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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30:37 作者: 東籬菊隱
如果是,應該也挺有意思的。
一直到宿舍門口白漾還在祈禱,來個女配吧來個女配吧,讓我有個發揮的空間吧。
沒有,希望落空,沒有女配也沒有男配,有的是瞿琛孫二娘式的夜叉吼,她一手揪著白漾的耳朵一邊唾沫橫飛在白漾臉上,口氣就像女兒未經允許就私自找了男人順便還帶了顆球回來一樣,恨啊,恨鐵不成鋼啊。
瞿琛吼完了,白漾一抹臉還故意甩了甩手:「香皂呢,我順便洗了個臉吧,別làng費。」
「白漾,睡了麼?」門外的聲音讓瞿琛和白漾面面相覷。
「其實,我想像中的pào灰們不是這樣子的,真不是啊!」白漾無奈對瞿琛說道。倒是蹦出來倆,一個瞿琛一個崔恕人,這算是pào灰咩?親友團還差不多。
開了門,崔恕人一臉擔憂。
得了,剛才那個像媽,這個表qíng像爸。
崔恕人說跟她說說話,約到了樓頂,四月天樓頂上沒人,白漾又是縮著肩膀,一邊還裝作很害怕的樣子說,大哥,這月黑風高的咱找個亮堂點的地方唄,這地兒看著也太像殺人滅口的了。
崔恕人說,樣兒啊,你當年在這兒說過的話忘了沒?白漾聳肩,忘了,你知道我記xing不大好哈。崔恕人拍拍她腦袋,樣兒啊,哥希望你是真走出那段yīn影了,如果你只是為了和雲相制氣可太沒意思了。白漾一屁股坐下往下看,這是十三樓的樓頂,可以看得很遠,看得到馬路對面動植物園蜿蜒的人工河,夜幕下倒像是一條黑帶隨意拋在地上。
「我就納了悶了,你說你一五講四美三熱愛三從四德謹記八榮八恥的好青年怎麼就能跟塗雲相勾肩搭背呢?為什麼呢?我到現在也沒想明白。」白漾嘆一口氣,「他給我打電話了,我也接了,老崔,你知道嗎,我發現我沒那麼恨他了,真的。而且這兩天我也想明白了,我一如花似玉前程似錦的女法醫,我這燦爛事業剛開始還有大把的金子銀子榮譽鮮花要賺呢,我跟他這兒憋足了勁兒生那麼大氣,氣壞了肝憋壞了肺也不能給報醫藥費,我這不自找苦吃麼?有句老話兒說的好啊,過去的就過去吧,不讓它過去它也會qiáng行過去,就像鳥兒飛過天空拉下的一泡屎,砸誰頭上誰自己擦擦gān淨拉倒,真一槍斃了那鳥那屎不也挨了麼?」
七扯八扯的說完這一堆白漾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表達啥了。
好歹,崔恕人算是聽懂了,到底是比白漾多念了兩年書。
「真一槍斃了那以後別人就不用挨了。」崔恕人說道。
「丹頂鶴、朱䴉,你敢斃?你試試,看警察不抓你蹲大牢去。」白漾說道。
「得了,不扯這沒用的,敢qíng雲相在你心裡現在就一坨,啥。」崔恕人拽起她,「你那小羅男友看著可有點深不見底,妹子,留著點心。」
「深不見底?你誇我男人有內涵是吧?其實我也這麼覺得。」白漾不要臉的說道,被崔恕人狠狠拍了下腦袋。
不過,深不見底能怎麼了,古人不雲了麼,水至清則無魚,羅既要是個呆瓜男人那他們以後還怎麼混日子,沒準就被日子給混了!
上班,一開車門看見了米狄,米狄也看見了她,笑一下打了個招呼,眼裡有一抹瞭然。
這件事就算是大家心照不宣的過去了,沒緣分也沒辦法,天註定的事兒。
這一晃到了五月,H市的空氣里終於有了點兒暖和氣,白漾覺得目前生活狀態良好,一切都在穩步前進:她和羅既之間的默契指數逐步提高,白漾越來越感慨,找個對的男人就相當於買了一支只漲不跌的績優股----每天都讓你有好心qíng,真是「女人月當月快樂」----這是某日羅既買來的護舒寶,因為當時他在超市看見了那個廣告順手就買了,還跟白漾夸這廣告詞有創意,白漾當時一翻眼睛直白說道:「要不你也每月帶那個幾天試試?保准你想回頭掐死那廣告創意人。」
愛qíng上得意工作上就找回來了,不知道是因為換季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最近到另外一個世界報到的人直線上升,鑑定中心的幾個法醫也基本每天飄的不見蹤影,就在這種時候還有人給白漾裹亂。
第一回白漾暈頭轉向的時候他打來了電話,說,白法醫,我想請你吃飯,說說話,白漾當時愣住問了句:你誰啊?我又不是知心姐姐你跟我說什麼話啊?
那頭說他姓程,程迦楠,程增玉教授的兒子。早說程增玉兒子不就完了麼,非得報個她陌生的活人名字。白漾哦一聲,然後說最近沒空改天再說吧,掛了。
白漾說錯了話,「改天」程迦南先生真的打來了電話約她吃飯,白漾有點沒頭沒腦,請她吃飯?打哪兒說起的?這麼囧囧有神的緣分還要請她吃飯?難道飯桌上聊程大教授與女人XXOO之後被luǒ線電擊致死然後偽裝成電熱毯漏電的假象----這個白漾有點不大好意思開口,按她的意思,以後程小先生應該見了她能躲多遠躲多遠才是,免得尷尬。
白漾雖這麼想,可轉念一想人家剛沒了爸得體諒下,於是白漾很委婉地說:你看我這有家有室的和你一塊吃飯影響不大好哈,程迦南很瞭然的樣子說知道那是假的……白漾憋了會兒說了幾個字:還不興我弄假成真?
