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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50:52 作者: 靈芝炒河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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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累啊……靈感都給了硬碟中的某個坑了~ > <

    問一下啊……只是問一下……如果絕色出個人志,會有人有興趣麽?

    第十五章

    『P教教主在此』――刻著這麽幾個字的木牌掛在了一家臨街的小屋外。

    無論誰經過都會看到。

    「P教教主?」

    「開玩笑的吧?」

    此牌匾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座城。

    首先來到這小屋的,卻不是官府的人,而是一個富商似的男人。之所以說他似富商,是因為他綾羅著錦,穿著華貴,舉止也似出豪門,但說他只是『似』,是因為他的手結厚繭,腰配雙刀,應該是個江湖人。

    這並不是一個意料中的訪客。

    而這個訪客卻也覺得屋中的人並非意料中的人。

    「我以為P教教主是個江湖眾人?」腰佩雙刀的富人笑道,「怎麽看起來像是個酸秀才?」

    陳棋瑜坐在桌子旁,手一抬,說:「請坐。」

    「你不問我是誰?便請坐了?」訪客也大方坐下。

    「相逢何必曾相識呢。」陳棋瑜的手抬起,輕輕掂到茶壺上,「過門是客,喝杯茶吧。」

    訪客突然一掌拍出,扣住了陳棋瑜的脈門,隨即皺眉:「你不會武功?」

    「我看起來像是會武功的人嗎?」儘管命門被制,陳棋瑜語氣還是很淡定。

    訪客哈哈笑道:「自然是不像的,不過P教教主怎麽會是沒武功的人?」

    陳棋瑜輕輕說:「我也沒說我是P教教主。」

    「可外面的木牌……」

    「木牌說在此,又不說是我。」

    「那他在哪裡?」

    「在此。」

    訪客將陳棋瑜的手腕一擰,道:「你少跟我耍花樣!」

    「在此就是在此。」陳棋瑜好像是不怕疼的,眉也不皺一下,「你自己就是P教教主,還來問我?」

    訪客鬆開了陳棋瑜的手,說:「你說什麽?」

    陳棋瑜問道:「你是否姓楊?」

    姓楊的訪客拿眼瞪他:「你說什麽?」

    陳棋瑜說:「你是不是之前的大內總管……救了柏榆的楊逸鳳?」

    楊逸鳳臉色微變:「你不怕我殺了你?」

    「難道你不想拿回那半塊玉璧嗎?」陳棋瑜說,「難道你不奇怪我為什麽知道你是楊逸鳳?」

    「玉璧在你身上?」楊逸鳳眼睛眯起。

    「我又不蠢,怎麽會將它放在身上?」陳棋瑜扯出一個很冷的笑,「等著你殺了我好搜身嗎?」

    楊逸鳳說:「你不蠢嗎?我覺得你不聰明。」

    「何以見得?」

    「你一點武功都沒有,卻竟然敢隻身挑釁於我?」

    「錯了。」陳棋瑜答,「我的確是一點武功都沒有,但是我卻沒有挑釁你。」

    「沒有?」

    陳棋瑜笑道:「從你入屋開始,我不都是斟茶問候、禮數周全?哪來的挑釁呢?」

    楊逸鳳說道:「那倒是不錯。」

