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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56:39 作者: 沐清雨
身為職業軍人,又是領受赫義城的命令而來,邢克壘自然不會把主要jīng力放在一小隊女兵身上。如果不是米佧的緣故,他根本不會拿出一整天時間和一群嬌氣又任xing的女兵周旋。所以從第二天起他就根據計劃輾轉在男兵連,僅打算在進行階段xing考核時來驗收成果。至於說他有沒有私心,是因為下不去手啊什麼的才不理會女兵方隊的訓練,就不得而知了。
女兵相較男兵訓練qiáng度已經大大降低,可米佧的體力卻消耗的厲害。尤其首次完成五公里越野的訓練,她體能的承受力似是到了極限。但即便出現了頭暈目眩的症狀,她還是蒼白著臉出現在cao場上。
臨近中午,邢克壘正在訓練場九點方向給男兵訓話,正說到不要指望他會對他們心慈手軟,三點方向忽然一陣騷亂。他帶著不悅的qíng緒回頭,視線穿過場地投過去,在沒有尋找到某個身影時,眉心微聚。
許研珊喊著讓女兵們散開,想讓暈倒的米佧呼吸到新鮮空氣,同時掐她人中。不過女兵們都是一些沒有醫學常識的傢伙,qíng急之下反而把米佧圍了個水泄不通,甚至阻礙了她施救。
這時,一道低沉的男聲闖進來:「讓開!」話音未落,邢克壘人已經行至近前。
目光觸及米佧蒼白如紙的臉,他神色冷凝地揮散人群,然後俯身將她抱起,急步向醫務室而去。
米佧睜開眼睛時正倚在邢克壘懷裡,意識完全清醒後她的小臉「騰」地紅了,掙扎著坐直身體,她低著頭拒絕:「不要你幫忙!」
「要不是你們隊長抱不動你,我才懶得管呢。中午吃多少飯啊?死沉!」在她逃離他懷抱的瞬間邢克壘又恢復了慣常嘻笑的模樣,輕易就掩蓋了先前眼眸深入涌動的陌生的柔qíng。
米佧病著也不服軟,「捨不得你們部隊的米飯饅頭啊?我偏要多吃,讓你們經費超標!」
邢克壘含笑打量她纖弱的身板:「你要是能讓吃得我們經費超標,我跟你姓。」
米佧作嫌棄狀:「誰要你啊。」
她倔qiáng的小模樣像個孩子,邢克壘投she到她臉上的目光不自覺地轉為柔和的專注,抬頭揉揉她蓬亂的頭髮,開口時嚴厲的語氣和眼神的溫柔不符:「身體不舒服可以請假,逞什麼qiáng?醫者不自醫,小心我讓你考核不合格!」
米佧使勁打了他一下:「以權謀私啊你?你敢讓我不合格,我打你小報告!」
還敢威脅他了!邢克壘促狹地捏捏她的手:「表qíng挺到位,來,繼續。打小報告了,然後呢?」
米佧蹙眉撅嘴,隨即又狡黠一笑,然後----把訓練時弄得有點髒的手用力在他身上蹭了蹭。
邢克壘也不生氣,「借著暈倒這茬兒休息幾天吧。放心,有我在,保證讓你及格。」
「誰要你放水!」米佧拒絕他的好意:「qiáng健的體魄也是身為醫生的我應該具備的,要不哪天我因為體力不支暈倒在手術台上病人怎麼辦?醫院有規定,我也不想偷懶。」迎視邢克壘的目光,米佧稚氣未脫的臉上寫滿認真:「你不是說了嘛,一群連隊列都走不好的人,不敢想像上了戰場是什麼樣子。我既然選擇了陸軍醫院,就得做到:平時為醫,戰時為軍!」
平時為醫,戰時為軍!邢克壘沒有想到看上去瘦瘦小小的她會說出這麼成熟的話,而他也絕對不願承認米佧的思想覺悟比自己高!不過她與外表不符的專注神qíng,說實話,讓他胸臆間升騰起一種莫名的qíng緒。
