忘了正題。
確實,這個晚上的通話糟糕透了。身為「笑面虎」的邢克壘生平最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分分鐘就被米佧瓦解。當然,這其實不是第一次。邢克壘不禁在想:都說距離產生美,可如果距離有了,第三者卻來了,該怎麼辦?於是他決定,速戰速決。
然而部隊是有條令的,身在新兵營蹲點的邢少校自然不可能來去自如。就在邢克壘用盡所有腦細胞研究「作戰計劃」時,赫義城的一通電話成全了他。
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邢克壘僅用了四十分鐘不到就從郊區的新兵營殺到城裡的師部。
「報告!」邢克壘站在門外,軍裝在身的他顯得格外挺拔,聲音沉穩有力。
「進來。」視線停留在作戰方案上,赫義城低沉的嗓音帶著工作中的凝肅。
邢克壘推門進來,摘下軍帽放在桌上:「又有什麼新任務啊老大?」
赫義城先沒搭理他,好半天才問了句:「你和米佧怎麼回事?」
難怪先前電話里語氣有點不對,小妞真告小狀了?邢克壘真相了,但還嘴硬不承認:「啊?啊,沒什麼事啊,我們剛剛建立了革命同志關係……」
「那就說說你是怎麼招惹革命同志的!」赫義城抬眼,目光犀利地凝定在他不可一世的臉上,語氣陡然嚴厲起來:「軍紀對你沒有約束力,啊?!是不是不惹點事,你就渾身難受?」
「怎麼會?!」邢克壘就笑,「我肩膀上可扛著二毛一呢,級別不低,思想覺悟還是有的。」
「少給我耍嘴皮子!」把手裡的作戰方案甩到一邊,赫義城狠瞪了他一眼:「我就沒看出來你有什麼思想覺悟!再得瑟,給你按作風問題論處!」
「老大你可別給我扣那麼大個帽子,作風問題很嚴重啊。」邢克壘指指綠色軍帽,氣宇軒昂的身型和玩世不恭的口氣形成qiáng烈的對比,「這個顏色已經夠嗆了。」
赫義城氣笑了,罵道:「混球!」
警報解除,邢克壘問:「嫂子給你打電話了?小妞告我黑狀?」
「告錯你了?」赫義城以目光譴責了他,以過來的身份傳授經驗:「身為參謀,不知道談戀愛和作戰一樣要講究戰略戰術?以你現在的身份資歷,有什麼立場命令人家?還趾高氣揚的,越來越行了啊,邢少校!」
經過一夜的沉澱,邢克壘也感覺昨晚發揮失常了,畢竟在感qíng方面,米佧還處於尚待開發階段,並不適宜過於激進。可是,依她喝純淨水、純牛奶養成的單純個xing,他不看緊點行嗎?
除了作戰、練兵,很少見到邢克壘認真的神qíng,赫義城緩和了下語氣:「你嫂子也說了米佧後知後覺,要是真有意思,就上點心吧。」忽然想到什麼,他難得八卦地問:「慶功宴那天晚上你到底對人家小姑娘做什麼了?我怎麼聽說你喝醉了後半夜才回宿舍?」
你怎麼不說你喝醉了整夜都沒回部隊呢。邢克壘一面腹誹一面拒不承認:「什麼後半夜?沒有的事!束文波說的吧?等我回頭練他!」見赫義城一臉玩味地盯著他,他八百年一遇地扭捏著解釋:「我答應她不說。女孩兒家面淺,說了她不好意思。」
邢克壘破天荒的慫樣惹得赫義城笑出聲,笑夠了,他嚴肅地提醒:「時刻牢記你軍人的身份,做事把握好分寸,不要出格。」
邢克壘聞言斂笑應下:「明白!」
對於邢克壘的個xing赫義城是了解的,他相信他不會做出有rǔ軍裝的事qíng,於是點到為止。將桌上的作戰方案遞過去,他吩咐:「有時間琢磨琢磨,我不想再看到某人耀武揚威地在我面前晃。」年度考核是結束了,可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對抗任務,這才是急著叫邢克壘回師部的原因。
邢克壘接過資料翻了兩頁,笑了:「五三二團可以啊,戰無不勝。」別看他面上笑著,心裡卻記著先前那場演習,對於偵察兵出身的團長賀泓勛,以及有五年特種生涯的參謀長厲行,邢克壘表示很有壓力。
「照理說都是我部下,誰勝誰負都一樣。」赫義城一頓,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輕描淡寫地繼續:「不過據說這次考核坦克旅栽得很不體面,如果我沒記錯,那是堂堂邢少校蹲過點的單位。」
邢克壘聞言憤怒地看著赫義城,把手中的方案啪地一合:「簡直豈有此理!」
赫義城低頭看作戰地圖,採取激將法:「轟你步戰車的仇能不能報,就看你本事了。」
邢克壘想起上次演習時厲行曾言如果他頂不住就摘他肩章的話,「那我就打給你看看吧!」
請將不如激將,赫義城故意長他人志氣:「賀泓勛作戰勇猛,厲行善於用兵,這你都是見識過的,只要不輸得太丟臉,我都可以接受。」
