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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31:25 作者: 東籬菊隱
    「這怪誰啊?你一個有了主兒的還勾三搭四,這不是純粹是要靠炒作上位麼?」隔壁的林琳非說道。

    「嘁,這年頭靠炒作上位傻不傻啊?都有潛規則了誰還在乎炒作……」盛夏道。

    「腐朽,腐敗!」林琳非也捶門板:「誒,說實話,跟誰去吃飯了。」

    「老鄉,帥哥。」銀河系的老鄉。

    「有女朋友麼?」隔壁問。

    「你個有主兒的還想勾三搭四?想gān啥?」盛夏問。

    「養眼!誒,對了,明晚上是不是和肖大帥及生科院美女三方會晤啊?我就納悶了,肖大帥怎麼想的啊,你又不是他媽他找女朋友呢左一個右一個還非要給你看。」林琳非說道。

    「我眼光好唄。」盛夏說道。她不是他媽,她是他奶媽----沒飯吃就找她。

    「也是,從你家那位身上就能瞧出來了。誒,你和他有沒有打個KISS啥的?」林琳非問道。

    盛夏翻個白眼:「少齷齪。」

    胡亂擦gān裹上睡衣就跑。

    剛跑進寢室胡亂擦點保濕的翻出了書,手機響了,簡訊,是「木星」的。

    木星:「到寢室了麼?」

    「到了,你到了麼?」

    木星:「到了。你好好看書吧,晚上怕是要熬夜了吧?唉,可憐的學生!」

    「別忘了是誰造成我今天可憐的局面。」

    木星:「為了表達我誠摯的歉意,考完試我請你吃飯吧。」

    「放假我就回家了。」

    木星:「H市?」

    「是啊!不跟你說了,我要啃書,這科真是煩死人,考完了腦細胞按批量死。」

    木星:「沒事,細胞分裂的速度比死的速度快,看書去吧。」

    書沒看兩頁,肖青那廝又打電話讓她明天務必要去,盛夏歪著頭夾著電話,一邊拆那塊蛋糕:「肖大爺,我腦細胞還沒死光呢,不至於健忘到這種地步,知道了好不好?」

    「那明天幾點見?」肖青問道。

    「肖大爺,你請吃飯,見你女朋友,你問我?」盛夏皺著眉咬一口蛋糕:「明天通知我吧,不許太早啊,太熱,沒事別打擾我努力學習。」

    「成,明天見。」肖青掛了電話。

    「唉,年輕人啊!」周若若百年不變的一句。

    第二天,盛夏趴在圖書館的空調下苟延殘喘,巧的是方愚和她首任王子就在不遠處,盛夏就琢磨啊,肖青到底有沒有請方愚也一起呢?要是她自己去了方愚會不會有啥想法呢?

    真煩,比這破專業課都煩。

    結果,到了下午大概是昨天那個點兒,方愚過來找她了,說一起去赴肖青的飯局,盛夏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生科美女丁姝妍還如那天花房初見一般,仍舊一襲白色長裙,長髮披肩,肖青那廝也還是T恤、牛仔、運動鞋,盛夏也是如初一轍的打扮,話說,他們今天連T恤的顏色都是同樣的白色,方愚今天穿的是一件HP巫師袍式樣的水藍色亮面裙子,耳朵上兩個白色大耳環,腳上一雙魚嘴鞋,按盛夏的審美眼光,她絕對比丁姝妍好看。

    眼光偷偷地在丁姝妍和方愚之間比較,真不明白肖青是不是在面對方愚的時候有視覺盲點,這樣漂亮時尚的方愚和他站在一起多配啊,搞不懂。

    丁姝妍說話也還是一如既往的舒緩語氣不疾不徐,說著話吃著飯偶爾會側頭和肖青jiāo換一個眼神,然後嘴角便是淡淡的笑,纖纖玉手沒事便會去弄一下頭髮,這種動作也許在男人看來是美,盛夏卻看得有點胃抽筋,美女,嫌頭髮麻煩gān脆跟我們一樣剪短吧,沒事動來動去的我都怕你把頭髮絲弄菜盤子裡。

    好吧,她承認這句話比較惡毒,絕對是她盛小人懷了對美女的嫉妒之心冒酸水的。

    「小個子,你放假回家麼?」肖青問。

    「回啊,回家避暑。」盛夏問道。

    「你哪天走啊?」肖青繼續問。

    盛夏警覺起來,慢慢嚼著飯看著對面笑著的大臉:「喂,我說肖大帥,你這也名糙有主成家立業的了,總坑哥們的飯吃不好吧?」

    「你不是說哥們是用來兩肋cha刀的麼?」肖青問道。

    「沒錯,兩肋cha刀的,不過,只准我cha你刀子。」盛夏說道。

    丁姝妍大眼睛眨了眨又側頭看肖青,方愚笑了。

    「你也忒狠了。」肖青說道。

    「肖大帥,別怪盛夏這麼對你,你都坑她多少次了,救災捐錢還有限度呢,就算人家孩子實在你也不能逮著一個總禍害啊。」方愚笑言。

    「不就吃了她幾頓飯麼,小氣吧啦的。」肖青說道。

    「耶?你……」盛夏眯著眼睛瞪肖青,片刻又低頭吃飯了:「算了,我就當餵小狗肚子裡了。」

    來自她對面那隻大腳輕輕踢了她一下:「給留點面子,女朋友在呢。」

    無恥之徒,知道面子還當面討飯吃!