「你有這樣的想法我很欣慰。」邢克壘雙臂抱在胸前細細打量了她片刻,居然拿腔拿調地給她灌輸起政治理論來了:「不學習確實會落後!為了今後我們共同進步,也便於我們處理好『革命同志』關係,就辛苦你了。」
什麼和什麼啊啊啊?!米佧對著月亮發誓,絕對沒有要和他共同進步的意思啊。
抓起身後的枕頭砸過去,米佧沒好氣:「拜託你不要一副為了我將來不『無知』,現在必須『妥協』的樣子行不行啊?」
「別亂動了,弄到醫務室的chuáng單上我可真不管你了啊。」再逗她就真炸毛了,邢克壘鳴金收兵,末了別有深意地瞄了她一眼。
米佧愣了下,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他剛剛指的身體不舒服是指她每個月的那幾天,臉頰頓時染上一片緋紅。她羞得無地自容,使勁推了他一把:「你快走,我不想看見你。」
邢克壘憋不住笑了,臨走前以命令的口吻jiāo代:「等會兒輸完液穿我的作訓服回去。」
初次見面時她就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現在又……米佧尷尬得甚至連腳趾都紅了,她用帶著他濃厚男人氣息的作訓服把臉蒙起來,各種無地自容。
邢克壘卻只是無所謂的笑了。
接下來的訓練米佧照常參加,惟一有所不同的是邢克壘自那天之後時不時就到女兵方隊檢查一下。許研珊敏感地發現,相較米佧暈倒之前,她們休息的時間明顯增多了。
進行到戰地救護訓練時,邢克壘jiāo代李平把男兵女兵集合在一起同時進行。
訓練開始後,米佧和許研珊分為兩組利用自己的特長為新兵們做講解和演練。
許研珊要處理的是一個右臂出血的傷qíng,她來到扮演傷兵的戰士面前邊講邊演示。米佧則要處理一個腿部骨折的傷qíng,傷兵扮演者竟是----邢少校。
米佧不理會他似笑非笑的表qíng,很專業地命令他躺下裝腿部骨折,邢克壘照辦。隨後米佧熟練地拿起夾板,邊cao作邊耐心地為戰士們講解:「這位傷員的骨折面積較大,出血量多,我們要用兩塊夾板進行固定,先在大腿處用繃帶……」話語間,她素白的手無意識地划過邢克壘大腿外側,「繃帶打結時,鬆緊度要控制好,太松的話起不到固定作用,太緊的話也不利於……」她嘴上說著不宜太緊,手上卻在用力勒啊勒的。
米佧的本意當然是想勒疼某人,然而邢克壘的身體經過部隊的千錘百鍊哪裡是她那點手勁能弄疼的?他只覺得被她柔軟的手碰觸過的地方,有種異樣的感覺。而這種感覺,讓他臉色很不好。邢克壘覺得有必要給米佧上一課,例如告訴她:男人的身體很敏感!
當天的訓練完成後,邢克壘尋了個機會,在神不知鬼覺的qíng況下湊到米佧近前,低聲說:「我決定完成這次任務後住院,對你進行跟蹤追擊。」見米佧頓時豎眉毛,他還笑嘻嘻的特別欠揍地補充:「把你們醫院擠翻!」
作者有話要說:日更神馬的是件技術含量很高的活兒,某雨可是在挑戰啊,JJ你這樣無止境地抽評,是不是太不人道了啊啊啊
親愛的們,辛苦你們啦,要和抽瘋的JJ較勁,這日子,有點水深火熱吧
謝謝梧桐和顧淺的地雷,要是能把喜歡潛水的孩紙炸出來該多好O(∩_∩)O
☆、城池營壘04
對於邢克壘時常發作的無賴行徑,米佧表示很無力。自從他們相識,只要見面,他不逗她幾句就不能活似的,害得米佧幾乎要以為邢少校的工作就是----日行一逗!
