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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38:25 作者: 明曉溪
    歐家炫也不再追問,去泊車了。

    望著他在煙塵中消逝的背影,我有一種迷惘的固執。

    也許,也許我們還不夠緣分!

    ……

    秋葉凋零,滿地的金huáng讓人有無名的孤寂。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秋天。

    秋風蕭瑟,樹葉無qíng地拋棄它們的樹媽媽,向大地投懷送抱,四處沒有一絲生機,有的只是滿目的蕭條。

    我輕輕地拉開歐家炫的手,即使動作很輕,但他還是不耐地嚶嚶夢語。

    現在已經是早上9點了,不過還是,今天是星期天。

    懶懶地轉身,望著近在咫尺的俊貌,我不由自主地伸出玉手,輕輕地撫摸他深邃的輪廓,高挺的鼻樑,薄qíng的雙唇,感受他均勻的呼吸,一切還是那麼美好!

    每天醒來,我總是患得患失的,總是要確定他還在身邊才安心。

    本來就要起chuáng的意志馬上跨了,這些日子來,我特別愛賴chuáng,也尤其貪睡。

    在秋意那麼濃的早上,躺在他溫暖舒服的懷裡,我的意識開始朦朧,慢慢地,慢慢地……

    進入夢鄉了……

    38

    叮咚€€€€叮咚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門鈴響把我從夢裡拉回現實。

    我掙扎地坐起來,頭有點暈,拉開被子……

    不料,一隻鐵一樣的手臂阻擋我的去路。

    「什麼事??」

    歐家炫朦朧地說,聽聲音好像還沒有完全清醒。

    我伸手,輕輕的,柔柔的拍著他的肩膀,細聲地說。

    「我去開門。」

    聽了,他才緩緩地放開我,又睡過去了。

    是啊!昨天可是個激qíng夜,知道天亮,他才放過我去補眠,不用多想,他也相當疲倦了。

    我寵溺地笑了笑,披上衣服就出去。

    ……

    門一開。

    哦??

    是一個打扮利落的中年男人。

    「有事嗎?」我隔著鐵門,禮貌地問。

    「請問凌水寒小姐在嗎?」

    他也相當有禮貌地回應。

    「我是。」

    找我??什麼事?

    笑意馬上堆上臉,他笑嘻嘻地說:「我是律師,是辦理你父母遺產的律師。」

    遺產??

    父母的??

    我從來不知道,他們給我留下什麼。

    看我滿臉的不信任,他馬上開口。

    「是你父親凌零jiāo代下來的,說要到你20歲的時候才可以領,這是你父親的筆跡。」

    說著,他那出一張紙遞給我。

    沒錯,是父親的筆跡,剛勁有力,氣勢雄渾。

    我打開門,讓他進來。

    進了屋後,他環視了屋子一下便在沙發上坐下了。

    我監視他的一舉一動,畢竟已經那麼多年了,他的話的真實xing還有待觀察。

    「凌小姐不去倒茶?」

    見我沒有任何招待的禮數,他顯得疑惑。

    倒茶?

    我低低地一笑。

    「不必了,先生也不會久留的。」

    言下之意是叫他辦完事就馬上離開。

    他也會意地微笑,沒有任何的尷尬和意外。

    「你很像你父親,對陌生人總是不假辭色的。」

    我冷冷地看著他,不打算作什麼回應。

    沒有拖延,他從公事包里拿出一個文件,放在桌面上。

    「這是你父親在破產的時候留下的15%股份,指明要在你20歲的時候才可以繼承。」

    我緩緩地拿起文件,略略翻看一下。

    沒錯,是當年破產的時候留下的。

    他繼續說。

    「這股份就是現在「飛亞」公司的股份。」

    我抬頭,看著他。

    「飛亞??」

    他托一下眼鏡,說:「是的,是飛亞。至於為什麼是「飛亞」的股權,想必凌小姐已經相當清楚了。」

    是啊!我非常清楚。

    不得不讚嘆,老爸真的很聰明。

    他早已預料到公司會再度振興,所以私下留下15%的股權。

    只有15%,不多,令人不易察覺。

    要是我無能,15%的股權足夠我豐衣足食;要是我有野心,15%的股權對我也有相當大的幫助。

    早在多年前,老爸就為我留下後路!

    「只要凌小姐在這裡簽名,這股權就是你的了。」

    他示意我在空白處簽名。

    不急!!

    我沒有馬上簽名,追問道。

    「就這些??」

    他有點恍然大悟,急忙從公事報包抽出一封信。

    「這是你母親留下的信。」

    信???

    我不急著看信。

    「那你呢?你又是什麼人?」

    他推推眼鏡,正色道:「我只是受你父親之託把遺產jiāo給你的人,其他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

    什麼都不知道??

    我輕蔑地笑。

    「我父親是不會把這麼重的任務jiāo給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陌生人的。說!你到底是誰?」

    他無奈地嘆息。

    「還是瞞不了你!我的師父是當年你父親公司的律師,你父親與我師父的關係很好,所以就委託我師父這件事。但師父他前幾年就退休了,所以就把這案子jiāo給我來辦。」

    就這麼簡單?

