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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50:52 作者: 靈芝炒河粉
他的身體似乎比意料中更讓他覺得恥辱。
他恨不得馬上死去,但身體卻泛著欲望的紅潮,沉耽在扭曲的快感之中。
來不及深想,陳棋瑜又臉朝下地被壓上了石台之上,下身光溜溜地對著月光。柏榆將手放到陳棋瑜唇邊,輕輕撥拉了幾下,陳棋瑜會意地微微張開嘴唇,含住了柏榆的手指。含住手指總比含住那裡輕鬆,起碼柏榆的手指纖細得多,也不會嗆到人。
陳棋瑜吞吐了好一陣,那手指才滿意地離開。柏榆情色的揉搓了一下剛剛被打的發紅的臀瓣,讓陳棋瑜好一陣顫抖。然後,他又將臀瓣掰開,露出內中的粉嫩。那個地方因為長期調教的緣故,已變得習慣被侵入,此刻正一張一合,仿佛在發出邀請。
柏榆將沾滿陳棋瑜唾液的手指插了進去。受到刺激,陳棋瑜背部一下子繃緊了,那漂亮的肩胛骨線條變得更為明顯,引柏榆在上面留了幾個殷紅的吻痕。
柏榆的手指深入,找准了某個點,用力按了下去。柏榆身體一繃,腰部仿佛有電流通過,嘴唇逸出一聲低吟。
「嗯,這裡。」
柏榆的手指不斷抽插,每次都摩擦過那個地方,有時又會惡意地屈起手指,在內壁轉動,害陳棋瑜的身體顫個不停,聲音也變得沙啞,一聲聲的呻吟從口中呼出,雙手緊緊捉著石台的邊緣,仿佛在忍受著什麽,最後卻似終於忍不住了,雙手放開了石台,緩緩落到高高翹起的分身之上。
他想自慰,但手卻被柏榆拍開了。
柏榆道:「不許亂摸。」
陳棋瑜}得將雙手放回原處,默默地忍受著欲望的衝擊。
柏榆聲音里有點惱怒:「還是這麽緊,該死!」
陳棋瑜現在頭腦一片發昏,也無暇去理解柏榆說的話。只是柏榆手指突然撤出,讓陳棋瑜內里一陣空虛――他期望,期望被插入。
他仿佛從雲端掉落一般,難受至極。
此時,柏榆將他翻了身。陳棋瑜從面朝下變成了背貼石台、面朝著九千歲。他能看到柏榆眼眸里可怕的火焰,也能看到柏榆下身怒張的欲望。這個情景讓陳棋瑜有點害怕。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實在是不能承受柏榆,至少現在還不能。
柏榆將陳棋瑜的手扣住,腰部往前,欲望貼住了陳棋瑜的分身,開始緩慢地摩擦起來。陳棋瑜的分身本就非常渴望觸碰,現在被摩擦著,竟有說不出的快感。柏榆與陳棋瑜的身體緊貼著相互摩擦,摩擦出更高的熱度,更深的渴望。柏榆俯下身來,用力地咬著陳棋瑜的肩膀,又復抬頭,去吸吮陳棋瑜的嘴唇。
陳棋瑜此刻已是意亂情迷,嘴唇打開,舌頭也熱烈地回應著柏榆,惹得柏榆的下身又脹大了些。柏榆的腰身挺動,更為猛烈地搖動著,若說一開始二人是摩擦,現在則是柏榆的陽物去攻擊陳棋瑜的了。柏榆的挺動又急又快,簡直把陳棋瑜的壓到貼住了腹部。柏榆鬆開了陳棋瑜的嘴唇,仿佛盯著獵物一樣地凝視著陳棋瑜,讓陳棋瑜甚為不安。
與柏榆身體緊貼的時候,陳棋瑜的鼻子裡吸進的全是那令人發昏的麝香味,那種濃烈的屬於男子的氣息讓他喘不過氣來。下體緊貼著柏榆的火熱,陳棋瑜也覺得自己被點燃了一般,要焚燒起來,要被毀滅了。
