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頁
2023-09-30 12:56:22 作者: 沐清雨
唱來唱去永遠就這麼幾句,厲行不禁笑了,心想她五音不全的事實他是不會告訴她的。
唱累了,賀熹停下來。歪著腦袋,微眯眼睛,她後知後覺地問:「噯,我說,你是誰啊?gān嘛總跟著我?」
單手將她圈在胸前,厲行揉太陽xué,然後低聲輕責:「瘋夠沒有,嗯?」
賀熹哼了一聲表像是示不滿,勉qiáng站穩,雙手捧著他俊顏仔細看著,像是在分辯眼前為何許人也,之後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忽然將目光投向他身後。
「怎麼?」厲行不解,下意識回身。
職業的敏感令迷離的眼神瞬間恢復清明,賀熹定定看著不遠處車輛稀少的高架橋。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厲行看見橋上徘徊著一個人,朗朗月光下,白裙長發的女孩兒猶如夜遊的魂,飄渺得極不真實。
不等厲行說話,賀熹已掙脫他急步跑過去。
望著她平穩的步態,厲行擰起濃眉,緊隨其後。
離得近了,賀熹放輕了腳步,悄悄地躲在暗處觀察。沒多久,白裙女孩兒就有所動作了,看見她雙手扶住橋欄時,她一個箭步衝過去,動作之利落,哪裡還有醉酒的痕跡?
雙手扣在女孩兒腰間抱住人家,賀熹語帶焦急地勸:「小妹妹,千萬別這樣,什麼事想不開呢,生命多美好啊……」
然後,白裙女孩兒奮力推開了賀熹,怒罵:「你才想不開!你全家想不開!神經病!」話音未落,人已憤憤離去。
賀熹頭昏昏地跌坐在地上,等厲行緩步走到近前,她委屈兮兮地看著他:「她不是要尋短見啊。」甜糯的聲音讓酒後的她有種嬌憨的可愛。
厲行忍不住笑了,月光下的俊臉越發顯得年輕,走過去蹲在她面前與她平視,以手指梳理她被風chuī亂的發,戲謔:「酒醒了?」
知道顏玳背著她給厲行打了電話,喝了不少酒的某人怕被厲參謀長收拾,所以故意裝醉,打算逃避責罰,順便借酒壯膽想趁著酒後那啥堅qiáng了他。誰成想救美不成,還bào露了。為獻身未邃哀嘆一聲,裝不下去了的她面不紅心不跳地摟住他脖子,撒嬌:「其實,我本善良。不是神經病!」
厲行失笑,伸手抱住了她。
靜靜地相擁了會兒,厲行拉她起身,他斂了笑責問:「什麼時候學會喝白的了?」
這可怎麼回答呢,人天生就會喝白水的吧?可騙人多沒格調啊,儘管格調一詞向來與她的行為舉止不搭調,可賀大小姐還是大言不慚地說:「酒喝多了有點渴,就喝了點白水,那瓶子本來就是空的,擺著……玩。」
「是嗎?」厲行動作溫柔地為她披好外套,就在賀熹以為他不會計較時,一如閒聊般不緊不慢地補充:「為了表揚你的誠實特別獎勵你兩個小時站軍姿練習,以示『犒勞』。」
看吧,這年頭,不止見義勇為難,有時連說實話也是不對的!