還義正言辭地批評她大腦結構不正常,他正常他還要住院?米佧覺得再這麼被他糾纏下去,她才是要入jīng神病院了呢。抬腳在他腳面上使勁跺了兩下,她打擊道:「笑笑笑,不怕腮幫子抽筋啊!」心中暗自腹誹:要是穿著高跟鞋就更好更有力度了。
邢克壘一副老神在在的酷樣,在米佧和他擦肩而過時反手扣住她手腕,手臂略微用力一帶將她抵在牆上,他眼角眉梢儘是笑意:「我發現在我的調/教下,你已經茁壯成長起來了。」起初他逗她時她可不會這麼麻利地反駁他。
「你,gān什麼啊?」米佧整個人被困在邢克壘挺拔的身體和牆壁之間,他身上那種並不完全陌生的煙糙味道,在這一刻仿佛充滿了誘惑的氣息,令她失去了語言功能,只是心跳如鼓地看著他。
如果沒有記錯,這應該是米佧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他。邢克壘的五官很立體,尤為突出的是一根根立著的劍眉,那種劍拔弩張的剛毅感覺使得整張臉的線條顯得非常硬朗,惟有薄厚適中的嘴唇極為柔和,微微上翹的唇角使他即便沒有表qíng也像在笑。這個特點不僅使他有了「笑面虎」的綽號,更讓他本來很硬漢很爺們兒的俊臉,透出一絲孩子氣。
感覺到他似有若無的靠近,米佧緊張地用雙手抵在他胸口,結結巴巴地要求:「你,你放開我啊。」一切伶牙俐齒的武功在他的無賴面前盡廢。
看著她緊張無措的樣子,邢克壘眼底的笑意更深,俯身湊到她耳畔,他低語:「gān嘛臉紅啊?之前『摸』我的時候可是自然的很呢,嗯?」他灼熱的呼吸撫在她耳廓上,幾乎讓米佧心亂如麻,然而也僅僅如此了,邢克壘沒再靠近,他退開一步,無所謂地聳聳肩:「懲罰你,下不為例。」話音消彌,邁著流星步而去。
和瘋子拼瘋,米佧顯然不是對手。等她清明過來,邢克壘那廝早沒影了。
懲罰什麼為例什麼啊?以米佧的智商,她沒理解上去。
想到邢克壘每每刻意接近,她就出現諸如手軟腳軟大腦運轉失靈等一系列連鎖反應,米佧用雙手遮著臉,為自己的沒出息而懊惱。
米佧徹底不理邢克壘了。無論是訓練間歇或是食堂偶遇,她始終視他為空氣。當然了,米佧這種所謂的冷bào力對邢克壘而言是不具備殺傷力的。她之所以能清清靜靜地完成最後一個階段的訓練,完全是因為邢克壘忙得顧不上逗她罷了。僻如邢氏語錄記載:只有他邢克壘不想攻的防線,沒有他邢克壘攻不下來的。
記得五三二團厲行曾在對抗中這樣評價邢克壘:「擅守擅攻。」所以說,連特種兵出身的厲行都不敢小看的對手,邢克壘的戰鬥力絕對是不容忽視。這一點,米佧是在後來領教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個月很快過去,終於到了考核的日子。米佧拼盡全力,除正在進行的最後一個科目外,弱不經風的她的幾項考核成績總算險中求勝,勉qiáng過關。
部隊機房裡,女兵們目不轉晴地盯著電腦屏幕,一手握著滑鼠,一手cao作鍵盤,有的指法靈活,比如許研珊,有的笨拙不已,比如……邢克壘負手走過來,目光逐一掠過眾人,最後停留在角落裡手忙腳亂的米佧身上。
此時,新兵們正在參加代號為「光榮使命」的大型實兵對抗演習。
所謂「光榮使命」,是一款新開發以軍營生活為背景的軍事網路遊戲。由於遊戲的作戰戰術與部隊真實的戰術有相似之處,且裝備和場影模擬bī真,又涵蓋了豐富的軍政知識,現正為部隊試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