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可比她大太多了

    但寧雪陌到底不放心，時隔幾個時辰又舊話重提，纏著神九黎再開水鏡看兒子，說什麼八月十五團圓節，一家子沒法真正團圓，哪怕在水鏡中看看他也是好的。

    神九黎拗不過她，只得再開。

    水鏡中出現的畫面就是帝拂衣和顧惜玖在星陣之中的畫面了……

    神九黎和寧雪陌也端詳那星陣半天。

    寧雪陌畢竟是魔主，她一眼就看到了靈晶石上附著的怨靈，皺緊了眉，側頭問身邊的神九黎：「這是什麼陣？看上去好邪惡！」

    神九黎面色也難得凝重：「怪不得修羅界無靈氣，原來居然有此邪惡大陣！如我所料不錯，這陣不止一座，最起碼八座以上，以邪靈之怨力，奪天地之造化，供一人煉骨……如無意外，這陣就是雲煙離的修煉之源，他功力提升如此之快，正是這大陣的『功勞』！」

    「你可能破解？」寧雪陌自問也是陣法大行家，但這陣卻讓她本能地感覺到危險。

    神九黎略沉吟片刻：「以你我的功力，破解並不算難，暴力破拆，再順便將那些怨靈超度了便是。但那樣做的話，只怕對整個修羅大陸有害，因為你不知道這大陣對應了什麼，說不定一番暴力破拆會破壞微妙的平衡……」

    兩個人一邊吃酒，一邊品評，神九黎這水鏡很牛叉，不但可以傳來畫面，也能傳來聲音，帝拂衣和顧惜玖的對話他們也聽得清清楚楚。

    寧雪陌看到兒子和人家合作，聽到帝拂衣稱呼顧惜玖為『寶貝兒』，她忍不住一笑：「這位顧姑娘少說也有幾千歲了罷？念陌才多大？她應該稱呼他為寶貝兒才對……」

    神九黎喝了一口酒：「這位顧姑娘其實才二百多歲，而念陌……！」

    「曾經？」寧雪陌明顯抓住了關鍵點：「你說念陌曾經是什麼人投胎的？」

    神九黎略沉吟了一下，似乎在考慮能不能說，寧雪陌直接扯他袖子：「說話別吞吞吐吐的，爽快點！」

    神九黎略一頓，嘆了口氣，說了點不怎麼相干的：「念陌前世是這姑娘的戀人……」

    寧雪陌：「……」

    她也是聰明的，很快就推斷出來：「他前世叫帝拂衣？」

    「是。」

    「怪不得你同意他改名字，連姓氏也改了……」

    寧雪陌還是打聽到一些關於顧惜玖的事的：「那她在上界一直在尋找一個人，所尋找的人就是念陌了，那她怎麼先前像是不認識他？」

    「前世的帝拂衣死後已經被天道完全抹去，顧姑娘自然不記得他了，她是憑著本能在找……」神九黎輕嘆：「他們前世極相愛……」

    寧雪陌沉默半晌，眼睛落在兒子身上：「那念陌的容貌並不似你我……莫非他現在的模樣也是前世的樣子？」

    神九黎淡淡地道：「他無論投胎成誰的兒子，都不會更改容貌的，這是他的本貌。」

    寧雪陌：「……」

    這麼強大！

    連神魔血統也改變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