厲行既然已經回來了,所以順理成章地,他和賀熹雙雙把家還了。
當房門將走廓和客廳分割成兩個界面,賀熹才踢掉腳上的鞋,纖細的腰已被厲行伸手扣住。然後,他將她抵在牆上,□緊緊地貼著她。接著,他騰出右手扯開軍襯領口的扣子,俯身深吻住她……
厲行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野xing的霸道席捲而來,賀熹的心裡防線轟然倒塌。像是有意識一樣,她的手臂不自覺環上他的脖頸,勾著他熱qíng地回應,讓厲行動qíng……
從她唇上滑上移開,從耳廓輾轉吻過,他的唇落在她的鎖骨上,纏綿得賀熹腿軟到有些站不穩。依附在他胸口,她的手自他軍襯下擺鑽進去,俯在他qiáng健的背肌上,時而輕抓,時而揉弄,
賀熹笑著翻身躲開,隨即將他推倒在chuáng上。
厲行倚靠chuáng頭半躺著,賀熹騎坐在他腿上,以手指戳他胸膛:「禮物呢,不許說沒有!」
「我難道不是最好的禮物?」摸索著拉她裙子拉鏈,厲行啞聲說:「都說壽星最大,你看我都百里送身了,禮物是不是就自己動手拆,嗯?」將她白色的裙子褪至腰間,他拉起她的小手,引領著解他軍襯剩餘的扣子。
偶爾引誘他一下還行,可要動真格的,她就怯場了。
面頰緋紅,賀熹的手不受控制地有點抖。
厲行卻不幫她,只是以灼灼的目光盯著她,近乎放肆。
看自己的女人,不需要有犯罪感,放肆又如何?!
厲行想著,大手隔著蕾絲胸衣覆在她的挺立上,輕輕揉捏。
賀熹的呼吸細碎到不穩,折騰了半天,終於解開他軍襯的最後一顆紐扣,卻沒有勇氣再繼續。手上略微用力將賀熹拉倒在胸膛上,使她細嫩的肌膚貼著他。厲行的眼睛深切地凝視著她,蠱惑地問:「想我嗎?」
深邃的眼裡湧起濃重的渴求,使luǒ著上身的厲行xing感到極至。賀熹閉上眼睛,將唇輕輕覆在他唇上。他的舌頭灼熱、濕潤,吻得她意亂qíng迷,蘇麻歡愉的感覺讓她忍不住以身體輕輕蹭著他的……原始的yù望早已被喚醒,厲行翻身將她壓進柔軟的被褥里,同時順手將她身上的衣物成功剝離,扔出去……
濕濡火熱的吻瀰漫在胸口,厲行聽到她淺喘的嬌吟。以膝蓋分開她的腿,他抱緊她突破一切阻礙,深入地,霸道地,占據她……
qíng動時賀熹攀緊他□的肩背,抱緊,嬌聲喚:「阿行……」
弧線完美的腰脊曲線倏然繃緊,厲行粗喘著衝撞著她的身體,動作狠猛到令人窒息……直到被他帶上雲端,直到腿側有溫熱的液體溢開,賀熹早已虛脫般癱軟在他懷裡。
激qíng纏綿後,賀熹貓兒般憨睡在厲行身側,小胳膊小腿兒本能地纏著他。
凝視著她寧靜的睡顏,厲行湊過去輕輕吻她的臉,低聲說:「我愛你!」
然後,厲行在不驚醒她的qíng況下將一枚白金素戒戴在賀熹左手無名指上,用一個圓將彼此牢牢鎖在一起。
月色惑人,酒後qíng迷,美麗的七夕之夜,繾綣一室。
番外2:
從所周知,七夕不僅僅是賀熹的生日,更是賀泓勛和牧可的結婚紀念日。
女人嘛,難免對節日有所期待,尤其如此重要的日子,就更加重視了。
清晨,牧可照舊在起chuáng號的伴奏下起chuáng了,在幫賀泓勛整理軍裝時,她柔柔地問:「你晚上不用開會吧?我們怎麼安排啊?」雖然不指望他個沒有làng漫細胞的大老爺們弄點驚喜,總該帶她進城看場電影神馬的吧,牧可如是想。
賀泓勛當然也記得今天是結婚紀念日,可是沒想到他居然說:「上午去師部開會,下午gān部考核,晚上帶你吃頓好的,睡覺好好親熱親熱。完了。」
牧可眨了眨黑亮的大眼睛:「……¥#%*」
見小妻子有風中凌亂的徵兆,賀泓勛一副安排很妥當的樣子,還笑著說:「這樣的安排最實在,我向毛主席保證,今晚我絕不喝酒,保質保量完成任務!」
這讓人噴飯的結婚紀念日安排,舉世無雙啊,有木有?!
