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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56:22 作者: 沐清雨
夏知予笑得勉qiáng而難看,將目光投向遠處的山,良久之後才說了句:「如果不是我惡意的詆毀,她會喜歡你的。」
夏知予走了。目送她一如從前那麼挺直驕傲的背影,賀熹彎唇笑了,笑容一點點蔓延到眼裡。
「敵qíng」排除了,賀熹的集訓也到此為止了。接到卓堯通知讓她和牧岩一起走,賀熹回厲行那收拾東西。就在她準備出門的時候,他回來了。
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賀熹站在門裡沒動。厲行進來,注意到她肩膀上的背包,他微微皺眉,然後伸手yù取下來。
賀熹退後一步避開,以戒備的口吻詢問:「gān嘛啊?」
厲行抿緊,以灼灼的目光盯了她一眼,qiáng硬地取下背後扔在沙發上,拽她的手將人拉進屋裡,順便以腳踢上門。
「我要歸隊,你別耽誤時間。」賀熹甩了兩下沒掙脫,手反被他握得更緊,「我這麼個時間觀念很qiáng的人,不習慣讓人等。」
歸隊?這是氣他回來晚了害她久等?厲行瞪她,以無可奈何的語氣反問:「我能就讓你這麼走了嗎?」在知道她為他付出如此多的心血,他哪裡捨得放她走?!
迎視他的目光,賀熹以挑釁的口吻質問:「那你還想怎麼樣啊?」
「不想怎麼樣。我能把你怎麼樣啊?」話音未落,厲行攬臂把她抱進懷裡,不顧她小小的掙扎擁緊,將她的小臉壓在他頸間,讓她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肌膚上。
厲行抱得越來越緊,深怕她憑空消失一般。賀熹踢了他小腿一腳,等了片刻也不見他有鬆手的跡象,似嬌似嗔地說道:「發神經啊,副局還等著呢,讓我走呀。」
厲行抱起她坐在沙發上,以手指梳理她垂落的碎發,「人已經被我打發走了,明天我送你。」
賀熹嘶一聲,坐在他大腿上揪他耳朵:「誰讓你自作主張的?軍人不是該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嘛,你怎麼反過來指揮我們局長?」
厲行輕笑,拉下她的小手握在掌心,「他又不是我首長。」隨後,他深qíng凝視著賀熹,伸出另一隻手覆在她頸間,溫柔地撫摸,「我從來都不知道我的小七這麼能gān。」
賀熹刻意不看他的眼睛,微揚著頭:「你不知道的事qíng多了。」心意被感知,她害羞了。
厲行了解她,知道她其實是在掩飾內心的緊張和羞澀,所以才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著她的目光深qíng柔軟到極至,他心疼地說:「你根本不必要求自己趕超她,在我心裡,只有你是最好的,誰都比不了。哪怕你什麼都不會!輕武器專家怎麼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和那些根本沒關係,懂嗎?」
從戀愛那天起,厲行就很少說甜言蜜語,很多qíng話都是在逗她的qíng況下表達的。賀熹聽著,心裡湧起毛茸茸的感覺,暖暖的很舒服,她終於敞開心扉坦白說:「那時候你也不在,我作夢都夢到你們在一起了,心裡空得厲害,偌大的城市,覺得特別孤單。訓練挺累的,我都快熬不住了。有一次練習格鬥,隊長的軍靴踢在我背上,我感覺心臟都快被踢出來了……」覺察到厲行的手緊了緊,她旋出一抹很乖很可愛的笑容,繼續說:「那天晚上我哭了,放棄的想法都有過。後來忽然就想到了夏知予,我告訴自己她在部隊參加的訓練qiáng度肯定更大,她行我也行。」
正是從那天開始,賀熹開始利用一切訓練外的時候研究輕武器。她把時間安排得滿滿的,沒落下一節該上的課,也沒錯過任何一個學習的機會。就這樣,在夏知予無形的刺激下,四年下來,賀熹成了半個輕武器專家。當然,這期間賀泓勛給她創造了很多條件。每次賀熹去到部隊,他都會向五三二團前任團長陸湛明請示,然後領著小堂妹去靶場she擊。可以說,賀熹有如此jīng準的槍法,賀泓勛功不可沒。至於狙擊步,賀熹也是在五三二團見識和了解的。記得當時她she擊過後,肩膀被後坐力傷得腫了一個星期。所以說,為了一場愛qíng,賀熹也幾乎傾其了所有。
但是這些,在和好之後賀熹都沒有告訴過厲行。她認為,為一個值得自己愛的人付出是一種幸福。而這種幸福,是可以放在心裡的。
見厲行的眼睛裡寫滿歉意與愛意,賀熹故意撅嘴:「你別得意啊,我其實就是覺得擺弄武器挺帥的,和你可沒關係。」
厲行湊過去親親她的臉蛋:「這個想法還不如為了我高尚呢。」
「你懂什麼!」賀熹掐他脖子:「挫qíng敵銳氣是一門技術活。你行嘛你!」
厲行失笑,寵愛地嗔道:「小孩兒心xing,說發作就發作。」
「說誰小孩兒啊?我已經是這麼個大孩子啦。」
「什麼時候長大的,沒看出來。」
「眼神兒不好,都長大好幾年了……」
「我看看哪長大了……」
「你看哪吶,流氓!厲行,你敢解我扣子試試!」
「別吵吵,據說這房間隔音不太好……」
「一身汗味,離我遠點……唔……」被抱躺在沙發上的瞬間,賀熹喋喋不休的小嘴被厲行以唇堵住了。而他微帶薄繭的大手則靈巧地滑進她寬大的外衣里,隔著蕾絲胸衣撫摸她挺立的柔軟。
一天訓練下來避免不了要出汗,身體又被厲行壓著使不上力,賀熹很不習慣地躲閃,他總能輕而易舉地把她控在懷裡,固執地吻她的唇,她的頸……隨著親吻力道的加重,隔著作訓服的衣料,他的身體發生著變化。
可當厲行熱燙的手掙開胸衣的束縛碰觸到她細滑如嬰兒般的肌膚,賀熹忽然笑了。推搡著他起身,她偏頭躲開他的吻,以透著笑意的聲音說:「你討厭,gān嘛呵我癢啊……」
一觸即發的激qíng霎時煙消雲散了,厲行恨不得咬她一口,而他也真那麼做了。俯身在她細嫩的脖子上吻吮出一枚暗紅色的痕跡,他撐起身子沒好氣地訓她:「辦事的時候能不能別總溜號?等把我整出毛病哭你都找不著地方。」
清澈的眼裡浮起狡黠的笑,賀熹大膽地氣他:「我記得有人說過不違規cao作的,怎麼好像對自己的定力沒把握了呢。厲參謀長,哦?」說完調皮地啄了下他的唇,笑得憨憨的。
這分明是誘惑。確切地說是折磨。厲行可以肯定,他現在生氣!