「瞧不起誰呢?!」邢克壘豎眉毛,隨即唇邊浮起絲縷笑意,神qíng中透出些許懶散的意味,「五三二團的戰鬥力我深表認同,所以正面jiāo鋒的話確實有點難以消化,不過要是耍點yīn謀詭計,」略頓,他挑了下一側的眉毛:「只要能贏,老大你不介意的吧?」
「什麼yīn謀詭計?訛人家啊?」赫義城見不得他一臉痞氣,輕責:「出息!」
「訛他?」邢克壘似是被點拔了,滿臉興奮:「兵不厭詐,訛他也未嘗不可。」
赫義城沒說話,明顯是「你自己看著辦」的意思。隨後兩人又研究了下各團上報的訓練大綱,等邢克壘要走的時候,赫義城問:「接下來打算怎麼做啊?你嫂子可是說了,人家小姑娘被你氣得早飯都沒吃,盡數落你的不是了。」所以說米佧根本沒有特意告狀,只不過是小姑娘和賀雅言說了邢克壘幾句壞話而已。
有qíng緒總比沒反應qiáng。邢克壘邊戴帽子邊回答:「哄唄!我長嘴可不單單是為了吃飯嘮嗑,它同時還具備哄媳婦兒的功能!」然後在赫義城的注視下,他敬禮,走人。之後很快他又折返回來,站在門外探了半個身子進來:「下午我請假,老大你批准了啊。」
赫義城揉太陽xué,明知故問:「gān什麼去?」
邢克壘笑得一臉痞氣:「要名份!」
「滾蛋!」回應他的是赫參謀長抬手砸過來的文件。
離開師部,邢克壘直奔陸軍醫院。生平頭一回,他覺得醫院是那麼美好的去處,然而好心qíng卻沒能持續到最後,就被突如其來的意外打破了。邢克壘才停好車,人還沒進入一樓大廳,就被莫名的騷亂吸引了注意力……
作者有話要說:月底了,有點小忙,白天不能偷懶碼字,所以更新晚了,親們見諒!
大家看文愉快,不要忘了留下鮮花哦,知道你們眼裡心裡只有老賀、赫參謀以及阿行他們,可也適當討好下後媽呀,要知道,某人心qíng不晴朗的話,會習慣xingnüè兒nüè女喲\\(^o^)/~愛你們,晚安!
☆、城池營壘10
邢克壘前腳才邁進大廳,醫院外面就沸騰了。消防車和警車相繼趕到,現場圍觀的人群紛紛被攔在警戒線外,所有人的視線不約而同聚集在七樓樓頂。
不明所以的邢克壘聞聲回身,發現外面的陣仗後,他聚緊眉心,仿佛有心靈感應似的,邊條件反she似地掏出手機按快捷鍵給米佧打電話,邊抓住路過的護士的胳膊問:「怎麼個qíng況?有人搶劫啊?」
小護士見到一身橄欖綠的親人解放軍,心急火燎地答:「不是搶劫,是跳樓啊跳樓!好像骨外科的實習醫生還被挾持了……」
「跳樓?」手機鈴聲完整地響過一遍卻沒人接,邢克壘有種不好的預感,尤其聽到骨外科和實習醫生這兩個和米佧能扯上關係的關健詞,他的眼神頓時冷厲了幾分:「拍電影啊!」話音未落,人已疾步向頂樓而去。
此時,D棟四樓的手術室里,由邵宇寒專項負責的心內小組正在進行的高難度心臟手術已接近尾聲,而天台上則圍了一群醫生護士。
伸臂攔住後面的人不讓他們往前擠,賀雅言語重心長勸著不遠處qíng緒失控的患者家屬:「你冷靜想想,你妻子還躺在chuáng上等著你回家照顧他,你這麼做非旦不能解決問題,反而……」
「我怎麼冷靜?我老婆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都是你們害的,庸醫!你們要治死她了……」站在天台危險地帶的男人身穿淡灰色棉服,頭髮似乎很長時間沒有理過顯得長而凌亂,扭曲猙獰的神qíng代表他的憤怒,有種歇斯底里的徵兆。
「什麼叫庸醫?請你對自己的言行負責!對於你老婆的病qíng,院方根本不同意她出院,是你聲都沒吱帶著她跑了,現在出了事又來……」一名年輕醫生的話還沒有說完,另一個又qíng急之下接口:「病qíng千變萬化,憑什麼我們要承擔全部責任?再說了,我們醫院還沒有追究你欠下的醫藥費呢,你居然還……」
「閉嘴!」一道冷凝的男聲喝道:「長沒長心,這個時候你們還刺激他?」話語間,邢克壘已急步行至近前,站到賀雅言身邊,目光犀利地鎖定綁架了米佧的那人。
可顯然這些話已經刺激到了男人,伴隨著米佧的一聲驚叫,qíng緒瀕臨崩潰的他又向頂樓邊緣靠了靠:「你們就是不想承擔責任!我花了那麼多錢,你們不但沒有治好她,反而讓她感染了併發症,你們到底是大夫還是劊子手啊……你們這群兇手,你們賠我老婆的命……」
賀雅言盯著男人,深怕錯過他一絲的表qíng變化,試圖勸服:「責任的問題我們稍後再追究,誰對誰錯我保證給你一個公道,現在最要緊的是為她治療,她還在需要的是你在她身邊,需要接受二次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