總之就是推了沒去,回頭和羅既講,羅既誇她來著:「嗯,不錯,相當有拖家帶口的自覺,繼續保持下去吧。」
說實話,羅既很放心,因為----他很早之前就知道白漾是一根筋,劈腿這種事對她來說難度太大。
「誒,你就那麼放心?」白漾問道。美滋滋啊美滋滋,沒想到她這一老huáng瓜近來不僅行qíng看漲,還個個都算得上jīng英,說不得瑟有點矯qíng。
「不放心還能怎麼樣?也不能每天寸步不離跟著當防護罩。」羅既說道。
唉,白漾無語,說話為什麼就這麼實在呢?給她兩句甜言蜜語會怎麼樣呢?
想想,算了,要是她真說出點啥甜言蜜語估摸著不是跟地獄就是末日啥的搭邊兒了。
羅既仍舊送她進門,然後比她還自在地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白漾進臥室換好家居服出來跟著他到處晃,像個跟班兒。
「歇會兒吧,你是我男朋友又不是我保姆。」白漾捧著一盤切好的菠蘿。
「男朋友等同於保姆。」羅既說道。
「聽說男人們都是貪戀時候裝孫子,結了婚就變老子了。羅同志,你是怎麼打算的?」白漾問道。
「保持一貫的優良作風,再說----」羅既擦了擦手抱一抱她,「我就是想當老子你准麼?」
「嗯,等你有那麼高境界的時候再說吧。哦,對了,暑假你有啥安排?」白漾問道。
「看書趕進度,怎麼,領導有什麼指示?」羅既的安排果然一如既往的沒創意。
「嘻嘻,想不想去看看江南夏日風光?想不想吃紹興臭豆腐?想不想游西湖?」白漾問道。
那個地方,有些渴望,也有些膽怯,如果羅既和她一路她應該就沒這麼近鄉qíng怯了吧?
「你確定高溫快四十度的qíng況下那舒服麼?」羅既問了個很務實的問題。
「一句話,去不去?」白漾問道。
「去。」也利索。
「這不就得了麼,乖,姐姐領你遊山玩水去,我公款你自費。」白漾笑眯眯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某jú最近上進了(咳咳,勿拍)……要去上個培訓班,為期一個月(其中密集期16天連續),所以捏……咳咳,更新速度請大家無視哈……無視……
第34章
白漾的論文已經擴到很深化很深化了,她跟魏鳴時商量著要不再擴擴直接當博士畢業論文好了,魏鳴時扶扶眼鏡微微一笑:「孽徒,想偷懶,沒門。」把白漾恨得牙痒痒,回家對著論文念念有詞,羅既在一旁說她詛咒導師不好,白漾一撇嘴,不就是祈禱他尿個chuáng麼……
「那我以後要是惹了你你怎麼詛咒我?」羅既笑問。
「不舉。」白漾gān脆答道,一邊打量羅既,「然後我天天跳脫衣舞給你看。」
羅既頓時呆住,回過神來之後嘆氣劃拉白漾頭髮一下:「那你有什麼好處?這算不算損人不利己?」
白漾立刻搖頭:「不算,當然不算。男人呢,其實是我生活規劃之外的,你加進來是意外,自然等你那啥的時候就當我原計劃進行好了。再說,女人的生活里也可以沒有X,就算真需要,現代社會那麼發達工具那麼多……」
「你呀,總是越說越下道兒!」羅既捏她的臉,「哦,放假之後導師還有點事需要我辦,你先過去然後我去找你。」
「啥事啊?要幾天?老魏頭怎麼老欺壓童工呢,太不道德了。」白漾說道。
這要是他晚去個十天半月她都回來了。
「兩三天而已,放心,還有崔師兄他們呢。」羅既認真看著白漾,「再說,你老家是C城的難道你還怕走丟了?」
她拽著他的襯衫袖口,似乎有小小的侷促,
「是啊,我怕被人販子拐走賣到山溝溝里給人當媳婦、養jī養鴨餵豬餵馬生孩子,那就慘了。」白漾做出一副可憐狀抱住羅既的胳膊,「你也不想我被賣到山溝里吧?」
「不會賣到山溝里的。放心,你改刀的手藝這麼好他們會把你賣到飯店裡當學徒工的。」羅既很是鄭重地說道。
白漾八百年難得一次的小鳥依人狀立刻化身為茶壺河東獅狀:「飯店?開什麼玩笑?就我這手藝怎麼也得到屠宰場啊!」
「好好好,屠宰場就屠宰場。」羅既哄道。
這孩子分不清好賴,屠宰場那是什麼地方能有飯店好麼。
因為羅既是魏鳴時外派的白漾自然要找他問個清楚,魏鳴時說,不是大事,M市中醫學院有兩天的課而已,就兩天,到時候我給他報銷機票不行麼?白漾立刻跟了一句,往返都得報。
魏鳴時斜她一眼,白大小姐真是越來越摳門了。
白漾笑得狗腿,好說好說,這不是恩師您教導有方,徒弟我耳濡目染有樣學樣麼。
白漾似乎看到魏鳴時眼鏡上一閃而逝的寒光。
孽徒,你再諷刺為師一句你信不信我把你單獨扔在C城?
卑鄙無恥,敢用這招殺手鐧。
白漾怒視魏鳴時,可惜對方淡定地保持著微笑姿態。