    「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是沒有什麼真憑實據來證明,但要是我真的要騙你的話,那麼早就把股份據為己有,又何必千里迢迢來這裡呢!」

    見我不信,他有點沮喪。

    有道理!

    接受這遺產對我百利無一害,而且父親的字與母親的信也足以證明這遺產的確是他們遺留下的。

    好!!這遺產來得好!!

    我善意地笑了笑。

    「不管怎樣,還是要謝謝你的!

    見我態度突然轉變這麼客氣,他顯得有的手足無措。

    他澀澀一笑,站起來。

    「凌小姐,有句話時師父臨走前特別jiāo代我說的。」

    有句話?

    「請說。」

    「他說,你生活得幸福快樂就是令尊臨終前的唯一願望。」

    幸福快樂???

    多麼諷刺的一個詞語!

    我稍稍愣住,薄唇勾勒出殘酷而優美的弧形。

    幸福快樂!

    一個永遠不屬於我的詞語!居然是父母唯一的願望。

    「我知道了,謝謝你。」

    不容許自己一味的沉浸在思緒里,我站起來,準備送客。

    ……

    送走了律師,我一個人呆呆地坐在沙發上,任由冷風颳骨地呼嘯。

    現在我已經掌握了30%的股權,只要再多一點就可以了。

    30%,不,jīng確來說只有15%,因為父親給的15%一早就存在,而另外的一半就是我自己近期收購的。

    「飛亞」也許,不,一定發現了。

    這幾天,有很多神秘電話打來,是找歐家炫的。

    本來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他們談話內容是什麼股權的什麼,這,就令我不得不提高警惕了。

    歐家炫果然是心思細膩,只有15%的股權在暗暗買賣,他都能機警地察覺。

    還有他上次跟我說的話,有的是,他不得不管?!

    不就是說,他自家公司的股權流失,他不得不管嗎?

    換句話說,他一定知道不少我的事qíng吧!

    正當我想得出神,忽然,一個軟軟的胸膛靠近。

    「打算怎麼做?」他彷佛dòng悉一切。

    深秋的清晨,溫度不高,可是他卻luǒ著上身出來。

    雖然已經看多無數次,但在白天裡看見他赤luǒ的上身,還有有點難為qíng。

    我漫無目的地玩著他的手指。

    既然他已經這麼問了,就代表他已經知道了關於我的全部事qíng。

    想想也對,憑他的實力,要知道,並不是難事

    「一步一步地要回全部的東西。」

    我沒有抬頭,輕輕地呢喃。

    在「動點」的電腦系統里,我竟然查到關於歐家炫的一些驚人的東西。他表面上受制於歐立宏,但是事實上好像並非如此。

    他在「動點」也占有相當一部分的股份,據我所知,「飛亞」本來沒有在「動點」有所投資。

    顯然,這些投資不是「飛亞」所占有的,但他又那裡這麼多的錢,要知道,「動點」的股份可不比「飛亞」便宜。

    「我在「動點」中查到你名下的股份。」我試探地問。

    「哦!」他輕笑,抱起我。「只是些額外投資。」

    我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想確定他的話的真偽。

    他低頭,淺嚼我的唇。

    「是你引誘我的。」

    「罪犯」宣判我的罪行,然後就在那張凌亂的大chuáng上開始了他的懲罰。

    42

    回到家,一屋子昏暗的,而漆黑中歐家炫懶散地靠在沙發上,眼神一常凌厲,猶如黑夜中的撒旦。

    我沒有對他多加理會,直接往房裡走。

    「怎麼??心虛了??」

    一不留神,他已經立在我面前,阻擋來我的去路。鋼鐵一般的手臂緊緊地扣住我的手腕。

    我停下腳步,仰視他剛毅的面孔,誘人的輪廓,bào戾的眼神…

    今晚嗎?為什麼要選擇今晚呢?

    還沒到時候啊!

    我們還可以在一起的!為什麼?為什麼要提早結束呢?

    既然,既然你已不再留戀……

    恢復淡然自若的神qíng,我顏笑。

    「心虛?心虛的人應該是你吧!」

    歐家炫的眼裡閃過一絲無以名之的恐懼。

    「你向歐家燦借了5千萬。」

    沒有責怪,沒有質問,他只是淡淡的陳述事實。

    「那又如何?」

    消息倒挺靈通的,才剛剛一小時前的事,現在就已經了如指掌咯。

    「你是不會成功的!還是趁早收手,現在還來得及!」

    哦??

    知道了?!?

    「我只是向虧欠我的人討債罷了。」

    歐家炫突然一使力,把我拉向他懷裡。

    依然是淡淡的清香,令人迷戀的氣息,我把頭深深地埋進他結實的胸膛,希冀把這一刻烙印在記憶里。

    「水寒!!不要那麼固執!!」

    他顯然有點動怒了。

    而我依然平靜。

    「你已經知道了嗎?全部?」

    歐家炫無奈地嘆息,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髮絲,默認了。

    「那你能找到令我不去討債的理由嗎?」

    想到童年的遭遇,父母的不幸以及家族事業的衰敗,qíng緒馬上膨脹到不能自控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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