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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56:39 作者: 沐清雨
灌醉厲參謀長什麼的,雖然具有危險xing,也是可以險中求勝的!
相比邢克壘的意外,米佧更驚訝會在新兵訓練營碰到那麼討厭的他。儘管對部隊的編制不太了解,可在來這裡前她也是作過功課的,知道肩膀上扛著兩槓一星的邢克壘是少校軍銜,職務是師部參謀,輔助師參謀長赫義城的工作。米佧不明白怎麼他會忽然出現在新兵營。
邢克壘的「恩」她銘記於心,可他的意外出現也喚起了那份對她而言稱不上美好的記憶,米佧拿憤恨的小眼神剜了邢克壘一眼,然後在他專注的視線壓力下,她把不知是被冷風chuī的,還是因羞澀而微微泛紅的小臉扭到一旁,以行動表達對某人的不待見。
然而這個看在外人看來顯得有些幼稚的小動作卻忽然讓邢克壘的心qíng多雲轉晴了。終於明白了赫義城非他不可的苦心,邢克壘對被派來新兵營蹲點不再排斥了,而且在心裡默默地把首長感謝了一百遍!
眾目睽睽之下,邢克壘和米佧當然不可能jiāo換意見,所以儘管心中各有所想,依然只能若無其事地繼續接下來的訓練。然而讓邢克壘沒有想到的是,一向屬棉花糖的小妞居然起義了。
比如在站軍姿時邢克壘提示「抬頭挺胸,兩腿夾緊,收臀」時,米佧不再對他進行冷bào力了,而是直接拒絕他糾正動作,小聲抗議:「男女授受不親!」等邢克壘不知從哪找來根小棍再糾正時,她又倔倔地嘟嚷著指責:「這是不正當人身攻擊和接觸!」
跟誰學的呢這是!幾日不見,伶牙俐齒了很多啊。邢克壘的心qíng一反常態地持續走好,面對米佧有意的「挑釁」他微笑以對,就在米佧暗自慶幸終於小小報復了他一回時,邢克壘使出了他的殺手鐧。他算好時間讓女兵方隊的隊長盛楠拉響了緊急集合哨,此時的米佧等一眾女兵正在浴室里,不是渾身上下被沐浴露的泡泡包圍,就是剛在頭髮上抹了洗髮水,總之,一個比一個láng狽。所以等所有女兵在一陣忙亂中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cao場上時,幾乎個個如新鮮出爐的雪糕頂著個泡沫頭。
含笑著睨了一眼米佧明顯沒有沖gān淨泡沫的頭髮,邢克壘板起臉抬腕看了下表,然後以他低醇渾厚的嗓音不緊不慢地對一眾女兵說:「這樣怎麼行呢,要不再來兩遍加深記憶,提高成績?」
身形挺拔的邢克壘依然是白天那身作訓服,站在一眾軍官里,顯得鶴立jī群。女兵們的目光定格在他俊朗的面孔上,猜測是不是越帥的軍官越沒人qíng味。一片哀聲嘆氣中,米佧繃著小臉,以沉默對抗。
邢克壘被她嚴肅的小表qíng逗得不行,卻只是冷著臉任由盛楠下達解散命令,隨後在米佧有所動作時他隨口補充了句:「米佧留下。」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女兵們看看米佧,遞給她一記似同qíng又似嫉妒的眼神,快速離開了訓練場。
直到偌大的訓練場上只有他們兩人。邢克壘只是笑倪著米佧不語。
米佧迴避著他的目光,內心卻有點小衝動想給他一拳,打破他臉上似笑非笑的表qíng。
片刻,邢克壘斂了笑,打量著身穿寬大迷彩服的她,以他典型的邢氏語言訓斥道:「你大腦結構不正常啊,跑來當兵?!很苦很累很難熬,知不知道?」
沒有聽出他話外的關心之意,米佧小脖子一梗:「你什麼意思啊?刻薄你自己就罷了,憑什麼批評我呀?」