    其實這頓飯,因為大家沒啥共同語言,其實吃的也有點不那麼歡暢,雖然是吃肖青的大戶,吃完了肖青還要去唱歌,方愚和盛夏對視一眼後齊聲說道:「你們好好玩,我們就不去打擾了。」

    然後,各歸各位該gān嘛gān嘛去。

    吃飯的地方離學校有一段距離,但方愚說想讓盛夏陪她走走,盛夏雖「學習心切」但朋友麼,該散步還得散步啊。

    「盛夏,說實話,我挺羨慕你的,羨慕你和肖青能那麼自然的相處。」方愚的開場白差點讓盛夏撞電線桿上。

    「這有啥羨慕的?」盛夏說道。自然相處----沒見誰和肖青相處不自然啊。

    「我喜歡肖青,可惜不是兩qíng相悅,和他做哥們兒是唯一能和他距離還近些的途徑,彆扭,也許肖青感覺不到,他一向大咧咧的,感覺遲鈍,不過,我很彆扭。」方愚說道,聲音幽幽的。

    喜歡他你還和別人戀愛個什麼勁兒啊……

    「那你和章銘,是感qíng轉移麼?這對章銘不太公平。」盛夏說道。

    方愚抬頭看天:「我和章銘說過我有喜歡的人,他說讓我給他一個機會,我挺自私的,我接受章銘,把他當做救命稻糙,不過,我正在努力的去了解他,我也希望會愛上他,這樣一切就都圓滿了。」

    盛夏點點頭,可是不太能理解。

    「不管你愛上誰,我都希望你們是互相喜歡的。」盛夏說道。

    「謝謝你,盛夏。」方愚說道。

    盛夏聳聳肩,勸人這種活她還真做不太來。

    因為這次散步盛夏的心裡裝了只小老鼠,沒事出來撓撓心。

    試很快考完了,大家也各自回家找媽了,盛夏比以往更著急回家,因為這個暑假她才算有了完整的家了。

    盛媽媽林爸爸去辦復婚手續,盛夏和林放在民政局大廳chuī著空調,探頭探腦往裡面看。

    「結婚這麼簡單啊,九塊錢就能結。」盛夏感慨:「難怪越來越多的人拿結婚不當回事,比買個香辣jī腿堡還便宜呢,跟老北京jīròu卷一個價。」

    「有你這麼比的麼?」林放揪揪她耳朵:「結婚代表了責任,一輩子的責任。」

    盛夏撇嘴,指指那比結婚隊伍更長的離婚隊伍:「作何解釋?」

    「這是少數。」林放說道。

    盛夏便指指結婚隊伍:「你不識數啊?」

    林放「啪」拍掉她的手:「你不能跟好人學嗎?」

    「誰?好人在哪兒?」盛夏撇嘴,小聲嘟囔道:「連自己父母都是分分合合的……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真理啊。」

    林放笑了:「這話別給爸和媽聽見,他們新婚呢。」

    盛夏嘿嘿笑了:「咱爸媽還挺趕cháo流哦,結婚前先同居試婚兩年。」

    「啪!」腦袋又被拍了:「你這孩子缺心眼是不是?」

    盛夏揉著腦袋看林放:「林放,你到時候是直接結婚還是先試婚?」

    「輪不著你管,小孩子家家的不學好。」林放瞪她。

    「我說你們兄妹倆碰一起怎麼就沒個消停時候呢?」盛媽媽拎著小包出現了。

    「媽,恭喜你。」盛夏站起來握住媽媽地手。

    「同喜同喜!」盛媽媽道。

    呃,這麼說,對麼?

    自從她媽和她爸復婚盛夏覺得自己跟爸爸好像親近些了,當然,比起來還不如跟林放親。

    大夏天的鬱結地搓著林放的臭襪子,用冷洗劑跑了這么半天還是熏人,盛夏便用紙巾團了兩個小球塞鼻子裡,一邊還嫌棄著和林放嘟囔:「林放,你襪子再這麼臭漲價了啊。」

    「經濟蕭條有工作做就要珍惜,漲價?你不怕我辭退你啊?」林放翹著腳丫子躺在沙發上愜意地chuī空調。

    盛夏賊兮兮地竄到衛生間門口:「從實招來,是不是找好洗襪子的人了?誰啊?」端著兩隻裹著橡膠手套的爪子盛夏竄到林放身邊。

    「真味兒,快離我遠點。」林放故意皺眉。

    「誰啊?快說!不說我就----」盛夏舉起兩隻手故意在他面前晃,作勢要往他臉上擦:「快說,是不是呂彤?」

    「是什麼是,別瞎猜。」林放靠在沙發上盯著那兩隻危險的手套:「你哥哥我要先立業後成家。」

    盛夏無趣地擰回洗手間:「古人云,成家立業,先成家然後才立業,你咋反祖訓呢?別拖了,再拖下去好姑娘都成人家媳婦了,到時候你哭倒長城都沒用……」

    客廳里的林放翻著白眼起身偷偷溜回自己房間將門反鎖,心裡很是不明白為啥在自己妹妹眼裡成了滯銷產品,這丫頭還越來越八婆,沒事就喜歡問人家有對象了沒,和呂彤倒是挺有共同語言。

    想到呂彤就想到了他那群哥們便又探頭出來:「夏夏,老於他們說要請你喝酒呢。」

    「沒空,除非你告訴我你女朋友是誰。」盛夏喊道。

    林放便啪地又關上了門。

    暑假裡本以為能見到呂彤,誰知道她竟不在國內,眼看著短短的暑假到頭了,盛夏也馬上要回校了,想告訴她真相都逮不著機會。

    這個假期過得蠻消停,除了上網和同學們侃侃便是和木星就那兩頓飯問題進行無數次的談判和協商,最後木星妥協,說請她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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