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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35:36 作者: 樂小米
我的臉一紅,大腦一陣飛速運轉,我想起了歐陽嬌嬌,想起她接過的那個電話,想起我們曾撞到一起,想起她撿起房卡的那一瞬間!
難道是歐陽嬌嬌要對程天佑投懷送抱?所以,她才會對著那個電話無比的感激。電話那端的陳總應該就是我們永安的陳總吧,他給了歐陽嬌嬌程天佑房間的另一張房卡,然後,yīn差陽錯,
我的心一哆嗦,我想對程天佑解釋,卻發現自己此刻全身上下只有一條浴巾。這……這……
我伸手去拿衣服,試圖躲進浴室換上,卻被他揮手攔住。他卻一件一件撿起,直接扔進浴缸之中,打開水龍頭,衣服在一瞬間全部被淋濕。
我驚恐的看著他,我說,你這是gān嘛?
程天佑挑了挑眉毛,眼眸里是報復一樣的輕薄,他說,這一次,我想嘗試一下,來者不拒,到底是什麼滋味!
我看著他,無力的辯解道,我……我……真的不是有意到你的房間的,我……
程天佑一把拉起我,他的眸子越加幽深,如同黑暗的地獄一樣,說,你騙小孩兒吧!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侵犯到我的私人空間,卻總是對著我一副無辜的模樣。姜生,我該說你是真單純呢,還是假天真!
我一隻手被他抓住,一隻手緊緊抓住浴巾,生怕這身上唯一的遮掩,不小心被他扯掉。
他的手指,輕輕的,雖是挑剔的姿態卻依然充滿的憐惜,從我肩膀上滋潤的皮膚上滑過,他笑,悲痛的味道,他無不嘲笑地說,瞧瞧,投懷送抱到這種份上,我若再做柳下惠,真就算不得男人了!
說著,他伸手一把扯向我的浴巾,我來沒來得及尖叫,就聽到門前有尖銳的敲門聲,然後是一個女人熟悉的聲音。
歐陽嬌嬌?
我吃了一驚。
程天佑一見有人,忙將我推進浴室,他冷聲說,不想被人看見,就躲到裡面。
他開門,歐陽嬌嬌一見是他,仿佛看到了親人一樣,也不知是受了什麼委屈似地,眼淚都要流出來,她說,程總……
她一聲「程總」還沒落定,身後那個『十年生死兩茫茫』的男人又追了上來,他對歐陽嬌嬌哭,你怎麼就這麼絕qíng啊。
看他看到歐陽嬌嬌面前的程天佑時,憤怒徹底爆發了。
他怒視了程天佑幾秒鐘,沒有言語,然後伸手,拉起歐陽嬌嬌,說,生死我們都要在一起!你別想離開我!
歐陽嬌嬌就掙脫,竭力反抗,說,你滾啊!滾啊!
程天佑雙手抱胸,冷眼旁觀,面對女人,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又是一場怎樣的戲?想要對我進行一種怎樣的蠱惑?
末了,他開口,對著那個男人,說,這樣對一個女人,你不覺得太過分嗎?
歐陽嬌嬌再次看到了希望,她幾乎要撲上來,程天佑微微後退,說,歐陽小姐,你不是該處理好你自己的事qíng,再來找我呢?
歐陽嬌嬌頓覺得臉面無光,而那個男人還在糾纏不休,他說,嬌嬌,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們得談談清楚!
說完,他就將歐陽嬌嬌從程天佑門前拉走。
……
【84.他說,早啊!小懶貓!該吃早餐了,我的姑娘】
歐陽嬌嬌一離開,程天佑就關上了房門。
我一看,就飛快地衝上去,想要奪門離開。
程天佑仿佛背後長了眼睛一樣,展開手臂擋住了我,他沒有回頭,只是聲音冷冷,他說,如果你還想浴巾安全的留在你身上,就不要惹我不開心!
我下意識地護住那條可憐的浴巾,覺得不夠安全又去將被子從chuáng上扯下,將自己嚴嚴實實地包裹住。
程天佑回頭,饒有興趣地看著我,眼眸之下不只是悲苦還是嘲弄,他說,你這……呵呵。你這是在gān嗎?我要是想看你,你就是批十條被子,他們也擋不住!
我的臉刷地紅了起來,我看著他,心緒微微不寧,有一種難言的罪惡感纏得我無比難過,現在我和涼生在一起,卻在此時,又同這個男人這樣糾纏不清。
想到這裡,我無比悲傷,我抬頭,看了看他,我說,放我離開這裡吧。
他回頭,看著我,嘆了一口氣,似乎是放棄了他原先的執拗。歐陽嬌嬌的出現,似乎是讓他,明白了,可能那個「自薦枕席」的原本不是我。
他幽幽地問,為了他?他可命真好。
我沒做聲,心裡卻難受的要命,他的命是真不夠好,天佑,你又知不知道,如果我不離開他。想到這裡,我低下頭,難過的表qíng在夜裡,清晰而鮮明。
天佑突然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他起身,關掉了所有的燈。
我驚恐的抬頭,說,你要gān嘛?
他走上前,靜靜的站在我的身邊,那一刻,只有心跳的聲音,應和著窗外的海cháo聲,應和著窗外寂寞的月光。
他的聲音很軟很溫柔,微微的寂寞,淡淡的疲倦,他說,姜生,陪陪我。
他像一個疲憊的找不到家的孩子一樣,對我說,姜生,陪陪我。
陪陪我。
就一個晚上。
我們不說話。
我更不會對你做任何事qíng。
我只想在這個安靜的夜晚,在海làng聲中,聽聽你的呼吸、你的心跳、你的氣息。
因為,我知道,這樣的幸福,對於往後的日子是奢求。
留不住你一生。
我只留下這個夜晚。
供我此後漫漫餘生,取暖。
所以,姜生,陪陪我。
好嗎?
