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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36:44 作者: 書海滄生
「唔。多多少少也累了。」司徒又殷勤地翹起嘴角,望著月光下的雪粒,毫不保留地表達愛意:「您今夜,比月光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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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潤仿佛聽到了吉太太的呼救聲,可是漸漸地,一切都歸於虛空、消亡的錯覺中。
黑暗之下,有一盞漆黑的路燈,路燈下有雪飛過,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凳子。也不知什麼時候,來個一個人。
那個人,站在凳子上,努力地敲敲打打,擰亮路燈。
等到燈光刺眼的時候,阿潤卻覺得遍體通寒。
阿潤看著那個人的臉,像寒冷中凍僵的蠶那樣地看著,口中卻誦起了經。
度盡一切苦厄,請觀自在菩薩……看著那張年輕的側臉,看著那張臉,阿潤卻靜不下心來,度苦厄啊……
阿潤心中默默想著,口中的經卻越念越快,越念越痛,念到口舌糊塗不成字,念到淚襲滿面,哭出聲來。
不要走。
阿潤痛苦地低吼著,因為哽咽沉於喉口而無法發出的聲音令人難過到幾乎窒息。
阿潤的身軀此時躺在碩大的浴缸中,阿潤並沒有就此死去,身上鋪滿了一塊塊方正的還沒來得及融化的冰塊。白色的襯衣和西褲浸滿了水,無力地膨脹,垂落在浴缸中。
阿潤猛地睜開了雙眼,劇烈地喘息著。而後坐直身子,伏在浴缸邊上,嘔吐起來。
那雙漂亮的溫柔的眼睛上亦沾滿了不知是汗水還是冰水的液體。
液體順著睫毛滴在阿潤光潔的臉頰上,阿潤出神地看著天花板上的吊扇,卻不知自己此時身在何處,也不清楚現在是哪一日。
突然吊扇被遮擋住。
阿潤的眼前出現一張清晰的臉龐。
眼皮上有青青的細小的血管,眼睛不大,不是時下人喜愛的雙眼皮。
他垂下眼睛望著阿潤,一點一點地靠近,直到與阿潤的臉頰咫尺之距。吐息可聞。
阿潤想,司徒斐為什麼又出現了,他會做些什麼?
殺了自己嗎?
阿潤動彈不得,出神地想著,蒼白的臉頰上帶著脆弱而消沉的美感。
直到那隻令他害怕的曾經握著針管的手,拿起了搭在浴缸邊上的寬大浴巾。
他對著阿潤淡淡開口:「能站起來嗎?」
阿潤有些吃力,雙臂撐著浴缸,卻無濟於事。
司徒斐扯掉了阿潤的襯衫,又告訴阿潤:「我會脫掉你的西褲。不許叫。」
阿潤果然沒有叫,阿潤毫不猶豫揮拳過去。
胸前無邊的雪白和柔潤映入男人的眼睛。
司徒不費吹灰之力躲了過去,反手握住阿潤的腰,把阿潤從冰水中抱了出來,然後放在了早已鋪好的暖洋洋的床鋪上。
他輕輕撫摸著阿潤的臉頰,力氣逐漸變大,看那張臉變得有了些紅暈,這個人,才帶著微笑和滿足開口:「啊,終於摸到了。」
司徒斐帶著愉悅,愛不釋手地看著阿潤,不,或者是阿潤漂亮的身軀,看著阿潤眼神積聚無邊怒火,變得恨其入骨,才笑著開口:「果然,那天的事,你是有記憶的啊。阿潤。」
2020年了,祝大家一切順心,每天開開心心。周末快樂。
第8章 裝在套子裡的人
阿潤覺得自己需要一杯熱茶,冷靜一下。百度筆趣閣MM,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阿潤和司徒斐曾發生過關係。
在去年公司的年會之後。
從此之後,兩人交惡。
當時的司徒斐剛到公司供職,對誰都是一片和氣,除了為人懶散,總是從自我的感受出發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以外,阿潤對他並無別的觀感。
那會兒,阿潤剛收養豆沙沒多久。
老家人托人帶來口訊,親長因病逝世,阿潤因當時情況,不便回家奔喪,心中久郁不樂,之後又得知一件噩耗,兩件事請放在一起,勉力支撐,最後仍然在年會的角落裡喝醉了。
公司並不吝嗇,提供的都是自運營的洋酒。阿潤喝不慣,但是不知為什麼,一杯一杯地飲著,微酸的氣味也漸漸地變得如水一樣適口。
醉意濃烈時,阿潤看到司徒斐朝著自己所在的宴會場的十點鐘的方向走來。那時阿潤正坐在沙發上,看了眼手錶後,微微笑了笑,還顯得鄭重其事地和這位新同事打了個招呼。
阿潤並不想,被人看出真正的心情。
起身時,卻晃了晃。
司徒斐似乎看出阿潤喝醉了,執意要開車送阿潤回家。
可是阿潤清晨醒來時,下體黏膩,和那個無恥之徒肌膚相貼。
阿潤一瞬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但是並不願意聲張。雙方都是成年人,如果鬧起來,反而不佳,在公司中易成談資。
阿潤行事穩重可靠,並且一直以這樣的形象見喜於客戶。
阿潤來到這間和奎因集團交往緊密的外貿公司求職,是在用著烈士斷腕、破釜沉舟的毅力,不惜捨棄一切的,更何況身體這樣的小事。
因此,阿潤很平靜地和對方協商,就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司徒斐也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在自己的大床上,對,他們昨晚來到了司徒的公寓,而沒有回到阿潤家。司徒斐泡了杯咖啡,在自己的床上,一邊喝一邊告訴阿潤:「左邊是浴室,你可以穿我的襯衣,不過尺碼不一定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