    「來,喝茶。」陳棋瑜斟好茶,見楊逸鳳面有疑慮,便燦然一笑,道,「說了這麽話,我也口乾了,那我便先喝一杯吧。」

    說完,陳棋瑜就將茶喝掉了。見陳棋瑜喝了,楊逸鳳臉上疑色雖有略減,但仍然沒有碰那個茶杯。

    陳棋瑜繼續說:「我們就當朋友,說說話。」

    楊逸鳳說:「我和你可不是朋友。」

    「那麽和柏榆呢?」陳棋瑜問道,「和聶晨霜呢?」

    楊逸鳳臉色微變,鼻子裡冷哼一聲,說:「你有話不妨直說。」

    「玉璧是屬於P教,我當然應當歸還。」陳棋瑜說道,「但這麽重要的東西被拾獲歸還,作為失主,難道不該有些什麽表示?」

    楊逸鳳笑道:「你想我有什麽表示?」

    陳棋瑜說:「我只是想見一個人,見完就走。」

    「那麽信物?」

    「信物不是我的,自當歸還。」

    楊逸鳳點點頭,又說:「那聶晨霜呢?」

    「說起來聶晨霜還是我的朋友,我怎麽會傷害他?」

    楊逸鳳笑道:「你既說聶晨霜是你的朋友,那麽我也便是你的朋友了。」

    「那麽柏榆也是你的朋友了?」

    楊逸鳳笑容僵住,似是算計什麽,半晌才又重新露出微笑:「是的,柏榆是我的朋友,但九千歲是P教的敵人。」

    陳棋瑜仔細琢磨了一下這句話。

    「那麽柏榆是你的朋友麽?」楊逸鳳追問。

    陳棋瑜揚起一個笑:「我不是。」

    「你想見什麽人?」楊逸鳳問,「嗯?」

    「我想見柏榆。」

    「他不在我這裡。」楊逸鳳眯起眼睛,「我也在找他。」

    陳棋瑜說:「既然如此,我便不留你了。」

    陳棋瑜慡快得讓楊逸鳳一時反應不過來。楊逸鳳訝然地盯著陳棋瑜看,而被盯著看的陳棋瑜依舊是怡然地泡茶,心靜,表情沒有一絲破綻,只是似乎被太過專注的視線所困擾,實在忍不住的時候才輕輕挑眉,說:「楊教主,還有事麽?」

    「那麽玉璧……」楊逸鳳追問。

    「今日巳時城外十里亭,聶晨霜會懷著你想要的玉璧恭候。」

    楊逸鳳道:「你最好不要騙我。」

    「怎麽敢?」陳棋瑜微笑。

    聶晨霜在十里亭等他。因為這是不得已之策。寧坤中毒,聶晨霜急得很,他焦心地追問:「你為何要這麽做?你為了什麽?」

    陳棋瑜說:「我為了柏榆。」

    聶晨霜愣了愣,隨後又說:「那更不應該!你是想殺柏榆麽?你想殺他的話……」

    「不,我不想殺他。」陳棋瑜搖頭。

    「難道你想『救』他?」聶晨霜露出嘲諷的神色。

    「不,他不需要我救。」陳棋瑜再次搖頭。

    聶晨霜急忙說:「那你想要什麽?」

    「我想知道他的下落而已。」陳棋瑜答。

    聶晨霜說:「我也不知道他下落啊!」

    「可你知道P教的事,也知道柏榆的事,對不對?」陳棋瑜連自己也被自己聲線之冰冷嚇到。

    而這冰冷的聲線也很好地對聶晨霜起了威嚇作用,讓聶晨霜認為這個人為達目的絕不心軟。聶晨霜看著一臉慘白的寧坤,又看了看陳棋瑜,說道:「柏榆是個很溫柔的人。」

    陳棋瑜的緊攏的眉頭有些舒展,輕微地點了點頭。

    寧坤卻覺得聶晨霜一定是急壞了才蹦出這麽個奇怪的句子。

    「多情卻似總無情。」聶晨霜幽幽說,「別人都道他冷酷無情,其實他卻是個最重感情、最感情用事的人。」

    「是嗎?」陳棋瑜聲音里的冰冷褪去不少。

    聶晨霜說道:「母親從外族到中原流浪,認識了個男人,輕率地生下了柏榆。遭到男人拋棄之後,母親將柏榆賣給了殺手組織。柏榆很年輕就當上了殺手,養活我和母親。柏榆繼承了母親的白膚綠眼,而我則更像中原人。」