二人呼吸越發急促,最終一起釋放了出來。高潮過後,柏榆直接躺在陳棋瑜身上。陳棋瑜一陣失神,茫然地仰視著天空那輪清冷的明月,身上負重著那實在的、溫暖的軀體――那個冰冷的男人溫暖的軀體。
過了很久,柏榆才重新開口說話:「要不要賞月?」
陳棋瑜愣了愣,眼睛對著柏榆明亮而深邃的眸子,半晌竟然說不出話,最後才低低地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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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還是沒有上大肉~(^o^)/~
調教是要循序漸進的嘛!不可以操之過急喔!【操字不是髒話!】
最近的九千歲人很好啊~~這就意味著過幾章他又要虐人了……
希望大家能理解九千歲無傷大雅的小小愛好~【p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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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月
柏榆與陳棋瑜清潔了一下身體,整理好衣服,將掉在地上的褲子穿好。看著地上滿地的盤子、果品、碎掉的瓷片,陳棋瑜有點尷尬。
柏榆撫著他的背,說:「就坐在石台上看月光吧?」
陳棋瑜便和柏榆雙雙坐在石台上。石台並不算十分舒適的所在,但陳棋瑜卻覺得現下是與柏榆相處最自在的一刻。也許說,今天的柏榆較為可親。
柏榆不再是疏離地穿著華貴的衣服,身上那套發黃的棉布衣裳在月色中顯得又輕又軟,而柏榆的眉目也顯得溫潤可親起來。
柏榆突然扭過頭來,二人正好對上眼,陳棋瑜為難地別開視線。柏榆卻伸手將他的臉掰了過來,說:「看我做什麽?」
陳棋瑜也不知為什麽,只說道:「我覺得今天千歲……今天榆心情似乎不錯。」
「嗯。」柏榆應了一聲。
陳棋瑜試探地問道:「難道你喜歡中秋?」
「中秋是你們這些有家可以團圓的人才喜歡的。」柏榆答。
陳棋瑜一愣,以為自己觸到柏榆逆鱗,正要道歉,但卻見柏榆臉上並無慍色,因此也不好說什麽道歉之語,但不道歉又不知該說什麽話。如果對方是封皖或是別的朋友,他倒會順著問『為何無家』,但對方是柏榆,他確實是不敢探聽。
柏榆卻悠悠地吟起詩來:「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
陳棋瑜見狀,知柏榆有聊的意思,便問道:「你不是京城人士?」
柏榆笑道:「我是夷人。」
夷人?
陳棋瑜想了一下,卻又覺得有理。柏榆身材高大,肌肉勻稱,五官深邃,眼眸更是罕見的墨綠色,自非中原人士。
「我不但是個權閹,還是個外族。」柏榆疊起手來,淡淡地說。
陳棋瑜一時語塞。
柏榆斜乜他一眼,笑道:「你在故鄉可有田產?」
陳棋瑜稍一尋思,柏榆該不會以為自己為家人霸占了別人的田產吧?
思及此,陳棋瑜連忙說道:「單有祖上留下的幾畝薄田。」
「嗯,你現下跟著我,不貪也不會被贊清廉的。」柏榆淡淡說。
言下之意,是柏榆知道陳棋瑜為官清廉,但卻不鼓勵他清廉,反而希望他去貪污?