邢克壘與她迎面而立,英俊的臉上帶著一點孩子氣的神qíng:「就你這身體素質,怎麼混進來的?」略頓,他表qíng困惑地提出關健xing問題:「你當兵了,我們倆兒怎麼辦啊?」
米佧歪著腦袋瞧他一眼,那是一種不解的表qíng,而且夾雜著微惱:「誰跟你我倆啊?明明你是你,我是我好不好?辦什麼辦呀?」
見她一副和他劃清壁壘界線的樣子,邢克壘笑得和花骨朵似的,以眼睛餘光瞄了下四周,確定沒人路過,他跨前一步柔和了語氣問:「還生氣吶?我都道歉了,還不和我和解啊?」
米佧當然明白邢克壘所指的道歉是什麼事,她下意識退後一步,將小腦袋扭向一邊躲閃著他的目光,底氣不足地說:「道,道歉我就要接受啊?我還沒想好要不要原諒你呢!」
邢克壘見狀微微俯身,溫熱的呼吸撫過米佧耳廓,「我那不是喝了點酒嗎,真不是耍流氓。」停頓了下,他低聲笑:「你這一當兵,我有點不知所措啊。」
米佧自動屏蔽了他的第二句,只揪著第一句說:「喝酒就可以為所yù為犯錯誤啊?我殺了你也說喝了點酒不小心的可以嗎?」
「殺我這個比喻不恰當吧?」畢竟是在軍營,也避免嚇到她,邢克壘和米佧保持著些許距離,「再說了,人生能不犯錯誤嗎?你總得給我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啊。你看我打電話你也不接,發信息也不回,我總不好直接登門拜訪吧?當然了,如果你願意,我是沒意見的,哎,你怎麼走了,我話還沒說完呢,小妞?」
盯著米佧憤然離去的背影,邢克壘就笑,心想這小妞真有意思,沒什麼爆發力還總愛急眼。隨後他給赫義城打電話,接通後沒有任何鋪墊的直接問:「老大,米佧是怎麼回事啊?」
赫義城那邊很安靜,顯然是還在辦公室里,他慢條斯理地說:「新兵,還能怎麼回事?」
邢克壘一聽首長的語氣就知道有事:「她那樣兒像是當兵的人?我都不用使出渾身解數,動動手指就能把人訓趴下,再也起不來那種。」
「就怕你把渾身解數用在訓練以外的地方。」赫義城哼一聲表示不與苟同,又揶揄道:「現在還非去五三二團蹲點不可嗎?如果你堅持,我可以考慮,畢竟讓你堂堂少校到新兵營那種地方確實有點大材小用……」
邢克壘當即表決心:「首長說哪的話?您派我來,別說是新兵營了,就是魔鬼訓練營我也照去不誤啊。」緊接著聽到電話那端的赫義城訓他說:「說得比唱得還好聽!也不知道是誰又是關禁閉又是絕食,不嫌寒磣!」
誰絕食誰有病啊!邢克壘嘻皮笑臉:「要寒磣也不是我自己啊,首長你是我領導!」
赫義城的氣卻還沒消:「我為有你這樣的部下感到窩囊!」
邢克壘作深沉狀:「這次我深刻認識到了自身的不足,所以我決定五千字檢查我一定好好寫,堅決不同意束文波同志代筆……」
還敢提代筆!赫義城笑罵:「扯淡!」
見軍qíng有所緩解,邢克壘趁熱打鐵追問米佧出現在新兵營的事。
赫義城故意吊人胃口,等他老老實實匯報完新兵營那邊的工作,才漫不經心地說:「他們醫院的規矩,新醫生都要到部隊接受一個月的新兵訓練,這次參訓的有兩個人。」
「哪個邊角廢料醫院有這麼變態的規矩啊?」米佧是醫學院的邢克壘是知道的,可她的形象、氣質,乃至xing格怎麼看都和護士更加相符,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把她定位成小天使。
「進行緊急衛生救護訓練時,可以讓她們協助。」赫義城簡明扼要地說清楚qíng況,最後說:「這也算是部隊和醫院『聯姻』,雙贏。」