    「你是說……你和柏榆是兄弟?」陳棋瑜仔細打量著聶晨霜,發現聶晨霜是黑眸的,而且骨架也比較中原人,不似柏榆高大得過分,但仔細看來,輪廓五官卻十分相似。

    聶晨霜點頭,說:「我與他是兄弟。他比我年長很多,卻很照顧我。是個很好的兄長,我都要當他做父親了。母親以前很常虐待我,但後來有柏榆教我習武,她也不敢對我怎樣了。」

    陳棋瑜說:「後來你們就遇到坑殺之事?」

    「沒錯。那時我們還很年少,廢墟中柏榆一直以真氣為我護體,他自己卻內力耗盡,將要油盡燈枯。後來楊總管來了,將我們救走。」聶晨霜繼續說,「楊總管拼著生命危險為柏榆灌輸真氣,救了他一命。」

    陳棋瑜嘆道:「柏榆看似無情,其實比誰都看重情義,自此必然對楊總管感恩戴德了。」

    「不僅如此,他還將我送到了一戶姓聶的人家收養。那戶人家家境很好,主人善良忠義,沒有孩子,對我視如己出。我也很感激楊總管此番安排。」聶晨霜嘆了一口氣,說,「柏榆為了報恩,入宮去了。」

    第十六章

    「入宮和報恩有什麽關係?」陳棋瑜問道。

    「我也不知道。」聶晨霜搖搖頭,「只是有一天,傳出了楊總管的死訊,說他已被柏榆害死。柏榆則頂替他成了大內總管。」

    陳棋瑜驚道:「柏榆怎麽會害死自己的恩人呢?」

    聶晨霜道:「換著是平日,我是不信的。可我三不五時會見到兩人,是看著他們的關係漸漸惡化的,到底是為了什麽,我也不知道。楊總管不肯說,柏榆也不會告訴我。直到楊總管死了,我去質問柏榆,柏榆卻說他的恩已報完,不必再為他人而活,大可開始追求自己想要之事物。」

    「恩已報完?」陳棋瑜仔細想來,當時柏榆曾告訴自己,楊逸鳳是為了讓柏榆修煉神功才將他困於深宮,莫非是因為柏榆當時神功得成了?但練成武功,實在稱不上『恩已報完』,更遑論自此便可殺害恩人了。

    「當然,其實楊總管並沒死。」聶晨霜嘆氣,道,「他後來遇到我,問我願不願報恩?」

    「你當然願意。」陳棋瑜知道聶晨霜也是個重義之人。

    「是的,我說我願意。只是……」

    「只是他又問你願不願殺柏榆?」陳棋瑜再問一句。

    聶晨霜臉色一變,重重點頭:「你猜得不錯。他說自己與柏榆恩斷義絕,問我願不願幫忙殺死柏榆。否則,柏榆將成社稷之禍。」

    「那你怎麽說?」陳棋瑜問。

    聶晨霜苦笑道:「楊總管於我有恩,柏榆卻也是我的親人。我進退兩難,便與柏榆斷了關係。」

    「因此你再不喚柏榆做『哥』,只稱呼他全名?」陳棋瑜問。

    「是的,你倒是很會猜。」

    「也不算難猜。」陳棋瑜吐出一口氣,說,「P教教主莫非就是楊總管?」

    聶晨霜頷首,道:「你果然很會猜。」

    「我倒是有點理解為何P教會如此針對柏榆了。」

    「楊總管並非鐵石心腸之人,他只是不願看柏榆隻手遮天,導致朝野昏亂。他實在不是真心要柏榆的命的,不然,他有好多次可以下手了!他只是想感化柏榆罷了。」

    「那楊總管倒是個忠臣。」

    「也許這也與人情有關。當今皇上的出生不被人所知,也有賴楊總管以職權之便進行隱瞞。使得這位唯一的小皇子免過妒妃jian臣之害。儘管將小皇子置於冷宮,楊總管還是對他很照顧的。若說是孩提時代,太後恐怕也沒楊總管見得皇上多。楊總管與皇上感情親厚,由於自己並無子嗣,更是將親情盡數灌注皇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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