那一刻,幽暗的夜,因為他的話,我的心柔軟得一塌糊塗。仿佛靜默之下,那cháo水就將漫過海岸,溫柔地將我們淹沒。
可最終,我還是硬起了心腸,我說,該陪你的是寧信。
程天佑顯然愣住了,他說,姜生,你說什麼?
我冷笑,說,難道不是嗎?你們一家三口都在才是最好的陪伴。
程天佑不可思議的望著我,說,你在胡說什麼?
我推開他,我說,放開!我要離開!
……
就這樣,我們兩人一直僵持到第二天清晨。
最終,他疲憊地倒在沙發上,阻止我離開這個房間,我裹著酒店裡的被子,被他「囚禁」在chuáng上。
昨夜,他怎麼也不肯放我離開這個房間,仿佛明日就是末日,而他,只想擁有一個有我的夜晚,多一分鐘的存在,多一分鐘的溫度。
這溫度、這存在,可以讓他在明天,多一份離開我的力量。
而關於他和寧信,關於他們的那個孩子,我再不願同他說起。
吃醋也需要資格。
很顯然,一個心裡裝著涼生的我,沒有這個資格。
就在我們倆jīng疲力盡、昏昏yù睡的時刻,突然門前有敲門聲。
ROOMSERVICE?
我飛身起身,趁程天佑放鬆的那一刻,從chuáng上跳下,衝到門前,與其說是開門,不如說是逃離!可是,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我呆成了石雕!門前居然是涼生。
他那清俊的面容,溫潤如玉的眉眼,此時此刻,就在我一伸手的距離。
他看著我驚愕的表qíng,有些小得意,沖我笑笑,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餐車,給了我一個很英式的微笑,矜持有度。然後他的目光里卻是充滿了法式的柔qíng,他說,早啊!小懶貓!該吃早飯了,我的姑娘。
我整個人幾乎癱軟在他眼前。
我哆哆嗦嗦卻無從掩藏,我說,你……你怎麼會……會在?
他笑,很溫柔的模樣,聲音歷史那種能融化掉冰雪的溫度,他說,我問過你酒店和房間號啊,小傻瓜。
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站在原地,極度煎熬。
他看著我,微微有些不解,說,姜生,你不是被感動到不會說話了吧?
說完,他就推著餐車往房間內走,微微的笑,那麼美好的模樣,他說,姜生,我答應過,要給你做一輩子早餐的,差一頓也不算是一輩子了,你說對吧。
他的話說到這裡停住了,因為此刻,程天佑走了出來,衣衫凌亂,一身疲憊的模樣,像是經歷了一個很縱qíng的夜晚一樣的模樣。
那一刻,我夾在兩個男人中間,想死的心都有了。
涼生難以置信的轉過頭,看著我,又不敢置信的看著房間之中那一室的凌亂,是清晰到不能在清晰的曖昧。
他的臉微微蒼白起來,氣息開始不穩,沉默了許久,他緩緩的將餐車推到一邊,笑笑,說,打擾了。
一句「打擾了」讓我肝腸寸斷。
他說,姜生,你們是在談工作吧?
我看著他,心仿佛在沸水中煎熬,此時此刻,我寧願他能推車餐車從我身上碾過去,而不是依然淡定的笑著問我工作的qíng況。
突然,鬼使神差一般,我突然想起了陸文雋,想起了他那致命的威脅。在那一刻,一個可怕的念頭突然在我心中成形,我中了邪一樣,一把拉過程天佑,我對涼生說,對不起,我們昨晚在一起了!
話語落下,我別過臉,不再看他。
涼生吃驚的看著我,他沒有想到,他給了我餘地,我卻半分幻想都不肯給他。
程天佑也吃驚的看著我,一時之間,分不清狀況。
半晌,涼生笑笑,說,在一起了?哦,我知道,一起……工作,我能理解。我能……他停頓了一下,說,你們先忙,我不打擾了。姜生,晚些,我來接你回家。
然後,他轉身離開。
這是一場他依舊不肯醒來的夢啊。
他的反應,讓我悲從心來,卻又不得不決絕到最後,我從背後喊了他一聲,我說,涼生,我們沒有加!你不懂嗎?我和天佑在一起了,我們睡在一起了,你忘了我吧!
涼生愣在了門口i,我不肯破碎掉的美好,我也不留絲毫qíng分的替他碎掉。
許久,涼生才緩緩的轉身,他望著我,望著拉住程天佑的手的我,笑了笑,卻又萬分悲涼的說,你的心終究還是在他那裡?
然後,他不甚唏噓的苦笑了一下,聲音顫抖,說,從小到大,你要什麼我會不給?你要和他在一起,我也給!
說完,他轉身就走。
我看著他決絕的離開,淚落成海。
我像一個失去了生氣的布娃娃,癱軟在地上。
涼生,原諒我。因為很愛你,所以,我用了自己的方式,保護你。
程天佑一把將我從地上拉起,那是一份清醒之後的bào怒。他一腳踢上房間門,然後一把將我扔到chuáng上,整個人如同bào怒的猛shòu。
他拉扯著我裹在身上的被子,說,姜生,我不是你和涼生愛qíng配戲的玩偶!你今天拿著我來要他死心,那麼我就讓他徹底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