為了犒勞賀警官有預謀的行動,厲參謀長決定狠狠收拾她一頓。
在賀熹真正怕癢的腰間輕輕一掐,厲行眯眼:「以為我忘了你哪兒最怕癢是吧?」
賀熹難受地大笑起來,按住他作惡的大手威脅,「等我告訴我哥你欺負我。」
「還告狀!」厲行的手貼在腰間,手輕輕用力。
「啊!不要,哈哈……」賀熹又笑起來,扭動著身體躲閃。
厲行哪肯輕易放過她,懲罰xing地撓她的癢ròu。等賀熹笑到無力,他把人抱進臥定扔在大chuáng上,很利落很帥氣很流氓地把她的外衣外褲脫了。
當身穿「比基尼」衣衫不整的賀熹裹著參謀長同志的軍被縮在chuáng里,某人笑得極其魅惑:「下次還敢不敢了?」時,賀熹終於意到,挑戰厲參謀長的定力不僅是件技術活,危險係數更高。
所以說,看看這兩人「淘的」,簡直無法無天了,哪裡還有半點軍官警官的樣子?!
鬧夠了,厲行才饒了賀熹讓她洗澡換衣服。見她非趕他去客廳等,他壞壞的說:「早晚都得被我看光了。」邊說邊退出了臥室,等賀熹正準備起身,他又折返回來。
「啊!」賀熹尖叫一聲,裹緊被子指責:「色láng,流氓。」
不理會她的緊張,厲行把一件gān淨平整的軍襯放在chuáng上,「動作迅速點,十分鐘後客廳集合,出發去食堂。」
探頭看向客廳,確定他在沙發上坐著開了電視,賀熹才從被子裡鑽出來,套上他的軍襯溜進了浴室。
洗了熱水澡,一個利索清慡的賀熹誕生了。
去食堂的路上,空無一人的林蔭樹下,她的小手被厲行的大手緊緊握著。
盯著厲行英俊的側臉,賀熹忽然想起劉瑜《色》中說的:「我畢生的理想,就是找個高高大大的男生,他就那麼隨便一帥,我就那麼隨便一賴,然後歲月流逝,我們手拉著手,磨磨蹭蹭地變老。」
回握住厲行的手,賀熹無聲地說:「我也是。」
賀熹離開部隊的最後一夜,厲行依然去辦公室睡。面對她玩笑似的挽留,厲行瞪了她一眼,撂下狠話:「看我到時候怎麼收拾你!」關上門之前,他又轉身笑得邪邪地說:「以讓你下不來chuáng為終極目標。」回應他的是賀熹甩過來的枕頭。
次日清晨,厲行送賀熹歸隊。
回A城的路上,厲行問她執行的什麼任務,怎麼別人都在集訓就她一個人歸隊。
賀熹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搬出保密守則堵他的口:「不能說,會犯錯誤。」
厲行追問半天她也不肯就範,他只好無奈地說:「你犯的錯誤可以論車裝。」
賀熹笑得沒心沒肺。
刑警隊外,越野車裡,厲行抬手為她理理警服的衣領,柔聲囑咐:「一切小心。」
賀熹乖順地點頭,湊過去在他側臉上親了一口,「遵命!」
厲行笑,寵愛地掐掐她的小臉:「去吧。」
集訓如常進行,沒有了賀熹,厲行訓起警員們絲毫不客氣。幾天下來,老虎已經被累得手抖腿抖了。這樣持續了三天,當卓堯也提前歸隊時,完成一天訓練在作戰室里備戰演習的厲行忍不住問賀泓勛:「刑警隊在查什麼案子,神神秘秘的。」
賀泓勛眼皮都沒抬,慢條斯理地回答:「不太清楚。好像是設了個套引什麼人吧。」
設套?引人?反應過來的厲行騰地站起來,劈手搶過賀泓勛的作戰地圖,開口時沒好氣:「我真懷疑她到底是不是你親妹妹!」
賀泓勛還有心qíng和他開玩笑,「她是不是我親妹妹完全不用懷疑,她能不能成為你親媳婦,倒是需要時間驗證!」
厲行當即給了賀團長一記勾拳:「這拳是賞你知qíng不報的!」然後抓起車鑰匙往外走。
在持續打不通賀熹手機的qíng況下,厲行將油門踩到底。作者有話要說:厲參謀長犒勞的軍姿沒白站吧,看看這章份量多足。好吧,我知道我昨天沒更,這其實,大概,差不多是應該的。明天居然是周末,我迷瞪的把今天當周四過的,窘!親們周末愉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