聯姻?還雙贏?邢克壘不得不承認首長同志的語文水平和他有得一拼啊。
他咧嘴笑了:「老大你說的是你自己吧?曖,你說等你和嫂子領證了,算是你把人娶到部隊呢,還是倒cha門嫁去醫院啊?」深怕被修理,他不給赫義城說話的機會連珠pào似地說:「好了老大,不打擾你約會了,我去『聯姻』了啊。」
看吧,他部下的接受能力和戰鬥力一樣qiáng悍。這就學會靈活運用了。
聽著話筒里傳來的盲音,赫義城苦笑。
作者有話要說:JJ太抽了,回復個評論很費勁兒,總是不成功,如果有親的留言漏下了,莫見怪哦。
看到很多親為新文的男主不是赫義城感到遺憾,某雨為小舅舅有這樣的人氣感到很欣慰。不過是這樣的,儘管赫義城不是男一,但是他的戲份在這個故事裡卻很重,所以,讓我們一起來關注戀愛中的參謀長吧。
昨天qíng人節親們過得很愉快吧,哈爾濱下了這個冬天最大的一場雪(其實相比往年的大雪只是毛毛雨),哈哈,感覺增添了些許làng漫的氣息呢。這個季節天氣變幻不定,親們注意保暖哦!
感謝為某雨扔火箭pào的親,抱抱,就是JJ太抽了,到現在某雨也沒看到是哪位親扔的,只看到顯示有一枚火箭pào(╰_╯)
☆、城池營壘03
陸軍醫院當然不是邢克壘所說的邊角廢料醫院。作為軍區下屬醫院,該院對院內醫師有明文要求:除了當兵出身,所有沒有軍銜的醫生正式成為駐院醫生前必須參加為期一個月的新兵訓練,且考核成績合格,否則會被拒收。所以哪怕不是「正規軍」,米佧依然要和應徵入伍的新兵們一樣接受嚴格的訓練。
熄燈號響過之後,軍營里漆黑一片。明明累得不行,米佧卻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里不受控制地跳出進入新兵營時手機上繳前一秒收到的那條簡短的信息:「堅持,等你!」廖廖四個字,有力地給了米佧莫大的鼓勵,哪怕是陌生的號碼,又沒有署名,她卻覺察到一絲熟悉感。會是誰呢?枕著疑問,她借著窗外投she進來的月光望著壁頂出神。
許研珊同樣沒睡,當米佧不知第幾次翻身時,她從上鋪探出個腦袋來,賊兮兮地問:「少校把你留下gān什麼啦?」
思緒被打斷,米佧回神後眼前晃過邢克壘招搖的笑臉,撅了下嘴。
要怎麼回答呢?和他之間的事qíng可不是一句兩句說得清的。而且她也說不出口,雖然他確實是她的救命恩人,可除此之外,他還是流氓呢!米佧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思考間發現右邊chuáng位打呼的聲音消失了。
原來,這是全宿舍女兵共同的疑問。
一陣無語後,米佧蔫蔫地往被窩裡縮了縮,小聲回答:「罰站!」似乎擔心這個小謊沒有說服力,她復又心虛的補充了句:「懲罰我話多!」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許研珊以為米佧是一語雙關,把腦袋縮回去睡覺了。
宿舍里再次安靜下來,在月光的撫摸下疲乏的米佧慢慢睡去,一夜無夢。
新兵訓練遵循男女分訓原則,新兵營下轄的男兵連和米佧所在的一個女兵分隊同在一個訓練場地各自為戰。受師部首長委任全程參與的邢克壘,負責對新兵營的訓練進行監督和指導。邢克壘的單兵作戰鬥能力在整個師,甚至是集團軍都是赫赫有名的,加之誰都知道人送外號「笑面虎」的他練兵狠,以至新兵營營長李平對此次訓練絲毫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