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壁角

    顧惜玖聲音淡淡的：「你冒著這麼大的危險來找我，我覺得我們必定是十分相愛的，一般相愛的男女不是都會在一起嗎？」

    帝拂衣一噎：「惜玖，我們以後會在一起，我們那裡的風俗和這邊不同的。」

    「可是你……」顧惜玖說到這裡忽然頓住。

    「我什麼？」帝拂衣好奇。

    「算了。」顧惜玖不想說這個話題了。

    哼，她給他機會了，是他自己不懂的把握，可不能怨她。

    其實她也不是特別想和他滾床單，只不過是想把這個未婚夫徹底抓到手裡，免得出什麼紕漏。

    在這種朝不保夕的險惡地方，忽然蹦出來這麼一個未婚夫總讓她有種做夢的不真實感，而在這裡生存的法則就是要把屬於自己的東西牢牢抓住……

    卻沒想到他如此君子，並沒有想沾她便宜的念頭。

    難道上界的人都這樣？

    「上界的人是不是要等到成婚那天才能真正在一起？」顧惜玖又拋出一個問題。

    此刻蚌殼已經閉合，帳篷里一片昏黑，在容易躁動的靜夜裡男女同宿，討論這種話題真的好麼?

    帝拂衣覺得身上有些熱，他輕吸一口氣，讓自己靜心，聲音也放的平緩：「差不多吧。」

    其實在上界也沒那麼保守，男女只要定了親，就可以真正在一起，奉子成親的仙家也有不少。

    但帝拂衣此刻不想說，免得她多想。

    但顧惜玖明顯沒這麼好糊弄：「差不多？你的意思是，大部分人是成親時才洞房，但也有一少部分人打破這個規矩？」

    帝拂衣：「……」他不想對顧惜玖撒謊，自然也不會否認，只模糊地道：「我困了，有什麼話我們明天再說。」

    他閉上眼睛，調勻呼吸，或許是總討論敏感話題的關係，他覺得越來越熱了。

    顧惜玖聽著他悠長的呼吸，微微抿了抿薄唇，他是在逃避麼？

    還是，到底嫌棄她膚色難看了？

    還有，她到底是怎麼下來的？

    「我是怎麼下界的？」她對這個有些好奇。

    這個話題不算敏感，所以帝拂衣就給她大體說了她參加仙帝的仙花會，然後碰到地震的事。當然，他沒說自己帶了騰蛇化身的靈兒故意氣她的事。

    顧惜玖靜靜聽著，聽他說完才問：「你說我曾經的功夫很高？比你如何？仙花會上有幾個人和我一樣失蹤了？他們也是掉到這下界去了嗎？」

    她一問就問最核心的部分，帝拂衣略一頓，不過還是回答了她：「你的功夫確實挺高的，在上界那也是數一數二的。仙花會上也失蹤了一些人，至於他們掉到何處就不知道了。」其實其他人不是失蹤了，而是被裂出來的熔岩吞沒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那種。

    原來自己曾經功夫那麼高！

    顧惜玖伸出手臂看了看自己的手，很難想像這雙手曾經能翻天攪日。

    她忽然像想起了什麼：「我功夫這麼好，那在上界的地位也很高吧？」

    「嗯，很高，仙帝見了你都很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