「不要緊的。」陳棋瑜淡淡答。
別人如何看他,他早不在乎了。不在乎別人眼中的自己,只在乎自己眼中的自己。
柏榆笑著說:「你是殷實人家出生的,不知道窮的苦處。」說著,柏榆握住陳棋瑜的手,又道:「你這手那麽滑,只有這邊有用筆磨出的繭。」
陳棋瑜不得不去注意柏榆的手。柏榆的手不似柏榆的臉那麽俊秀,寬大,骨節分明,有傷疤,也有老繭,是一雙勞動者的手。
但陳棋瑜還是眼尖地發現,柏榆也是有筆繭的。
柏榆說道:「你不曾餓到吃樹皮,也不曾渴到喝泥水,你不曾睡在過野外。唉,你自不曾為錢財而殺人。」
聽到最後一句,陳棋瑜的手抖了抖。在陳棋瑜的觀念中,殺人是罪無可恕的一件事。而他,也自然知道,此刻握著自己的這雙結繭的手是沾滿鮮血的。
陳棋瑜強自凝神,道:「我確不曾。」
柏榆說:「我也不希望你這樣。」
陳棋瑜倒是有點意外柏榆會說這種話。
柏榆說:「富貴是不長久的。這鮮衣怒馬的生活終是有個盡頭。今天大富大貴,明日就可能一文不值了。若你一朝失勢,誰會接納你呢?」
聽的此話,陳棋瑜有如置身冰窟。他知道自己已被陳家宗室所棄,若有日失勢了,陳家定然不會接納自己。他現在確是無路可退。連自己家族也不願接納自己,這種眾叛親離的感覺,只讓他滿心苦澀,同時又充滿恐懼,仿佛一下成了無根的飄萍,不知身之所以。
他強自凝神,又想了想,心中一動,說道:「我是因為九千歲才到了今日的位置,若九千歲要將一切剝奪……」
「你以為?」柏榆將他的話頭截住,「你以為我說這番話,是要將你從這裡踢下去的意思?」
難道不是?
――陳棋瑜沒問出口。
柏榆嘆氣,道:「我若要將一個人踢出局,是不會預先說的。」
陳棋瑜覺得有理。柏榆出手一向極為狠准,往往是攻其不備,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早已喪命。
那麽柏榆這麽說,又是什麽意思?
――陳棋瑜更搞不懂了。
他疑惑地看著柏榆,而此刻的柏榆卻在看著天空。柏榆的側臉非常完美,夷人的直挺鼻子為他的側臉加了不少分,而那淺色的薄唇,墨綠的眸子,在月色中更顯得淒迷美麗――美麗,是一個陳棋瑜一直不會用在男人身上的詞。
柏榆卻是例外。
晚風從柏榆身上拂過,又落在陳棋瑜的發梢。陳棋瑜默默享受著此刻難能可貴的寧靜,也似在享受此刻的柏榆,此刻的柏榆穿著白色直綴,戴著桃木髮簪,雙眼微M,神情柔和,猶如畫中人。
半晌,柏榆才又復開口:「今天的月亮很圓。」
「是的,因為是十五。」陳棋瑜給了一個很無趣的答案。
「錯,是因為明天是缺月。」柏榆用手指勾了勾陳棋瑜的發梢,臉上露出笑容,「已經這麽晚了,你還是回去陪伴家人吧。」
陳棋瑜深施一禮,道:「奴才告退。」
柏榆道:「只說『再會』便可。你若再多禮,我又該罰你了。」
陳棋瑜臉上一僵,道:「是,千歲……呃……」他略為躇一下,只說:「再會。」
柏榆讓人去備轎,除了幾個轎夫之外,還差了幾個高壯的侍衛、一名機靈的小廝隨行。柏榆將他送至府門,許是當著旁人的緣故,柏榆披著一件大大的獸毛大氅,遮掩住內里的白色直綴,又以斗篷蓋住了隨意挽起的髮髻,看起來還是平日那威武富貴的氣派。
柏榆非常客套地說:「天色已晚,本該留你過夜的。可今日是中秋佳節,恐怕你家人還在等著,便不強留了。」
陳棋瑜也明了,只道:「多謝千歲。」
柏榆又對著小廝和一眾侍衛說道:「你們定要將陳大人平安送到府上,不然就提頭來見。」
眾人都懼九千歲威儀,只諾諾答應,看陳棋瑜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