半生熟48
儘管陳彪落網,可老鬼尚未露頭。為安全起見,厲行自然不放心把賀熹這個病號獨自留在公寓裡。陪賀熹回家簡單收拾了下,厲行將人直接送去了五三二團。
用賀泓勛的話說就是:「不是和你jiāo換意見,而是給你下命令。」
其實本來厲行可以很溫柔地發出邀請:「趁著休假,去我那住幾天吧。」這樣比較符合他對賀熹一慣的態度,可結果他卻以陳述句表達道:「反正休假,去我那住幾天。」
厲行的擔心賀熹懂了。沒有計較語氣的qiáng硬,為免他帶著顧慮上戰場,她聽話地同意了。
去五三二團的路上,蕭熠打來電話。
賀熹才喂了一聲,就聽他語速極快地問:「在哪呢?公寓嗎?和誰在一起還是自己?」急切地像是擔心她出事一樣。
「和厲行在去部隊的路上。」賀熹如實回答,然後大大方方的問:「你怎麼了,大清早的不睡覺騷擾我gān嘛,有事啊?」
聽到她說和厲行在一起蕭熠似是鬆了口氣,再開口時沒好氣:「沒事就不能問候你了?行了,掛吧,打錯了。」話音未落,電話那端的人已經逕自把電話掛了。
前一秒還問她在哪兒和誰在一起,下一秒居然說打錯了?撒謊都不會。賀熹暗自腹誹,抬頭迎上厲行若有所思的目光,摸摸被淋得髒兮兮依然jīng神抖擻的黑猴子,她坦白地說:「蕭熠。大概睡糊塗了。」
蕭熠的音量不低,厲行已經聽到了。但聽賀熹如是說,他的眼神變得高深莫測,卻也只是點了下頭表示贊同,什麼都沒說。
邢克壘的車速很快,半個小時後,五三二團就到了。
出門前,厲行忽然伸手摟住賀熹的腰大力攬她入懷,俯身吻住她柔軟的唇。
賀熹一僵,隨即更緊地貼近厲行的身體,大膽地伸出嬌舌探入他的領地,輾轉著承接他迸發的熱qíng。
封存的猛shòu似要出閘,他們唇舌jiāo纏、吻吮啃噬、摩挲探索……如果不是軍演在即,很容易讓人擦槍走火,深入到一發不可收拾。
從未有過的……纏綿入骨的一吻!
許久,他們百般不舍地分開。
厲行的額抵著她的,以唇輕輕碰觸她的鼻尖,他啞聲要求:「好好在家等我!」
將小臉貼在他鎖骨上,賀熹低柔卻堅定地應:「好!」
厲行又囑咐:「肩膀上有傷不能沾水,別洗澡了。」
「嗯。」輕輕蹭著他頸間的肌膚,賀熹心疼地提醒:「你手臂也傷著,別做劇烈運動啊。」即便是演習不是真的打仗,難保出現突發狀況厲行不會親赴戰場,賀熹擔心他一拿槍就忘了一切。
「知道。」厲行痛快地答完,忽爾輕笑,俯在她耳邊低語:「放心,不會影響某項劇烈運動。」不等賀熹反應過來,他斂笑:「好了,得走了。」
賀熹應了聲「好」,卻沒有鬆手的意思。
又給了她一分鐘時間,厲行才說:「聽話。」
「嗯。」賀熹再應一聲,依然沒有動作。
厲行逗她,「好了,稍微撒下嬌就可以了。再耽誤下去,團長不催,赫參謀長也要找我要人了。聽話。」
想到邢克壘還在樓下等著,賀熹退出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